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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奇门遁甲_周德东-第5部分

小说: 奇门遁甲_周德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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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草帽挡住了脸,说:“对不起,我不认识。”

  这也是一种态度,于是电视台保留在了节目中。

  桑丫怎么都想不到,她在电视屏幕中一闪即逝,竟然吸住了一双想不到的眼球。这个人以她更想不到的方式,悄然跨入了她寂寞的生活之门。

  还有两个月才高考,妈妈已经忙活儿上了,四处咨询给她吃什么补品,报哪个高考冲刺班,买什么高考填报志愿软件……桑丫懒得想这些,照常平平淡淡上学。

  周一,她放学之后,一个人坐在教室里看闲书,天快黑了才离开。

  走在路上,她忽然感到有些异常。

  她回头看看,暮色中,一个老头儿和另一个老头儿在路边聊天;一个年轻的母亲艰难地拉扯着一个淘气的小男孩,小男孩举着水枪,嘴里哒哒哒地发射着;五六个人骑着自行车,面无表情,目不斜视朝前蹬;三辆汽车不快不慢地行驶……

  她观察了一会儿,转过身,继续朝前走。

  如果有人伸出手来,摸你的脊梁骨一下,你是有感觉的。如果背后有人,一直用眼睛盯着你的脊梁骨,你也会有感应。不信你还可以做个实验:闭上双眼,伸出左手掌,用右手的一根手指,对着左手掌一圈圈画圆,左手掌和右手指不要接触上,离一厘米的距离。很快你的左手掌就会感觉到这个圆圈在旋转。

  最近班里有个男生,叫朱玺,一直在追桑丫。他老爸是一个房产商,天天有专门司机开车送他上学,接他放学。他从小被娇生惯养,说话总带着一些扭捏样。

  朱玺今年十七岁。

  有一段时间,桑丫心情不好,朱玺陪她喝过两次酒。那小子酒量不行,每次都喝醉,还是桑丫把他送回家的。在桑丫眼中,他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有一天,他给桑丫发来了一条流传甚广的求爱短信,散发着一股手机味道。桑丫以为他在开玩笑,并没有在意。没想到,从此类似的短信就不断出现在她的手机里,都是在网上泛滥成灾的现成短信。害得她每次回家之前都有一项体力劳动,那就是删除他的肉麻短信。她不想被妈妈发现,觉得丢不起人。

  桑丫一直不同意早恋这个说法。爱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如果因为年龄小,就把这份爱扼杀掉,非要等到年龄大了,再去制造一份,还有比这更愚蠢的事吗?

  她回绝朱玺,和年龄无关。

  一次,桑丫正跟几个女生在公园划船,再次接到朱玺的短信:你在时,你是一切;你不在时,一切是你。她回道: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这许多鸡皮疙瘩。




3 似乎有个人(3)




  又一次,朱玺约桑丫吃饭,被桑丫拒绝了。放学的时候,他把她堵在学校门口,双眼通红,问她为什么拒绝他?她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子午卯酉。

  她真的说不清为什么。

  那天夜里,她梳理了一下情感世界,竟发现,不仅是朱玺,她对身边的任何男生都提不起兴趣来。为什么会这样呢?想来想去,她似乎终于找到了原因——因为那个叫娄小娄的北方男人。这个答案让她很吃惊。

  朱玺虽然纠缠,但是毕竟天天见面,他还不至于当尾巴。

  这样想着,桑丫就觉得自己有点儿疑神疑鬼了。

  她放开脚步,继续朝家里走。

  背后的那双眼睛似乎还在跟随着她,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

  是妈妈?不可能。妈妈如果怀疑她什么,会把她叫到面前,劈头盖脸问个明白。是老师?也不可能,她在老师眼里,从来都不会受到这样的重视。

  她再次回过头去,看到了一个青年男子,他戴着一顶鸭舌帽,留着小胡子,很像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特务。他见桑丫回过头来,双眼一下就从她的臀部移开了。

  桑丫狠狠瞪了他一眼,继续朝前走。她以为他会放弃追随,可是当她走出一段路,再次回过头的时候,他依然走在后面,还是刚才那样不远不近的距离。他见桑丫第二次回头看他,竟然怪怪地朝她笑了一下。

