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1].夜杀 by 涵轩 3p-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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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对于勾引良家妇女,欧阳公子真是很有一套。”冷云涵似笑非笑。
“冷公子不喜欢她们伺候,那在下立刻让她们有多远滚多远。”欧阳晴对他还在笑,一转脸对几个女人就换了脸,冷冷道”小凤留下倒酒,其他人还不滚到外面去。”
几个女人委屈地退出去。
“这样不好吧。”路迟过意不去。
“路公子你喜欢吗?”欧阳晴手搭在路迟肩上,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呼吸。
路迟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他往冷云涵这边挪了挪。
“两位来扬州也是慕‘烟花三月下扬州’之名么?”
“我们……”路迟刚开口。
“我们久闻扬州美景,故结伴来游,对于‘烟花’我们无此雅兴。”冷云涵接下路迟的话。
路迟傻笑两下,他怎么从来没发现冷云涵说谎可以连眼睛都不眨的。
“我还以为是男人才爱烟花呢,原来冷公子没这种嗜好,那就算了。既然只是来游玩,我也可以给你们带路。”
“带路?欧阳公子好象也不是本地人吧。”冷云涵笑道。
欧阳晴微怔,连这个他都听出来了?”公子的耳朵真灵呀。”
路迟却是什么也不知道”好呀,有人带路最好。我一见欧阳公子就有种亲切感,因为他实在长得很象我幼时的一个玩伴。”
这个人跟着,他们怎么找夜杀?!冷云涵暗骂路迟说话不经大脑,不过想想路迟那小脑瓜基本上也就是个摆设。
“哦?”欧阳晴一听兴趣来了”那么说来你那位朋友也是英俊、潇洒罗!”
“我们那里的人都这样夸他。”
“那他现在在何方?”
路迟叹了口气”我十岁时,他就死了。”
“真是红颜薄命。”欧阳晴也叹了口气,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能与他媲美的人又少了一个。”他是你家邻居?”
“不,他是我养大的。”
“你养大的?”欧阳晴不可理解了。
冷云涵料定他定有惊人之言。
果然。
“它叫小毛,是我家养的一头毛驴!”
“毛驴?!”欧阳晴一双桃花眼瞪得圆圆的。他长得像毛驴?
冷云涵刚喝下去的酒差点喷了出来虽然早猜到他言不惊人死不休,但这种答案也实在太令人……
“是呀,不过它英年早逝,”路迟就差没有泪光莹莹了,他一本正经地道”不过现在又不象了,你现在的脸扭曲成一团,眼睛边都有皱纹了,我的小毛比你年轻。”
“我看我们先告辞了。”冷云涵拉起路迟就走,他怕路迟再说下去,欧阳晴没准会拿刀砍人。
“我的话还没说完哩!我的小毛……”
“你闭嘴啦!不要再提你那个小毛。”冷云涵想起当日初见他时被他当成女人,再听到欧阳晴与毛驴的相似论,觉得路迟对自己的比方还是挺仁慈的,毕竟冷云涵可不想与任何禽兽扯上关系。
至于对欧阳晴的比喻,冷云涵摸摸路迟的头,算是一点嘉奖。
小呆瓜,你的想像力真丰富!
小凤道“此人对相公出言不逊,相公要不要教训他一顿?”
“先等一下”欧阳晴摸摸自己的脸,“去给我拿面镜子来。”
第五章
常言道:冤家路窄。大概也就那么回事吧!
次日,路迟与冷云涵前往扬州知府衙门打探消息。冷云涵坚持在衙门外等,他认为这种地方他能不去就最好不去。况且,也不知怎么搞的,从早上起他右眼就跳个不停。
小鱼、仆儿陪他等在门外。
“噫,那不是冷公子吗?”欧阳晴明媚的笑脸出现在他的视线内,”怎么站在衙门外?”
冷云涵明白他的眼皮为什么会跳了。”我们夜宿客栈遭盗,路公子去府衙报案了。”
“原来如此,依我看什么报案不报案的,就免了吧,你没听说衙门向南开,无钱莫进来吗?”
冷云涵佯装叹了口气,”若不是实在无可奈何,谁会想进这衙门呢?!”
