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4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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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竦大骂上前,伸手将柔娘的身体翻转过来,只见柔娘满头满脸全是血,探探鼻息,已经是气若游丝了。
“一帮蠢材,快去叫郎中来,看看还有没有救。”夏竦跳脚大骂。
众伴当心道:若非你要我们给她松绑,有怎会有这事发生?现在却来骂咱们。
但脚下却不敢怠慢,立刻有人去请郎中,人还没出门,便被夏竦给叫回来了:“别去了,气都没了,你们这帮废物,罢了罢了。”
夏竦直起身来,脸上懊恼不已,柔娘一死,口供是拿不到了,经此一事,再想暗中动苏锦家中人的主意,那是休想了;经过几天的跟踪,夏竦也多少了解到苏锦宅中养着一帮武艺高强的护院,趁其不备下手还可以,一旦有了防备,不但绑不到人,反倒会让自己的人陷落苏锦之手,若是反供出自己来,自己也无从解释,总而言之,只能慢慢的找机会了。
夏竦皱眉看着柔娘的尸首,叹了口气道:“将她抬出宅院,在平湖边上找个坑给埋了罢了,晦气的紧。”
说罢拂袖出了宅院,本想去跟正和他生气的夏思菱说说话儿,此刻也没有心情了,带着十几名伴当上了车直接回袜子巷老宅中去。
……
苏锦和王朝等人挤在一辆马车上,快到平湖旁边的时候,苏锦命小柱子将车停在街角的暗影里,带着王朝等人下了车。
由于来过一次这里,众人算是轻车熟路,平湖原本只是个小湖泊,汴梁城扩建之后便被囊括进新城之中,沿着湖岸便是一溜儿的房舍,大多是有钱人家的别院,由于地点较为偏僻,商铺很少,在夜里更是静的可怕。
即便是街道上空无一人,苏锦等人还是沿着湖边的柳林悄悄前行,不敢公然的在街道上行走,而且个个用黑布包了头脸,决不能暴露了面目。
前面不远处独立的一座宅院便是玉璋楼了,众人更加的小心,不发出一丝声响,因为大家都知道,玉璋楼中夏竦安排了不少的守卫,即便是今天柔娘并没被关押在那里,玉璋楼中也少不了有人手值夜。
苏锦等人从湖岸边的土垄上探出头来,仔细的观察动静,四下里除了蛙鸣和虫叫声之外一无声息。
苏锦正准备招呼大家向玉璋楼靠近的时候,忽然间听到玉璋楼的宅院大门哗啦一声响,紧接着灯笼攒动,一群人簇拥着一个人出了宅院,紧接着几辆马车从院子侧边驶出来,那伙人尽数上了马车,一溜烟的沿着街道往城中心去了。
苏锦一眼便认出了,领头的那个人正是夏竦,灯笼的照耀下,却没见到柔娘的身影,苏锦有些担心,又有些欣喜;这伙人接近四更天才从宅子里出来,显然是在连夜审讯柔娘;现在他们既然离开了,柔娘又没在,难道是柔娘招供了,或者是柔娘被折磨的不能审讯不成?
待那几辆马车的声音消失的听不见了,苏锦这才挥手让众人现身,夏竦带着人手离去,这正是突入玉璋楼的好机会,虽然明知道还有不少人在此守卫,但为了救柔娘,也顾不得其他了。
五条矫健的身影迅速的从岸边的柳林穿过大街,来到玉璋楼的围墙外边,众人伏在围墙下边的阴影里,听了听里边的动静,这才慢慢的聚拢在一起。
苏锦抬头看看高高的围墙,用眼神询问着王朝,王朝微微点头,从背上解下一捆绳索来,又从腰间解下一支三角铁钩绑在绳子头上,做了个往上扔再攀爬的姿势。
苏锦点点头,王朝身子后仰,看看围墙顶端估摸了一下位置,将带着铁钩的一头捋出一臂长的长度,缓缓的旋转起来,就在他正要脱手往上扔出的时候,猛然看到围墙里边似乎有灯光照亮天空,紧接着便传来脚步声和人声。
王朝吓了一跳,赶紧将绳索停住,众人贴着墙壁细听。
“那小娘子就这么死了,真是可惜!”一人沙哑着嗓子道。
“死了便死了吧,反正迟早也是死,这女子倒也明智。”另一个苍老的声音答道。
“老黑他们几个竟然想要奸。尸,真他娘的恶心,老子真看不惯这帮腌臜货色。”
“嘿,要不你我怎会只能干这巡夜的苦差呢?说到底是你我兄弟还没把良心都卖了,那些人已经没人性了;咱们也别多管闲事,由着他们去吧,以前做些浑事那是没办法,如今混点钱养家糊口算了。”
“说的是,兄弟也和老哥想的一样,若非走投无路,谁来当人走狗干这些伤天害理之事,还好你我手头没有人命,他们几个身上哪个没有三五条人命背着。”
“……兄弟,老天都看得见的,你我还是为家中孩儿积些阴德吧……”
两人的交谈声渐渐远去,灯光也慢慢远去。
这两人的对话显然是说里边刚刚死了一个女子,而且还有人要侮辱那女子的尸体,这女子十有**便是柔娘,柔娘死了?柔娘竟然死了么?
