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世三小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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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喜欢,我让人再去准备。”
韩晋见姝凰还真的不客气,一点淑女该有的形象都没有,直接就吃了起来。要知道,她在倾醉楼可是什么都没吃,虽然长生点了一桌子小山堆似的东西,但是她除了抿两口茶,什么都没有。
“不用麻烦,这就够了。”
姝凰可不是来这里吃东西的,韩晋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并不在计划之内,她只是想和懋泽独处,然后好好的问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和棉瑜有婚约。
谁都可以,只有棉瑜不行,她没有资格得到任何幸福。
姝凰常常想,为什么她重生成为宋姝凰,而不是原来的阑珊,难道原来的她一点价值都没有,还是说,她把主子看的比自己更重要。
因为从前的她,一无所有,如同蝼蚁一样,每天活着都是为了伺候主子;而现在的她,就算重生了,也不再是自己,每一分每一秒或者,都不是为了自己。
有时候,姝凰也迷惘过,她是否能抛开主子的光环,为自己而活,但是很显然,现在还不行。
“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姝凰喝完最后一口茶,抬起头看着韩晋,不客气的问道。
她不需要装淑女去讨好谁,想要问什么,自然是直接问出口。
韩晋倒是很欣赏她这性格,一点都没有生气,爽朗的笑着说道:“这么说吧,我是意琛的表哥。”
其实,姝凰稍加想一下就会明白,韩晋姓韩,意琛的生母韩贵妾也姓韩,如果说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假的,但是没想到那么亲密。
“所以,你带我来这里,算是惩罚,我拒绝了你表哥?”
姝凰叹了一口气,看来闷声不吭的意琛才是最难惹的那个,还以为自己已经做得滴水不漏,总是算计他人,可是现在仔细想起来,她会答应来到这里,不正是意琛的算计吗?
如果他不扔出玉佩,自己会在意他站在那里吗,如果他不忽然间冒出那句话,自己会点头答应坐上马车吗?
被人算计的感觉,真的一点都不舒服。
姝凰眯着眼睛看着意琛,他无所事事的坐在正对面,眼睛却看着两旁的竹林,仿佛眼前的所有事对他来说,都毫无关系。
对于姝凰的问题,也是没有回答。
“算了,他本来就是独来独往的人,我来向他赔罪就好了。”
韩晋在一旁笑着说,比起这个爱闹别扭的表弟,做表哥的就宽宏许多。
“跳进狼窝的人,除了埋怨狼的狡猾以外,也要知道是自己笨才行。”
姝凰也跟着笑了起来,比起懋泽,意琛要难对付很多。好在,她没有任何事情需要和意琛有任何的交集,否则,真是一个危险的人物啊。
“有人把你比喻成狼呢。”
韩晋看着意琛说,但是这条狼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甚至还站起来,踱步离开。他厌恶懂的算计的人,从九岁那边,在荣王府开始,他就厌恶姝凰,彻彻底底。
“等等,我去教训他。”
韩晋无奈的摇着头,夸张的双手作揖,才跟着离开。
在中庭里,就只剩下姝凰和懋泽两人。
这原不是姝凰的想法,不过现在看来,再好不过了。
“听说,你快要成为我的姐夫了?”
懋泽抬起头看着她,脸色有些阴沉,不过回答还算是不失世子的风范:“如果没有任何意外的话,我将是你的姐夫,所以有些事情还是要避忌,比如尽量不要见面也不要说话。”
懋泽总有自己的一套做法,说不上是不是喜欢这样做,但是,他是礼王府的世子,一言一行都有既定的准则,从来都由不得自己。
“阿琛总是乱来,不过若是无关痛痒的事,我也不会在意。”
懋泽恬淡的说着,他的意思是,带姝凰来这里是无关痛痒的事情,因为姝凰对他来说,就是无关痛痒。
“总是乱来的人,我不希望多一个,你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做才对你有利,难道不是吗?”
