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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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大宝大惊失色,牙齿渐渐咬紧。
“去做,你这一辈子做过什么大事没有?除了当土匪杀人抢。劫,你还做过什么值得你爹娘骄傲的事么?今日机会就在眼前,我一个弱冠少年都不怕,你一个久经风浪之人倒还踌躇难决,真教人看轻了你。”
邱大宝手心全是汗,身子微微抖动,一咬牙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祈老四的床铺,猛然间伸手抄起斜靠在床头的朴刀,抽刀出鞘白光一闪,狠狠的剁在祈老四的脖子上,祈老四大叫一声捂着喷血的脖子跳起身,指着邱大宝双目圆睁,口中赫赫作声,旋即扑倒在地,一命呜呼。
邱大宝愣了愣,但响动声已经惊醒了黄胖子和马老三,邱大宝动作敏捷手起刀落,一刀一个,两名匪徒登时了账。
苏锦哈哈大笑,啪啪鼓掌赞道:“二当家的好身手。”
邱大宝拖着带血的刀横眉怒目朝苏锦走来,咬牙切齿道:“祈老四根本没听到咱们的说话是不是?你是在诓我。”
苏锦点头道:“我是在帮你下决心。”
邱大宝举起刀来对着苏锦,咬牙道:“老子剁了你!”
苏锦冷然道:“我说了,这是你唯一的出路,杀了我,你便是在自掘坟墓。”
邱大宝手臂抖动,举着刀半晌,终于无力垂下道:“我上了你的当了,罢了罢了,说,后面该怎么办?”
第三四零章 一箭双雕()
邱大宝在匪徒们的身上搜出钥匙,将牢门打开,苏锦三人终于得以自由,其他几个牢房里的囚犯也被惊动,一眼看到土匪们尸横就地,又惊又喜纷纷聚拢在栏杆边,眼巴巴的看着苏锦等人。
苏锦走过去道:“你们稍安勿躁,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因何而被土匪们关押,不过只要你们保持安静,静静的呆着,我保证将你们救出牢笼,但若是谁不听话乱喊乱叫,休怪我无情。”
囚犯们闻言纷纷跪倒叩谢,所有人脱身的希望都寄托在苏锦等人身上,这时候出幺蛾子,不用苏锦出手,其他人也会将他活活打死。
邱大宝叉着手道:“现在怎么办?莫要告诉我还没想好办法。”
苏锦道:“放心,我自有主意,不过先要将这几具尸体处理掉,万一来人,岂不糟糕。”
苏锦命王朝马汉将三名土匪的衣衫剥下,将尸体抬到自己住的牢房中塞在棉被里盖的严严实实,又和王朝马汉将土匪的衣饰换上,用刀将地上的血迹刮掉,血泥清理到墙角,一切弄妥当,这才坐在凳子上喘了口气。
“邱兄,现在我们来谈谈如何将这座山寨掀个天翻地覆。”
邱大宝无言坐下,到了这个时候,他愈发的感到害怕,这件事简直太难了,不过看苏锦的样子似乎胸有成竹,无论如何,也只能依靠眼前这个少年了。
“邱兄,这山寨之中可有你交好的弟兄,就是那种死心塌地对你的那种,表面客气的可以排除在外。”
“交好的弟兄么?这倒是不多,山下第一道关卡的陈老四对我倒是很好,当初他办事出了差错,我在大当家面前给他求情这才免了他的责罚,一直以来对我倒还尊敬。”
苏锦皱眉道:“邱兄,我不是在跟你猜谜语,行就是行,不行的千万不要算进来,一旦反水,你我死无葬身之地。”
邱大宝细细思索了一会道:“绝对可以,此人曾跟我说过,一起去他处安身之语,被我劝阻了,看得出来,他对我是推心置腹。”
苏锦道:“好,他手下能调动多少人?”
邱大宝道:“第一道关卡人倒是不少,不过除了陈老四还有一名小头目也在那儿驻守,陈老四手下只有四十多人。”
苏锦道:“一共多少人?”
“约莫一百二十人。”
苏锦又问:“你手头有可用之人么?”
邱大宝道:“不瞒你说,我手头只有七八个亲随,沈耀祖对我一直抱有戒心,我并无实权。”
苏锦点头道:“我便猜到是如此,不过人数是够了。”
邱大宝讶异的道:“够了?你是想用我们这几十人对抗山寨中八百多人?”