“进?你不站在外面吗?”欧阳晴毫不客气地质疑。
“你难道不知道,在这扬州城,告状也是要收人头税的吗?进去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冷云涵没好气地道。
这时,知府亲自送路迟出大门。
“路公子想必有点来头,毕竟能让知府大人送出来的人绝非泛泛之辈。”欧阳晴奇道。
“人家犯贱你管得着吗!”冷云涵抢白一句。这人好烦呐!
“他一直都很贱倒是真的。”欧阳晴浑然不觉,还为与冷云涵初次达成共识而高兴。
冷云涵懒得搭理他。
“给你。”欧阳睛将身上的钱袋取下来放到冷云涵手里,沉甸甸一大包。
冷云涵不解。
“别那样看着我,虽然我是那种最有资本让人看,也是最不怕人看的人,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就像我也不喜欢你一样。”欧阳睛笑道,”这银子是我给路公子的,可不是给你的,你可别表错情。”他掏出镜子照了照,”我不但是天下最英俊的人,而且也是最善良的人,你说,世上哪去找比我更完美的人?!”
最后一句话,既像是在问镜子,又像是在问冷云涵。
冷云涵觉得早餐在胃里直闹腾,他扶着一边的墙狂吐起来。欧阳晴在他背后白他一眼“这人可真没礼貌,要吐出要等我走了再吐嘛!”
路迟远远看见欧阳晴,忙跑过来跟他打招呼。
冷云涵打开钱袋,掏出一锭银子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银子底面竟有官银的印记,这在不正是被骗的官银么?他脸色大变。
“你胆子还真不小,敢在官府门口使用被骗走的官银。”冷云涵冷笑。
“别为我担心,那个白痴抓不到我的。”欧阳晴瞟了知府一眼。
“那么有把握?”
“本公子有三样绝活,他们谁也抓不到我。”
“莫不是骗术、易容与轻功?”
“连这个也让你猜到了?!看来你已经猜出我的真实身份就是大名鼎鼎的夜杀。”欧阳居然还很得意。
“我还猜到你的死期不远了。”冷云涵柔声道,他浅浅一笑,”阁下可知我是何人?”
“我早就知道你有些来头,你可别告诉我你也是夜杀。”欧阳晴还笑嘻嘻的。
“答对了,我才是真正的夜杀!”冷云涵眼神降到冰点,”你冒我的名为非作歹,今天我要跟你好好算算这笔帐。”
“他是夜杀,你也是夜杀?”路迟傻了眼。
“看来今日一战难免了。”
“夜杀只能有一个。”冷云涵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剑身窄薄,抖动时仿若银河流水。”人人只道夜杀的骗术、易容术、轻功冠绝天下,其实我的剑术也是一流的。”
欧阳晴袖中生出一双碧玉短剑,翠色夺人”你以为只有你有剑么?”
二人跃上房顶,速度不相上下。
“好轻功!”路迟呆呆望着两个陷入激战的人“一下子蹦出二个夜杀,我该抓哪一个呢?伤脑筋!”
“当然是去帮我家公子,”仆儿急道”我家公子才是名副其实与北夜杀路迟齐名的南夜杀冷云涵,那一个是假的。”
“公子,依小鱼看你就静观其变,坐收渔人之利吧。”小鱼道。
“小鱼,你好狠的心肠,不帮忙出就算了,还要想出这种毒计。”仆儿鼻子都气歪了。
“我家公子抓的就是夜杀,如今一下子就冒出来两个,你叫他怎么办?”
仆儿语塞,虽然急可也没别的办法。他早就知道冷云涵寻找假夜杀多时,如今好容易遇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冷云涵岂会尚罢干休?
三个人吵吵的当儿,真假夜杀已经战过数十回合,屋顶上一片刀光剑影,银光碧色交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网,剑气所到之处房顶全让他们掀了,还不时传来墙壁倒塌的声音。还有一个衙役的求救声,他正蹲在茅厕里,突然屋顶没了,抬头可见蓝天,几声巨响过后,连茅厕的四面墙也被夷为平地,他的隐私毫无遮掩地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
“这里可是本官的府衙呀,大胆刁民,再不下来本官定将你们……”知府威胁的话还没出口。
欧阳晴从他头上掠过,把他的头当石头踩了一记,知府立刻向土里陷了三寸。
“哎哟,谁踩了我的头!”知府抬头寻找原凶。
冷云涵追赶欧阳晴,也从知府头上闪过,一脚踩在知府大人仰起的脸上。
一个大脚印清晰地印在知府的尊脸上。他又往土里陷了三寸。
“谁敢踩本府的脸……”知府眼前星光乱转。
路迟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原来他真的是男的,原来他的武功这么好。”他自言自语,蹲在地上边画圈圈,边偷偷擦一把眼泪。
他纯情的初恋呀,难道就这样结束了?