在姝凰的记忆中,懋泽一直都是一个温润的人,总是坐在一旁笑,不多说话。从来不知道,他如果言语犀利起来,竟然也可以咄咄逼人。
“为什么是她。”
姝凰总是对懋泽没辙,她看得太多,在孤清的夜晚,主子独自一个人坐在寝宫外的秋千架上,思念着懋泽。
主子在意的人,她同样在意。
不过,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姝凰都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区区的一种感情,为什么可以让人飞蛾赴火,去做不理智的事情。
对此,她嗤之以鼻。
“宋府有那么多姑娘,为什么一定要选宋棉瑜,没什么每次都是她,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吗?”
姝凰冷笑着说道,如果一切的源头都没法改变,那么她再做什么,都只是徒劳。
她这一世只想做了两件事,第一是带着宋姝凰的名字,安稳的度过一生;第二,是要朱懋泽远离宋棉瑜。
可是,这两点,她至今都还做不到。
“你问我为什么,那好,我同样也问回你,为什么这么恨自己的姐姐。”
一个人口才好起来的时候,真的很难对付,特别是姝凰这种不喜欢用武力解决的人。
但是,这个问题,却难不倒姝凰。
姝凰站起来,走到懋泽的身边,如此的近,几乎能闻到懋泽身上香囊清浅的香气。
“因为我没有姐姐。”
姝凰笑着说,在懋泽的耳边吹气,懋泽厌恶的躲开,眼底却是无尽的错愕,什么叫做她没有姐姐,如果她没有姐姐的话,那么宋棉瑜宋奕春又是谁呢?
直到这一刻,姝凰才有些明白,为什么她重生到宋姝凰的身体里。
因为上一世,她只是一个婢女,就算懂得算计,看尽人世,她也只是一个卑微的婢女,无论放在哪里都不可能改变一切。
第四十九章逼至蛇蝎心肠()
那些出生卑微的婢女,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惩戒恶人,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这种事,不过是倾醉楼里,说书人口中的故事而已。
如果是主子重生,她天生懦弱,顾及家人,事事以大局为重的性格,重活一遍也不过是再次悲剧而已,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只能是她,只能是宋姝凰的身份。
“别胡说,要是让人听见的话,你要怎么办?”
懋泽看着姝凰,十四岁的女子,脸上还带着稚嫩的气息,可是说出来的话,却那么怪异。
“你们都期望,宋姝凰是一个听话的孩子,而事实上,她做到了,一切都按照你们想要的去做到了,但是,结果是什么呢?”
姝凰看着懋泽,看着他眼底的厌恶,这是她的不甘心,上一世主子胆胆颤颤,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是别人期望她做的,可是到了最后,她得到了什么呢?
“你在说什么,你就是宋姝凰,只不过是到普华寺祈愿,你就那么恨吗?”
懋泽看惯了身边每个女子都是完美的,一颦一笑都尽善尽美,他是礼亲王世子,多少人要巴结他,嫁给他,享尽荣华富贵。每个女子在他的面前,都露出最好的一面,可是为什么眼前这个女子,却恨不得露出最狠毒的那一面呢。
“真是听不懂呢。”
姝凰笑了起来,退后两步离开懋泽的身边,眼前这个男人,是主子喜欢的男人,不是她喜欢的男人。
风花雪月是最不值钱的,一点价值都没有。
“你是温润公子,那就去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吧,看到最后,你能保护谁。”
姝凰大步走开,不再理会坐在身后的懋泽,还有不知所措的阑珊和巧妮两人。
“姑娘。”
巧妮想要跟上去,却被阑珊拉住,她只是摇了摇头,不说话。
自家姑娘心地善良她是知道了,明明是那么善良的人,在普华寺那些年,就算是偶有小动物误闯到庭院里,她从来都不会伤害。
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为什么,要把自己逼至蛇蝎心肠。
姝凰一直往前走,走到一棵树的面前才停了下来。
“偷听是你的爱好?”
