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蛇爱上青蛙 作者:艾易舞-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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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了旅行器我们就不耽搁地跑到尾部。掀开风窗爬出去。在一片高级魔法的咏唱声中,我念动了暗之噬的咒文。
曾经四通八达,规模宏大的静京旅行站,在这纷乱的一夜,从地平线上被抹去了。
第三回 被困莉箩
从静京撤兵后,3连的1~5单元悉数驻扎在静京西南边的赫佑山脚下。
简单的帐篷中,负伤的士兵接受治疗,稍做休养并等待着上级的下一步指示。
我一个人坐在小湖泊边,把玩着那条从火场中抢救出来的红头绳。本来就没有带什么行李,即使全部被烧掉了也不觉得难以释怀。但是,如果昨天我没能带走的是它,我现在的心情又会是怎样的呢?
“看起来是女人的东西嘛。”突然身后响起了梅典的声音。我下意识地握起了手,然后瞥向身后。他单手叉腰站在那里:“你昨天回去找的就是这东西?”
“抱歉。”如果昨天我没有浪封时间去找它的话,是不是受伤的人会少一些?
“谁说你有错?”他走过来坐在我旁边,把手上的水壶递给我,“即使是军人,也是人。”他又看了那头绳一眼:“怎么样?她是不是个好女人?”
“她不在这个世界了。”
“抱歉。”他有些惊讶地道歉。
“没关系。”我淡淡地说,“很久了,几乎都快忘了。”
“你这个学生仔看起来挺想不通的。”他突然说。
“什么?”
“如果真的要忘记了,干吗要回去拿它出来?”他点燃了烟,“既然是很久以前的事,根本没必要恋恋不舍。不舍得丢就让它烧了,当成还给她不好吗?”
“还给她?”我有些惊讶。从来没有想过,我欠缇妲的东西可以还得起。
“小子,你才几岁啊?”他说着拍拍我的肩膀,“我看,你是从来没有遇见过真的值得你向前看的东西,所以才抱着过去不放吧。”
“我没有遇见过……值得我向前看的东西?”
见我不解,他咧嘴笑:“或者说人也可以。”
我沉默了。如果说让我向前看的人的话,那个人就是费吧:“我遇见过这样的人。”
我的话音才落,他就自信地摇头:“你没有,否则你就不会回去拿这东西出来了。”
我犹豫起来了。是吗?原来费不是那个真正让我向前看的人吗?
到底,真的向前看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小子,加油吧。”他再度拍了我的肩,然后起身离开,把一个困惑的我留在了那里。
将近中午的时候,侦察兵发来了消息。
静京的大火燃烧了一夜,几乎有一半的城市被毁。今天破晓的时候,米迩国的军队占领了满目创痍的静京。
侦察兵更是报告,自从米迩国军队越过边境线,静京的火灾就自动停息了。无论是哪方面的证据,都可以推测出静京火灾的真相是什么。
星王国与米迩国的战争看来是无法避免的了。
费在问我面对人类的敌人会如果抉择时,我并没有想到这次我上战场会那么快遇见人类的敌人。平生第一次参加了冗长的战前会议。我所在的3连和其他的4个连被安插到岸比德山谷附近,作为伏击的战力。
作为魔法师来说,职责与普通士兵完全不相同。我最主要的敌人是敌方的魔法师,然后才是敌方的士兵此外,我还必须尽最大的努力去保护己方的士兵不被敌方的魔法师杀掉。
在这方面,闽义也显然是我的前辈了,经验很老到。但是,他居然跟我说了和校长一样的话:“总之,先弄个结界,然后放远距魔法,别管士兵,先保证自己别死懂吗?”
我原本以为光法师的想法会很正义。虽然我没说,但是估计我的表情把我出卖了。他白了我一眼:“正义是活着才能贯彻的。活下去就是最大的正义了。”
说的的确没错。
总之,先杀了敌人的魔法师再说。在检查身上装备的时候,我得出了以上结论。
随军转移到指示的地点,安营扎寨,等待下一步指示。直到傍晚的时候还没有需要战斗的信号传来。
总觉得周围会不时有各种棘手的非人类来袭。我们完全不能放松戒备。一小时一换班,所有的魔法师被派了10人的小队,沿着军营四周巡逻。
我巡逻回来的时候,有些士兵正聚在一起看地图,并小声地讨论现在可能的形势。我走过去的时候被梅典拉了过去。
“其实,我觉得现在的状况很诡异。”他小声地向我发表他的观点,“为什么我们要守在这种地方等敌人打过来?”
