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世三小姐-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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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诛九族的话,长生祥嫂整个烟水行,还有阑珊巧妮,那对姐弟们,以及她这一生接触过的人,基本上都要扑杀。
这个代价,她给不起。
文玉知道如果她什么都不说的话,姝凰肯定不会罢休,那么至少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完。
“我没有回去文昌殿,不知道那里怎么了,但是皇上和皇祖母都回了自己的宫殿,这件事有刑部的人来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的。”
文玉说着,看了姝凰一眼,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早就知道她会这样说似的。
“其他人都回去了,不过却是由御林军送回去的,在场的所有人,虽然说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当是却也有嫌疑。”
“朱意琛呢,他也回去了吗?”
姝凰对那些皇亲贵戚们不关心,他们的生死对姝凰来说,如同蝼蚁一样,她只想要知道,那个始作俑者,手里拿捏着数十条人命的混蛋,现在是不是过的很逍遥。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姝凰这么着急问出来,文玉的理解却和她大不相同。
文玉觉得,姝凰在关心着意琛。
这赐婚果然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原本毫不相识的两个人,却因此而变得熟络,还互相关心起来。
“他也回去了,虽然说有御林军跟着,但是这也不过是程序上而已,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谁会担心他,我恨不得他在半路马车掀翻了。”
姝凰翻了一下白眼,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这样的人,都能好好的活下去,这个世界,才叫没有王法。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说起他的事,我就不说了。但是他很安全,你不用担心。”
文玉说完以后,鼻子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就好像看着闹别扭的孩子一样,把姝凰气的有话说不出来。她总不能对着文玉说,文昌殿的圆木会断,是因为意琛动了手脚,他想要皇上死,或者是从皇上的手中,得到权利吧。
“也许就真的是天灾,文昌殿一年才开一次,奴才们就算仔细检查,也总会有纰漏的地方,况且是那么高的圆木,就算看不到,也有可能。”
文玉倒没有多想,她说着说着,发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姝凰才刚刚经历劫难回来,这些事实在是不应该再说下去。
于是,文玉看着她笑着换了一个话题说道:“这可是我跟着太医到太医院亲自煎的药,你可要一滴不漏的喝下去才行。”
姝凰端着药,苦涩发麻的味道,就算还没有喝,也已经闻到,让她一阵阵头皮发麻。
她是一个不害怕受伤,却害怕喝药的人。
那些曾经的记忆,不管过多久,都抹不掉。
“是,我的好文玉。”
姝凰没有办法,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了进去,然后整张脸都发白起来,好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这笔账,也要原封不动的,全部记在意琛的名下。
“笨蛋,谁让你一口气灌下去呀。”
文玉接过碗放在一边,看着姝凰已经苦到扭曲的脸庞,无奈的笑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是几块陈皮。
“这是我问太医拿的,知道你怕苦。”
姝凰一句话都不说,几块陈皮下了肚子,才稍微捡回半条小命。
