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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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而且是大问题,临江的权力也许已经旁落腐败黑恶势力之手了。有人害怕我回
临江,是因为我是外来户,跟他们没有利益上盘根错节的关系,控制不了我,也许,
有人早就窥视着市委书记这个位子,我一回去,他的梦想就落空了。他们就采取了
绑架我亲人的极端手段,逼我就范。我若就范了,他们的如意算盘就打定了,他们
就可以在临江杀人放火,为所欲为了。而他们以为我一定会接受他们的条件,也许
他们也已探听到了组织上也有照顾我的意向,正如他们在电话中说的那样,我不回
临江,不但不损失什么,还可从中获利多多,何乐而不为。他们没有猜到的是我坚
定了要回去的意志,决定去趟临江那个火海刀山了。当他们对我不抱希望了的时候,
他们这些人可能就要对我的亲人动手,我是一个女人,我爱我的丈夫和女儿,我深
为他们的安危揪心,我原来的想法很幼稚,以为这些人不敢对他们怎么样。接到绑
架分子那个电话后,我想他们有了危险,这些人什么做不出来,我很为他们的生命
担忧,我只得请求组织上的帮助了。
你真糊涂,应该一开始就向公安部报案。那位领导拿起电话,我给他们打个电
话,你到他们那里去一趟,把录音和信件带上,把所了解的情况汇报给他们。
他正在打电话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同班的某市书记打给她的。他说,
你们临江公安局的唐局长找你来了,他说有十万火急的情况向你汇报,要立即见到
你。
他在哪里?
就在我屋里。
请他接电话。
成书记,唐礼哲在电话那边大声地说,我是特地从临江赶来的,我有非常严峻
的事情要当面向你汇报,十万火急,电话里说不清,想要立刻见到你。
我现在就要到公安部去,你打的直接到那儿与我见面,我在那里的大门口等你。
吕泓碧刚一走下列车,就有两位同事迎上她说,戚局令我们来接你,他在局里
等你。
你们知道戚局这么急着把我催回来,有何紧急任务要我去执行?
第十九章
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瞒着级织做了些什么,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戚新军一拍
桌子站了起来,我命令你把丁莉芬的尸检报告和送检标本交出来!
真对不起,另一位同事回答吕泓碧说,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也只是奉命来接你
的。
吕泓碧不作声了。她暗自感到惊异,莫非戚新军要把她劫持到局里,对她采取
强制行动?
到了局里。司机停下车,她就拎起她的包跳下来,径直往前面的办公楼走去,
两位来接她的人紧跟其后,“咚咚”地一阵脚板响,就到了戚新军的办公室门口。
戚新军听到杂沓的脚步声停在了他门口,就猜想是他们回来了,他把头转向门
口。见是他们,就说,回来了?
是呀,吕泓碧走进去就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望着他问,戚局,我刚到
上海,还没跟女儿见上面,你就把我催回来,有何重要任务?她把提包放在脚边。
你们去吧。他向两名警察挥了下手。有事我喊你们。待两人转身走出他办公室,
他起身走过去关上门,回来仍坐到他的办公桌边,对吕泓碧作了个冷笑的表情,你
知道我为何要催你回来吗?他不等她回答又接上说,这正是我要问你的呢?你跟我
说老实话,唐礼哲令你到上海去干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
她没想到他会如此单刀直入,而且明确无误地在他和唐之间划线。他怎么敢如
此猖狂?她在心里不由也冷笑一声,反诘着他,你说呢?
我问你哪!戚新军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她,你不要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他的调令
已经来了,他从桌上拿起一张纸,对她扬了扬,这是他的调令,他已不再是公安局
长了,我才是这里的头,你想想清楚,若还想在这里干,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你
以为你们干得很秘密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你这话就叫我更不懂了。吕泓碧不想上他的当,我到上海是去探望孩子,唐礼
哲那会儿还是局长,我理所当然地向他请假,这算什么秘密呢?
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瞒着组织做了些什么,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戚新军一拍
桌子,站了起来,我命令你把丁莉芬的尸检报告和送检标本交出来!