“你武功不错嘛!”欧阳晴单脚立在屋檐一角,玉树临风。
“你也不差。”冷云涵一个金鸡独立站在另一角,气宇轩昂。
“那就是不相伯仲罗。”随便打打不就算了。
“非得有个胜负不可!”冷云涵哪肯罢休。
一场大战下来,整个知府衙门片瓦不留、鸡飞狗跳。
两剑同时脱手,正好插在路迟面前的土地上。
银色流溢着生命力,碧色晶莹眩目,像两座墓碑。
路迟拔出二人的剑,仔细打量,然后破口大骂”你们两个真是太不像话了,不要以为将一把银剑两把玉剑送到我面前就可收买我。”
没有了剑,便是以血肉之躯相拼。
双掌对击,”嘭”地一声,二人从房顶上直线下坠,欧阳晴落地之后,连忙拿出镜子照照,他唇边缓缓淌下一道鲜艳的血迹,他摸着脸顾影自怜,”这一道血迹让我的脸平添了几许凄艳。”
冷云涵气血翻腾,嘴角也挂上一丝血痕。
那一掌他们都用了十成功力,现在他们是两败俱伤。
路迟面无表情地出现在二人中间,用软剑和玉剑架在他们脖子上。
“我乃六扇门四大神捕之夜杀,奉命拿你们归案,你们俩现在被捕了。
冷云涵苦笑”我真是气昏头了,忘了黄雀在后。”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还在他的面前找我拼个鱼死网破,让他收渔翁之利,你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欧阳晴气急败坏。
“我宁愿与你同归于尽也决不放你继续玷污我的名声。”冷云涵冷不冷热不热地道。
“你,你,你!”欧阳晴吐出一口鲜血,这次是真的是被冷云涵气的。
冷云涵也很生气,因为欧阳晴吐了他一身血。
“小鱼,给他们上环。”路迟一声令下。
“是!”小鱼从包袱里取出一条约有一米来长的铁链,铁链两端各有一个环。
“我早就听说,路夜杀有一对锁情环,乃是以千年寒铁打铸,被锁住的犯人没有一个能逃得掉。”冷云涵叹到,”没想到我也有戴上它的一天。”
“喂,那个环也太小了吧,别说是铐脚,就算是铐手也嫌小呀,你们六扇门是不是在节约用铁?再怎么节约也不能把我的手硬给塞进那么一个小环里吧。”欧阳晴抱怨,”不如我出钱,换个大一点的,最好是用黄金打一副,上面还要镶些宝石、翡翠之类的,又大又华丽,我戴起来又舒服又与我的身份气质相称。”
小鱼已经把环拿到他面前。
“这么小的环锁哪儿呀?”
“那儿。”
“到底是哪儿?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那儿!”小鱼掀起他衣服的下摆。
“喂,你干嘛?不要以为我长得好看就可以被你非礼,小心我告你。”欧阳晴又叫起来。”喂,有没有搞错,怎么锁在那儿。”
“我一开始就告诉你是那儿,你还在不断追问,烦是不烦。”小鱼又用铁链另一边的环锁住冷云涵。”冷公子,得罪了。”
“什么?要把我和他锁在一起!我反对!”二人异口同声。
“阶下囚是没有资格挑三捡四的,你们谁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们跟柱子锁在一起,让你们拖回京城!”路迟大吼一声,他心情已经非常不好了,偏偏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人还要不断唧唧歪歪,吵死人了。
“那儿”拖一根柱子,还要拖回京城,可实在是一个庞大又艰巨的工程。二人同时噤声。但两双眼睛还在互相砍杀。
“现在,该我跟你们算算总帐了。”路迟要小鱼准备笔墨。
二人静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