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种田纪事-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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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叔瑾很无语,想了想,把让人抄录的公叔烈议事时,秦怀恩的种种表现拿了出来。
这些,都不是公叔烈报上来的,而是出自观察使们的手笔,因为当时秦怀恩是在大庭广众下说的,所以不是一个观察使报上来的,不仅详细,可信度还非常高。
这其中,最能让众人闭嘴的是,后面的几条消息,公叔烈加急军报还没到朝廷时,秦怀恩要告长假的消息,在西北就变得尽人皆知了,说这话的不是旁人,而是秦怀恩自己。
而在消息散布的同时,秦怀恩还做了一系列的安排和安抚工作,这项工作没做时,还没人发现,等到做时,众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其实在日常中,秦怀恩是个啥也不干的,撒手掌柜的存在。
“训了你们这么长时间,我还离不了手,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我徒弟都不如,那积分画到你们名下,你们就不觉得惭愧吗?”秦怀恩对前来劝说的露城将领说,语气淡淡的,偏生那种鄙夷和怒其不争的眼神,很是让人受不了。
结果露城军是西北最先安稳下来的一部分人,潘凌峰在议事后的第三天去带人去黑土城,然后根本就不用秦怀恩管,该干什么干什么,连步卒的召集,都自己用了五天就完成了,反正一样的积分制,一样的各种待遇,除了换了个地方,和在露城没啥差别。
就算黑土城建成后也还是比上露城好吧,可黑土城也不开马市啊,危险性太小了,主要是狄人最近不可能攻打了,这一点,别说秦怀恩和潘凌峰了,就连其他的将领也是心中有数的,那还怕啥啊?
露城的情况完全一样,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秦怀恩也一直像以往一样不露面儿。
见了这些消息,众臣们齐齐失声了,很快,还有人眼中迸发出了热烈的光芒,既然秦怀恩在和没什么区别,那么如果此时将秦怀恩踢出去,是不是就是他们的机会呢?
众人开始建议公叔瑾准了秦怀恩的告假,还有人积极主动地愿意去西北“为朝廷分忧”。
公叔瑾的心情很复杂,这种局面,秦怀恩到底是没意识到呢,还是明明想到了,也意呢?在这种纠结的心情中,公叔瑾给公叔宁写了信,因为只有公叔宁才是公叔瑾最信任,且非常了解秦怀恩的那个人。
几乎是在公叔宁进京的同时,公叔瑾收到了公叔烈的又一份折子:秦怀恩辞官!
发现秦怀恩很受规矩,并没因朝廷的反应而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安安静静地等着,公叔烈的这份折子,便写得十分详细,除了以上的消息外,细细地分析了秦怀恩在西北的性,强烈建议公叔瑾不要放秦怀恩离开,那语气,这么说吧,假如这是面对公叔瑾直言,估计公叔烈就是声泪俱下的状态。
公叔瑾在公叔宁进宫时,将的东西都丢了公叔宁的面前,“阿宁,你怎么
公叔宁心中的震惊的,他没想到秦怀恩能为清露做到这种程度,他一直以为是睿儿和清露将秦怀恩想得太简单了,却没想到,是他将清露在秦怀恩心中的地位是不够高。
“秦怀恩此人生性过于耿直,”公叔宁斜斜地倚靠在椅子里,“说白了,就是一根筋。”他不认为秦怀恩是在拿乔,“至于西北的局面,我还是信族叔的话。”如果那些朝中重臣那么厉害,也不可能在秦怀恩出手之前,我朝一败再败不是吗?
“重用这样一个人,朕这心里实在恼火!”公叔瑾说,情绪还算平稳,想来他的心中已有打算,不过就是还不肯定罢了。
“皇上为何要重用他?”公叔宁规规矩矩地坐直了身体,面带严肃地说,“臣弟告假和辞官无甚区别,为官他是臣,辞官他是民,”有了睿儿清露和秦怀恩的连番反应,他已想清楚自己该如何做了,“皇上想用就用,不用大可以丢下,不仅是他人都说不出什么来,不然的话,皇家尊严何在?!”端得是掷地有声,气势十足。
公叔瑾脸上的表情比便秘还难阿宁,你还是年轻气盛,国之大事,怎可儿戏?!”这样的话,还用公叔宁说吗?他身为帝王,他难道就想不到吗?他的气恼应该比公叔宁更甚吧?可公叔宁先前也说了,还是公叔烈的话可信,那么秦怀恩的性就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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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0。第740章 图穷匕见的要求()
公叔瑾脸上的表情比便秘还难阿宁,你还是年轻气盛,国之大事,怎可儿戏?!”这样的话,还用公叔宁说吗?他身为帝王,他难道就想不到吗?他的气恼应该比公叔宁更甚吧?可公叔宁先前也说了,还是公叔烈的话可信,那么秦怀恩的性就不言而喻!
