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种田纪事-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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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段时间,清露和程一针尽管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却连面儿都没见上一次,更被提说话了。
刘秀芬倒是没察觉到程一针的异样,随口说,“今儿早起听说咱们爷回来了,程神医就急急忙忙地回药铺了,说是离开了这么久,无论医馆还是药铺,都有太多的事儿要打理呢!”程一针每天早上都会在外院和他们一道用早膳。
秦怀恩听了这两人的对话,从狼吞虎咽中抽空抬起头来,冲清露微微一笑。
清露微哂,“你这家伙,现在可算是满意了?”再没了吃飞醋的机会。
秦怀恩洋洋得意地连连点头,然后埋头苦吃——这一路上,他是水米未进的。
饭后,秦怀恩向清露详细地回报了府城之行的事。
清露饶有兴致地听着,时不时地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两人堪堪说完,刘秀芬告诉清露,“秦怀礼来了,跟刚被吓掉了魂儿似的,说什么都要求见太太。”带着满脸的不屑。
清露听了马上抬头去恩。
秦怀恩先是摇了摇头,又摊着手耸了耸肩。
清露就明白了,秦怀恩这次去府城,没涉及到秦怀礼的事儿,而秦怀恩也的确不知道秦怀礼这次的来意。
“行啊,”清露好脾气地对刘秀芬点了点头,“既然来了,我就去见见他吧,”又叮嘱道,“让他去偏厅,别到时候闹起来,好像咱们家人又把他怎么样了似的。”
刘秀芬应了一声儿,就去了。
秦怀恩说,“我也和你一道去。”
清露顿了顿,“你去也行,但开始时最好别让他,秦家人现在已被咱们吓破胆子了,秦怀礼又是个不顶事的,回头别再让你给吓傻了,我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她就是想知道秦怀礼的真正来意,这才去见的。
秦怀恩轻轻地笑了,答应了清露的安排。
事实证明,清露的预防措施,还是相当有远见的。
秦怀礼见了清露就开始哭,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哪怕站在一旁的刘秀芬将鄙视表现得十分明显,也不能让他停下来了,弄得清露一个劲儿地想笑。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清露见秦怀礼哭得差不多了,好心地问了一句,“四弟,要不然,你先在这儿哭着,等我吃了晚晌儿饭再来听你哭?”
秦怀礼直接被清露弄了个大红脸,不过,好歹是止住了哭声,能像正常人般说话了。
事情其实挺简单的。
和举人的三年一考不同,考秀才吧,就是所谓的“院试”,它是三年两考。
前年秦怀礼考中了童生,去年停考,今年呢,他又可以考秀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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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7。第367章 解铃还需系铃人()
今天是三月初二,考试安排在了三月下旬,还有二十多天的功夫儿,但现在已经开始报名了。
这一报名,问题就出现了。
考院试需要五名,当地,也就是望山县区域内的人联名举荐,这五个人的才华和地位越高越好,但最低不能低于秀才功名。
本来这对秦怀礼来说,不算个什么事儿,无论前年还是今年,他报考时,对这个问题连想都没想——县学里的师长人数就足够了,对自家学子,就没有为难的。
尤其是这次,秦怀仁都已经是秀才了,举荐的人应该更加怀礼才是。
可偏偏的,秦怀礼报上名去不过一天,就被打了回来,他的师长也没说别的,就说让他自己解决下举荐人的问题。
秦怀礼就算再天真,此时也明白了县学师长们的拒绝。
清露听秦怀礼说完后,笑了,“四弟啊,我和你大哥可都没有秀才功名,就算想帮你也帮不上,不是吗?这科考上的事儿,你为啥不去问问秦秀才呢?”不该她承担的责任,她可是不认的。
秦怀礼吱吱唔唔,“二哥去府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到时报名就赶不及了。”还有些话很明显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清露怀礼叹了口气,“四弟啊,读书是没错的,但不能读死书啊,总不成每个秀才身后都有个已考上秀才的兄长吧?难道这点事儿,你就不能自己去弄弄清楚?那县城又不是啥天涯海角,你识文断字的,连这点事儿都问不明白?”