苏锦微笑道:“莫急,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我的计划是——里应外合,明日一早,你便下山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然后待机会到来,我们便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到那事里应外合一举将他们包了饺子。”
邱大宝沉思道:“计策不错,就怕出了茬子。”
苏锦哈哈大笑道:“到了这个时候,还前怕狼后怕虎作甚?”
邱大宝忽道:“好,干了,不过我有个请求。”
苏锦道:“请讲。”
“我要你将那块金牌交给我防身,我还是担心你们会过河拆桥。”
苏锦道:“金牌你不能拿,这金牌是皇上钦赐之物,丢了我是要掉脑袋的。”
邱大宝道:“我提着脑袋跟你干,你也要担上风险,否则此事便作罢,左右是个死,我又何必枉自做小人,留下个反骨贼的名声。”
苏锦道:“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
邱大宝道:“我相信人,可是却从没得到过好报,朱世庸、唐纪元、沈耀祖,我对他们虽不能说忠心耿耿,但却从未起二心,到头来怎样?个个对我猜忌,有的还要杀了我灭口,我不得不防。”
苏锦大皱眉头,终于咬牙道:“好,便交予你保管,不过你可千万莫要丢失,否则你我的脑袋都要搬家。”
邱大宝道:“我丢了命也不能丢了它,一旦你的承诺兑现,我便将他归还于你,而且给你磕头赔礼。”
苏锦一言不发将金牌交予邱大宝手中,伸手拿过桌案边的一叠黄纸,提笔蘸墨写下几行字交予邱大宝手中道:“明日便去办事,外边的暂且靠你了,我们三个不能露面,只能呆在这里等你的消息。”
邱大宝伸手接过,塞在衣襟暗袋里,拱手出门。
……
凌晨时分,天色刚刚呈现出青白之色,冬天的早晨,寒气直逼骨髓,冷的人只想骂娘。
隘口密密麻麻的满是缩头缩脑的土匪,一大早他们便被山下的喧哗声给吵醒,放眼望去,山下官兵大营中人嘶马叫,正在整兵备战。
土匪们狠狠的咒骂着这些不让人安生的官兵,每天就知道用箭支乱射,也不敢进攻,但是却又不能不管,因为一旦放松警惕,他们的骑兵队伍便能够一举突破山隘,虽然上面还有数道关卡,战马根本上不去,但是隘口一旦被突破,便是逃命也不一定逃得了,山路拥挤,想第一时间撤上关卡绝非易事。
鉴于此,沈耀祖下死命令死守隘口,隘口两旁的山梁上,几座箭塔上土匪们在寒风中缩着脖子盯着山下,不敢稍有懈怠。
朝阳驱散薄雾,官兵们一如前两日般来到隘口四百步外站定,一边鸹噪喝骂,一边用箭支零零落落的朝隘口乱射,官兵们装备精良,这弓箭也都是牛筋强弓,数量比土匪们的多的多,这样的强弓能射到三百到四百步开外,幸而官兵们的地势不利,略微仰射的角度让射程大打折扣,否则土匪们怕是都在弓箭的笼罩之内了。
不过官兵们也不敢近前太多,土匪们强弓虽不多,但是即便是普通的弓箭,居高临下的射击也能及三百多步的射程,也有几十把强弓能直接将箭支射入官兵阵中,所以偶尔会有官兵被箭支射中,引起土匪们一顿大哗。
邱大宝站在靠前的一座箭塔的顶端,手里拿着一把柘木长弓,手里捻着一只竹箭,身边两名土匪兴奋的道:“二当家的,给我们开开眼,久闻二当家的箭术精妙,射一头官兵猪给俺们看看。”
邱大宝微笑道:“想看么?”
