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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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看上去就那么贼头贼脑的样儿么?”苏锦有些郁闷,思考人生也会被当成贼来抓,大宋朝的人士怎么了?不过这几个小子的警惕意识倒是蛮高的,看来是分班在院内外巡视,并无松懈。
“您站在这树下阴影里一动不动,可不就是贼人作派么?”赵虎还满委屈的。
苏锦翻翻白眼,拍拍他肩头道:“你忙你的,我进去了,饭还没吃呢。”
赵虎点头哈腰自顾自睁大虎目左顾右盼去了,苏锦迈步上了台阶,往西首自己的屋子走去,刚进后进便听到里边小穗儿跟浣娘在聊天,本想推门进去,但一听话的内容便停下了手驻足细听。
“浣娘姐姐,你发现没有,今儿那边的夏公子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太对呢。”
“嗯,是有点。”浣娘的声音含糊不清。
“你也看出来了么?来传信说公子爷今天有人相约,恐怕不会来吃饭,怎么听怎么觉得她不对劲,奇怪了。”
“也没什么不对劲,就是哭过了一场,你没见她的眼角边有泪痕么?”浣娘不知在忙活什么,发出叮叮呜呜的轻响。
“别忙活啦,爷的睡衣都好几套了,你还要缝干嘛。跟我说说话呗。”
“这不是在说么?我听着呢,爷那天说喜欢穿棉布的睡衣,不喜欢穿着滑溜溜的锦缎睡衣,给他缝一件,晚上睡不好,如何读的好?”
“睡不好浣娘姐姐不是可以好好哄哄他么,反正你们那天也……”
“别说啦,羞人答答的,你个小鬼就喜欢偷听,在这样姐姐我就不跟你说话了,三天不和你说话,看憋死你。”
小穗儿嘻嘻笑道:“好姐姐还害羞,不说便是,咱们还说那夏公子,你说她为什么会哭呢?”
浣娘道:“我怎知道,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小穗儿幽幽一叹道:“教我说,定是跟咱们公子爷有关。”
浣娘啐道:“你个小丫头,就喜欢嚼舌头,你又如何知道,夏公子跟咱们爷只是同窗好友,怎么会因为公子爷哭呢。”
小穗儿轻声道:“姐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没见那夏小姐看公子爷的眼神么?我觉得跟柔娘姐姐还有你看公子爷的眼光一模一样,好像总是带着一种奇怪的东西。”
浣娘道:“呸,什么奇怪的东西,我看你才奇怪。”
小穗儿道:“你不承认便罢了,反正我感觉很不一般,你说会不会是夏小姐喜欢上咱们爷了呢?爷真是好命,为什么天下女子都喜欢他呢?”
浣娘无言以对,小穗儿自言自语道:“爷肯定是伤她心了,不然他为什么要哭呢。”
浣娘轻声道:“别说啦,让人听着多不好,爷怎地还没回来,这么晚了也没带车驾,走回来可不要累坏了么?”
小穗儿道:“别瞎操心了,晏大人见公子爷,定会派车送他回来的,我倒是很想知道,今日那跟晏东家一模一样的车内坐的是什么人,公子爷会不会碰到那位晏小姐呢?夏公子说有人约会公子爷,会不会是晏小姐相约呢?”
“你当你是包大人断案么?这么多为什么。”浣娘嗔道。
“我要是包大人倒好了。”小穗儿粗着嗓子道:“民女浣娘,快快招出那日你和苏小官人在卧房内做了何事?”
浣娘哎呀一声,紧接着便是一阵笑闹之声传出,显然浣娘羞愧不已撵着小穗儿在追打了。
苏锦有些尴尬,浣娘说夏四林哭过,难道真的是因为我么?苏锦细细回想和夏四林相处的细节,没感觉到夏四林有什么怪异之处,倒是自己不时的调笑她,她倒是言语没什么出格之处,哭了,为什么呢。
第一六六章 红颜为谁()
苏锦没有进屋去,而是转身朝东院走去,一来想看看夏四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毕竟夏四林跟自己还算合得来,这段时间进学下学总是搭着人家的便车,也没少吃她带着的各种好吃的小吃,而夏四林也总是不厌其烦的早催促晚等候,整个一个鞍前马后跑腿的小丫鬟;人家现在哭鼻子了,总不能不闻不问。
另外一个原因便是,苏锦要试探出这位夏四林是否就是晏碧云口中的夏竦之女,万一真的是,自己也好长个心眼敬而远之,自己既无权势又不是财大气粗的巨富,可惹不起陕西招讨使,统领数十万大军的夏竦,惹恼了他,捏死自己比捏死一只蚂蚁也难不了多少。
东首的内堂亮着灯光,苏锦刚跨进西首的廊门,便被一名伴当拦住,那伴当上下看了几眼苏锦抱拳道:“原来是苏公子,这么晚了来此何事?”
