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种田纪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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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川非常明白秦怀仁的意思,转而说起了其他,“你这次去县城,还好吧?可曾见到先生和同窗?”
秦怀仁一一地答了,秦大川语重心长地说,“你四弟虽然聪明,毕竟还小,顶不了多大的事儿,这个家里,大事小情的还得靠|你啊!”
秦怀仁急忙说,“我还差着呢,得靠|爹,我都听爹的!”态度非常诚恳。
秦大川很是开心,“好啊,咱们父子同心,就不怕这个日子过不起来。”竟然没用秦怀仁说,就去内室里取了一包比上次还多的银子,交给了秦怀仁,“你懂得爹的心意就好!”语义深远,将“心意”两个字加强了很多。
“行!我先回屋换身衣服,再去看看四弟,爹放心,儿子必不让爹失望,这也是四弟好不是?”秦怀仁心中冷笑,从银子的数量和秦大川拿出来的速度上来看,这清露在秦大川心目中的位置真是不低啊,他一定能从中再得到点好处。
而且现在秦怀仁也有点好奇了,这清露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在短短几天的功夫儿里,就让秦大川和秦怀礼都动了心呢?对了,通过秦大川的叙述,好像还有林胜德,这可真是啊,这个烂了脸的小女子,竟然将秦家男人都一网打尽了!
秦大川知道,秦怀仁换衣服梳洗是假,放银子才是真,所以先说,“去吧,去吧,”又说,“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讲究。”表现得很急切。
秦怀仁会意,脚步匆匆地回屋了。
。。。
第65章 朦胧美的诱()
秦怀仁本打算自己去看秦怀礼,现在他知道秦大川和秦怀礼都对清露动了心思,觉得这正是个挑拨他们父子间“矛盾”的好机会,却没想到,他从自己的屋子出来时,秦大川已在正房门口等着他了,想来是打定了主意和他一起去看秦怀礼,这让秦怀仁不禁有些失望,而当秦怀仁从秦怀礼那里出来时,这种失望就变成了庆幸。
贵是贵,但没人敢不承认,程一针的药确实好,自打昨天上午程一针给秦怀礼施了针,中午饭后又喝了程一针的药,秦怀礼就再没发热,就连风寒的其他症状也几乎看不出来了。
若不是他此刻面色苍白神情恹恹地坐在炕上发呆,不知道的人还真不会觉得秦怀礼是生病了,就是详知内情的人,也能一眼就看得出来,秦怀礼这个病啊,不是身体上的病,而是病在心里!
此时秦怀礼的心中正想着,“今天晚上我是到清霜窗外去看看呢,还是去看看呢?我这一病,清霜一定会心疼吧,会不会因心疼而对我多说几句话呢?可这一场病,也让爹娘将我看得太紧了些,我必须得等晚些,熬到他们都睡下了再去,还有,得去后窗了……”
秦怀礼的这副模样秦怀仁和秦大川都是心里一惊,但他们很有默契地都没说什么,只是在炕沿儿上坐了下来,秦大川了要起身的秦怀礼,秦怀仁已然开口道,“小弟啊,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人不风流枉少年啊,家里人都没有怪你的意思,至于外人,他们也是羡慕的成份多,乡下人嘛,哪有什么见识,怎么弄得懂咱们读书人的这些风雅事儿?!”
秦怀仁这话说得很动听,再说,秦怀礼现在也不担心这个,所以听了之后,先是满怀感激地看了秦大川和秦怀仁一眼,又激动地说,“哥,我就知道,你是懂得我的!”
秦大川和秦怀仁一听,就知道有门儿,于是秦怀仁接下去说,“四弟明白这家里的事儿得爹做主,懂得我们想帮你的心意就好,现在你先说说,这三个晚上,你去清霜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然后咱们再商议商议,如何?”
秦怀仁的话怎么听怎么有道理,还给秦怀礼以希望,但秦怀礼刚一张嘴就卡壳儿了,实在是他头一天晚上在清露窗前看到的情景,太难以启齿了。
秦大川有些着急。
秦怀仁眼珠儿却是转了转,点头道,“不好说,那也没关系,我有办法……”转身去取来了纸笔,他想着秦大川不识字,说不定他就能从中得到什么挑拨的机会呢!