在树杆的后面,意琛走了出来,面无愧色。
“是你的声音有些大而已。”
意琛实际上没有偷听,因为在树杆的后面有一张石凳,石凳面前是一个小湖,上面漂浮着睡莲,水下有锦鲤在游着。
这是意琛比较喜欢的地方,无聊了便会坐在这里。就算离中庭很近,平时懋泽和韩晋也不会过来打扰,他们太懂得孤僻的意琛,喜欢独处。
“如果你想,你也可以来阻止我,比如,现在就拉着我到尤氏面前,说明一切。我想,尤氏一定会相信你们的话。”
姝凰脸色并没有因为看到小湖就和缓下来,她已经有祥嫂有长生还有福生,只要有他们就够了,不再去理会还有谁误解她。
“随意。”
意琛并没有像懋泽那样义正言辞,处处都以兄长的身份进行说教。
其实,他和姝凰是一类人,只要自己在乎的人过的好,其余的人,关他什么事呢?
姝凰也好,棉瑜也好,两姐妹之间自相残杀,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那我能不能有一个要求,这是你挑起的事,总要解决。”
姝凰很满意他的答案,看着他说道。
意琛听她这么说,仰起头,背靠在身后的树杆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很悠闲的样子。
“带我来这里的人是你,那么总该送我回去,我是千金闺阁小姐,总不能在倾醉楼走回去,所以,你要送我到宋府大门口前。”
意琛注意到,她开口并不是说送我回家,而是说送我回宋府。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点点头,站起来,往外走去。
礼王府的马车出现在宋府大门前,必然会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如果姝凰从里面走出来的话,这个骚动只怕会变成飓风。
懋泽忌讳这一点,如今他和宋府不能说毫无关系,虽然婚事还没有彻底定下来,但是避嫌总是有必要的。
但是意琛却很坚定,而且道理也很充足。
身为礼王府的公子,总不能让人家姑娘家一个人在走回去,而是像姝凰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真要是这样做的话,还不知道会在背后说礼王府怎么样的坏话。
意琛就是这样把懋泽说服,一脸义正言辞的样子,让姝凰错觉,其实两兄弟之间,意琛才是做主的那个人。
果然,当礼王府的马车停在宋府前,管家马上垂涎的走过来,两手在小腹前使劲的戳着,笑容太过用力以致于整张脸都邹巴巴的。
可是,当姝凰从里面走出来时,管家垂涎的笑脸马上惊恐起来,就好像提前见到了过来索命的小鬼一样。
“三,三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管家的嘴巴几乎能塞下一个大鸡蛋,看着姝凰说不出话来。
其实,姝凰在宋府根本没有任何地位,如果不是上次她设计,让文玉搬来太后,只怕她回到宋府过的日子,连婢女丫头都不不如。
离开五年,加上尤氏操持整个宋府,见风使舵的家仆婢女们,自然知道听令于谁。
姝凰是什么东西,他们并不在意。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连家仆婢女都看不起的三姑娘,竟然坐着礼亲王府的马车回来。
姝凰脸色有些苍白,就算只是短途的马车,也足以让她难受不已。
没有去理会管家的疑问,姝凰故意用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凰儿谢过懋泽世子,意琛公子。”
“懋泽世子也在里面?”
这下,管家的嘴巴张得更大了,只怕鸭蛋也塞得进去。
“好累呀,管家,我先进去了。”
姝凰笑得无比灿烂,就算是落下的夕阳,也比不过她的笑意。
马车内,懋泽扶着额头,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撩开帘子探出头,一脸温润笑意说道:“劳烦管家,转告宋大人,多有得罪之处,和均他日定当上门拜访。”
“是是。”管家连忙回答说道。
和均,是懋泽的字,对外他一向以字自谦。
“你看,这回跳黄河都洗不清了。”
懋泽靠在马车的垫子上,有些责怪的看着始作俑者,只见始作俑者一脸事不关己的闭目养神,面对刚才的尴尬仿佛听不见似的。
第五十章做戏给你们看()
“宋姝凰刚才是故意说,我在马车上的。”
懋泽有些发愁,可是做弟弟的,依旧不理会他。
姝凰前脚才刚踏入宁园,还没来得及坐下来休息,马上就有婢女上前说道:“姑娘,二姑娘来了。”
姝凰抬起头,嘴角抿出笑意,看来大家的消息可真快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