“我不明白。”总的来说,我军事方面的知识有限,大部分是听上级命令而已。
他敲击地图,让我看清楚现在我们所处的状况。
星王国广阔的土地分为25个省。静京位于星王国东南部,属于阿吉尔斯省的重要城市。阿吉尔斯除了静京,还包括周边数十个村,镇与小城市。
但是,阿吉尔斯省的交通枢纽就只有静京而已,其他的地方虽然有当地的旅行站,但是全都是通往静京,而不是阿吉尔斯省外的。
当静京的交通点被炸毁,整个阿吉尔斯的交通就陷于瘫痪。
这些,我都是知道的。
梅典指给我看的是阿吉尔斯省的总地形。沿省是著名的,有天神的足迹之称的特鞍萨峡谷。它呈弧形横亘在阿吉尔斯的西部。峡谷中地形复杂,天堑难以跨越,一向作为国家自然保护区受到保护。
“就因为无法跨越的特鞍萨峡谷存在,所以阿吉尔斯的交通才如此的不便利。土话常说,阿吉尔斯是口袋,静京是袋口特鞍萨是袋底。其他的地方全部都是装在袋子里的珠宝。”梅典望着我,“这么说,你明白了没有?”
我点头。
就算我在军事上没有才能,也知道不应该让自己被瓮中捉鳖。普通的居民们都离开阿吉尔斯了。但是军队撤离静京的时候,长官确实命令的是往阿吉尔斯内部撤。
这么做,是截断供给路线的不利行为。与其说长官在计划等待援军,造成米迩国双面夹击的局面,不如说,阿吉尔斯省里面有什么必须要守护的东西,所以绝对不能让米迩国占领阿吉尔斯。
有过弗里易赛路的经历,我意识到,最近的战事可能是一个惊天的阴谋。
“你有什么看法没有?”梅典询问我的意见。
我考虑了一下:“最近肯定有一场恶仗要打。”
虽然对我废话一样的论断很不满意,但是接下来遭遇的激烈战斗让梅典还是对我的乌鸦嘴产生了点佩服的味道。
就在我下了要打恶仗的论断过后不到半个小时,山谷中的熊型兽人突然大批出现。几乎连沟通的时间都没有,我们已经陷入了与兽人的激烈战斗中。
没有人知道我们为什么反而会被伏击。军队且战且退,拼死打开了缺口冲出了山谷。
接下来的日子劳累与接近极限的紧张让我无法记忆,一场一场的战斗接踵而至,与主力部队的联系也时常断绝。
阿吉尔斯省宛如被非人类的种族控制了,我随着军队在静京周边打着徒劳的反围剿战,偶尔解放几个被敌人控制的村镇,但是不多会儿又不得不拱手让给敌人选择撤退。
最后军队靠近特鞍萨峡谷时,我们接到了死守峡谷下的古城莉箩的命令。
莉箩展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着实惊讶了一番。傍峡谷而建的古城竟然还保留着历史课本上才看到过的古护城河,巨大的城门与坚不可摧的城墙。而令我更惊讶的是进入城门后的事。城门口吊悬的巨石轰然放下,把追击进来的敌人出路一齐截断了。
也截断了我数天的混乱生活。
一觉醒来,我有几秒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坐起来打量了周围片刻,我又闭上眼睛倒下去。麻木的大脑开始慢慢工作了。
这里是莉箩的一座旅馆。昨天打完了莉箩保卫战后我被安排到这里休息。也许是太累了,睡着前发生了什么事我完全没有印象了是我自己躺下的吗?我竟然没忘记脱衣服。
整理完毕,下楼找东西吃的路上遇见了闽义也。他看起来精神不错,一看见我就喊:“嘿,你这个大个子真是沉得像铁,把你搬上去可累掉我半条命。”
我惊讶了一下:“我怎么了?”
