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种田纪事-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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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早知道就不听你的话,编什么故事了!”清露将自己的不满发泄得淋漓尽致,“反正只要我们不说,谁又知道睿儿的生父是谁?就算我姐真跟了你,也是在离开京城生下睿儿之后啊,这难道还怪得着我们吗?”
清露和秦怀恩领了婚书,尤其是在山上建了房子,在村里有了地位之后,清露就在秦怀恩的授意下编了一段清霜的故事,这故事现在已广为流传,十里八村尽人皆知,在故事中,清霜很是冰清玉洁,就连自尽都是完成自己“从一而终”的志向。
这其中虽然有些偏差,但和现实情况相差不大,只不过是和当事人的心情相差很大罢了。
可现在,清露因为清霜的灵柩不能进秦家的祖坟,有点儿后悔了,她宁愿清霜是秦怀恩的嫡妻,而不是自己。要知道,这个时代是允许寡妇再嫁的,睿儿的存在,并不影响清霜在秦家的地位,至于她,是平妻还是继弦又有什么关系呢?!
秦怀恩用沉默回答了清露。
张再次悲伤起来的面容,清露马上于心不忍了,尽管她现在已知道秦怀恩对清霜没有爱情,但也明白,秦怀恩对清霜的感情还是相当深厚的,毕竟,他们两辈子加起来做过近十年的夫妻,而且每一世,清霜都是为秦怀恩而死的。
“好了,好了,”清露跳到了秦怀恩的后背上,“不迁就不迁吧,什么一年两年的,其实姐姐现在在那里也挺好的,我们回家吧,等下就放烟火了!”
见清露将这件事放下了,秦怀恩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有些事,他真的是不敢告诉清露实情。
今天是大年三十,因为祠堂里供着的是秦建业的牌位,所以只有秦怀恩和清露两人来拜祭,清露又是女子,也不能进到最里面,“等回头我们多生几个孩子,往后就会有很多人陪你一道祭奠公爹了。”清露抱着秦怀恩的脖子,在他耳边说。
“嗯!”秦怀恩的脚步越发轻盈起来,背着清露和漫天的冬雪一道飞舞,飞过属于他们的山林,飞向他们甜蜜温馨又热闹无比的家园。
他们并不知道,在京城里,有人正与清露一样,提出完全相同的要求。
宫中的家宴已经散了,接下来就是燃放烟火的环节。
入秋时,顺帝染了一场风寒,因年老体衰,缠绵至今依旧未愈,或许他还有旁的病,但他不肯让人知晓,大家就假作不知,帝王的脉案原本就是宫中机密。
公叔瑾亲手端了汤药,在顺帝跟前侍疾,顺帝自己也承认,这个嫡出的长子,除了为人狠厉了一些外,再挑不出旁的毛病来。
顺帝喝过了药,抹了抹嘴说,“咳咳,你也是太子了,朕的身子又不舒服,今夜宫中的烟火,就由你去燃放吧!”
在每年大年夜的午夜亲手点燃宫中的第一枚烟火,是做为帝王的权力,也是一种象征,顺帝这是在对公叔瑾施恩。
“儿臣谢父皇隆恩。”公叔瑾放下药碗,跪地谢恩,然而他的声音中只有平静和淡然,却没一丝的感激。
是啊,若不是公叔瑾亲手断送了两位庶出兄长的生路,他的父皇又怎可能这般“大度”?!
起身后的公叔瑾并没离开,而是提出了新的“建议”,“父皇圣明,既然已查出六弟是被歹人诬陷的,是不是也该请六弟回来了?”因公叔宁犯得是谋逆的大罪,不仅当场被赐了毒酒,还从宗族中被除名了,不能入皇陵享皇家香火儿。
顺帝的脸色很不好公叔宁认祖归宗,不是随便下道圣旨就行的,还得先为公叔宁洗去“冤屈”,声明当初是判错了。
做为帝王要承认自己的错误,这是极为打脸的,还会被载入史册。
况且,“养私兵”“谋逆”这些事儿都是查有实证的,只不过是说不清楚是谁养的罢了,现在公叔瑾一味地将此事扣在已故去的两个长子身上,顺帝就是再昏聩,也知道其中有猫腻。
只是……顺帝明亮火烛中昂扬而立锋锐如刀的公叔瑾,拒绝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口了,他再次感觉到,自己老了。
而且,顺帝的眼前又浮现出那个翩翩如玉的少年,嬉笑着喊,“父皇,父皇……”笑容纯净且美好,那是,他最心爱的幼子啊,他的宁儿!
