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本风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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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沛怔怔地听了一阵子,突然弯腰脱下高跟鞋就扔我,一脸欢快地叫道:方资君,你娃可真行啊!
……
下班回家,路上沛沛一下拦住我。
我转向绕开。
“喂,喂,为什么不理我啊,”沛沛跟在我身边道。
我知道她来找我就没好事,低头前行不语。
“哎呀,方资君,说点什么呀?”
“你爱听什么?”我停下看着她。
她看了我一会儿,眼神怪怪的。
“呐,呐,我刚结识了一个新男孩子,帮我去看看怎么样?”她说。
看了看她美丽的脸颊,我想说点别的什么,但是竟一时不知从何处说起。
晚上沛沛来找我,要我跟她去和那个男孩子见面,我的身份是她的司机加保镖。
当时电影院里正放着盗版的美国大片。
门口我停下了。
“喂,一起进去啦!”沛沛道。
犹豫片刻。
我也要进去吗?我问。
“那当然了,”她很认真地说,“如果你不在,他欺负我怎么办?再说遇到坏人了,谁掩护我们逃跑啊?”
后来还是觉得不妥,走到大厅门口又停下了。
沛沛撅起嘴巴,脱鞋就想扔我,我哪敢不服从?
我们在电影院坐了很久。
无心看电影,不过电影效果还不算坏。
他怎么还不来?我问。
借此,我偷偷看了一下她美丽的脸颊。
“再等会儿嘛,我都不着急,”她眼睛盯着银幕,往嘴里送着爆米花。
等到我们看完了电影。
“他不会来了,”她说,“方资君,我们走吧!”
她的声音如同绿藤绕树般依人,脸上泛起了几朵红晕。
出了影城,我忙脱下皮鞋递给她。
“干什么?”她惊讶地看着我问。
“男孩子失约,你现在是不是有点生气?”我问。
“可不是,”沛沛双手抱怀,“我现在正气头上呢,这天气真该死!”
“用它扔我,消消气,”我道。
她迟疑了一下,接过鞋,用怪异的眼神打量了我一下,举起了皮鞋。
“方资君,你坐下,”她一副命令的口吻。
我坐在路边长椅上。
她慢慢弯下腰去帮我穿鞋子。
那一刻,她美丽的头发、美丽的身体,以及抬头间美丽的脸颊、忽闪着的大眼睛,一切都印在了我的心里。
她扬起头的瞬间,我忍不住欠身将双唇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站起来时,她定定地看了我一眼,脸颊微红,没理我,转身径直前行几步,然后突然停步跳过身来。
“方资君你好过分,你以为这样我会喜欢你吗?”她哼笑一声,说完扔给我她的高跟鞋,将我的脑袋打出个“蒙古包”。
……
第二天,我和往常一样开车。
想好了,再过一个月我准备辞职,因为自从那个晚上后,她老是生气,好像故意冲着我来的。
小方,帮拖一车盘子回来,局长夫人说。
要这么多干什么?我问。
“最近沛沛老是生气,家里的盘子不够她扔啊,”局长夫人不好意思地说。
我冷笑几声,满是家长般说教的口吻,不过说了些什么,连我自己也不大明白。
局长夫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背后,尴尬地笑了笑。
后面是远去的脚步声,我回头看见了沛沛很生气的背影。
……
我眼疾脚快,紧步追上。
你走远点,沛沛边走边甩着齐肩的长发。
我如同她身边滑过的空气不值得理会。
我又忙说了些好听的话,做了些挽救工作。
你走远点吧,我不想听你说话,她哭起来完全像个使性子的小孩子。
“沛沛,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大步上前拦住她,但是她却忍不住摸了摸高跟鞋。
“我走啦,”我忙闪到了一边,一副欲离开的样子。
她背过脸去不理我。
我真的走了,后面一只高跟鞋砸在我的背上……又一只……后面是熟悉的哭声。
这一切,想起来似乎很遥远却又近在咫尺,依稀就发生在昨天,这点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第一卷 人之初,性本善 第二章