  此时,桑丫走在街上,一会儿必须得穿过一条小巷,才能回到家。她住在密云小区。

  她低头看了看,今天竟然鬼使神差把运动鞋脱掉了,换上了一双麻色坡跟鞋。这双鞋显然不适合奔跑。

  孤独感从小到大伴随她,现在忽然又加入了恐惧。她想,自己无疑是遇到了色狼,或者变态杀人狂。她甚至想给朱玺发一个短信,让他来解救自己。掏出手机,竟然没电了!她想,不能让这个跟踪者发现这个秘密,于是,她没有把手机立即放回口袋,而是假装打起了电话。

  她们几个女生曾经聊过,如果遇到色狼,实在无能反抗,怎么办?有人说,随身带着安全套,迫不得已,就只好自己采取措施了。有人说,跟色狼好好商量,用嘴巴给他做出来。这样在身体和心理上,都会把损失降到最低……

  桑丫想到这里,一阵恶心。

  前面就得拐进那条小巷了,她不敢再走了,停下来,走进一家店,假装看衣服。她透过玻璃朝外看,那个人走到了公交车站牌下,正巧一辆车靠站了,他一步跨了上去,车门关上时,他还远远地朝桑丫笑了一下。

  桑丫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她走出那家店,拐进了必经的那条小巷。

  小巷非常安静,只有她一双脚步声。不,不是一双,背后似乎还有一双……

  那个戴鸭舌帽的青年男子上了公交车,她明明看见公交车开走了啊,难道真正的跟踪者不是他?

  她停下来,回过头,那双脚步声似乎也停止了,小巷静悄悄,不见人影。她的头皮有些麻,转过身,加快了脚步。

  走着走着,她感觉背后还是有动静,再次回过头,眼睛就瞪大了——空空荡荡的小巷里,出现了一辆婴儿车,红底黑花的车篷,前面垂着纱帘,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车里端端正正坐着一个婴儿,静静地看着前面的桑丫。没有人推这辆婴儿车,它自己在慢慢朝前走!歪歪斜斜,忽左忽右,就像一个不会驾驶的人开车,走着“S”路线。

  她把脑袋转过来,加快脚步朝前走,一直走到自己家小区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辆婴儿车已经离她很远了,它还在朝前慢慢地走,那里面的婴儿还在隔着纱帘看着她……

  她钻进她家的楼门,全身疲惫,慢慢上楼,脑海里一直浮现着那一辆婴儿车,它在空荡荡的小巷里,不动声色地慢慢朝前滚动……仅仅是如此也就罢了,最令她恐惧的是,纱帘后那双婴儿的眼睛!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也许那个婴儿有个淘气的哥哥,他把婴儿推出来,桑丫看不到他,是因为他在车后,正躬着腰朝前推……




3 似乎有个人(4)




  不过,她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解释太牵强。

  终于到家了,她用力按门铃。

  妈妈打开了门,严肃地问:“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电话也关机了!”

  这时候,妈妈养的小狗跳跳从门缝挤出来,朝她汪汪叫起来。平时,她一回来,跳跳就会冲过来,围着她又蹭又舔,今天却有点儿反常。桑丫没有回答妈妈,进了门。妈妈还没有关上门,跳跳就挤了出去,继续仰着脑袋叫。

  桑丫看到这一幕,头皮一麻,她觉得跟随她的人,就站在门外!他不管跳跳在脚下怎么叫,眼睛依然定定地穿过门缝,盯着桑丫……

  妈妈走出去,拦腰把跳跳抱起来,嘴里嘟囔着:“你今天怎么了?见鬼!”

  妈妈关上门之后,桑丫走过去,透过猫眼朝外看了一下,楼道里空荡荡的,她的心也空荡荡的,转身靠在了门上。

  妈妈放下跳跳,跳跳不满地哼了一声,转身跑了。

  妈妈看了看她的脸色,问:“你怎么了?”

  她低下头,说:“我想爸爸了。”

  周五放学的时候,桑丫打开手机,短信就响了。

  是朱玺发来的:明天是周末,今晚陪你去韩国烧烤店喝酒吧?