“还以为你昏了,谁知道你睡着了。就在开完会议来旅馆的路上直接倒地。”他大笑着说,“像你那么强的男人却也是抵不过暗魔法的消耗。”
我微笑了一下。谢过了他,我开始询问现在的情况。
莉箩在古时候是古国夏果的首都,夏果当时是一个很小,但是科技很发达的国家,在莉箩有极先进系统的防御设备。其中有一个最终防御措施是启动'守护者'防御罩。
说是最终防御系统是因为'守护者'启动后,整座莉箩城会被无法看见的防御罩笼罩,不但空中,陆上的一切都无法进入但是城里的一切也无法出去,处在彻底的被围困状态。使用了一次后,'守护者'的能量耗尽了,当找到能源补充的阶段,我们只能在莉箩里待着,哪里也不能去。
现在在莉箩的军队只有半个连不到,大约450人。
上述的信息在战后会议上都说过了,但我大概在打瞌睡,在听闽义也说之前只有个模糊的印象。
“总之我们现在是没有什么任务。军队医疗站在街角,你有需要的话等会儿去。”“谢谢。”
伤口上的绷带确实该换了。吃过了饭,我出了旅馆朝医疗站出发。
莉箩其实真的算是个很小的城市,连微紫市的四分之一也不到,街道是笔直的土道,可以看见野草这种路在我长大的高萧村很常见,感觉有些荒凉。
但是意外的,聚集在莉箩的人很多很多。那是因为静京被炸了,交通线一断所有没有逃走的老百姓都有了生命危险。全阿吉尔斯省最安全的地方就数有最终防御的莉箩。周围有条件逃跑的难民几乎都逃到这里来了,附近的旅馆,甚至连民宿都住满了,政府还临时开了收容所。
三教九流,什么种类,职业的人都有。
一阵吵闹声唤醒了我还有些迷糊的脑袋,我眯起眼睛看过去。
那是在医疗站前发生的纠纷。一群女人聚集在街道上。不是寻常的女人。她们把头发绑成密密麻麻的辫子,在头上插满花枝招展的便宜头饰,脸上画着妖冶的浓装,看不出原来的面容,手脚上尽是叮叮当当的链子镯子。她们的衣着极其暴露,上面露出一半胸部,而裙子的叉都开到大腿根。看到军官,她们痴痴的笑着,姿态非常轻佻。
我想,那大概是舞娘。
在这片大陆上有一种叫做艺团的东西。它们由舞娘,歌姬和乐师组成,间或还会看见一两个会杂耍的人,其中主要表演的人是舞娘。他们四处旅行卖艺为生。小时侯我曾经在村子祭典的时候看见过一回。
关于舞娘,长辈们曾鄙薄地告诉我,她们太脏,是进不了大城市的。确实在微紫市没看见过这样职业的女人,不过在宽容的地方,她们出现的频率就很高了。舞娘不光跳舞,还会排解男人的寂寞,听说在老打仗的地区非常受欢迎,有些色艺双绝的还艳名远播,出场费高达天文数字。
没想到被困莉箩的还有一支艺团。这样想着,我靠近了医疗站。
于是我看到了那个引起纠纷的人。
“跟你说这里是军队专用的,普通子民不能用!”
“装什么装!嫌咱钱少是吧?天下乌鸦一般黑,军匪一家!还有没有天理啦,见到人快见阎王了还要伸手,当心生儿子没屁眼,不得好死!”
一连串的尖声咒骂刺痛了我的耳朵。骂人的女人口音很重,我很困难才分辨出她在说什么。我朝她看。
一时我不知道该不该认为她也是舞娘。
她是个个子中等的女人。一头齐腰的长发没有任何装饰,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熏衣草般的美丽紫色。与头发同色的眸子,如水晶一样透着紫色的光芒。她上身着长袖高领的短上衣,下身为宽大的丝绸裤,仅在腰间系着长长的纱,垂到脚踝宛如长裙。
她站在那些扭捏作态的舞娘最前端,气势汹汹地指着一个士兵的鼻子大骂。脂粉不施清素的脸上满是怒意,紫罗兰似的瞳孔因愤怒而射出清澈的凌厉光芒。在她身边是一个被男人架着的枯瘦老人。老人无力地咳嗽着,奄奄一息的样子。
“你这个没教养的舞娘快走开!”士兵显然已经不耐与她起纷争了,伸手就要推她。
“干啥!吃豆腐啊!禽兽,猪狗不如!”随着她的大喊大叫,街上看人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周围的舞娘顺势围了上去,其中妖艳的一个直接倚在了那士兵身上,露出白生生的大腿在他身上摩擦:“呦,小哥别那么无情。咱家小妹天生冲脾气,军哥哥有大量,就通融通融。要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