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语传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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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非同一般,真的只是魔法师的幻术?
隐隐感觉那个女孩并不寻常,无法不在意。帮弗蕾娅出谋划策,并不只是单纯的取悦。。。。。。。也有自己的私心试探。
财富和机运都没有吸引力,那么动用权势威迫?
只怕~~~~~~未必有效,从头至尾都不曾从她眼里发现半丝对权力的畏惧戒慎,武技又不可小视,替公主夺取一个奴隶而出动高阶武士,简直是小题大做,反而引起非议给人攻讦的把柄。。。。。。。…讨好公主虽然重要,还得避免落人口实。
为防引人侧目而劝止了公主的急迫,也许是种失误。这两人不像普通平民,到底是什么来历。。。。。。。
玉手在眼前晃了几下,弗蕾娅娇嗔的瞪着他。
“修特大人!”
一缕诡异的眼芒闪过,他提出建议。
“请他们参加萨德将军的授勋晚宴怎样。殿下说过艾琳诺小姐对他们没有好感,还有许多贵族都对那天的舞者感兴趣,为了防止出现不愉快的场面,用保护的借口把他们暂留宫中几个月还是可以的。”
弗蕾娅眼睛一亮,“对,有足够的时间他一定会改变心意。”
“为了谨慎起见,最好等他们到了宫中再提起,否则。。。。。。。”以二人的形态大概会提前逃跑。他提醒兴奋的公主。
弗蕾娅连连点头,先前的不快烟消云散,满心欢喜的计划起将来。还是孩子气重,为一点小事高兴至斯。不同于被寄予厚望的王子,希铎王室的公主自幼在无微不至的宠溺中成长,骄矜任性,单纯而轻信,她的世界里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所以才会执著于一个不甘愿的少年。花点心思帮她得到那个漂亮玩具也好,有他吸引住弗蕾娅,更有机会。。。。。。。
藏住心中的讥讽,送走了公主,他沉沉的笑了。
相争
浑然未觉别人的算计,赫蒂抑制不住一腔怒火。开心的拎了一袋金币回来,却发现裴吉满身伤痕的缩在床上,脸上青青紫紫,肿胀不堪,几乎瞧不出本来面目。她翻出草药捣烂抹上,咬牙追问缘由,轻柔的手势和隐怒的口气瞬时让裴吉红了眼眶。
男孩躲闪着视线不肯开口,她又气又急无可奈何。检视着一道道伤口,下手较重,不只一个人,看来严重却未伤筋骨,会导致痛上好一阵。会是谁?
门开了,带进一股凉风,让裴吉忍不住瑟缩,莱亚返身关上门,回视赫蒂的询问。
“是谁?”
他微有些讶异的扫向裴吉,赫蒂不耐。“我问了他不肯说,你打听的结果?”
没有在意裴吉的欲言又止,莱亚沉默了一下。“是几个贵族的手下,他们推荐的舞团被我们抢了风头,用这种方式泄忿。”
“为什么不冲我来?裴吉根本没上台,和他有什么关系!”
“大概是因为弗蕾娅公主,他们不敢直接得罪。”
“所以攻击裴吉?他还是个孩子!”
就为这样可笑的理由,她愤怒得想尖叫,
“是哪几个贵族,你告诉我。”
不等莱亚回答,裴吉忍着痛劝止。“我没事,不要生气,我很快会好的。”
“说什么傻话,脸肿成这样叫没事。”赫蒂怒火更甚,伸手捞过长枪,却被裴吉紧紧抓住衣角。“真的不要紧,不能得罪贵族。”忍下半句没有说出口,不可以因自己而带来灾祸,至少他很庆幸受伤的不是她。
“裴吉你躺好。”捺下激荡的怒意,她尽量轻巧的掰开他的手,男孩却固执得惊人。“别去,求你。我很快就会好的。”裴吉反反复复重复这一句,已经带上了鼻音,倔强的不肯松手。赫蒂又不敢用力,俩人僵持不下。
莱亚叹了一口气,走过来按住裴吉示意他放手,看进他红红的眼。
“我不会让她去,放心,先休息。”
得到他的承诺,裴吉缓缓松开,强忍的疼痛令神志模糊,隐约有一双温暖的手帮他盖上薄被。不会有事,莱亚决不会让赫蒂涉险,她不会有事。。。。。。。他渐渐沉入黑暗。
轻轻合上房门,赫蒂压低声音追问。“到底是哪几个?”
