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国记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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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一行侍人听了忙上前来将任倾情拖起来,可见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七七八八的穿不上去了,于是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正着急时,却见叶青虹从椅子上慢慢站起身,脱下了自己外面穿着的长衣,走到任倾情面前将男人一把裹了进去,冷冷地道:“念你昨天晚上侍候的还好,不再罚你,去罢!”说完,便转过身去再也不看他.
任倾情痴痴地望了叶青虹的背影一眼,便被几个侍人推推搡搡地弄了出去.一出房门,冷风吹来,他不由缩了缩身子,身上的衣服刚刚还留着那个人的体温,可现在被这冷风一吹,就连那点温暖也不见了.
这时,突然又听得屋内柳氏的声音道:“我的儿,真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为父马上就给你再找几个听话乖巧的小侍侍候你,肯定比这个男人强百倍.”叶青虹听了这话似轻笑了声,又说了些什么.可是没等任倾情听清,他便被人拖远了.冷风像刀子一样吹着他衣衫不整的身子,像刀割一样,可是这却远远比不上他心里因为刚刚柳氏那番话所产生的痛.
自己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吧?
想起那双幽深明亮的凤目,和哑声叫他“小美人”的那个人永远离开了自己的生命,任倾情终于再也忍不住身体和心灵上双重的打击,一歪身,便倒在了地上……
桃花太盛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是腊月,叶青虹娶亲的风波过去也将近一个月了,叶家上上下下都在为过年而忙碌着.柳氏更是忙的脱不开身,不但家里一应大小的事离不开他,而且各个府上来往的男眷们在最近也多了起来,迎来送往的更是缺不了他.虽然每天忙得饭也顾不得好生吃一口,可他这个当家主夫却仍对一件事仍耿耿于怀,那便是自己女儿叶青虹的婚事.
虽说已经娶了个任倾情,可经过那件事一闹,柳氏是怎么也不放心再让这小蹄子侍候虹儿了,于是便亲自挑选了四个模样齐整的小侍,对他们苦口夫心地进行了一番说教,然后便着人送到了叶青虹的房里.
这四个人都生得俏丽可人,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皮肤嫩的都能掐出水儿来.柳氏心里暗自高兴,满以为没几天,便有那么一两个能讨女儿欢心,再过几个月,没准就能传出他们有身子的喜讯.可是左等右等,足有那么半个多月,那几个小侍额头上却还顶着鲜艳的守宫砂.这下子柳氏可急了,忙将那四个人又找来,如此这般的教了一番,直说的这四人从夫主房里走出来后,个个还都羞得满脸通红.
可叶青虹这些日子过的倒是舒服的很,虽然没有美人儿相伴,可是由于现在处于休养阶段,叶家上下又拿她当宝贝一般,只差没供上去了,所以无论她想干什么都依着她,简直快活到天上去了.可快乐的日子里也不是没有烦心事儿,那柳氏自从知道女儿没有宠那几个小侍开始,便三天两头的着人送补药来,只当是她身子虚,经不起房事,没半个月,百年老参都吃了两根了.
开始时,叶青虹还不觉得怎么样,可后来这几天可真撑不住了,只觉得口干舌燥,眼冒金星,全身发热,连鼻子也和她过不去,早晨一起来便忽忽冒鼻血.对着镜子,叶青虹仰着头找了卷软纸,边擦边叹气,自己这个老爹呦,就不怕给女儿补得吐血而亡.其实她心里也知道,这事儿的主要原因就自己这几天都没碰男人,要是把那几个小侍抓上了床,肯定就没事儿了.
可是不知怎么的,自从碰了任倾情后,她就对身边这些个花枝招展的小侍失去了兴趣.虽然他们那个小模样也挺招人的,可比起任倾情却是差的远了.自己虽然色,可却不是急色鬼.上床这种事儿总要做的人眼里看着喜欢,玩起来才爽嘛.
想到这里,她不由又叹了一口气,心想:也不知那个任大公子现在怎么样了.
虽然就在他被送进冷香苑的第二天,自己就将他陪嫁过来的那几个小侍都送过去侍候,可冷香苑那个地方简陋得很,也不知道他受了这些委屈还撑不撑得住.
对着镜子擦净了脸上的血,叶青虹卷了一卷纸塞进了鼻孔,整了整衣服准备出去走走,可刚一转身,却正好和一个小侍撞在了一起,顿时,她只觉得一个温软柔腻的身子倒在了自己怀里,一股子艳香扑鼻而来,任她塞住了一个鼻孔,也被熏得呼吸一滞,于是一个忍不住便使劲打了个喷嚏.这个可好了,叶青虹只觉得嘴上一热,刚刚阻住的鼻孔因为这个喷嚏一下子又开始流起血来.
