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崇祯第一权臣-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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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收了这三位学生,张斌高兴到不行,徐孚远的事,自然要先帮他解决了。
他摆出当师傅的架势,语重心长的道:“复斋啊,你与湘真姑娘的事,为师也听说了,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逛逛青楼倒也没什么,但是,为此牵肠挂肚,黯然神伤就不好了,那样必定会耽误学业。这样吧,为师先给你支一千两银子,你去把湘真姑娘娶了,定下心里,好好读书,至于这银子什么时候还,又或还不还,你都不要太担心,有钱就还,没钱就先欠着,为师不急。”
徐孚远闻言,激动的站了起来,躬身行礼道:“多谢恩师,学生一定刻苦用功,不辜负恩师的期望。”
张斌点了点头,抬手道:“嗯嗯,坐坐,我们好好聊聊。”
他是想了解一下三人的具体情况,以便今后做出安排,这聊着聊着,外面突然传来毕懋康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双全贤弟,我说你怎么没去我那边咯,原来是来客人了啊,不知方不方便一起聊聊啊?”
毕懋康是那种天性洒脱的人,跟张斌混熟以后,他经常不拘俗礼,与张斌开开玩笑,原本别人来了客人,这样插进来是很不礼貌的,但是,他一听外面的张差和赵如说是松江那三个年轻人前来拜访之后,就没那么在意了。
这三个松江才子中也就一个是举人,其他两个都是秀才,他一个正四品的朝廷大员倒不用跟他们讲什么客气。
张斌听闻他来了,连忙站起来朗声道:“孟侯兄,快进来坐,正想给你介绍几位门生呢。”
门生,什么意思?
毕懋康好奇的走进来一看,是前天那三个人没错啊,怎么突然就变成门生了呢,难道他们是专门来拜师的?
张斌见他走进来,连忙上前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拉到主位右侧,随即介绍到:“复斋、懋中、彝仲,这位是原都察院右佥都御使毕大人。”
徐孚远三人连忙拱手齐声道:“学生见过毕大人。”
张斌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都坐下来,随后便微笑道:“孟侯兄,这三位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毕懋康点头道:“恩,他们我倒是见过了,只是怎么突然又成贤弟的学生了呢?”
张斌自然不能说是他略施小计诓来的,他冠冕堂皇的道:“他们三人都是矢志报国之辈,与我颇为投契,所以就把他们收下了。”
这解释,好像这三个真是专门来拜师的一样,徐孚远他们自然不会在意这些,毕懋康也就这样被糊弄过去了。
第二卷 第四十八章 要变天了()
这日,张斌当值,正好有新邸报传至,他从门房手中接过邸报,坐下来一看,整个人瞬间陷入呆滞中。
邸报上写着:
中书舍人汪文言供:原都察院左都御使杨链、原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左光斗、原都察院河南道监察御史袁化中、原都给事中魏大中、原吏科给事中周朝瑞、原刑部山东司员外郎顾大章等受原辽东经略熊廷弼贿,欲为其脱罪。
贪吏杨涟受贿两万两;
贪吏左光斗受贿两万两;
贪吏魏大中受贿三千两;
贪吏周朝瑞一万两;
贪吏袁化中六千两;
贪吏顾大章四万两。
皇上与厂臣皆怒之,下旨令锦衣卫即刻将六人抓捕进京受审。。。。。。。
这时候汪文言其实已经死了,供词是锦衣卫指挥使许显纯伪造的,汪文言直至被严刑拷打至死,供词始终都是:天乎冤哉!世间岂有贪赃杨大洪哉!
大洪是杨涟的别字,杨涟可是京察大计中的“廉吏第一”,诬陷他受贿就跟诬陷宁安大长公主的儿子李承恩私藏禁物一样,太荒唐了。
张斌知道,一场腥风血雨要开始了,魏忠贤可不管你认不认罪,不认罪就大刑伺候,大刑伺候还不认罪,那就上刑上到你死为止,反正,虐死之后再把手印按上去也是“招供”了!
东林党与阉党这场党争,一直延续到崇祯初年才结束,最终,东林党没剩下几个,阉党也没剩下几个,输赢,不好怎么说,张斌现在也左右不了,他最关心的是,这个时候,阉党会不会把手伸向南直隶。
正当他皱眉沉思的时候,南都兵部尚书杨文忠竟然进来了。
张斌一看杨文忠出现在面前,着实吓了一跳,他连忙从椅子上蹦起来,将位子让给杨文忠,这才拱手行礼道:“大人,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招呼属下一声就行了,怎敢老您大驾!”