顺帝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也含住了眼中的泪,“等明年开衙,就让宗人府和大理寺协同重审这个案子,你亲自去办吧!”现在是年关,等到正月十六衙门才开衙办案。
公叔瑾先说,“是,父皇!”又说,“宗人府办案,也无需等到那时的。”是想大年初一就办这个事儿似的。
顺帝终于怒了,一拍桌案,大吼道,“这么几天你就等不得了吗?朕还死不了!”却被一阵猛咳弄得气势皆无。
公叔宁的事是顺帝办的,假如顺帝不能给公叔宁翻案,哪怕公叔瑾做了皇帝,再翻案,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公叔瑾还要背上不孝的罪名。
公叔瑾轻轻地拍打着顺帝的后背,脸色阴郁,“父皇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啊!”言外之意是,就是顺帝要死,也得等着公叔宁这件事办完了再死。
顺帝越发地喘不上气来,猛然间推开了公叔瑾。
公叔瑾借势退了出去,身后,顺帝的咳嗽声更加大了起来。
“殿下……”跟在公叔瑾身后的禄公公,忍了再忍,还是开了口,“有些事不该操之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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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3。第483章 油坊的好生意()
公叔瑾却猛然间转身回头,“操之过急?自打宁儿出了事儿,本宫日|日备受,一颗心如油煎火烹,忍到此时还要说操之过急?!”洪厚的声音在殿前广场上回荡,恨不得把沉沉夜幕都撕出个口子来!
“殿下,殿下……小声些。请大家!更新最快的”禄公公一边跪在地上磕头,一边劝。
公叔瑾却用比方才更大的声音反问,“为何要小声?为何?!”视线如刀锋般在四周划过,每一个被他注视的侍人都不由自主地匍匐在地,缩成了一团儿——人人都知道,太子殿下和宽厚的顺帝性格完全不同,那是分分钟都会取人性命的。
可公叔瑾垂头时却说,“这地上还有雪呢,谁让你跪的?!”照例大声,说的话却很贴心,说完后,转身就走。
禄公公连忙从地上站起来,紧紧跟上,已再无话好劝了。
没过多久,绚丽缤纷的烟火就飞上了天际,预示着新的一年的到来。
同一时刻,清露家大门前的烟火也腾空而起,本来因为今年是灾年,清露还想少放点烟火,可秦怀恩说,“我们的银子都是干干净净赚来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管旁人怎么想呢?!”
就连里正都说,“虽说是灾年,可今年咱们村儿的收入,比哪年都高,就算太太说了,明年不收油菜籽了,我估摸着,来年种油菜的人家也不能少了。”
赵东家的生意极好,菜籽油消耗得很快,油菜籽自然消耗得更快,栓子爹预计,两年之内,家里存的菜籽就能用完了。
为此山上又置办了两台榨油机,这一点让栓子爹觉得有点可惜,“哎,难道等咱家菜籽用完了,这榨油机就日|日里闲着吗?可惜了了!”
清露说,“不会啊,你们可以榨油嘛,告诉村子里的人,他们家的油菜籽拿到咱们家来榨油,咱们只收一成半的油做手工费,连菜粕他们都可以拿走的,这样咱们家不是就有油吃了吗!”油坊既然开了,就没有关上的道理,而且现在家里人的榨油技术已相当成熟了,油菜籽的出油率已达到接近四成,利润还是挺高的。
“哎呀,这可真是个好法子。”栓子爹一拍大腿说,“今年咱家榨油,很多村里人吃了都说好呢,还有不少花银子来买的。”
其实,植物油的绝对价格怎么说都比动物油要便宜,以往大家觉得贵,是因为肚子里没油水,认为吃植物油不划算,觉得植物油的相对价格高,更多的则是因为穷,极少吃油,对植物油缺乏了解。
这时栓子爹又想起来一件事,“可如果那样的话,这菜籽油就要降价了。”这不就影响自家现在的生意了吗?