秦怀礼偷偷地露一眼,见清露只是以事论事,没啥生气的样子,就想再开口。
清露没给秦怀礼这个机会,她现在有点饿了,急着去吃饭,索性把事儿一下子全说明白了,“我猜你不是不能去问,而是不敢去问,因为你身上有两道硬伤,其一是你去年对我做出的事儿,其二是殷氏偷盗的罪名,或许还有旁的,但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秦怀礼的头低得都快埋到膝盖上去了,但还是硬撑着点了点。
清露见秦怀礼这副样子,心里有点泛软,人啊,只要知道羞耻,就还算有救。
不过,该清露救的,清露会救,不该清露做的事儿,她是一点都不会做的,说实话,她觉得现在自己能这么大度地原谅秦怀礼当初的得罪,就够圣母的了,当然了,主要还是当初的那些仇,她都报完了。
“若是因为我们之间的那点子事儿,我可以给你做个担保,毕竟,我答应过秦老爷过后不再追究,也收了他二百两银子,但是其他的事儿,你觉得是我该插|手的吗?”清露说得有理有据,“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谁给你造成的今天的困难,你还是去找谁的好,总比你没完没了地在我这儿哭有用,不是吗?”
清露说这番话时,是实心实意地为秦怀礼打算的,其实就是殷氏偷盗的事,也并不是没有法子解决,当初秦大川不是就想到了办法吗?
只要秦大川休了殷氏,虽然对儿子们的名声有影响,但也不至于科考报不上名,毕竟,被休的殷氏已算不得秦氏兄弟的嫡母了,就算秦大川没另外娶,那没嫡母,也总比有个贼子嫡母要好得多。
再说,清露也来,此时休了殷氏,对秦大川有啥损失。
秦怀礼听了清露的话,抬起头来,露一眼,又仔细地想了想,越发觉得清露说得有道理,便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给清露行了个礼,“谢过嫂子提点。”
秦怀礼告辞时,精神状态明显比来时要好上许多。
清露起身时,秦怀恩才从隔壁走了过来,清露一笑,“你今天倒是沉得住气。”整个过程中,都没进来赶秦怀礼走,清露又抬头秦怀恩的脸色,“也没怪我心软。”
秦怀恩笑了,“你再心软又有什么用,他这次的秀才是怎么都考不成了。”
“耶?”清露很是奇怪,“你不是说秦怀礼有进士之才吗?”所以她才没硬拦着秦怀礼去科考,免得到时候出力不讨好,还招了秦怀礼的记恨,反而给自己带来麻烦。
“谁知道呢?”秦怀恩皱了皱眉,“反正这次他是报不上名了。”
命运改变了,这引起了清露的好奇心,“为啥?为啥?你快给我说说,秦大川为啥不想让他考了呢?秦大川不是很宠爱他吗?”
“不是秦大川,”秦怀恩一语道破了关键,“是秦怀仁,家里供两个秀才,哪有供一个出手大方,就算想让秦怀礼去考,也得等秦怀仁把秦家家产攥到手里之后。”
前世这时的秦怀礼好像也没去考,听好了,是没去考,而不是没报上名,那时的秦怀礼没有清露的刺激,没这么用功读书,秦怀仁出面劝了秦怀礼两句,秦怀礼就打消了报考的念头,变成了明年再考。
在秦怀恩的提示下,清露也想到了一件事,“哎呀,好像咱们刚成了亲不久,秦怀仁就带了不少银子到县城去了,按照道理说,只要秦怀仁打点好了,秦怀礼这次报考不应该遇到麻烦啊,别是秦怀仁把从秦大川那里拿的银子,都自己昧下了吧?!”这些都是刘婆子传来的消息。
“别是?”秦怀恩皱了皱眉,好像提到秦怀仁都令他恶心似的,“就是!”