土匪们点头如捣蒜,邱大宝搭上箭支,拉满弓弦,只听翁的一声响,箭支划空而过,划出完美的弧线正中敌军一名骑马的将官的胸口,箭塔上下的土匪们看的真切,兴高采烈的大呼起来,不过诧异的是,那将官并没有应声落马,只是捂着胸口咳嗽两声,伸手便将箭支拔了下来,双手折断丢在一边。
“他娘的,竹头穿不透铠甲,你们下去给我弄一捆铁头箭上来。”邱大宝喝骂道。
一名土匪答应一声赶紧沿着梯子爬下去,另一名土匪兀自不动,邱大宝道:“你也去帮忙,铁头箭甚重,他一人搬不上来一捆。”
那土匪无奈只得转身顺着竹梯下了箭塔;邱大宝左右看看,将身子缩了缩,让下边的土匪看不见自己,伸手拿过一只箭来,将箭头啪的折断,快速的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片,裹在箭杆上,用细线团团扎紧,刚刚做完这些,便觉箭塔抖动,那两名土匪已经抱着箭支在爬竹梯了。
邱大宝不在犹豫,弯弓搭箭,用上全力,一箭射出;那箭支呜呜作响,正中一匹战马的马腹,那战马一声悲嘶,人立而起,将马上的人掀了下来。
众土匪连连鼓掌,站在远处的沈耀祖暗暗点头,笑道:“二当家的心思倒灵光,知道射甲胄射不进,转而射马,可不正是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么。”
身边的土匪们鼓噪道:“好诗、好诗。大当家的文武全才,堪称诸葛之亮,关云之长。”
沈耀祖笑骂道:“一帮土包子,还掉包,哪有诸葛之亮关云之长的说法。”
说话间,就见那匹马轰然倒地,挣扎着起不来了,几名官兵围拢上去也不知搞什么鬼,不久之后,官兵们忽然鸣锣收队,统统回到大营之中,让沈耀祖等人大翻白眼。
箭塔上,正搭着铁箭左瞄右瞄的邱大宝啐了一口道:“晦气,搞什么名堂。”
“定是怕了二当家的神箭了。”一名土匪道。
“定是如此,算他们识相,否则二当家不来个一箭双雕才怪。”另一名土匪也道。
第三四一章 里应外合()
官兵大营里,李重、潘江、赵、方、卫三都头以及大小武官均在营中,众人传看着一份黄纸写就的纸条,正是由邱大宝射入马腹的箭支带过来的苏锦的密信。
信上写道:诸君望安,本使身在匪巢,情势出我所料,此山寨险峻,匪首刁横,前番算计均已落空,但我已寻得内应,需大军在外策应;今日日落之后,你们需大肆佯攻,吸引匪军注意力,便于我行事;佯攻之际多用火箭烧山,此乃匪巢软肋,务必使其疲于应付,待我夺取山道关卡后于山腰举火为号,便可大举进攻,上下夹击而歼之,切记,切记。
李重待众人传看完毕,问道:“诸位怎么看?”
卫都头赫然起身道:“没说的,干他***。”
赵、方等人也连声附和道:“既然专使大人有令,自然是要配合行动。”
李重见潘江似乎有些犹豫,微笑道:“潘指挥,你有何高见?”
潘江抱拳道:“何谈高见,不过李大人,本人倒有几点疑惑须的澄清;贸然下决定恐怕不好。”
李重道:“请讲。”
潘江道:“其一,这封信是否是专使大人所写,我等可不知晓,信上并无落款,即便是落了款,也不能保证是否是专使大人的意思。”
李重笑道:“这一点容易的很,专使大人的笔迹我倒是认识,他写的字和别人有所不同,他最喜欢简化笔画,写出来的字倒有一小部分是形在而笔画缺,偏偏咱们又认识,这事我曾在庐州时跟他讨论过,后来他改了不少;不过……看这字条通篇都是这种写法,当无假冒之虞。”
潘江道:“即便如此,是否是专使大人的本意呢?如果是在匪徒胁迫之下写出的话,这岂不是个圈套么?诱我等进山隘,然后伏兵四起,围而攻之,不得不防啊。”
李重正色道:“你这是在怀疑专使大人的气节么?要不要我说两件专使大人的旧事给你们听听?以我对他的了解,专使大人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来,他或许行事手段有些刁钻,但在大节上当无可指谪。”
潘江道:“我非是怀疑,而是以防万一,万一情况如此,我等岂不是送羊如虎口,全部都要覆灭其中么?”
李重勃然变色,起身便要驳斥,忽听帐外传来一个冷冷的女子声音道:“那奴家来担保,成么?”
帘幕一掀,晏碧云面罩寒霜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柔娘和小娴儿,两人均是面色不善。
潘江冷冷道:“军务大事,妇人家不必插嘴。”
晏碧云道:“奴家以三司使晏殊亲侄女的身份担保,这位将军难道还不放心么?苏锦是什么人,他若是能为人挟持,奴家伯父大人又怎会像皇上举荐他,委他以大任?潘将军若是连三司使的眼光都信不过,奴家劝你攻山之时还是躲在后边保全性命为好。”
潘江惊愕于晏碧云的毫不留情的痛斥自己,更惊诧于她的身份,他还一直以为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