却没想到,秦怀礼接过来之后,并没有写字,而是画了一幅画,画得正是清露想法设法映在窗户上的秦怀礼看到的“诱|人”剪影。
然后,父子三人便同时屏住了呼吸,屋子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这时候就显出来清露的功力了。
一道剪影,似乎是看得很清楚了,以至于秦怀礼到现在还念念不忘,父子三个人此刻都失了神,但实际上来说,你又看到了什么呢?如果秦怀礼真的看清楚了清露身上那颜色奇怪的破布条子,乱七八糟的棉花团子,估计别说惦记了,就是想吐都有可能的。
可就因为只看到了一部分,而且是清露想让他看到的“最美”的那个部分,其余的全部都要靠他们去想像,这才是最勾人的,用句书面语来说,这叫“朦胧美的诱|惑”!
想像啊,想像出来的美,是美的极致,是这世间再也无法突破的高度!
剪影是挺容易画的,再加上秦怀礼自己的想像,可以说,他画得比他看到的还要美好,但就是这样,秦怀礼依然不满意,“不对,画得不好”他将刚刚画好的画儿涂了,“我再画……”再画出来的,当然还是不满意,他再涂,再画……
在秦怀礼三番五次的涂涂抹抹中,秦大川和秦怀礼哪儿还有不明白的,这下好,一个人的想像变成了三个人的想像,清露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成父子三人想像中的“女神”,这一刻,就连清露脸上的疤痕都在他们心里消失不见了!
秦怀仁最先回过神儿来,他了秦怀礼还在画着的手,“行了,四弟,我和爹都看明白了……”他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秦大川,“这事儿真不怪你!”带着无比的真诚。
朗夜清风弯月映照在窗户上的难描难画的美丽身影,只要是个男人,他就会有反应的,不是吗?
秦大川愣愣地看着秦怀礼手下的那张纸,“她……她这是没穿衣裳?”
秦怀仁心中一紧,这时他还没意识到,他为何心中发紧。
秦怀礼已傻乎乎地回答,“我看是,不,一定是的!”这事他想了好几天了。
秦怀仁赶紧岔开话题,“那后来呢?”
秦怀礼又把后来清露说的那几句话重复了出来,因为画得不够美而带来的遗憾他连第二天夜里清露说的话也没落下。
秦怀礼话音刚落,秦大川已万分惊讶地说,“这清霜还是个识字的?”
秦怀礼幽怨地看了秦大川一眼——这不废话,就没想到,在这次接触之前,连他自己都没想到。
秦怀仁已开口道,“爹,就凭这一句诗文,就不难看出,清霜她岂止是识字,她简直惊才艳艳啊!”他不由自主地在拉开清露和秦大川之间的距离,而实际上起到的作用是抬高了清露的身价。
“是啊,爹,我……”秦怀礼急忙开口,他今天对秦大川和秦怀仁说了这么多,打的就是求娶清露的主意,就算清露是个已婚妇人,他也乎,大不了当妾嘛!
要说吧,这秦怀礼还是年轻且天真,根本就没认清秦大川和秦怀仁的真面目,如果他要是聪明的话,就该明白,自打他讲出实情的那一刻起,秦大川和秦怀仁都注定不可能让他得到清露了!
秦大川说,“你且好好养着吧,这事咱们再商议。”
。。。
第66章 不见硝烟的争夺()
秦怀仁说,“是啊,是啊,四弟,你总得容爹想想,是吧?哦,对了,还有那人呢,那人若是回来了……”清露落到秦怀礼手中,他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但是落到秦大川手里就不一样了。
反正清露是个已生育过的妇人,不差再多他这一个男人不是吗?所以,秦怀仁觉得现在秦大川胜了,就是他胜了,此外他还能因在这场胜利中的“功劳”得到很多实惠,好啊,幸好秦大川和他一起来了,他真没想到,他们的眼皮子底,生活着这么一个尤物。
秦怀礼想到了秦怀恩那凶神恶煞般的样子,果然退缩了,再次求助地去看秦怀仁,“哥……我……”
秦怀仁安慰地拍了拍秦怀礼的手臂,“我知道,你且等等,咱再商议,再商议!”
