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种田纪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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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礼这才想起,昨夜他曾答应过清露,只要清露回一句就不再纠缠的话,不由一时之间讷讷无语了。
清露在窗内笑了笑,这种松松紧紧的调|情手段,秦怀礼想和她比,实在是打错了主意,不过,今天清露送给秦怀礼的礼物还不算完!
清露将炕桌推到窗下,又点燃了灯,只留下一根灯芯,并将灯光调得极为幽暗。
昨天晚上秦怀礼说出要回话儿的要求,清露还没往心里去,但见今晚秦怀礼又来了,清露就大致想明白了,秦大川这是在要证据啊!
既然你要,我就给你好了你明白,我真的不吃你这一套,想用这种威胁的办法得到银子是不可能的,清露是打定了主意,才回的话。
不过,也不能就这么白白地让秦家得到证据,总得让他们付出点什么,秦怀礼不是秦家的希望之星吗?那么就看一看,这个小小年纪就心术不正的秦怀礼会不会让你们失望吧!
如果说第一天夜里清露对秦怀礼做的事,只不过是个恶作剧,其作用相当于在门框上放桶水淋人一身,只让秦怀礼心乱一下而已。
那么今晚清露要做的就是让秦怀礼狠狠地伤心一把,到时候能不能爬出来,全看秦怀礼的自制力了,而通过这几天收集上来的消息,清露觉得,秦怀礼的自制力无限趋近于零,偏生自己身不正的秦大川还不觉得这是什么大毛病,那么清露不介意让秦怀礼以及整个秦家,在这种事上摔个大跟头。
不能说话的秦怀礼,本该就此回屋去,可偏巧清露在这时点起了灯,这怎能不让秦怀礼想起头一夜在灯光下看到的那道影子?
秦怀礼越想越挪不动步子,越挪不动步子越想,那盏一直不熄灭的灯,就像一只招魂的小手般,牢牢地牵住了秦怀礼,清露在睡梦中偶尔发出的一两声咳嗽,更让这只小手变得更为有力,他站得实在累了,就坐到了地上,抬头紧盯着窗户,盘起膝来后,遮在袍子下的手,还能做点儿旁的。
秦怀礼一直在清露的窗前待了一夜,眼看着天快亮了,即使点着灯也看不到什么了,他才回了屋子,和衣躺在炕上昏睡,结果这一觉他就没醒来,他染了风寒,发起热来。
昨晚上,开始时秦大川还在窗前看着秦怀礼,后来见一切顺利,秦怀礼和清露如愿的搭上了话儿,他就回屋睡觉了,这两天白天他一心想着清露会捧着银子来道歉,夜里又接连出变故,殷氏答应给他的“赔偿”他还没享受呢,他也担心时间拖得久了殷氏会有变故,毕竟,这次的事儿,他占到的便宜实在是太大了。
哪承想,他这一享受,秦怀礼这边就出了问题。
早上起来,清露面无表情地听着刘婆子传回来的消息,吃饭喝药,心里一点愧疚都没有,并暗暗地算着,秦大川这回得给秦怀礼赔进去多少求医问药的银子,这该算作她得到的利息吧,只不过,清露没想到她的小手段让她连本金都弄回来不少。
偏巧这时,一个清露没想到的人进了秦家的门儿。
“大郎……”程一针下了马车后,先在大门口喊了一声,同时心里很是奇怪,以往他的马车停在秦家门口时,秦怀恩可都是会迎出来的,哪怕没约好也一样,今天这是怎么了?
刘婆子听到声音走了出来,“程大夫,大郎没在家,估摸着是上山去了……”
程一针听了心头一喜,猜想秦怀恩是去给自己采药了,那他更应该好好照顾清露作为回报了,带着药童往里面走,“原来是这样啊,也罢,大郎在家无妨的,我是来给……”
坐在窗前的清露听了,连忙应道,“有劳程大夫了!”程一针是知道她身份的,她很怕程一针说漏了嘴。
程一针笑着摇了摇头,他哪儿那么笨,秦怀恩不让他说的事,他是不会说的,在刘婆子的陪同下,进了清露的内室,“我算着,明天一早你的药就该吃完了,再拿新药的话,还是提前把把脉的好,所以才趁今天来的。”
清露一愣,这几天都忙着和秦家人勾心斗角了,她还真没注意这个。
刘婆子已应道,“可不是,方才我正想和清霜说这个事儿呢!”她每天熬药,心里还是有数的。
寒暄得差不多了,程一针正要给清露诊脉,就见殷氏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清霜程大夫先给老四看看,都是你昨天夜里干的好事!”她就是要往清露身上泼脏水!