苏锦还礼道:“有事请教令主夏公子,烦请通报。”
那伴当道:“我等正在收拾忙碌,我家公子也在打点行装,内堂中乱成一团,恐不好见客。”
苏锦讶异的道:“打点行装?你们要搬走?”
那伴当道:“不是搬走,是回汴梁。”
苏锦忙问:“怎地好好的要回汴梁了,不读了么?”
那伴当奇怪的看了苏锦一眼道:“小人如何得知,公子吩咐下来怎么办便怎么办,难道我还能去问缘由不成。”
苏锦沉吟不语,实在理不出头绪,只得道:“如此那更要见你家公子了,就算是走,也要当面辞行,毕竟同窗一场。”
那伴当无奈道:“那小人去跟那扣儿姑娘说一声,小人可进不了内堂,通报与否那是扣儿姑娘的事了。”
苏锦作揖道:“有劳了。”
伴当叫苏锦在此等候,自去通报,约莫盏茶时间,只见一点灯火渐渐走近,却是夏家婢女小扣儿打着灯笼引着夏四林缓缓而来。
苏锦忙上前施礼道:“夏贤弟,晚间来访,有失礼仪,还望恕罪则个。”
夏四林面色平静垂眼还礼道:“苏兄言重了,何来叨扰之说,请小厅就座,扣儿沏两杯茶来。”
那婢女应了,先引两人来到小厅中就坐,然后又手脚麻利的沏茶端来,夏四林这才挥手叫婢女退下,端坐一角烛台之旁愣愣的看着跳跃的烛光出神。
厅内寂静无声,气氛有些尴尬压抑,苏锦感到有些不自在,于是打破沉默咳嗽两声准备开口说话,却听夏四林语声轻柔的道:“苏兄可是要问我为何要打点行李回汴梁去么?”
苏锦笑道:“正是,贤弟读读的好好的,怎地突然要离去,是否家中有了变故,抑或是有其他不能继续读的原因么?”
夏四林一动不动,半晌无语,苏锦焦躁的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下午不还好好的么?怎地才几个时辰便如此了,可急死我了。”
夏四林转头看着苏锦,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哀怨之意,苏锦被她看得头大,瞧她那意思难道是自己得罪了她么?苏锦仔细回想今日所作所为,并没有什么得罪她的地方,若说在听讲学之时自己偷偷的在她的小细腰上搂了两下也算得罪的话,那得罪的次数也太多了。
这么多天来,苏锦总是有意无意的在戏弄这个女扮男装的夏四林,利用夏四林男装的身份故作亲热惹她尴尬是苏锦的拿手好戏,也是读之余解闷的一种方式,但若说真个对她无礼,天地良心,苏锦连心思都没动一下。
“苏兄请转过身去。”夏四林发话了,苏锦满头雾水,这是要搞什么鬼,苏锦跟夏四林在一起还从未这般被动过,从来都是苏锦主导着夏四林的行为,今天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小弟要干什么呀,这么神秘,还要我转身。”苏锦干笑着道。
夏四林一言不发只看着他,苏锦无奈只得举手道:“我投降,这便转身。”说罢站起身来走到墙角面壁思过。
只听得身后悉悉索索一阵衣物响动,仿佛是什么东西如绸缎一般的落了下来,紧接着又是一阵布条抽动之声,苏锦强自按捺住要转身去看的冲动,将头抵在墙上心中猜测夏四林在身后在干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夏四林的声音道:“苏兄可以转身了。”
苏锦笑着道:“夏小弟在跟我玩躲猫猫么?一二三四五,你来躲,我来……”我来找的‘找’字直接被眼前的景象卡在嗓子眼里出不来了,嘴巴张的可以塞进去一个大尿壶。
眼前袅袅婷婷站着一位彩衣女子,长发如瀑布,细腰如翠柳,华衣如彩锦,带袂似流云;眉如青山黛,眼似烟波横,一点绛唇粉,两鬓醉花浓,活脱脱一个画中仙子,举手投足万种风仪。
苏锦惊愕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蹦出一句道:“敢问小娘子是哪一位啊,怎地,怎地……悄无声息的来此……我那夏贤弟在何处?”