从哪里想起好呢?生怕一想起就会忘记。离开沛沛后,我换了好几分工作,居无定所。我本以为我可以忘记她的,但是一闭上眼睛,脑中便满是她那调皮的影子。那晚从电影院出来后,我忍不住偷偷吻了她,她当时的样子很生气,但那生气的样子嵌在她娇小的身躯上如今想起来却是很可爱,我怀疑我是真的爱上她了。但是以我现在的身份恐怕是永远也无法和她站在同一个位置上说话了,所以我决定辞掉目前的这份工作去考大学,改变命运改变自己从改变眼前的现实开始。
后几经努力,我进了沛沛上的那所大学。现在的沛沛,从外表看上去还是那个淑女样子:路人面前,她抱怀不语,偶尔启齿轻笑,投足举手均是那么的文雅。但是没人注意时,她会忍不住狠狠地踢一脚路边的石子,石子“呜”的一声打在林荫小路边上的树杈上,惊飞了一大片的麻雀。每次看到此时,我总忍不住想冲过去和她打声招呼,但是过去的种种一直萦绕在脑中……
有时即使行走在同一夜色下,哪怕擦肩而过,你我不曾开口,却犹如陌路人。而我只能远远望着她的背影,猜测着她那有着任性与美丽的脸颊,那一刻的她是否已在改变?看见夜行灯把她的身影拉的长长的,你会更加坚信:昨天离开她,是因为今天会更加爱她。
……
现在汇报一下方子君的大学生活:刚进大学那会儿,我常常站在基础教学楼顶,望着楼下渺小的人群,豪情万丈,像个很牛比的诗人,我觉得自己的人生不能简单如此。受几个理科生和外面兼职工作的影响,我以前的创造力又活跃了起来,开始学着搞发明创造。
但发明取得的成果往往是趴在辅导员面前写检讨书,因为一不小心就把院长的别克车改装成了猪圈,院长日里万机、风尘仆仆地从夏威夷考察回来,一打开车门,里面拱出一只老母猪来,吓得他老人家直往女秘书怀里钻。这还不够,还妄想拿这个发明去申请专利,就是万万不该了。
我学的是公共事业管理,这意味着,这个专业的大学生智慧超常,作为一个公共事业管理专业的学生,在化学系的学生面前,我的电脑很牛;在计算机的面前,我的哲学又很牛;在哲学的面前,我的物理学功底又很扎实,还会搞点发明创造。
自从院长的别克被我发明成了猪圈后,校长的奔驰当然是不敢随便停放在路边了,所以学校的路面一下宽敞了好多,交通也好的不得了,像后勤集团领导酒后开车撞学生更是不可能发生了。
我除了头脑有点灵活外,还乐于助人,但常给班上女生配的电脑像个水泥搅拌机,机器运行起来摇晃着带有100多分贝的轰隆声,像个二十世纪初特有的蒸汽火车,吓得女生楼的全体同学都从楼上跑了下来,还麻烦一个女孩子连内衣都没来得及穿就从床上一跃而起,胡乱地打了110电话。
基于上面的优点,我很快当上了学院的学生会主席。不过,每次辅导员见到我在学院学生办公室里面,两眼发光,像百瓦级的电灯泡,一闪一闪的,还不停地搓弄着手指,就开始紧张起来,知道要有点事儿,规劝我,说应该多去看看外语书,这样有利于将来的发展。
说白了,她就是怕我一激动,把办公室里仅有的一把木椅又改造成了猪圈的围栏。办公室原先是有四把木椅的,第一把和院长的别克车一起被我发明成了“新时代的流动养猪圈”;第二把被做成了两个木轮,安在了第三把椅子上,这样坐上去可以在办公室里面自由滚动,十分方便;这第四把木椅,我准备将它加工成钓鱼杆,因为这样可以利用双休的时间去校外河边钓钓鱼,换点活动资金。但辅导员盯上了我,一直没有机会下手,计划就搁浅了。
每次抱本外语书站在三教楼顶上寒风磨志,人家英语系的就问,你是学中文的吧;中文的就问,你是搞哲学的吧?还是计算机专业的有眼光,一眼就看出来了,哇,你好像是搞化学的噢!但是,实际上我却是公共事业管理的学生。
大半学期,太平盛世,我只能将目光投向了材料学院的试验楼。草*,在上了两个晚自习后,我终于搞明白了水叫(H2O),还把金属钠的性质背个滚瓜烂熟。所以,作为一个文科生,在搞艺术的面前,我的化学又非常的牛比了。
和材料楼实验室的管理员交涉了很久,直到我背出了金属钠的性质,日*才相信我是个化学天才,同意我进去搞点高分子材料试验。在实验室里转悠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水和金属钠,对于一个文科生来说,认得这两样东西就足够可以搞研究了。