清露奇道,“那秦大川就那么傻?因为被秦怀仁骗了,就耽误了好好的秦怀礼?那可是秦怀礼诶!”秦家的希望之星,最后的成就也要高过秦怀仁。
秦怀恩也不解释了,“到时候你就等着反正很快就有消息了。”
但这让清露又想起一件事来,坐下吃饭之前,先交代刘秀芬,“明儿汪氏过来时,你告诉她,麻烦里正再去一趟秦家。”
这已经是里正在清露的授意下,第二次去秦家“商量”买地的事儿,第一次还是在秦怀恩去府城之前,清露将里正请到自己家来的第二天,离现在有了十多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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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第368章 土地为啥降价了()
“哦。 。dt 。”刘秀芬应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汪氏就来了山上。
随着羊毛衣裤的热销,小岭村的妇人们越来越喜欢这项活计了,只可惜,羊毛太贵了,纺成线就更贵,还要染色啥的,她们干份银子,却赚不到手,就来求清露。
清露想了想,在年后干脆组织了一个小手工作坊,把学会了织毛衣毛裤的妇人们都弄到了一块儿,也不往旁的地方去,就在她的内院东厢,反正内院的厢房一直空着,用个三套两套的都不成问题。
清露出银子买了纺车织针染缸等工具,还有羊毛和染料等用品,又帮她们设计了一些款式并“发明”了若干针法,再联系好销售渠道,手工作坊就开业了。
本来清露是想用自己的这些东西入股分成的,但这些乡下妇人们不愿意,主要是她们太穷了,只要有一件衣裳卖不出去,她们就赔不起了,清露索性给她们出手工费,赔赚都是自己的。
这个小手工作坊赚不了多少银子的,一个月下来也就是几十两,还不如秦怀恩上山猎头鹿得的多,清露不想为它花费太多的精力,就完全交给了汪氏打理,用每个月一两银子的工钱,和汪氏,尤其是汪氏背后的里正,处好关系。
汪氏和里正非常开心,心里十分领清露的情儿。
汪氏更是尽心尽力,明明不需要她做什么,还是每天一大早的都会兴冲冲地来。
今天接到刘秀芬的传话后,见时间还早,汪氏就又跑回家一趟,把事情给里正说了。
里正立刻去了秦家,反正清露就是让他再去报一遍价格,他连秦家的屋子都不用进,也不是啥难事儿,这边汪氏还没走到山上,里正都已经回到家了。
却不知道,就是里正留下的这三言两语,有多么让秦大川心塞!
“啊啊啊,还十四两银子,他得痴心疯了吧?想买我的地,他倒是真是好算计,还降了一两银子!就算他再添一两银子,不,不,就算是他再添十两……”秦大川本来是粗声大气地叫骂着,忽然间顿住了,因为他想到,如果是再添十两银子,每亩地变成二十五两,他倒是真的想卖呢,就没想想,他当初是完全不打算卖地的。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呢?”秦大川自言自语道。
秦大川这边还没想明白,那边刘婆子已把早晌饭送了过来。
等吃过早晌饭,秦大川也打定了主意,他不能再像卖粮食那样,被旁人骗了,他谁也不指望,他自己去打听,不管他卖地还不卖地,他都要知道,现在这地到底值多少银子。
可要出门时,秦大川才发现,老许没回来,家里的马车也,而秦怀礼昨天就对他说了,因科考要报名的事儿,今天他要去县城,得用车马一整天。
“那就等明天。”秦大川坐在屋子里想,可越想越坐不住。最后,干脆打发刘婆子去里正家借车马。
刘婆子很快便回来了,“里正说,车马家。”这其实是不借的委婉说法儿。
秦大川气得不行,“啊?!现在谁都能把我不放在眼里了……”说了两句后,自己也觉得没趣儿,又打发刘婆子去借牛车。
这一回刘婆子连去都不去了,直接问,“老爷直接说打算出多少银子,都去哪里吧?谁家的车马也不会给老爷白使唤的,没得我老婆子来来去去地瞎跑,挨累也没什么,就是耽误家里活计。”
秦大川更生气了,却没办法,只得拿出十文钱来,刘婆子还是不走,也不接钱,直到问出秦大川要用整整一天后,才说,“估摸着得三十文。”毕竟,还有赶车的人工钱,而且现在是草料最贵的季节。
等到秦大川好不容易出门儿时,太阳已升得老高了,牛车又慢,结果才走了两家牙行,天色就暗了下来,到家时已过了掌灯时分。
更让秦大川感到可气的是,地真的降价了,现在牙行给出的价格是一亩上等田十三两银子,因以为他是去买地的,还表示好商量,这就是说还有再砍价儿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