程一针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已被清露抢了先儿,“对不住啊,程大夫,我们乡下人家,说话做事总是欠考虑,不懂得什么上门求诊和出去请大夫的规矩您见笑了。”看都没看殷氏一眼。
程一针叹息着摇了摇头,顺口接了下来,“无妨,无妨,若不是大郎提前和我约好了,这乡下地方我还真不一定来,就是上门求诊药房自有坐堂大夫的。”这话半真半假,却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这两个人一人一句地自顾说着,把个殷氏如视无物,虽然没有指责,却每一句都点出了殷氏的粗野和没规矩,偏生殷氏无法反驳,只把一张脸涨得如同煮过的虾般,红彤彤一片。
清露则对程一针笑了笑,算是收到了程一针好意,虽然两人是初次“合作”但还是挺默契的。
程一针拿出了诊脉用的小枕,清露伸出手,刘婆子取了帕子覆在清露的手腕上,程一针搭上了手指,然后程一针抬头看了一眼殷氏,又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药童。
药童会意,对殷氏说,“我家先生瞧病,喜静,这位太太还是……”抬手指了指门口。
殷氏大声地叫了起来,“这是我家!我的房子!凭什么你让我出去?!”清露这么在外人面前给她没脸,她怎么受得了?!
。。。
第55章 还是走不了()
程一针气得脸色发青,清露却眼前一亮,“程大夫可有医馆?”这也许是她离开秦家的一个机会,而且程一针和秦怀恩是朋友,她若是住到医馆去,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秦怀恩的名声都没什么损失,秦怀恩也能找得到她,唯一麻烦的就是睿儿,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她可以让程一针帮她请个丫鬟嘛!
清露的生存智慧,总是那般丰富。
程一针一愣,还没来得及回答,秦大川的声音已气急败坏地响了起来,“程大夫别听乡下婆子胡说八道……”人已经往内室里来了。
秦大川和殷氏是同时看到程一针进门的,秦大川很是犹豫,不知道是不是该请程一针给秦怀礼看一看,虽然村里的郎中来了,药也熬好喝下去了,但秦怀礼还没退烧,不过想到程一针昂贵的诊费,他还是有点心疼的,而且村里的郎中也说了,秦怀礼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普通风寒。
可心怀嫉妒的殷氏已冲了出去,她心里想着,不管秦怀礼的生病和清露有没有关系,她都要用此做借口从清露手里敲点儿银子出来,凭什么秦大川都舍不得给得宠的亲生儿子请的好大夫,清露就这么大喇喇地享用着?!
秦大川见殷氏出去了,心道不好,连忙在后面追,追到半路正听到殷氏说的头一句话,殷氏声音很大,秦大川听得非常清楚,当时就被殷氏气得一个倒仰,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他打得主意是威胁清露,可不是闹得秦家的丑事尽人皆知,程一针可不是刘婆子,是个秦家根本就控制不了的人,到时候一旦传扬出去,不仅清露不怕了,秦家的人也丢大了!
秦大川加快脚步往清露屋子里走,在窗前又听到了清露和程一针的对话,越发臊得无地自容了,连进去的勇气都没了。
听到药童赶殷氏走,秦大川心里松了口气,哪承想接下来竟然出了这样的变故,清露手中的二十两银子还没弄到手,秦大川怎么可能放清露离开?再说,清露若是走了,回来他们怎么和秦怀恩交代?!连着三夜的算计也全都白费功夫了!
到了这时,秦大川哪儿还管丢脸不丢脸的,直接就往里面冲,先狠狠地敲了殷氏后背一下,“咚”地一声,疼得殷氏眼泪差点儿没掉下来,她将嘴唇死死地咬住,只把恨不得杀人的目光投向了清露,觉得实在没脸再待下去了,转身出了清露的屋子,一到了院子里,泪水便纷纷扬扬地掉了下来。
清露也没想到,秦大川会对殷氏下这样的重手,不是说“当面教子背地教妻”吗?这秦大川怎么正好反过来了?不禁一面对秦大川和殷氏的夫妻关系有了新的认识,一面对秦大川此人的防备也暗暗加深了——秦大川这个人真是个下得去手的!