那女子垂首福了一幅道:“苏公子,奴家夏思菱这厢有礼了。”
苏锦万没想到夏四林装扮起来竟然是这般的姣美,心里砰砰乱跳,指着她道:“你……你……你是夏四林?”
夏四林横了他一眼道:“苏兄莫要装了,奴家女儿家身份早已被你识破,当奴家是傻瓜么?奴家正是夏四林,只不过思乃思念之思,菱乃菱花之菱。”
苏锦看了一眼周围散落的男子衣物和那一匹束胸的白绫,暗暗吃惊,这夏小姐真够大胆的,居然当着我的面解开束胸白绫,要是解到一半我转身回来,岂不是双丸毕露尽入老衲法眼么。
夏思菱见苏锦盯着自己的束胸白绫看,脸上一阵发烧,但转瞬便恢复自然道:“苏兄请坐用茶,奴家女子身份你早已知,又何故作此惊讶之态呢。”
苏锦尴尬笑道:“夏贤弟,不,应该是夏小姐,我虽经浣娘提醒知道你是女子之身,但却是第一次见你穿女子装饰,故而惊讶在所难免。”
夏思菱道:“奴家女儿装好看么?”
苏锦赞道:“岂止好看而已,简直是惊艳四方,若是在下没猜错的话,夏小姐定然是汴梁第一美女。”
夏思菱脸色忽变,轻笑道:“汴梁第一美女,奴家可不敢当,若奴家是汴梁第一美女,但不知那晏家女儿晏碧云是第几呢?”
苏锦闻言不啻晴天霹雳轰到头顶,夏思菱居然知道晏碧云之名,又在自己的面前提起她,想必是对自己和她之间的关系也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苏锦满头出汗,死硬着道:“夏小姐说的晏碧云是何人,怎地在下没听过这个名字呢。”
夏思菱讥讽的一笑曼声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苏兄不知,恐怕便无人知晓了。”
苏锦猛然想起,自己看信的时候夏思菱便在身旁,定是她偷看了信上字句,一时间勃然大怒,这女子真是奇怪,怎好私窥他人信件,真是不可理喻,于是冷声道:“想不到夏小姐还有偷看他人**的趣味,倒是教人惊讶,想必你也跟踪在下到湖边柳林了。”
苏锦多么希望夏思菱能说一句‘没有跟踪’,毕竟自己和晏碧云小别重逢,诸多亲昵之举岂能为外人得知,然而夏思菱昂起头,撅着倔强的小嘴道:“便偷看了信,便跟踪你去私会晏碧云了,你又能如何。”
苏锦头一回见到偷窥的如此理直气壮的,一时语塞,指着夏思菱喝道:“无耻之尤!真乃世间少有。”
夏思菱如蒙雷击,呆呆的张着小嘴,眼角滴下泪来,身子开始颤抖的如同秋风中的一片落叶一般。
(:想问问,这种文风和叙事的方式,诸位是否觉得有些清淡了些,生活文我也是第一次写,所以,没什么把握,这一段剧情平淡了些,一个大男人,整天揣摩女子的说话和心思,我都快变态了;不过好消息是,后面即将迎来第二波g,我想这一波**不亚于第一卷的审案和商斗,敬请期待;感谢诸位的支持。)
第一六七章 记号()
苏锦见她脸上的表情,柔弱、痛苦、伤心、倔强统统交织在一起,加上身子单薄,一副我见犹怜的摸样,不由的心软了。
叹口气道:“夏小姐为何如此,在下确实早知你是女子之身,但在下自问对你并无亵渎之行,诚然我性子活跃,偶尔会与你调笑几句,但是天地可鉴,我苏锦从未对夏小姐动过不洁之念。”
夏思菱眼泪流的更欢了,苏锦这番解释的话更伤了她的心,她也不想在人前流露这般软弱之情,但是情之所至,确实无法控制。
“你且莫哭,你这般哭泣要是外人闯入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苏锦见不得女子哭泣,柔声劝慰道。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在想什么,为何我和晏小姐相见便会惹你如此不悦,我和那晏小姐在庐州便已经相识,此番她专程来看我,我怎能避而不见。”苏锦的解释苍白无力。
“你……你们已有白首之约了么?”夏思菱抹了眼泪抬头直视苏锦。
苏锦摆手道:“你不知晏小姐身份,白首之约岂是随便说得,莫要污了他人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