吕泓碧知道唐已顺利地到了北京,她没被他的虚张声势所压倒,她很平静地回
答说,我已交给了唐局。这证明了我们最初的推断,她不是死于事故,而是他杀。
你为何要一口咬定她不是他杀、自杀,而是不慎落水?还不准我们法医进行尸体检
验,为何现在又来向我索取尸检报告?
来人哪!他朝门口大吼一声。就有几个干警冲进门来。吕泓碧涉嫌丁莉芬尸体
被盗案,把她拷起来。
他们毕竟是天天相见的同事,尽管是上司的命令,仍然有些迟疑。
你们为什么不动手?戚新军吼叫起来,难道要我自己来?他气急败坏地跳到他
们面前,从一个警察手里拽过手铐,扭过吕泓碧的双手,拷到背后。
你这是非法的。吕泓碧冷冷一笑,你要为之付出代价。
代价?他也冷然一笑,也许吧!谁能说得清呢。可今天你是我的阶下囚。他向
干警挥了下手,把她先关起来。
一阵杂沓的脚步声远去后,他使劲儿关上了门,颓然地坐到他的座椅上。
唐礼哲跟着成之韵直奔中纪委,成之韵手里有一份临江轧钢厂工人联名状告厂
长张向东的举报信要交给中纪委。
中纪委尤书记一直认真地倾听着他们的汇报,时不时地点一下头,她插话说,
记得几年前我们接到过临江轧钢厂工人的举报信,说他们厂曾是很火红的企业,因
领导人腐败而导致倒闭,上万人下岗。我们将信转给了你们省纪委,请他们调查处
理。他们汇报说,已经查处了。
查是查处了,厂长张向东关进去没一年,就以保外就医的名义回家了。轧钢厂
倒闭那会儿,近万工人突然失去了工作,大家急得嗷嗷叫,他们每人出一块钱,派
代表到省里去反映情况,状告张向东。到了省里,好容易找到临江原市委书记,现
任副省长副书记梁城北,梁书记却尽力为张向东开脱,说他是全国“五一”劳动奖
章获得者,做过很多好事,厂垮了大家都有责任,不能把责任全推到他一个人的头
上,他请人写书、出国都是工作的需要,至于买回的生产线不能用,只能怪外商狡
诈,不能一笔抹掉张厂长的功劳,还说他为他们厂作过贡献,为国家作过贡献。举
报的群众在省里扛不动他,才给中纪委写信的。
呵,尤书记心情沉重地叹息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唐礼哲说,尤书记,临江的天空乌云滚滚,恶性案件不断,老百姓中流传着这
样两句民谣,“临江没有共产党,还出了一个副省长。”我们一些主持正义的同志
的安危受到了威胁,我是以一个老公安的良知,冒着生命危险举报的,我请求中央
和省委共同组成联合调查组,进驻临江。
尤书记,成之韵接上说,临江的问题如此复杂,千头万绪,明天结业典礼后,
我也回去。老唐的请求就是我的愿望,我盼望中央尽快派出调查组来帮助我们。
我现在就答复你们,一定重视临江的问题,会尽快研究作出决定的。尤书记果
断地说,你们放心地回去吧。
第二十章
他俩辞别了尤书记出来,乘电梯下到楼下,在纪委大门外站住了。唐礼哲说,
成书记,我现在就直接去火车站,我答应了吕法医,要到上海去取回化验报告,这
是非常重要的证据,不能落到犯罪分子手里。我再从上海坐火车到省城。你到了临
江,我可能还在路上呢。
那好吧,成之韵把手伸给他,我们在临江见。
去上海的火车票很紧张,唐礼哲没能买到卧铺,坐票都没有,只好买了张无座
的站票。一出火车站,他就坐上出租,直奔化验中心。拿到化验报告后,又马不停
蹄地返回火车站,买了张到省城的坐票。因为离开车还有两个小时,便利用这个空
隙进了路边的一家小吃店,要了碗大排雪菜汤面,美滋滋地吃了下去。
列车准时出了上海站,车上的厕所门一开,他就拎着小包进去了。他要给江启
朋打电话,这个车箱的旅客都是和他去同一个地方的,内中可能有临江人,老公安