莱亚皱眉。“我不会告诉你,裴吉说得没错,不能得罪贵族。”
赫蒂不想把怒气发到莱亚身上,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反正在外打听一下也能知晓。贵族又怎样,她只知道有人该为自己行为付出代价。
还没走出门口,身后的一只手拖住她带向僻静的走道。莱亚技巧的将她抵在粗糙冷硬的石墙,并未太用力,她却挣不开,被迫蕴着怒意瞪向他。
“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愤怒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他停了一下等她冷静。“和贵族冲突不论起因,都会判平民有罪,结果将以我们坐牢而告终。”赫蒂愤愤的想要开口却被打断。
“去了又能样?每个贵族都有众多侍从保护,即使冲过去又能对他们造成多大伤害?你能同时袭击几个贵族?还没得手我们已经被全城通辑,就算能逃出去裴吉的身体也无法承受?到时候你怎么办,丢下他不管?”
莱亚很少说这么多,连串逼问压得赫蒂说不出话,半晌,忍不住恨恨的反问,“难道算了?怎么可以这样!”
“现实就是如此,有权力的人有资格为所欲为,杀人都可以被赫免,你愤怒又能怎样。”少年冷冷的截口。
“这不公平!”
听着她愤懑的话语,紫眸忽尔弯了弯,扯出一抹无情的笑。“谁告诉过你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几乎有些恶意的俯在她耳边低语,“行善未必有好处,作恶也难得有报应,你惹了权贵曝尸街头,旁人只会庆幸倒霉的不是自己,毫无力量的人连躲避践踏的资格都没有,还有什么余地谈公平。嗯?”讥诮的讽意从眼中溢出,明明是在笑,却冰冷的令人战栗。
手腕被握得生疼。赫蒂忘却了愤怒看着失控的他,悲哀一点点泛起。也是这样?莱亚也是如此被人欺凌践踏?他的过去是怎样,为什么偶尔会从他的眼中窥见全然的黑暗,那些压抑的戾气是从何而生,绝美的脸下藏了多少怨恨?无力感涌上,让她手心冰凉。
或许是因为那双茫然的大眼中流露的某种情绪,莱亚没有再说下去。不知过了多久,低低声音传来,带着说不出的疲倦。
“就这么算了。”
“好好照顾他,当没发生过任何事。”
静寂半晌,少女默默叹息,没有再争执。
看着赫蒂低着头走回房间,他转身向客店外走去。
指尖似乎还能感受到她的温度。
在她面前,总是容易失常,显出秘密掩藏的情绪。多数时候那双黑亮眼瞳中的清澈都能让他平静,可偶尔又痛恨那种透明的不入尘世的天真,清晰倒映出自身的黑暗污浊,让他焦燥阴郁,想狠狠打碎。
只是,又会立刻后悔。
唯一把他视为平等的。。。。。。。人。像阳光般温暖明亮的笑容,不懂阶层,不懂势利,不懂各种污浊的欲望,容忍他的发作,朋友一样全心信赖。他不知不觉惶恐,若知道一切她还能如此坦然的微笑?想像那双纯净的眸子染上嫌恶,胸口便是一阵紧窒。
五年了。。。。。。。经历的种种灰色肮脏根本不愿回想,从开始的屈辱到现在的麻木,是怎么走过的不复记忆。这张该死的脸引来无数贪婪淫邪的目光,恨之入骨却不能毁去,它是唯一保留的真实,也是唯一寻找的凭借。
走过阴暗的小巷,低头看看自己修长的手指,当初让他险些发狂的无力依然存在。如果这种状况一直持续?永远不能回到故乡,不能回复应有的力量,像奴隶一样匍匐逃亡,依赖她的保护终此一生?阳光照在身上无法带来丝毫暖意,冷眼流泻出难以控制的杀意,强烈的自我憎恶又一次席卷而来。
身后传来轻微的足音,他垂下眼收敛心情回身。
一双精悍的眼睛紧盯着他,长长的连帽斗蓬直垂脚跟,盖住所有可能彰显的形迹。
对视良久,来人蓦的屈膝跪倒,掩饰不住激动。
“都灵元帅属下,近卫军暗部队长亚尔曼叩见三王子殿下。”
突袭
到底年轻,裴吉的伤好得很快,无微不至的关怀加上金币带来的充足营养加速了这一过程。赫蒂擦擦汗走出城内最后一家药店,森林里带出来的药草行将用尽,店铺中功效稍逊也只能接受,以前怎么没想到多采一点,可以省下不少钱。
抱着采购好的物品慢慢走回,她暗暗祈祷自己不致再度迷路。再一周裴吉可以痊愈,差不多是时候动身离开这座城市了,下一站到中州大陆游历?