秦大川却对殷氏连管都不管,他先是对程一针赔笑,还不忘了哄清露,“清霜啊,你娘就是个急脾气,这不你四弟病着,她也是心急了,哪有人家的媳妇儿不过是生了点儿小毛病,就去医馆住着的道理,总要我们这当长辈的同意才行!”他的话说得不软不硬,却是在告诫清露,只要他不允许,清露是不能离开秦家的。
清露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秦老爷客气了,我和大郎一没婚书二没酒席的,秦家又是这么个讲规矩的人家,我怎么好意思说是大郎的媳妇儿?”虽然不是前身了,但清露对秦怀恩没有明媒正娶清霜,心中还是存着一口气的,现在知道秦怀恩对清霜的感情了,清露就把这对“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的责任,全都强加到了秦大川的头上。
秦大川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没想到清露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般的女子这样的话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不禁心中又想,原来清霜的离家出走是因为这个吗?!
清露却还没说完,“不过是大郎心善,救了我们,又说他有单独的屋舍,留我们住一阵子罢了,我们可不敢就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儿了,这借住就是借住,两家人啊,就是两家人!”言外之意,秦家没权力留下她。
秦大川的脸彻底黑了下来,“清霜,你要是这么说话,可就没良心了,且不说我们家大郎是怎么对你们母子的,就是这一年多来的吃喝穿戴和药钱,大郎贴在你们身上多少,你心里也有数!至于你和大郎的关系,你可以满村子打听打听去,有谁不知道?!”眼中迸射出狠厉,“你趁着大郎家时要走,也行啊,咱们这就把村长找来,把这些账目算清楚,别看大郎家,我可是他亲爹,秦家也没分家,我做得了这个主!”又看了一眼程一针,“程大夫也是个讲道理的人,可觉得我这话说得有错处?”
以往放清霜离开那是因为秦大川不知道她手里有银子,而清霜手里也的确没有,现在情况可不同了,再说,清露要是当着大家的面儿执意要走,秦大川也就没了责任,还能得到银子,何乐而不为啊?!
清露心底一沉,秦大川这话说得一点问题都没有,谁让秦大川是秦怀恩的爹呢,这要是算起帐来,秦怀恩照样得丢人,而她不仅走不了,手里的银子都得搭进去,秦怀恩花在她们姐妹身上的银子何止二十两?!
是她太心急了!清露很快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并着手弥补。
“程大夫见笑了,”清露首先保护起了程一针,毕竟他不仅是秦怀恩的朋友,还是纯粹躺枪的,“些许家务事,哪儿能劳烦您呢!”对秦大川点了点头,“秦老爷此话有理,那么就等大郎回来咱们好好地算算这笔帐吧!”虽是笑着却目光森冷,又转头再看程一针,“正好程大夫也帮我看看,我这身子可有大碍,可能等得到大郎回来。”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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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究竟是为什么()
不仅刚才殷氏说的话很有问题,被秦大川打了之后,殷氏看向清露的目光,也没有逃过程一针的眼睛,他现在对清露的处境非常担忧,于是立刻接口,“你不过是区区肺疾,纵然麻烦,但只要按时用药好好将养,别说等大郎回来,就是长命百岁也不再话下,倘若是旁人动了手脚,我这略有薄名的医术也可帮你做个见证,老实说,无论县里还是府城,我都有几分薄面的!”
程一针看向了秦大川,“秦老爷,出于医者的本份我要说一句,不管是谁,如果身体真是不适,即便是亲生父母也不该拦着就医的,不然到时出了事,有些话说起来就很难听了。”他刚刚想到,带清露走其实是个好办法,和清露不一样,他是宁愿替清露出这笔银子的,只是,这种事,还是得清露提出来才好,他虽然不介意秦家,却对秦怀恩很敬畏。
“那是,那是……”秦大川喏喏地应了,他听出来了,程一针这是在警告他,如果他敢对清霜冒险动手,程一针绝对不会饶了他,而且程一针是有这个能力的!
秦大川不禁有些惶惑,什么时候秦怀恩交上了这么个有权有势的朋友呢?程一针又为什么这么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