苏锦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手脚冰凉,浑身动也不能动,心中被巨大的痛苦包围着。
没想到还是来迟了一步,柔娘死了!她是自己害死的,若不让她参与诱杀柳宾华之事,又怎会惹出杀身之祸?
苏锦的心片片碎裂,五脏六腑都在滴血!
第六五四章 血洗(上)()
王朝马汉等人也都傻眼了,再傻也能听得出里边的两名巡夜之人所说的那个女子便是柔娘,柔娘平日待王朝等兄弟最好,她的性格很好,每天都是笑盈盈的,别人送给苏锦什么好吃的好喝的,柔娘也是经常拿出来给四大吃货尝尝,比小穗儿不知大方多少倍。
可就是这么个亲切可人的柔娘,居然就这么死在这座宅院里,而且死后尚且要被侮辱,这如何能忍?
“公子爷!节哀啊!”王朝见苏锦痛苦不堪的摸样,强自压抑住自己心中的痛苦劝慰道:“咱们要进去将柔娘姑娘的尸首给带回去,怎能任这帮***玷污。”
苏锦大口喘气,钢牙咬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血洗玉璋楼,一个也不留。”
众人纷纷点头,以公子爷的脾气,这回不把这玉璋楼中夏家的护院伴当杀个精光,他也不是苏锦了。
苏锦伸手从背上抽出朴刀,微一迟疑,大踏步朝大门走去;王朝一愣,轻声道:“公子爷,从墙头进去啊。”
苏锦不答,大步直奔宅院大门。
马汉倒是替苏锦答了:“还偷偷摸摸作甚?反正是要血洗了,见一个杀一个便是。”
王朝大为挠头,公子爷看来是被愤怒遮蔽了理智了,上回来的时候,苏锦还说这宅院中的人手不少,决不能硬来,眼下看这架势倒是要硬闯的样子,早知道这样,今晚就多带些人手来了。
这边王朝还在郁闷,那边苏锦已经抬脚踹门了;苏锦卯足了劲朝大门猛踹过去,“哐当”一声巨大的响声在静夜中显得异常的刺耳。
门是厚实木造的,里边还有上下两道横拴,岂是苏锦能踹开的;只是发出一声巨响,略微摇晃了两下该,便又纹丝不动了。
苏锦咬着下唇,狠命的连踹两脚,巨响过后,门依旧未开;里边脚步杂沓,显然有人被惊动了,火光由远及近,有人吆喝着往院门口奔来。
王朝冲着目瞪口呆的马汉赵虎等人叫道:“还愣着干什么?帮着踹门啊。”
马汉、赵虎、张龙、如梦初醒,三人运起蛮力,上前连踹数脚,大门晃晃悠悠的摇摇欲倒;王朝快步赶到,借着助跑之力狠狠的一个侧踹,大门终于轰然倒地,门没破,倒是把胳膊粗的门轴给踹断了。
“什么人,什么人,找死么?”十几名护院纷纷赶到,刚到门前,便见宅院大门硬生生的被踹倒,一名护院躲得稍慢,被飞起的横拴砸中,顿时砸的满脸是血,一叠声的咒骂。
风灯照耀之下,尘埃落定之后,门外缓缓的走进五个蒙面之人,前院的护院头目大声喝道:“你们他娘的找死么?居然敢硬闯私人宅院,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苏锦缓缓道:“我们是阎王爷,来送你们统统上路的。”声音像是冰冷的刀尖划过众人的心头,夏家护院们心头一凛,面面相觑。
领头的护院一把将手中的灯笼丢到一边,喝道:“装神弄鬼作甚?兄弟们,宰了他们。”
护院们人数占优,自然是不惧的,一个个高举着兵刃哇哇大叫着冲上,苏锦举起朴刀大喝道:“杀光这帮王八蛋,为柔娘陪葬!”面对面直接扑了上去,王朝马汉赶紧跟上护卫,公子爷三脚猫的功夫怎么能冲在前面,他这是要拼命了。
双方瞬间交上了手,一交手,王朝顿时感觉形势不太妙,夏家的护院个个武艺精湛,看得出来都是练家子出身,夏竦召的这些护院看来是经过了精挑细选,花费不菲。
特别是那个领头模样的护院,手持一柄长剑,使的甚是灵活,跟王朝交手也完全不落下风,;好在马汉赵虎张龙三人个个得力,手底下够硬,数招过后,一名护院便被踹中大腿根,惨叫着捂着下身跌飞出去,失去了战斗力。