杨文忠微笑着摇头道:“什么劳驾不劳驾的,我这正准备回去呢,经过你这里,顺路进来看看而已,怎么,不欢迎啊?”
这玩笑开的,张斌连忙再次行礼道:“哪里哪里,大人能来教导属下,是属下的荣幸。”
杨文忠对张斌还是很满意的,这年轻人虽然后台硬,但从不仗着后台到处惹事,对上官也相当的恭敬,可谓温文尔雅,“勤勉”有佳。
他点了点头,指着书桌上的邸报道:“双全,这个你看了吗?”
张斌恭敬的道:“属下已经看过了。”
杨文忠貌似考校道:“你怎么看?”
张斌想了想,老老实实的回道:“东林怕是要完了。”
杨文忠点了点头,叹息道:“是啊,东林怕是要完了,这天怕是要变了。”
张斌知道,杨文忠所说的变天肯定不是指改朝换代,而是指朝廷掌权的人要变了,他忍不住请教道:“敢问大人,这金陵的天会不会变?”
杨文忠看了看张斌,语带深意道:“金陵的天肯定也要变一变,不过,他们不一定看得上这些闲散衙门,或许来的不一定是他们的人吧。”
张斌闻言一愣,对这些闲散衙门不一定感兴趣,那么什么人会来掌权呢,难道,还有魏忠贤不敢杀的人吗?
杨文忠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随即便起身道:“双全,你放心,不管谁来,只要你不去招惹,人家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说罢,他双手往后一负,转身向外走去。
张斌连忙拱手道:“多谢大人指点。”
杨文忠这话,听上去有点像是在道别啊,难道他知道自己这尚书当不长了?
这一天,张斌都是在沉思中渡过的,他一直在想,如果南都兵部尚书换成了阉党的人,自己该怎么办。
不理不睬,肯定不行,同流合污,也不行,到底该怎么办呢?
下午,他回到府中,跟小云她们交待了一下,便带着张差几个,骑马赶车,来到毕懋康这边。
今天,他很想喝点酒,正好也有几天没去梅香楼了,他估计毕懋康也应该想去了。
果然,他一开口,毕懋康便欣然应允,不过这次毕懋康是坐着自己的马车去的,上次他还是让人在外面找的马车,这次他可不想再去找了。
梅香楼依然如故,不过李家的十朵金花已经变成九朵了,因为十娘李湘真已经被徐孚远给娶回去了,这青楼女子嫁人其实很简单,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带个轿子来,抬走就行了。
张斌也没管九个还是十个,今天,他只想喝酒。
酒菜上齐,他示意旁边的青楼女子将酒倒满,随即便举杯道:“来,孟侯兄,小弟敬你一杯。”
这架势,好像想买醉啊,毕懋康举起酒杯,好奇的道:“双全贤弟,你这是怎么了?”
张斌举杯一碰,一口干掉杯中酒,随即叹息道:“唉,有些人,怕是要完了。”
毕懋康仰头将酒干了,随即又问道:“今天的邸报?”
张斌沉重的点头道:“是啊。”
毕懋康同样摇头叹息道:“唉,他们太固执了,明知不可为,何必呢。”
两人就这么一杯接一杯的喝起来,张斌的酒量明显比不上毕懋康,几杯酒下去,毕懋康一点事没有,他却是有点微醺了,不过,这时候,他心情也好多了。
怕什么呢,阉党要来便来吧,大不了装病,没规定不准休病假是吧。
想通这些,张斌感觉浑身一松,他又开始关注起四周的风流才子来。
他正要问旁边的姑娘今天在场的都有哪些风流才子呢,却猛然感觉到,有人正在盯着他看!
他转过头去,在人群中一扫,很快便看到一双充满戏谑的眼睛。
靠,吴文杰,这家伙怎么跑到金陵来了!
毕懋康看到他异样的表情,连忙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结果,看到的却是一个满脸怪笑的年轻人。
这家伙谁啊,他忍不住问道:“那家伙你认识?”