我总是幻想这两样东西能变成点新玩意来,而这种新玩意一下获得了国家科技进步奖。我之所以今天能坐到学生会主席这个位置,绝非是吹牛比吹出来的,而是办事效率特别高、发明东西特别的快。那天,我在实验室里呆了还不到半个小时,楼下的草坪上,人们只听到“轰”的一声,一团火球和一股浓烟从四楼实验室的窗口窜了出来,我的新发明又成功了。接着,两个人从上面跑了下来,冲出了试验大楼,一个是我,另一个是管理员。那两个人说话时牙齿很白,因为脸被熏成了黑色,烧卷的头发还向四周的空气里散发着股焦味,身上的衣服袒胸露乳,黑一块白一块的,性感而不乏大胆。那个时候,刚好有几个留学生经过,见到我们后都“噢也噢也”地叫了起来,还以为见到了中国的大熊猫。
第一卷 人之初,性本善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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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辅导员给我讲了一个马克思的故事,我立马思想觉悟、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不搞化学研究了,我改学建筑。
每次去建筑与环境学院听《几何投影》时,那个上课的老师看到我后,双腿就发抖。草*,果不然,就像那个老师预言的一样,听完了三节课后,我又弄懂了欧拉公式在建筑学中的应用,大学多么可爱啊,一个伟大的建筑家就这样诞生了,我誓言旦旦地在学院报告会上给文科学友们讲解欧拉公式,扬言要重新设计公共管理学院大楼。结果吧,校长害怕了,他知道我的欧拉公式学的很牛比,说盖楼这样的事就不麻烦我了。所以在建筑行业,我所取得的最大成就就是将院长的车改造成了移动养猪圈,车的零部件基本不动,只是在车的后座装了一头老母猪,这样司机在开车时能养猪于无形之中,但是那只老母猪还没产下崽时,院长就从夏威夷考察回来了。
※ ※ ※
当我准备向物理学进军时,爱因斯坦他老人家在天堂就没好日子过了,因为他知道比他更牛比的科学家就要诞生了。
有一天,我写了本书叫《绝对论》,《绝对论》当然比《相对论》厉害了,在它的指导下造出来的炮弹绝对的厉害。搞军演时,指挥官站在大炮前,喊一声立正,一挥小红旗,然后就可以稍息、解散了,因为他们刚才发射的炮弹采用《绝对论》设计的弹道,优点是发射后不用管。所以指挥官和部下在发射完毕后,有足够的的时间跑到千里外去隐避,还可以趁机回家去探探亲,在麻将桌还可以吹会牛皮,说:“前几天,我们连打了发炮弹,那才叫厉害了啦……”
有多厉害?情况是这样的,当时,天上一颗间谍卫星早就盯上了那门大炮,因为发射《绝对论》炮弹的发射车有几十间房子那么大,所以很容易被发现。结果卫星就将整个发射过程录了下来,录像上,只见指挥官一挥红旗就解散回营了,录像上显示,那门大炮既没有浑身震动一下,也没有吐出一串长长的火舌,以为又是个哑炮。
一个月后,只听轰的一声,炮弹从生了锈的炮管发射出来,直奔卫星,把卫星打个窟窿,以后卫星探测到周边有中国的大炮时,一般绕道行走。这就是《绝对论》指导下造出来的炮弹的神奇之处,你打炮时,它不响,不打炮时,它就“轰”的一声响,威力还很大。
但是擦干嘴角的口水,一觉醒来,这才发现所谓的《绝对论》只不过是课桌遗梦而已。
于是我又转向研究进化论了。经过潜心研究,我又发现,学校的老鼠的确很大,这和老鼠营养过剩有关。一天,一只老鼠从后勤集团的仓库里跑出来啦,它大的像个水牛,游走在食堂和学生宿舍之间,耳朵像两把蒲扇,非常拉风,乳房像大西瓜一样悬在空中,一走一晃荡,吓的我们宿舍里偷养的那只波斯猫“喵”的一声跑到挪威的森林去了,找都找不到。
这个成果,我写成了科研报告,准备发表到《自然》杂志上去,但学院的领导又来和我理论了,说这个成果是在上面的关怀下取得的,我一气就不写了,准备去搞点解剖学,但很快大学一年级就接近了尾声,沛沛也即将离开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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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报了这些,只为说明一个问题:我之所以这么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