再斗数招,又有两名护院被张龙砍中脖子,尸横就地;但是,顶在前面的王朝承受着护院头目刁钻的剑招和三名护院的夹击,大腿上已经挨了一箭,幸亏王朝躲得快,这才避免了大腿被洞穿之局,只被削开一条巨大的口子。
王朝一受伤,更加难以挡住正面,左支右绌之下,差点又中一剑;马汉见状大叫道:“去一个帮大哥,公子爷往后退出院子。”
马汉的意思是要苏锦退出战团,苏锦的武功最差,完全派不上用场,而且还要分心照顾他,反倒碍手碍脚;虽然说出来让苏锦很没面子,但生死攸关之际,马汉也顾不得了。
苏锦不但没退回去,反倒将朴刀插回背上,王朝见状大急道:“公子爷,醒醒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点子太硬,也是没法子的事。”
马汉一分神,被对面的一名护院伸拳打在脸上,顺手一抓,将马汉的蒙脸黑布抓开了,本以为能看清面前之人的长相,却没料到眼前是一张骷髅般的面孔,两个黑黑的大鼻孔正冲着自己直喷热气;那护院吓得大叫:“真是阎王爷啊,有鬼啊!”
马汉大骂道:“见你娘的鬼。”挥刀砍下,将那人的胳膊砍去半边,伸脚踹出老远。
四大吃货虽勇武,但逐渐落于下风,不断从后院中奔出夏家护院来,原本只有十个人,逐渐增加到二十多人,而且个个都是有武功之人;即便被放倒了四五个,但是却丝毫没有让这些人感到害怕,反倒被激起了血性;王朝等人渐渐难以支撑,但公子爷不发话,他们断然不肯后退,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背靠背护住我。”苏锦冷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王朝等人赶紧往后撤步,四人围成一个小圈,将苏锦护在当中,四个人都忙着招架四面八方招呼过来的兵刃,完全不知道公子爷到底在干什么,耳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不断发出奇怪的响声,却是连转头的机会都没有,稍不留神就要挨上对面的一刀。
王朝刚刚挥刀格开一名护院当头砍下的兵刃,眼前寒光一闪,一柄剑像毒蛇一般的直刺面门,王朝无法后退,硬生生的扭动脖子横移半尺,便欲伸足踢向对方拿剑的手腕,忽听耳边苏锦的声音响起:“王朝低头!”
王朝不假思索,猛地一低头,耳边一声巨响,一股热浪吹得脖子后面滚烫,鼻子立刻便闻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想来是自己的头发被烧焦了;王朝正自纳闷,只见对面拿剑的那名护院头目忽然怪叫一声,丢了剑捂着脸满地打滚。
王朝愕然回头看,只见苏锦手中持着一根铁管,铁管口还冒着青烟,嘴角带着微笑自语道:“教你尝尝铁砂散弹的厉害。相国寺姜铁匠的手艺虽然不精,但砸出来的管子做个近距离的散弹枪倒也不至于炸了膛。”
护院们也愕然,有人赶紧按住呼号乱叫的护院头目的身体,硬是拉开他捂着脸的双手,顿时差点吐了出来;那护院头目满头满脸嵌满了黑色的铁砂,整张脸上就像是马蜂窝一般,血肉模糊不堪入目;两只眼睛里往外淌着血水,就算是不死,也是个残废了。
众人心头发怵,王朝马汉等人却心头狂喜:“还是公子爷点子足,不知什么时候便偷偷去做了这么个玩意出来,一下子便将那人轰成了大麻皮。”
只有苏锦明白,这玩意只能在十几步范围内有点用,再远一点,皮糙一点的人连皮都轰不破,主要是这铁不是做枪管的铁,而且是靠相国寺的姜铁匠手工砸成的一个管状,填多了药的话炸膛是一定的,只能每次少放点火药,将里边的铁砂射出来,最好的效果便是朝脸上轰,眼睛是脆弱部位,一下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