还有一句公叔瑾就算不说出来,也觉得公叔宁该懂的话,那就是公叔瑾之所以如此怀恩,并不是单纯地想让秦怀恩驻守,而是希望秦怀恩为他开拓疆域,收复失地!
这样的事儿,只要公叔瑾一说出来,想来那些想趁着西北大捷的东风,到西北捞好处捞军功的人,就会全都退散了,不,哪怕这些恬不知耻的人不被吓走,公叔瑾也不想让给他们这个机会。
要知道,一场仗大下来,朝廷的损失是最大的,这次西北的大捷,真正的赚银子的,只有秦怀恩一个人,秦怀恩送给朝廷的那些战俘啊珠宝啊银锭子什么的,也就刚刚够这次战役的支出。
好吧,就算如此,公叔瑾也是挺开心的,毕竟,在以往的话,朝廷连这种收支平衡都没有,更不可能出银子出得这么痛快。
公叔宁叔瑾一眼,点头道,“皇上教训的是。”微微起身,一副要告退的样子。
“阿宁!”公叔瑾哪里能让他就这么走,略略提高了声音喊了一声,随后语气就变了,“下个月选秀就要开始了,最迟到年底,秀女们就会进宫。”选秀一开始时,是在朝廷个个州府选择,然后一级级地上报,“你心中有什么中意,自顾说,按例制,你是一正两侧的王妃,安排好的,再说其他的。”也就是说这一次,公叔宁能选三个。
公叔宁做得端端正正地身姿,又变得懈怠起来,“皇兄,我这样的,就不要害人了。”尽管公叔瑾重来没直接对他说过清露自请查体的时儿,但过了这么久,假如公叔宁还要装作不知道,就实在太假了,公叔瑾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胡说八道!”公叔瑾怒道,“且不说你人品贵重,仪态风流,但就是堂堂王妃的身份,也是对她们的恩典了!”这是绝对的皇家体面。
公叔宁很是无力地摆了摆手,“全凭皇兄做主。”语气轻飘飘的,仿佛是在谈论一件即将去购买的衣裳,从规矩角度讨论话题,他都是永远无法说服自己皇兄的,他又何必去费那个力气?!
“你……”公叔瑾怒其不争地叔宁,一副长辈痛心疾首的样子,可接下来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那清露有什么好的?还和秦怀恩不清不楚的,玩了这么久,你也该玩儿腻了,朕如……”这也算是在多次试探后的图穷匕见了,实在是公叔宁总不接话,秦怀恩没完没了地闹腾,把公叔瑾逼到一定程度了,可他的话,说到这里就蓦然间止住了。
公叔宁静静地叔瑾,一双黑漆漆的凤目中,有着感慨忧伤和毫不隐藏的失望。
是的,公叔瑾是明确地“失望”。
其实公叔瑾和公叔宁长得并不太像,因为公叔瑾像顺帝多些,而公叔宁像他们的母后多些,尤其是公叔宁的那双眼睛和先皇后,简直一模一样。
被这样的一双眼睛带着失望来注视,公叔瑾不由感到了一阵心虚,仿佛又回到了他当年跪在先皇后病榻前发誓的情景。
但是,秦怀恩对公叔瑾来说,太了,那是他的梦想的啊,使得公叔瑾忍不住道,“阿宁,你自幼受朕的教导,应该最知朕的心意,就连我朝现下的形势,朕也觉得你是心里最有数的!”语气中竟然带上了隐隐的委屈,他无法接受,他最信任和倚重的如亲子般的幼弟,会一个女子不顾他的难处,不以江山社稷为重。
公叔宁笑了,“臣弟还以为,已通过皇兄最后的考校了呢!”当他用生命为兄长铺平登基之路时,无论他还是公叔瑾,都觉得他付出得足够了吧?!那么又是什么公叔瑾养成了这种拿了又拿的贪婪呢?或许,清露的怨怼,是有道理的!