  尽管桑丫个性很强,但是她并不喜欢这个“陪”字。她喜欢娄小娄的口气:我带你去过去,来未来。

  我带你。

  她需要一个强大的成熟的男人“带”。

  而且,朱玺用的是问号,给人的感觉是犹豫、试探、请求。娄小娄用的是句号,霸气、坚定、不容拒绝。

  她给朱玺回了一个短信:不,我回家。

  然后,背起书包就走了。没想到,她走到那条巷口的时候,正要朝里拐,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她身旁。车门打开,朱玺提着一个纸袋子,从车上下来,回头对司机说:“刘叔叔,你先回去吧。我跟同学有点儿事。”

  那个司机点点头,把车开走了。

  朱玺站在桑丫面前,有些拘谨地说:“桑丫,你为什么拒绝我?”

  桑丫说:“我没心情。”

  朱玺说:“说不定,你跟我在一起,就会变得快乐起来呢。不信,你可以尝试一下啊。”

  桑丫说:“我连试一下的心情都没有,你回家吧。”

  朱玺看了桑丫一会儿,把手里的纸袋子递给她:“我给你买了一条裙子,你应该喜欢的。”

  桑丫接过来,提出那条裙子看了看,很高档。她把它装进纸袋子,塞给他:“谢谢你。我不可能要。”

  朱玺问:“为什么?”

  桑丫有些恼怒:“我们是同学,你给我买裙子是什么意思?”

  朱玺说:“我看你总穿牛仔裤,从来没穿过裙子,所以……”

  桑丫说:“好了,我得回家了,太晚老妈又该骂了。等我有心情的时候约你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走出了很远,她才听见朱玺说:“桑丫,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你不能拒绝我喜欢你。”

  桑丫头也不回地说:“随你。”




4 神秘力量(1)




  周日,午后。

  北京的天很少这样蓝,娄小娄站在窗前,回想近来发生的一切异常事件。从窗子望出去,越过楼群,可以看到远山的清晰轮廓。

  电话响了三次,是林要要打来的,他没接。

  现在,除了林要要的打扰,他的生活很平静。那台传真机扔掉了,也许它还在顺着电话线顽强地朝回爬,不过,它爬得非常缓慢,因为它的脑袋四分五裂了;电视台的第六十四频道再也没有出现过影像,那个穿中式对襟服的面容清癯的老人,消隐在屏幕的雪花中;驾车的时候,他经常听收音机,也没有出现过有关奇门遁甲的节目……

  QQ响了,是桑丫。

  桑丫:我该叫你叔叔,还是哥哥?

  娄小娄:你十六岁,我三十三岁,当然叫叔叔。

  桑丫:你给我的感觉,在叔叔和哥哥之间。

  娄小娄:那就叫娄小娄好了。

  桑丫:我跟你讲一件事——前些天,我觉得背后有一个看不见的人,一直跟到七楼,跟到我家门外。

  娄小娄:是不是今年你要考大学,压力太大了?

  桑丫:绝不是,我甚至感觉到了他的呼吸,就是看不见他。

  娄小娄发来一个笑脸:说不定,在另一个时空里,有个人背着米袋子,走在回家的路上,总感到前面有双脚在行走,就是看不见人。我们这个世界和他们那个世界重叠到了一起。好在那个人在另一个时空里,住在八楼,他继续朝上走了,离开了你,不然,你会感到他一直和你生活在一起。

  桑丫:真的会有这样的事吗?

  娄小娄:世界太深邃了。有空间就有可能,有时间就有可能,没有空间,没有时间,仍然有可能。

  桑丫:嗯,很多事情科学解释不了。

  娄小娄:科学就像一个气球,里面是已知,外面是未知,已知部分越大,和未知的接触面就越大。

  桑丫:你是不是开始学奇门遁甲了?

  娄小娄:没有。

  桑丫:你不相信它?

  娄小娄:相信。

  桑丫:我对神秘文化总是半信半疑,不然,我早学了。

  娄小娄:如果说,这个世界的本质是物质的,并不完全令人信服;如果说,这个世界有鬼有怪有神有仙,也不完全令人信服。但是,如果说有一种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影响或者操纵着世界万物万事,就没人能反驳得了。

  桑丫:这正是我相信一半的原因。

  娄小娄:举个小的例子,四个人打牌,如果背运,你把把都是烂牌;如果走运,你把把都是好牌。似乎四个人之外还坐着一个看不见的人;举个中的例子,一个人刚刚出生时,还没有被尘世的繁杂所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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