从良种田纪事-第4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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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露点头,喋喋不休起来,兴奋得不要不要的,也难怪清露会这样,她的这一胎和以往的全都不一样:不是负担极大的双胎,不是秦小四那种差点儿送命的“吸尘器”,就连跟最“乖巧”的秦小三比,那都是不一样的,嗜睡的情况轻了很多,妊娠反应只剩下了食欲旺盛,连乘船都不晕不吐的,腿脚更是麻利得很……
这就难怪,清露誓言旦旦地表示她的“秘诀”奏效了,这次怀的一定是女儿了。
说了一阵子孩子,潘夫人又评价起几个月不见后,这一家子的变化来,五个孩子都长高了不少,这自然不必说了,睿儿的气质变化很明显,看起来特别懂事,此外就是这些孩子个个都黑得跟蜂窝炭似的。
这让潘夫人十分奇怪,“你家秦爷,怎么就不变样呢?这白的,脸上皮肤也很细腻,看起来比你都好!”不是她过于留心,实在是对比太明显了。
清露有点没好气儿,“还不是他臭美,就因为去的时候,教孩子们凫水时晒黑了一些,那到了西北,就算是大热天的,脸上也捂着面罩子,我是遭不了那份罪的!”她其实是有点嫉妒秦怀恩的,“这可倒好,西北人戴面罩的风俗,就这么让他给养成了,天气冷也就罢了,夏天竟然也有人戴,那男子还比女子更重视容貌,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她倒是趁着给面罩设计新颖的图案,又大赚了一笔俏银子来着。
潘夫人掩口轻笑,秦怀恩爱美的名声和他的威名一样大。
秦怀恩表示他很无辜,要不是清露总说他皮肤好,又很爱摸他,他能这么小心维护容貌吗?好吧,不管清露怎么揶揄,只要清露能多摸他几下,他就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看着那从船上运下来的一口口大箱子,潘夫人嗔怪道,“你可是真大胆!”
清露“嗤”了一声,“我有什么不敢的,皇上什么不知道啊?没得藏着掖着反倒落了下成。”该惦记的,皇上也没少惦记,只不过是不好意思说罢了。
这不,在去西北之前,清露就很慷慨地表示,因为露城军的十万兵马负责建城的安全了,所以这部分军费就由她来负担,可不是私下里给露城军,而是直接交给了朝廷,十年十万人马的开销啊,还是按照积分制来算的,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要不然家里在北平盖房子,清露手头能这么紧吗?!
潘夫人点头,总觉得清露这么做,是另有用意的。
迎接的人中地位最高的是四皇子,睿儿回了王府后,便急急忙忙地梳洗更衣,带上准备好的华贵礼品进宫见公叔瑾去了。
这些礼品,其实不全是这次从西北带回来的,而是有很多第一次从王庭弄回来的,毕竟,真正的好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得的,而因为这些东西品质太高,清露一直不敢大张旗鼓地用,这次借着送给皇上的机会,也算是一种洗白的手段了——潘夫人想得没错,在公叔瑾偶尔算计清露的同时,清露也没少算计他!
见四皇子亦步亦趋地跟在睿儿身边,清露若有所思,她好像明白了一件事,或许四皇子是比皇上更急着让他们回京的人吧!
歇晌起来,王府众人齐聚睿儿的外书房,清露直言,“说吧,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现在皇权稳固、战事不兴、百姓安定,朝廷还能有什么为难的事儿呢?
答案是缺银子。
对此清露心知肚明,她都这么有钱了,建个北平的王府和侯府,都有压力呢,况且是皇上要修那么大、那么豪华的一座宫城,另外清露还发现,迁都不仅是城市建设那么简单,皇上在建城的同时,还在修防御工事。
这一时空,是有秦朝的,也有长城,清露本来以为这就完了,后来她这个学渣好不容易才想起来,好像明朝也修了长城来着,叫做“明长城”,现在的这个朝代既然和明朝相仿,那么修长城也很自然啊!