公叔瑾带着惊愕张大了嘴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他不是无情之人,更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公叔宁起身,恭恭敬敬地告退了。
大大的殿堂,在公叔宁背影消失的刹那,一下子从燥热变成了阴冷,那种这世间只剩下了公叔瑾一个人的凄冷,公叔瑾猛然间想起,他并不是第一次感到这种寒凉,似乎是,不,一定是,当他眼睁睁地叔宁被灌下毒酒死去时,全身也是这种冷到僵硬的感觉,冷到让他无法思索。
“朕错了吗?”这个声音在公叔瑾的心底一遍遍地回响。
公叔宁回府时,带着满身的疲惫,那种仿佛下一刻就能将他压垮的疲惫,清露分心惊,就连睿儿也一副被吓着了的样子。
清露说,“阿宁,到底是什么事?如果秦怀恩犯了弥天大罪,你自管说出来,我一定会有办法的!”大不了让秦怀恩直接跑路就是了。
睿儿忧心忡忡地连连点头。
公叔宁心里有些惭愧,他以为曾和皇兄经历过那样的事儿,公叔瑾已再伤害不了他了,哪承想,就算做再多心理准备,事到临头,他还是这么不中用。
公叔宁把整件事详详细细地讲了出来,一丝一毫都没隐瞒。
睿儿想了又想,“既是这样,师傅也没做错什么啊!”就算是告假也将差事安排得很好了,很是虚心地请教,“爹啊,是不是皇伯父的话中,还有我没理解的未尽之意啊?!”
这正是清露想问的,她也没听明白,却有了模糊的感觉。
公叔宁冷笑,“皇上想开疆辟土,但除了你师傅,我朝再没有能做到这一点的能臣猛将,所以皇上想将你姨母赏赐给你师傅,已做牵制,才敢放心大胆地重用!”
睿儿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清露已一声尖叫,“世间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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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1。第741章 也算是绝配了()
清露愿意被赏赐给秦怀恩,但问题是,这样的话,不该由公叔瑾来说,可现在公叔瑾因这件事对公叔宁已不仅仅是劝道了,而是直接逼迫,这一点,清露真心忍不下去了。
睿儿傻傻地露,“姨母,你在说谁?”
清露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想描补,却无话可说,进京后不久,发现公叔瑾开始对睿儿“好”起来后,她曾提醒过公叔宁,应该把公叔宁遭受过的不幸,告诉睿儿,就是怕睿儿再比公叔瑾“糊弄”了去。
公叔宁当时告诉清露,睿儿还小,不该让睿儿过早地承担这么多,否则会对睿儿的心性有影响。
后来,随着睿儿的表现和清露本人接受了公叔宁更多的教导,清露明白,公叔宁的担心很有道理,这样也是对睿儿的一种保护。
清露甚至也开始配合公叔宁,尽量睿儿面前表现出对公叔瑾的敌意,以往做得一直不错,直到此时,清露才露了底儿。
清露不知道该如何对睿儿解释,站起身来,游魂儿般地走了出去。
事实证明,公叔宁很有收拾烂摊子的能力,等到用午膳时清露回来,睿儿神色平静,再没提清露辱骂皇上的事儿,倒是在这一天的傍晚,悄悄问清露,“姨母,你愿意嫁给我师傅吗?”就他的年龄来讲,还不太懂得嫁人和男女之情的事儿。
清露想了想,“睿儿,我已经嫁给你师傅了,我们成亲时的样子,你还记得吗?”当时睿儿应该已经记事了。
睿儿想了想,点头道,“记得啊,可为什么我师傅就那么走了?”他好像一下子想起来很多事儿,包括当年对公叔宁的抵触。
“我是你父王是我的主子啊,我的亲事自己是说了不算的,还有就是,我舍不得你父王,也舍不得你,你师傅不愿意让我为难,这才走了的!”清露尽量说得简单真实。
“师傅做得对。”睿儿说,皱起眉头,“当皇伯父也没做错什么,”静了静,“若是父王愿意将姨母赐给师傅就好了。”
清露又忍不住动了气,“好啊,那你去劝说你父王好了,不过我是舍不得的,我心疼你父王还不及呢!不过没关系,你可以学你皇伯父,你皇伯父对你父王,是怎么做都舍得的!”一眼,转身就走了。
睿儿难过地低下了头,小声道,“我也舍不得啊!”哪怕清露已听不到,,眼泪还是一滴滴地掉了下来。
公叔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