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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金狱 作者:萧陶-第70部分

小说: 金狱 作者:萧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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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亭亭在一旁说:“就没有。”孩子就是孩子,根本就不知道要见机行事。      
        我话题一转,问大江:“还有谁的家长去了?”      
        亭亭代答:“Margaret的爸爸去了。”      
        大江补充说:“他是个移民律师。”      
        我问:“律师也做义工?”      
        大江介绍说:“回来的路上,我跟他聊了半天。他说再忙每年都要参加一两次学校的Field Trip(野营活动),他还是学生家长协会的会长。”     
       
        亭亭插话说:“Margaret的姐姐也在我们学校。”      
        大江说:“洋人的想法跟我们就是不一样。他们愿意做义工,为学校和社区出钱出力。”      
        我问大江:“你也对义工感兴趣了?”      
        大江对我说:“我要不是行动不便,哪愿意呆在家里?”     
        我问大江:“人家问没问你,你干什么工作?”     
        大江苦着脸说:“能没问吗?”     
        我又问:“你怎么说?”     
        大江面无表情地说:“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对大江说:“以后还是少出去的好。”     
        大江叹了口气后,说:“我们走的是条不归路,路上还没出口。”     
        亭亭一直在听我们说话。她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呀?”她一定没听懂大江刚才说的那句话。     
        我对亭亭说:“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亭亭被我批了一句,闷闷不乐地走开了。     
        我安慰大江说:“好了,已经这样了,你就别自寻烦恼了,权当是为了孩子吧。”      
        大江说:“也只能这么想了。可话又说回来,国内大环境就是这样,体制不改,腐败难除。”     
        我没好气地说:“你还真瞎操心。”     
        大江说:“嗨,我这也是话赶话,说到这里了。”     
        我说:“你说,都半年多了,也没见司马来,是不是有点怪?”     
        大江回答说:“常瑞龙一定还逍遥法外呢。大多回国内了,我让他去广东省公安厅找我妹夫,摸摸情况。”     
        我问:“你妹不是在珠海吗?”     
        大江说:“早调广州了。”     
        我又问:“这一南一北的,你妹夫他能知道司马的事吗?”     
        大江看了我一眼,说:“再托人问呗。”     
        看来大江也满腹疑虑,急于想了解司马的动向。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要是国内的消息一点都得不到,说不定哪天真就大难临头了。前两次他没让司马逮着,靠的全是运气。谁能保证他一直都有好运气?只是现在国内能帮他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两周后,我刚从学校回来,大江就对我说:“大多来信了。”     
        我知道他说的“信”就是伊妹儿,忙问他:“你妹夫怎么说?”     
        “他是个不沾锅。早知这样,根本就不用找他。”     
        “嗨,你也要理解人家。换成你,可能也会这么做。”     
        “大多还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讲。”     
        “你快说吧。”     
        “你可要挺住了。”     
        “我们经历过多少事了,哪一次没挺住?”说到这里,我不免有些得意。     
        “你姐,走了。”     
        “你说什么?”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怎么……”话没说完,我就觉得眼前一片昏黑。     
        大江一把扶住我。把我搀扶到沙发上后,他说:“要哭,你就哭出来吧。”     
        我眼泪不由自主地掉落下来。大江递给我几张面巾纸。我一边擦眼泪,一边哭着问:“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混蛋想跟你姐复婚,你姐没同意。他就去家具城侮辱、欺负你姐。你姐咽不下这口气,吃了安眠药……”我知道他说的“那个混蛋”一定是沈永青。     

        我止住哭,说:“我要扒了他的皮。”我恨沈永青恨得咬牙切齿。     
        “就算把他剁成肉酱,你姐也不能复活呀。”     
        我心里还是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问:“你弟他怎么知道的?”      
        “大多找老金打听常瑞龙的事,听老金说的。”     
        “我姐要跟了老金就好了,可她偏不听我的。”我越想越委屈,又嚎啕大哭起来。     
        亭亭走过来看我,大江起身把她拉开了。过了会儿,见我哭声小了,大江才又走回来。他递给我一杯凉水。接过水杯,我一口气就喝光了。见他要去续水,我说:“不喝了。” 
          
        “躺会儿吧。”他轻声地说。     
        “我要回去报仇。”说完,我从沙发上跳起来。     
        “你冷静点。”他拦住我说。             
        “你让开。”我大声喊道。     
        “你也不想想,你现在能回去吗?”     
        “我不管。”     
        “别胡闹了。”他边说边把我摁倒在沙发上。     
        “我要宰了那个王八蛋。”     
        “这仇,早晚是要报的。”     
        听他这么说,我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跟他嚷嚷道:“你尽说屁话,等你报仇,怕要等到下辈子。那个王八蛋徐大卫,你怎么着他了?”     
        他坐在一边默不作声,也不看我。我又腾地一下站起来。见我绕过茶几想出去,他起身从后面抱住我,把我拽回来。我心如刀绞,边哭边用双手打他,好像不这样就不足以排解心里的仇与恨似的。直到打累了,我才停下来。任凭我如何打他,他就是不还手,也不说话。亭亭走过来说饿了,他这才松开手去做饭。我躺在沙发上,脑子里除了“报仇”二字,再也装不下其他什么了。 
          