两下里同时进行这么大规模的建设,到底需要多少的人力物力,清露连想都不敢想,好在,这时候就看出来公叔瑾是位明君了,为了不增加百姓的负担,他对长城的修建并不急,开始时只是修葺原有的,后来才逐渐建新的,每年的这笔支出都是固定的,因此他登基这几年来,很多人都没意识到这件事。
至于北平的建设,公叔瑾也是能省就省,他打着金丝楠木和百年檀木等珍贵建筑材料不易得的旗号,在决定迁都之后,将现在宫中的很多宫殿都拆了,东西运到北平后再盖,睿儿曾告诉过清露,“皇伯父把很多金砖都运走了!”可见节省到了什么程度。
958。第958章 永远都是他求咱们()
就连这次西北和谈,为了节省军费,身为帝王的公叔瑾就能忍得下这口气,做为战胜方,既不要求岁贡,也不要求对方割地、赔款、朝拜,到底是维护住了西北的和平。
为什么皇上在和谈之后,对秦怀恩大加褒奖,在清露看来,就是因为秦怀恩很好地做到了公叔瑾想做却做不到的事儿——既保持了大楚的尊严,又让朝廷获得了极大的利益,哪怕其中有一部分到了清露和秦怀恩的私人手中,那也是大楚得了,不是吗?
说实在的,清露知道这些后,是挺钦佩公叔瑾的,而且在不损害自家利益的前提下,清露也帮朝廷解决了很多困难,不然的话,北平不能像现在建设速度这么快。
同样的,睿儿和秦怀恩也对皇上很是崇敬,这不,睿儿在西北时,就开始为公叔瑾说好话了,但这并不能让清露突破最后的底限。
睿儿直接递给了清露一份文书,“皇伯父已经决定照此颁旨了!”特地强调,“这次的差事和我没任何关系!”
如果以上的那些困难,是公叔瑾的底火儿的话,那么今年田税的没有增加,就是导火索了。
今年是公叔宁提出开荒免税律令的第六年,也就是说,恰好该有一大批开荒出来的田产该上税了,但这样的田产是多少呢?
答案是一亩都没有!
这个结果,就连当初的提议者清露听说后,心中都憋着一口气,况且是身为帝王又急等着用银子的公叔瑾了。
在清露去西北之前,朝廷就已经再次展开了彻查全朝田产的事儿,对此,清露就曾断言,“不会有任何结果的!这是律令的漏洞,不改变制度,就无法解决!”
开荒田产哪里去了?自然是都挂靠在了官员们的名下,免税去了!
开荒不像是以往的田产,尤其是东北这样的沃野,那一开就是一大片啊,只要你有银子去投入,利润还是很高的,还好管理,哪个官员不蜂拥而上?
但清露没想到这些人会这么狠,一亩都没给朝廷留下,公叔瑾这样的人,不采取大动作,就奇了怪了。
覆巢之下无完卵,身兼官员、勋贵和皇亲国戚多重身份的自家人,不管公叔瑾如何决定,总会受到波及,并不是清露一味地给朝廷输送现银和赚钱法子就能买得置身事外的,单看被波及的程度了。
幸好,清露对各种情况都早有准备,这一次,西北只留下了一半儿的小厮,顾谢等人已经跟着一道回来了。
文书不长,清露很快看完了,点头道,“嗯,我觉得不错。”其实吧,清露还是觉得朝廷对这些人太好了,免税的亩数太多,官员们的俸禄都那么高了,还免税百顷,至于勋贵和皇族更厉害,免税千顷,一顷相当于两百亩啊,二十万亩土地,清露简直无法想像那到底是多大的面积,这些人投胎得来的效益真是太大了!
清露将文书交还给睿儿,“说吧,这次你分到的又是什么差事?”
睿儿告诉清露,“写戏,写一出像《不差钱》那样的戏!”
清露先是点头,这差事没什么干系,办得,又摇头,“我不会写,回头你组织人写写看吧!”
睿儿有点激动,“姨母,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吗?”他觉得皇伯父这次做得已经很到位了。
清露告诉睿儿,“我没不开心,我是真不会,你想没想过,这次的情形和上次不同,皇上只有敌人,却没有帮手!”上次开荒免税,是百姓得到了实惠,这次皇上损害官员的利益都自己收了,和百姓没关系。
睿儿和众人听了连连点头,顾谢试探着问,“那夫人的意思是……难道还要减税吗?”听清露抱怨农税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他很快就想到了这个,但皇上弄这个事儿,就是因为缺银子,怎么可能还减税呢?这不是白忙乎了吗?