“哎呀,主子,您这是怎么了?快让我看看.”倒在叶青虹身上的小侍香云见此情形忙上前拿绢子替她擦血,香喷喷的身子顺势更紧贴了上去.
叶青虹一手捂着鼻子,一手连忙将那个纤弱的身子一把推开,气愤地道:“给我滚远点儿!”老天啊,他再过来自己还不一定要喷出多少血来.
香云被推的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心里不禁十分地委屈,自己不过是要给主子擦擦嘛,她怎么就发这么大的火?想自己被主夫送到叶主儿的房里也有个把月了,可她却从不正眼看自己.前些天,自己好不容易托人从外面买了些勾栏院里小倌们用的熏香来,趁人不知道便将几件好看的衣服偷偷熏了个遍,只等一有机会便穿出来讨叶主儿的欢心.可不想自己花了好几个月的月钱打扮着出来了,却是这个结果,于是心里一酸,便瘪着小嘴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叶青虹还没穿越过来的时候就最讨厌人哭,她自己也是个不爱哭的人,有伤心难过的事儿找别的法子发泄一通便完了,何况还可以做爱做的事,那可真是抒解压力的好办法.可穿越到栖凤国后才发现,这里的男人一天哭个两三回很正常.就连任倾情那样倔强清高的人儿,哭起来也是珍珠点点.
看着男人扭着身子小声抽泣,叶青虹只感觉他又可怜又可恨,这边自己的鼻血流个不停,他那边还在添乱,于是便烦躁地一挥手道:“这里不用你侍候,赶紧出去吧!”
香云听了这话心里更难过,这边心疼主子流了那么多血,想上前去侍候着,可主子却偏偏像赶苍蝇一样赶自己走.他想不出自己哪里比不上别人,就是那个任倾情,也不过是出身比自己金贵些,论起侍候女人,他还差的远呢,何况自己还是个清白身子.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不怕死地向前靠了靠道:“主子,您流了这么多血,还是让奴家……让奴家看看吧……”
叶青虹自顾自的擦着鼻血,听他这么一说,不由有些吃惊,心想:这奴才怎么赶都赶不走?于是便转头仔细地打量了他两眼.
虽然现在是寒冬腊月,可是这男人……穿的也太少了吧?!叶青虹只见他松松地系着一件桃红色的绸衫,领口快开到腰了,胸前的皮肤若隐若现,侧面也是高高的开岔,行走起来白嫩嫩的大腿隐约可见.在绸衫的外面倒是加穿了件外衣,可是却不穿没什么两样,那层薄纱除了能撩起女人的欲望以外,没有半点遮寒的作用.
看到这里,叶青虹才算明白了这香云的用意,心里不禁冷笑了两声.她知道凭着自己的身份,这内府的小侍们个个都想着有一天能爬上自己的床,像香云这样算是拔尖的,所以才被送来侍候自己,他家里人知道这个消息说不定有多高兴呢.可叶青虹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利用,像香云这样勾引她,就和变相给他们利益一样.
想到这儿,她不禁玩心又起,看着眼前的男人,半笑不笑地道:“你就这么想侍候我?”
“奴家……奴家……”香云见主子一双漂亮的凤目紧紧盯着自己,脸上不禁一热,心里也慌起来,于是便小声道:“奴家的身子早就是主子您的了……”
“是吗?”叶青虹挑了挑嘴角,突然上前一步拉过男人,伸手几把就将他身上的衣服剥了个干净,嘴上道:“这身子既然是我的,那以后在我面前就别穿衣服了!省了这些累赘我疼起你来也方便.”
香云哪里见过这等架势,惊慌失措下又不敢挣扎,就这么任叶青虹将自己剥得赤条条的.一时间只感觉一阵眩晕,再睁眼时,却见自己已经被主子压在了床上,而她那一双妖娆黑亮的凤目正盯着自己身子.
这是什么感觉?香云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心里麻痒痒的,像是舒服,可是又有点难受,于是便扭了扭身子又想往主子的身上贴,仿佛贴上去自己就能舒服了.
叶青虹见这男人赤条条雪白的身子扭动着的样子,心里不觉好笑,于是便一伸手捏住了他胸前的一点嫣红,看他有什么反应.