然后秦大川和秦怀仁父子二人,逃也似的出了秦怀礼的屋子,连话都没说,就各自回了屋儿。
失望的秦怀礼,将炕上的纸笔,团成乱糟糟的一团,用力地向门口丢去,纸团因裹了毛笔,就不那么轻了,落地后滚了几滚,直接滚出了门帘子之外。
在秦怀礼看不到的地方儿,林胜德拾起了这团垃圾,先是展开纸张看了看纸上的画儿,又拿走了那只毛笔。
“林胜德……”秦秀梅在屋子里喊了一声,林胜德一个激灵,生怕被秦怀礼听到,发现自己做的事,连忙转身回屋,口里便带了些埋怨,“哎呀,你看看你,不是让我去偷听嘛,怎么还这么大声喊?”
秦秀梅撇了撇嘴,“我都看到爹和二哥走了,才喊的……”秦秀梅没什么大毛病,发了一夜的热后就基本上痊愈了,但她的膝盖因跪得久了,还是有点痛,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而最可怕的是她的皮肤,因为这一场暴晒,她的脸上脱皮了,还起了好些小红疹子,又痛又痒的她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容貌,变得十分狼狈,在林胜德的眼中比清露的满脸疤痕都难看,所以这几天,虽然身体好了,秦秀梅却依旧不出门儿,只让林胜德到外面去帮她打听消息。
幸好,这几天发生的事儿都和秦怀礼有关系,和他同住一套厢房的林胜德打听起来很方便,所以什么都没瞒过林胜德的耳目,只不过,林胜德对秦秀梅说的时候,便有所保留了。
就连林胜德被秦怀礼打,林胜德也说是因为帮秦秀梅打探消息才弄得,秦秀梅信了,因此这对各怀心事的夫妻,表面看起来,现下关系还不错。
“可是四弟还在屋子里呢!”林胜德说。
“他算是个什么东西,这回丢了这么大的人,比我还不如呢,偏生爹护着他,就连二哥也护着他,等娘好了,有他的好果子吃……”秦秀梅喋喋不休道。
同样是因为清露而生了病,可秦秀梅是什么待遇,秦怀礼又是什么待遇,对此秦秀梅心中的不满简直要喷出来了,不张口则已,一说话就是酸话和狠话。
林胜德很是怜悯地看着秦秀梅,这女人丑就丑点,偏生还不长脑子,吃了这么多的亏,还没看出来自己在家里的地位,现在林胜德越来越理解秦大川了,不过,这没脑子有没脑子的好处啊,他正好可以利用下。
这时,秦秀梅正去抓林胜德的手,“你又捡到了什么,拿过来给我看看。”
林胜德很温顺地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可惜了这么一支好毛笔……”
秦秀梅对毛笔不感兴趣,却看着那纸上的画儿发呆,“这画的是什么啊?”纸上的画儿被秦怀礼涂抹得有点乱,林胜德之所以一眼就看清楚了,是因为还听到了他们父子三人之间的对话。
林胜德好奇地凑了过去,“什么啊?我还没看呢,给我看看……”装得很像。
已然大致看明白了的秦秀梅,猛然间将纸收了起来,“你说说,你方才都听到什么了?”
秦大川父子三人在秦怀礼屋子里的对话,林胜德全都听到了,但他特地隐瞒下来和他有关的那些,只把旁的对秦秀梅讲了,而且还加上了自己的想像,把秦大川父子三人描述得特别不堪,最后感叹道,“哎哎,美色误人啊,现在看来秦怀恩也挡不住他们了!”
秦秀梅听了马上急了,“不行,我得告诉娘去……”就算和她无关,可她也不想让清露好过,因为清露吃了这么大的亏,秦大川这些男人们能“原谅”清露,殷氏和秦秀梅这对母女可是做不到的!
林胜德很是虚伪地劝道,“哎呀,娘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得听爹的?”
秦秀梅的脚步只是顿了一下,“娘总能想到法子对付爹的!”便接着冲了出去。
林胜德在秦秀梅身后冷笑。
随后,林胜德又想起了方才在秦怀礼那里听到的,清露提到他的话,以及他看到的那副画儿,林胜德提笔在秦怀礼丢弃不要的两张纸上画了起来,“清霜,没想到你是个知书达理的,还能作诗应和我,我知道,你是能欣赏我的才华的,怜惜我的……”
林胜德画得比秦怀礼还要好,于是,对清露的想像中,便又增添了一个人。
清露并不知道发生在秦家的这些事的具体情形,但通过她这些日子以来对秦家人的了解,见到每晚她的后窗外,时不时徘徊过的几道人影和偶尔响起的朗诵诗歌的声音,也能大致弄明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