清露笑了,他们家下人的培训还是很成功的,这不,栓子爹已从纯正的农民,被培养成了合格的大家管事,往后做油坊掌柜的,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清露解释道,“所以我今年才把的菜籽都收上来啊,”这样就只有他们一家有菜籽,是一种小小的垄断,“今年大家虽然知道油菜籽榨油卖能赚银子了,可出于谨慎,还是会观望一下,咱家又说不收了,他们即便是种,种得也不可能多,顶多就是菜地呗,够他们自家吃油就了不得了,等到后年他们都算计明白了,想要赚这份银子了,咱家的菜籽油也就卖完了。”
栓子爹恍然大悟,“不会的,到啥时候这种油菜的人也不会太多的,大田不种粮食,再怎么说,心里也发慌!”和粮食相比,植物油算不上生活必须品,想来就是因为这个,以往这里的菜籽油才怎么发展都没发展起来,就像是现在,杂货铺子的销量,依旧比不上酒楼中油炸食品的消耗。
“菜籽油降价,那是好事儿。”清露觉得让大家生活质量更好一些,是正确的,就像她发明“蜂窝炭”一样,又启发道,“咱家的油坊也不光是榨菜籽,像什么松子啊,菽子啊,蓖麻啊,一样可以榨油的,只不过,这能吃的油和灯油,必须用不同的机器来榨,可不敢把人给吃坏了。”
对穷人来说,灯油也是相当昂贵的东西,很多人家天黑就睡觉,就是剩下灯油钱,至于蜡烛,在穷苦的乡下,那绝对算得上是奢侈品了。
在前身的记忆中,南方的灯油以桐油居多,到了这里,当地人就地取材,用了蓖麻油。
栓子爹听得连连点头,又问,“松子也可以榨油?”
“当然能了,”清露大声道,“松子油不仅可以吃,还很贵呢,”这是前世的事了,“不过,它的味道特殊,有的人吃不惯,咱们可以留着自己吃嘛,以往啊,松子不好剥,现在有了开心松子,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发明了“黑葫芦”之后,清露就有这个想法了,“今年是年景不好,山货收得少,我明年,咱家的山货郭东家就未必能卖得完了,到时候他把挑剩下的松子都给咱们留下,再爆出来,咱们就能剥松子榨油了,自家吃不完,照样能卖!”
栓子爹想了想,“若是有人知道了,还可能专门吃松子油呢!”毕竟,松子是山上采的,没啥成本,再是山货铺子挑剩下的,一准儿便宜,比油菜籽都划算,味道倒是其次的了。
清露连连点头,“嗯嗯,到时候我们和郭东家都能赚上一笔手工银子。”
有了对来年生活的美好展望,家里无论是清露还是下人们,都越过越开怀了,这烟火自然就没少买,不仅不少,足足是去年的二倍啊,在大年夜这晚放了多半个时辰,小厮们乐快了,前来的乡亲们也同样高兴。
下人多就是好,哪怕来吃扁食的人是去年的三倍,还是被安排得有条不紊,整个暖棚内都是笑语欢声,一批批的人去正堂给秦怀恩和清露磕头,得了压岁钱后又从侧门陆续离开,等到接待完的人,天都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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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又是一个大年夜()
坐在外院正堂中不停分发压岁钱的秦怀恩和清露并不知道,趁大家都忙碌时,程一针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悄悄地潜入了他们的内室,其实就算有人看到了也没人在意,在这套宅子里,程一针是没有禁区的。
今年过年,山上除了烟火多人多之外,还有一怪,那就是的对联多得不像话,因为秦怀恩“大度”地允许程一针和他一道写对联:秦怀恩写正大门的,程一针写外院正堂的,秦怀恩写内院正堂的,程一针写厢房的……
最后的结果是,包括猪圈和狗窝在内的每一间屋子外面都贴了对联,写到后来两人不仅在字上较量,还比起辞采来了,在这方面,就算有清露的帮助,秦怀恩还是输的很惨。
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输了的秦怀恩却依旧笑容满面,甚至还让出了很多地方,有意让程一针占了去,程一针问为什么,秦怀恩告诉他,“争那些没用地方干什么?”说着说着,脸竟然还红了。
对这个事儿,程一针越想越不对劲儿,他反反复复地查看他们写过的对联,怎么算都怎么少了一副,更奇怪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副对联上写了什么。
这不,程一针查看过了宅子里的每一间屋子后,最终将目标锁定了秦怀恩和清露的内室。
进人家夫妻两个的内室啊,怎么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