文玉见她并无大碍,才稍微安心,站起来看了一下周遭的环境,笑着说道:“天色已晚了,你今晚就在这里睡下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皇祖母怕是吓坏了,我也想陪陪她。”
话说道这个份上,姝凰还有什么好说呢,只能点点头,如今她就算回去,也是一个冷清没有人的郡主府,还不如留在这里。
因为,这是意琛给她的机会,一个救了皇上的机会,如果连这个都不会把握住的话,她也枉费再活一遭。
“那些宫人们,会怎么样。”
姝凰看着想要离开的文玉,到底还是忍不住,那些人是无辜的,却因此丧命。
虽然姝凰不会因此倾其所有去相救,却也不能不在乎。
文玉看着她,心有不忍,皇家本无情,更何况涉及到皇上这么大的事情。
只怕在场的所有宫人,还负责今晚宴席的乐府令还有太乐令们,都不得安生。
“总要问责几个人的,这是惯例,不需要担心。”
文玉笑了一下,有些勉强,姝凰是何其聪明的人,但是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既然文玉要她装傻,那就只好装傻到底,一切的事,留在明天吧。
也许是换了一张床,姝凰躺在床上,左右翻转也没有办法入睡,伤口擦皮的地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更加的痛了,几乎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最后,姝凰干脆坐起来,点着了床边的青灯。她想要到外面走一下,可是这里是皇宫,她还没有活腻到在大半夜的在外面走。
而且是那么敏感的时候,只怕才刚走出,就会被当做刺客扑杀掉吧。
想到一个杀字,姝凰的眼眸就冷了下去,是她一直以来太天真,还是意琛太狠毒。从前做了那么多事,在懋泽和意琛身上动过心思,她竟然还能活下来。
如果意琛真的想要对她出手的话,只怕在很多年前的礼王府,她还没有出手利用意琛来躲劫,就化作尸骨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皇威也不过如此()
第二天,天才刚亮,就有宫女进来为姝凰梳妆,因为怕她受伤的位置沾水,那叫一个小心翼翼,比原本多花了三四倍的时间,才算是完成。
而且,姝凰没有带换洗的衣裳,便拿了文玉的宫装,再配以头饰,娇嫩可人,如同滴水的木芙蓉。
姝凰站在铜镜前,愣了好久,她仿佛记起从前,伺候主子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前世和今世的记忆差一点就要混淆起来,让她不记得自己是谁。
“宋姑娘,你看这样可以不?”
一旁的宫女站在一旁,看着姝凰,小心翼翼的说着,在宫里当差本来就是心思活,并不是看谁伺候的好,就可以平步青云,而是看你有没有本事在这个与世隔绝的世界里,找到活下去的技巧。
“嗯。”
姝凰收回目光,决定不再多想,那些曾经的事情,对她一点帮助都没有,如今她要面对的是皇上,这个国家最高的天子,错不得一步。
“皇上有命,让宋姑娘妥当以后,到御书房去。”
一旁的宫女说的很小心,她们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可以不经过礼部的审查,就直接住下来,而是皇上也在御书房等着。
“请带路吧。”
姝凰收敛了心神,目视前方说着,她和意琛的交易,还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难道真的要跑到秀女的马车轱辘下挡路吗?
“是,宋姑娘,这边请。”
带头的宫女在前面带着路,姝凰走出房间,一股冷风吹过来,把她的汗毛都吹得竖了起来,脑袋马上清醒起来。
其实,不需要任何人带路,她闭着眼睛,都能摸索到御书房的路在哪里,有一些事情深刻在脑袋,想要抹掉也抹不掉。
一路上走过来,姝凰发现,警戒多了不少,甚至在后宫这里,也有佩刀侍卫在巡逻,这可不是寻常可见的事情。
要知道,皇上的老婆们都住在后宫,粥多僧少的情况下,想要保住后宫的清誉,首先就是要控制男人。
否则,上一世,也不会出现德妃和懋泽这件事情。
很快就来到了御书房门前,她站在那里等候着,有人进去通传。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在外面站了将近一刻钟,也没有人出来告诉她可以进去。
大年初一的寒风,足以把水滴吹成冰,她身上穿的不多,而且也没有护手暖炉。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寒凉的感觉,从指尖慢慢蔓延全身,脚下像是灌了重重的铅水,一步都动不了。
这就是所谓的皇威吗,就是强迫别人在恶劣的环境下,一动不动的站着,用来瞻显他的皇威吗?