张斌点头道:“是啊,他是吴淳夫的儿子吴文杰。”
毕懋康莫名其妙的道:“吴淳夫是谁?”
张斌闻言一愣,毕懋康竟然没有听说过吴淳夫!
不过,他想了一下便明白了,吴淳夫才刚依附魏忠贤,不可能一下就坐上工部尚书的高位,现在没什么名气也是正常的。
看着毕懋康疑惑的样子,他连忙解释道:“这吴淳夫是原陕西西安兵备佥事,天启元年因渎职被罢了官,这会儿给那位当了干儿子,估计很快就要起来了。”
第二卷 第四十九章 情敌乍现()
吴文杰这会儿很不爽,因为他父亲派人去洪家提亲,被人给婉拒了,婉拒的理由是洪蓉儿还小。
这个洪先春,简直是吃了豹子胆了,十六岁了还小什么小,不就是对张斌那小子还不死心嘛。
吴文杰原本是想去京城收拾张斌的,结果跑到京城一打听,张斌竟然跑到金陵去了。
南都六部,原本是养老的衙门,只要一贬过去,官途基本上就完了,但是,他同时还打听到,张斌这家伙的后台竟然是英国公,他不是被贬过去的,而是被安排过去历练的。
这还得了,绝对不能让这小子起来!
吴文杰毫不犹豫的跟到了金陵,准备在金陵把这小子给收拾了。
他为什么这么自信能收拾张斌呢?当然是因为他父亲是魏忠贤的干儿子!
厂臣魏公公的干儿子,这会儿,在大明可是堪比皇子的人物,要说到权力,皇子还不如厂臣的干儿子呢,因为皇子最后都会被圈到封地去当闲散王爷,而厂臣魏公公的干儿子都是注定要手掌大权的大人物。
他虽然只是厂臣魏公公的干孙子,那也不得了了,因为他干叔叔多啊,这不,一来金陵他便找到了厂臣魏公公的另一个干儿子,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应天巡抚毛一鹭。
毛一鹭对这个干侄子还是很好的,他自己要驻守吴中,无法跟吴文杰去金陵,他便派出了自己的儿子毛元孝陪吴文杰去金陵收拾张斌。
怎么收拾张斌呢?很简单,这对干兄弟直接跑到应天府衙门,让应天知府派人去查,很快,张斌的情况便被查的差不多了。
这个张斌在金陵外城有座府邸,他平时就待在府邸里,他一个月有三天会去兵部衙门坐班,这些都被查的清清楚楚,但是,这些貌似都没什么用。
因为这会儿还是有王法的,应天知府也不敢直接派人去张斌府邸抓人,更不敢去派人兵部衙门抓人,毕竟人家怎么也是个从五品的朝廷命官,没犯任何王法,还是不能随便抓的。
当然,如果是厂臣魏公公来了,说抓也就抓了,因为这时候魏公公就能代表王法,但是魏公公的干孙子可不代表王法,所以,光知道张斌住哪儿还没什么用,收拾他必须有借口。
还好,应天知府很快就查到,张斌曾经去过梅香楼,这就好办了,只要逮住他嫖宿,他就完了。
于是乎吴文杰和毛元孝这天晚上便来到了梅香楼,倒不是说他们想身先士卒,带头去抓张斌,主要,他们也像见识见识青楼名妓。
真应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他们刚坐下不久,青楼名妓还没出现,张斌竟然就出现了!
张斌一开始心里有事,倒没怎么注意楼上坐着些什么人,等他把事情想通了,一抬头,便发现了吴文杰。
这家伙的表情,不对劲啊,他好像吃定自己了!
还有,他旁边那家伙又是谁呢?
张斌回答完毕懋康的问话,接着就对旁边倒酒的姑娘道:“那边那桌,另一个,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那倒酒的姑娘瞟了一眼,立马回道:“那是应天巡抚毛大人的公子。”
张斌闻言,心中一凛,难怪这家伙笑的这么贱,有应天巡抚帮忙,自己的确是斗不过他。
怎么办呢?
毕懋康见他这表情,不由追问道:“怎么呢,贤弟,你跟那姓吴的有仇吗?”
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家伙想抢自己的老婆,那当然是仇人,张斌神色凝重的点头道:“恩,这家伙估计是来找我麻烦的。”
毕懋康闻言,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