的警惕心理提醒他不要在大庭广众中给小江打电话。他插紧厕所的门,就掏出手机
拨了江启朋的手机,叫他开车到省城火车站来接他。
江启朋在天黑之前赶到了省城火车站。唐礼哲老远就望到了他。他们没说一句
话,拉着彼此的手,直奔他们的吉普。
江启朋说,唐局,我有种预感,我的手机可能受到监听,也许他们知道了我要
来接你,我从临江出发时,老感觉车后有车跟踪,也许是我神经过敏吧。
还是小心为上。唐礼哲说,开慢一点,看到是临江牌照的车,主动让开。
好的。
他们边走边谈,说着说着,唐礼哲竟发出了厚重的鼾声。江启朋心痛他的老领
导,五十七八的人了,哪经得住这没日没夜的奔波,肯定是疲劳过度了,让他安稳
地睡一觉吧,他放慢了车速。也就不再说话了,他集中注意力,借着车灯的光亮,
远远望着前方,还算平坦的国道上,时有小车和大卡车驶过,他稳稳地握紧方向盘,
小心翼翼地向前行驶着。快到临江所属林县地界的时候,他看到一辆载重卡车远远
地迎面驶来,风驰电掣。车身愈来愈高,像山一样向他的方向扑过来了,凭借着车
灯,他辨别出是省城的车牌照,他并不心慌,放慢速度,往路边让去。可那车却毫
不把他的友善放在眼里,像一个傲慢无比的家伙,目中无人般直向他们的车冲过来,
就在看到车号的瞬间,那车压向了他,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吉普被撞翻了,一头栽进了路边的田沟。他们都失去了知觉。幸而很快有辆小
车从那儿经过,司机停车走了下来,发现他们都受了伤,还人事不知,就给就近交
通事故中心打了报警电话,说被撞的是警车,请他们快速赶来。他们被送到了就近
的属临江辖地的林县洪乡镇医院。
灯光迷离,唐礼哲渐感困乏,眼皮很重,要睁着十分吃力,不觉中他眯上了眼
睛,不一会就睡沉过去了,发出了粗重的鼾声,睡得香极了。他毕竟是有三十多年
工龄的老公安,即使在睡梦中,也很警觉。突然间,他嗅到了人气,觉到了有人走
近了他,他惊醒了,但他却装着仍在深睡,呼噜得更响。有股热气嘘到他的脸上,
有双手伸向了他紧抱的提包。他忘了他的膝盖上的伤。一跃而起,两手像铁钳一般
一下就卡住了伸向他提包的双手,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把那双手扭到了那人背后。
大声呼唤起来。有贼!快来人哪!
医生、护士和守着小江的小何闻声赶了来。
唐斜靠在床头,望着蹲在墙角的犯罪嫌疑人问,你是什么人?你要偷我的提包
干什么?是何人指使你来偷的?你要老实回答。
那人垂着头,一声不响。
唐礼哲缓了缓口气说,只要你说清楚,为什么要来偷我这只破包,就会得到从
宽处理的。我是临江市公安局的局长,你还不相信我?
你真是公安局局长?那人抬头望着他。
尽管市里的调令已下,但他还没接着,还算在这个岗位上。
你管得到我们洪乡镇派出所的所长?
那当然。你们林县公安局局长也要受我管哪!
他们都怕你?
他们怕不怕我说不准,但他们都得服从我的命令。
我们这里的马定所长为什么还敢叫我来偷你的包啊?他吃豹子胆了?
真的?唐礼哲并不吃惊,他早就预料到这个偷儿是被迫奔他的提包而来的,他
立刻联想到戚新军,他的老家就在这林县洪乡,他和下面公安干警有什么猫腻谁又
说得准呢?他问小偷:“是派出所所长派你来的?”
嗯。那人直点头,他说只要我偷到睡在观察室里那个人手里的包,交到他手上,
他就给我在镇里找个有固定收入的事做,我过去犯的事也不再提了,我若拿不到你
的包,叫我就别想活了。
王永林的心情怎么也宁静不下来,他不想让人看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