这次她会小心离贵族远一点,师父为什么从来没提过,现实中许多令人失望,裴吉都比她明白,也难怪莱亚会生气。想到他不禁担心,莱亚这几天神色恍惚心神不安,时常盯着她发愣,问了半天又说不出所以,到底是怎么了?
“赫蒂小姐。”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狄勒先生?”她驻足回首,夜蝶歌舞团的舞台魔法师,除了记得这个高高瘦瘦的男子在仲夏祭时板着脸使用过景象重现魔法外,没有其他印象。
“要是加入舞团的事,莱亚和卡萝夫人谈过了。”忆起前阵那个热情得过份的妇人,实在有些头疼。威胁利诱、人情关系、眼泪攻势等等招式令她眼花缭乱难以招架,最后丢脸的躲起来让莱亚去解决。不知他到底说了什么,卡萝夫人总算放弃了,偷偷松了一大口气。
“不,是另外有事请教。”男子瘦削的脸有一抹迟疑。“这里人太多,请随我换个地方。”
换个地方是可以,不过有必要换到完全没有人的角巷废墟?赫蒂狐疑的看着紧张的狄勒,“可以说了吗?”
“关于精灵舞的魔法效果,我想请问是用了什么咒语?”
“魔法。。。。。。。效果?”赫蒂挠挠头,事后确有听裴吉提起魔法幻境般的场景出现,但是怎么产生她可一点也不知道。“对不起,这个恐怕无能为力,要不我帮你问问莱亚?”驼鸟的将问题丢给不在场的紫眸少年,笃定他一定能编出一套完美说辞糊弄过去。
“我知道不是他,那天我仔细观察,他根本没有任何使用咒语的举动。”听见她敷衍的说辞,狄勒有点激动。“我的问题很冒昧,可只有那样精妙的幻境才能与精灵舞相配,请务必告诉我。”
赫蒂不解他为何如此在意,窈窕的红色身影突然掠过脑海,“是为了妮可小姐?”话一出口,狄勒的脸一僵,她尴尬的讪笑,“魔法效果我确实一无所知,况且妮可小姐舞技出众,无需幻境同样出色。”
“不,你不明白,这很重要。”
对她的婉拒狄勒大声反驳,惊得她一悚。“我是魔法师,施展不出相似的咒语帮不上妮可,留在舞团有什么意义。她是首席舞者却被人嘲笑徒具虚名,让一个初出茅庐的丫头比下去,无端忍受旁人的冷言谩辱。”喘了口气,他踏前逼近。“那些没看过的人不会懂,不论用任何手段,我一定要弄清楚你是怎么做到。”
他的表情扭曲,赫蒂本能的退了一步。一场舞蹈导致此种后果她完全没想过,那个心高气傲的美丽女郎被波及至斯,真是自己的责任?
“呃~~~~~~我很抱歉,可我真的无能为力。。。。。。。”
话未说完,阵风如刀劈过身畔,在背后的砖墙上留下一道裂痕,她怔住了。
“该抱歉的是我,我说过不管用任何手段都要知道答案。”狄勒微微发颤,眼神却十分坚决。双手微合,又一道风刃划出。
初次遇到魔法攻击,赫蒂迅速弹起奔向巷外,纵跳间身畔不时传来碎裂声,飞溅的乱石击在身上颇为疼痛。魔法师紧紧追赶,快到街口,一辆马车驰过,来不及躲避她纵身而起,在马车顶上凌空翻转,落地犹惊魂未定。
衣饰笔挺的车夫受惊猛然收缰,勒得四匹马前蹄空刨齐声长嘶,他涨红了脸厉声喝斥,好容易让马镇静下来,气势汹汹的跳下驾驶位查看原因。
只一眼,他突然喝骂起来,赫蒂看过去。
木质车门被风刃劈裂了一道长口,虽然坚硬的质地未被穿透,破碎漆面加上外翻的衬板仍是十分吓人。
又。。。。。。。惹上麻烦了,豪华旌饰和堂皇的家徽让人一看即知,这是一辆赫蒂避之唯恐不及的贵族马车。巷口追出来的魔法师也呆住了,脸色煞白。
惊人的一幕引起路人注意,人群越聚越多,看着场中数人议论纷纷。小队巡逻的士兵也被吸引过来,推开人墙责问,很快明白是两个倒霉鬼冲撞了某位贵族大人的车驾。
“怎么回事?”微沉的男声从车内传出,滞住喝骂车夫的大嗓门。
“大人,有歹徒以魔法攻击,意图行刺。”
行刺?肇事的两人脸又白了一层。
听起来感觉不妙,赫蒂心头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