清露摊了摊手,“这就是皇上的事儿了,皇上需要帮手,就减税,不需要的话,就不减嘛!”要不是让她写戏,这个事儿她还不说,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眼前浮现出了东北那一眼望不到头儿的良田,“想来再次彻查过全朝田亩之后,皇上应该能算明白这笔帐了!”
到目前为止,清露知道的,公叔瑾就查了两次田亩了,这其中的差额,就是她给公叔瑾交上的账本子,让公叔瑾看看开荒免税的威力,况且,这只是一年的啊,相信公叔瑾会明白,保护百姓的利益,到底有没有必要!
“好吧,我明日进宫,就把姨母的意思对皇伯父说说。”睿儿听了之后点头,其实他是大致心里有数的。
事情商议到了这里,就应该结束了,但睿儿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问清露,“四哥想接这个差事,求我向姨母问计,我该怎么回?”
清露轻笑,“你想怎么回?”她就知道,四皇子不会甘心就这么平庸下去,要知道,几年过去了,很多皇子都成长迅速,这不,等到明年,五皇子也该开牙建府了,接下来就是说亲,再接下来,还有十来个兄弟呢!
睿儿起身,在大大的书房中缓缓地踱着步子,在自己完全可以信赖的智囊团面前,丝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儿,“和四哥的兄弟感情再好,争夺太子之位的事儿,我也是坚决不参与的,父王早就告诉我,我们要效忠的是皇上,不问过程,只看结果,谁是皇上,就效忠谁!”
清露看了看秦怀恩和顾谢,相视而笑,孩子长大的感觉还真是好呢!
“不过,”睿儿眉头轻皱,“自打潘姐姐嫁给四哥后,我们怎么也脱不了和四哥的干系了,而四哥这个人,绝不是个甘居人下的人,”说实话,这种情况,就是对清露和秦怀恩来说,也是挺棘手的,“所以我觉得,如果姨母有计,我们还是要帮,但我要告诉皇伯父,所有一切都要请皇伯父定夺!”
959。第959章 态度决定成败()
清露又猛然间来了一句,“睿儿,咱们是一家吗?”
睿儿条件反射般地答道,“当然是一家人了!”
四皇子却骤然间停下了脚步——他想起了公叔瑾曾教导过他,什么是“外家”!
清露接着问,“那睿儿,若是我和你师傅,还有你的表弟们,多吃多占的是皇上的,而且我们弄来了银子后,还会分给你一些,告诉你这都是为了你,你会不会感谢我们呢?”
睿儿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那个“不”字就在嘴边打转,却无论如何都吐不出口,清露的问题却变得越发犀利了,“北平那内城里,有没有王府?有没有四皇子府?”
四皇子这次是想明白了,马上说,“秦夫人,北平那宅子和收田税不一样!”北平的土地朝廷是收了银子的。
睿儿也说,“姨母,是我想错了,咱们不是一家,我姓公叔,师傅姓的是秦!”
清露点头,“北平的地当然和田税不一样,我不过是举个例子,让你们看看咱们大楚朝的官员是多么富有罢了。皇上仁厚,不,自打高祖起就开始仁厚了,以至于现在人人都觉得这种仁厚是应当应分的了,不会心怀感激,不会内心怯怯……”似笑非笑,“既然公叔家的子孙都觉得这没什么,我又何必多事呢?”
四皇子和睿儿齐齐涨红了脸,四皇子直接给清露施了一礼,“秦夫人,受教了,我现在明白,秦夫人为什么说没有计策了,如果办差的人,都不能理直气壮,又怎么可能办得好差呢?那些田税,原本就是朝廷的,他们占用的没有道理!”终于用上了“占用”这个词汇,可见清露的话没白说。
但清露想要达到可不仅是这个效果,她先毫不推让地受了四皇子的礼,又转头看向睿儿,“是啊,你姓公叔,我姓秦,咱们原本就不是一家!可那又怎么样呢?你舍得我给你的那些恩惠吗?你就不怕没了我和你师傅护着你,”一指四皇子,“就连和你一样姓公叔的四哥也会欺负你?还有感情,当我带着你的表弟们,跪倒哭求到你的面前,你真的能狠下心来,取走我们的利益吗?!”一句比一句狠厉。
睿儿站在那里,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