果然,只见香云“啊”的一声媚叫出声,身子也渐渐开始发抖.
叶青虹有点好玩的看着他,自己却并不动情,可心里却突然想起了任倾情那晚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形情,心里莫明的有些烦躁.于是便一翻身下了床,整了整衣服就大步地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男人不知为何刚刚还和自己亲热的主子,下一刻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仔细想想自己刚刚也没犯错啊,难道是主子嫌他太淫荡?还是另有原因,思前想后,心里顿时凉了半截,爬在床上又哭了起来.
可哭泣中,却又听到走出大门的叶青虹用清悦冷漠的声音道:“来人啊,给我叫楚侍卫来,我有话问她.”
相亲大会(上)
楚寒雨是叶家生意大总管楚驭风的次女,自幼便由母亲送出去跟世外高人学武艺,十八岁才出师回到家里,却正赶上叶家长女叶青虹昏迷五年后醒过来的好日子.母亲和大姐多年来一直给叶家打理生意,可她刚从外面回来,对生意上的事毕竟生疏,所以便被母亲送进内府来,说是给叶青虹做侍卫.
说起来这楚寒雨和叶青虹是素不相识,可不知为什么两个人一见面却感觉熟悉的很,这几个月处下来,倒有点相识恨晚的架势.
最近奉了叶青虹的指派,楚寒雨一直在办和任家在生意上合作的事,前些天一直没空回叶府,这几天才得了些眉目,便听府里头传话过来,说是主子要见她,所以她便匆匆地赶了进来.
楚寒雨来到叶青虹书房的时候,只见自己这位主子正对着镜子擦鼻子,看见自己来了,头也不回地道:“寒雨坐吧.”说完仍自顾自的捣鼓着.
看着叶青虹将软纸塞进鼻孔里的怪样子,楚寒雨忍不住在一旁偷笑,可一抬头却见主子在镜子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于是便转过了头,可身子还是抖个不停.
“哼哼,”叶青虹冷笑了两声,一双凤眼在镜子里斜瞟着楚寒雨道:“很好笑?”
“咳……”楚寒雨止了笑清了清嗓子道:“回主子,任家的事有了消息,已经按您说的办妥了,任连春同意将和咱们合伙做绸缎生意,只是他们那边杂七杂八的条件比较多,主要的倒也没什么.”
“嗯……”叶青虹应了一声站起身,皱了眉在房里踱了两步,停下来道:“除了这些,任府里还有什么动静没有?”
“回主子,听说任家内府这几天正在做法事呢.”
“法事?”叶青虹挑了挑眉,奇怪地道:“最近是什么日子,要做法事?”
楚寒雨想了想道:“倒是没什么要做法事的日子,不过……咱们这里如果家里男人有了身子,而且子嗣上有些艰难的,倒是喜欢在这个时候做法事.”
“哦……原来如此.”叶青虹心里一下子明白了,看来任家是知道了张氏怀孕的消息,而又怕这个女儿保不住,所以才请人来做法事来消灾.
原来这栖凤国有个说法,如果一家子嗣上十分艰难,那么必然是中了什么诅咒,所以一旦这时候家里男人突然有了身子,便会请一群出家人来做法事,就是消灾免祸的意思.
叶青虹心里不由暗暗冷笑,这张氏果然是做贼心虚.想是任倾情嫁过来一个多月了,那张玉香也不见叶家传来死讯,心里难免惊疑不定.如果任倾情不去下毒,反倒将这事儿抖出来的话,那么他张氏肯定是没好果子吃.
可是另一方面,如果任倾情下了毒,但是没得手的话,那么他也不会放心.一个做夫侍的毒害妻主,定然不会有好下场,如果任倾情将他的幕后主使身份说出来,那么叶家也一定不会放过他.这些日子来,张玉香的日子想必是难过得很,所以这才请人做法事,也算是给自己个心理安慰.
楚寒雨见主子听了这些话便沉默不语,表情却极其阴冷,和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于是便道:“寒雨有一事不明,想请主子指教.”
“说吧.”叶青虹一撩衣服坐下来.
“那张氏派人毒害主子,按说咱们应该将去任家兴师问罪才对,最低也应该派个人去警戒他们一下,为什么主子您不但不这么做,反而要和任连春合伙做生意.这未免有些不合常理,难道……”楚寒雨不禁抬头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叶青虹道:“主子您已经另有对策了?”
叶青虹听了这番话,凤眼一斜笑道:“寒雨说说,这打击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楚寒雨想了想道:“杀了他?或是灭门,再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