        6月1日是个礼拜天。我起床时,已经快11点了。我长期失眠,对睡觉环境的要求越来越高。为了让我休息好,搬入新家后,大江一直跟我分房睡。我跟他没成夫妻,倒先成了不折不扣的“心灵之友”了。 
          
        下楼后,见大江躺在沙发上,我问他:“你不舒服?”     
        “没有。你还吃早饭吗?”他一边坐起来,一边对我说。     
        “不吃了,就喝杯奶吧。”     
        他起身去冰箱取奶。我走到餐桌前,随手拉开一把椅子。我刚坐下来,他就端过来一杯牛奶。接过后,我喝了一口,然后把杯子放在餐桌上。他在我对面坐下。   
        
        “10号我儿子他们学校举行毕业典礼,他想让我过去。”四个月了,我还是头一次听他说起他儿子。     
        “那你去呗。”     
        “我是想去,可心里又不踏实。”     
        “别疑神疑鬼了。要有事,早该有了。”     
        “没事不一定是好事,有事也不一定是坏事。”     
        “你儿子知道你在我这儿吗?”     
        “不知道。我从不给他打电话,联系全用电子邮件。”     
        “你自己定,去不去都成。”     
        “算了,还是不去的好。”见他主意已定,我也没必要劝他去冒险。     
        礼拜二,晚饭后,大江对我说:“下午我给我儿子打了个电话。”     
        “在家打的?”     
        “我用电话卡打的。这小子月底跟他妈一起回国,做‘海归’了,还一直瞒着我。”     
        “你没问他为什么?”     
        “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清楚。估计他妈在边上,他说不出口。”     
        “是你老婆逼他回去的吧?”     
        “这还用说吗,出来的孩子有几个想回去的?”     
        “你老婆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不是这次车祸闹的?再说,她早就有让孩子学成回国的念头了。”     
        “你想去跟他们见一面?”     
        “他这一走,可能就是诀别了。”     
        “你要想去就去吧,不然会后悔一辈子的。”     
        “可我又有点担心。”     
        “你觉得你儿子会出卖你吗?”     
        “当然不会。”     
        “这不就结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我明天就去,呆一两天就回来。毕业典礼,我就不参加了。”     
        礼拜三一早,大江就去多伦多了。晚上他打来电话,他说已买好次日下午的机票,让我接他。我心想,事情远没他想得那么复杂和严重,是他多虑了。     
        第二天下午,我提前离开学校,接上亭亭就直接去机场了。到机场后,我才想起忘开手机了。好在大江应该在飞机上,没人会来电话。大江乘坐的那班飞机准点降落。可乘客都走光了,我也没见到他的身影。我有点沉不住气了,不断地打他手机。他手机关机,每次都让留言。我呆呆地望着出口处的自动门,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妈妈,还要等多久呀?”亭亭对我说。她可能站累了。     
        “你是不是累了?”     
        她点了点头。我说:“你去那边坐坐吧。”     
        见我站在原地没动,亭亭也就没走。过了会儿后,她有点烦躁不安。我这才领她往附近的咖啡馆走,它旁边有好几排座椅。     
        路过航班显示屏时,亭亭对我说:“妈妈,你查查,爸爸坐哪架飞机回来?”     
        我凑上前去一行行地找,生怕遗漏了一个航班。     
        亭亭站在一旁,问我:“找到了吗?”      
        我对亭亭说:“今儿还有两班。”最后一班,要到半夜才到。      
        我挑了个视线好的座位坐下。亭亭从书包里掏出本书,津津有味地看起来。我心想,要是等到半夜,能把大江等回来,那也值得,就怕他出事了。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嘟”的声音。见我四下张望,亭亭说:“妈妈,你手机响了。”我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有一条语音留言。我打过去听,大江的声音从空中飘了过来:“我临时有事,改下班飞机,手机快没电了,回来再……”我这才松了口气,真是虚惊一场。 
          
        我对亭亭说:“爸爸就要到了。”     
        “你查到啦?”     
        “嗯,查到了。”     
        三个多小时后,大江终于从里面走出来了。我不顾一切地扑上去,跟他拥抱。     
        他松开我后,问我:“让你担心了吧?”      
        “吓死我了。”     
        大江走到亭亭跟前,弯下腰,亲了亲她,说:“想我吗?”     
        “想。”亭亭嗲声嗲气地说。     
        上车后,我问大江:“怎么改航班了呢?”     
        “我在多伦多机场碰到柴小兵了。”             
        “马市长的秘书?”     
        “对。他送马小丫回去。”      
        “他跟马小丫……”我压根没想到他们俩会成为一对。也许早好上了,不然马小丫哪能那么轻率地跟她丈夫离婚?     
        汽车不知不觉地开到两条道的中间了。不是后面的车按喇叭,我还没意识到。     
        大江吓了一跳,说:“回去再说吧,你专心开车。”     
        五十三     
        一回到家,我就迫不及待地问大江:“你认识马小丫?”     
        “头一次见。没说上几句话,她就走了。”     
        “她回去探亲?”     
        “柴小兵说是马市长让回去的。他根本就不想让马小丫回去。”     
        “马小丫也牵进去了?”     
        “她是跑批文的。怡龙出事,她能没事吗?”     
        “那柴小兵,他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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