姝凰冷笑一声,原来也不过如此,真是可笑的做法。
两刻钟过去了,当姝凰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感觉的时候,御书房紧闭着的门终于打开。
从里面出走一个小太监,年纪也约莫十几不到二十岁,刚走出来就搓着双手哈气取暖,走到姝凰的面前,弯腰作揖说道:“宋姑娘,皇上有请。”
姝凰点了点头,她不知道此刻的脸色怎么样,会不会变得很难看,在寒风中这样吹了两刻钟,还有力气抬起脚往里面走,她觉得已经是奇迹了。
御书房里面很暖和,火盆放在一旁,香炉里燃烧着黑檀香,丝烟袅袅升起,很有诗情画意。
但是,从姝凰走进去开始,里面就有种很压抑的感觉,这就是当权者刻意营造出来的,用来控制民心。
“姝凰参见皇上,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姝凰走进去,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直接在案桌前双膝跪在地上,已经冻僵的身体,忽然间来到如此温暖的地方,不但不觉得舒服,反而会更加难受,体内的寒气被体外的热气包裹着,出不来,只能一路乱窜,让姝凰连气都喘不过来。
而且,冻僵的双膝跪在地上,一点感觉都没有,如果此刻皇上让她站起来,她也未必能站起来。
不过,皇上却没有让她站起来,而是一直跪着。
“宋姝凰,你救了朕,朕很感激。”
皇上虽然口里是这么说,可是语气中,却没有一点感激的意思。
“皇上吉人自有天相,是姝凰碰了这个巧,说到底,是姝凰沾了福。”
姝凰低着头,她也不想去看皇上的样子,甚至连他的表情,也不想去注意。
“你是怎么知道,文昌殿的高架灯圆木,会掉下来。”
皇上继续问道,而且开口就是这个问题,让姝凰感到一阵危险。
他不信她,世上没有那么碰巧的事情,在场有那么多的护卫长,却偏偏是她这个羸弱的女子救了皇上。朝中有人想要铲除礼王府,而她又是未来的礼王府世子妃,这千丝万缕的关系,让她百口莫辩。
不过,好在,她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姝凰低着头,嘴角略过一丝寒凉的笑意。
她把昨晚对文玉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再说了一遍,大意也就是自己初次参加这么重要的宴席,眼睛无处摆放,才恰好看到。
她估算着,她昨晚对文玉说过的话,肯定也已经传到皇上的耳边,就看文玉到底说了多少。
如果,想要让皇上相信,那么不管谁问,不管问多少次,姝凰都要保证,每一次说过的话,都要一致。
皇上看着姝凰,一副怯生生,仿佛稍微大声呵斥,就会吓哭的模样,实在是没有可疑的地方。
而且,昨晚太医也过来禀告,说是仔细检查了姝凰,发现她手脚无力,而且身上连一块茧子都没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根本不可能耍出什么花样。
“起来坐着说话吧。”
皇上盘问一番,总算是把最后的戒心放下来,点头允许姝凰起来坐着说话。
“谢皇上恩典。”
姝凰也不客气推托,跪了那么久,麻木的膝盖渐渐刺痛起来,这一趟看来伤痕不少。
“先不说这件事了,朕且问问你,你对意琛世子,有什么看法?”
身为皇上,日理万机,却对一个从来不曾关心过的外甥,这么上心,的确可疑。
第二百五十五章一品诰命夫人()
姝凰想了一下,面无表情的回答说道:“姝凰不是很清楚皇上的意思。”
她的确是不知道皇上这样问,到底想要听何种结果的回答,是满意呢,还是不满呢。
如今的形势,好像回答哪一个,都保证不了绝对的安全。
“就按照你想的,说说吧,说错了也无妨,只不过是家常话而已。”
能踩着万骨枯爬上来的,能有几个是省油的灯,她已经装了一次糊涂,可是皇上却比她更厚脸赖皮。
这种事是可以随便说的吗,说错了真的无妨吗,姝凰可不傻,皇上的试探如果稍微有一句话对不上他的心思,马上就会被划党派。
而且,御书房是拉家常的地方吗,如果真的有心拉家常的话,那么多宫殿大堂,哪个地方不行?
“我没有任何想法。”
在还不知道要怎么斗的情况下,委曲求全,显示自己资质平庸,才是保全的上策。
皇上听她这么说,稍微有些好奇的侧着头,继续听下去。宋姝凰这个名字,他不止一次在太后的嘴上听过一次,如果没有一点本事的人,绝对上不了台面。
“我天生是女子,女子便是依附他人而长,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是既定的宿命。因此,我没有任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