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鬼坟-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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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人花近在咫尺,离得越近,反而看得越清,美丽的背后总是一份丑恶。
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扑面而来,很多红色液体从花蕊根部慢慢地渗出来,七八条花蕊纠结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气球般的容器,密不透风地将红色的液体包裹起来。
田七一直没闲着,不停地往树身上盘着绳索,绳索别着一把兵工铲,每顺时针旋转铲柄一圈,树上的绳索就多缠一圈,我和大牛随之拖着人后退一大步。田七利用杠杆原理,将我们四个人生生地拉了回来。
本来离着食人花越来越近,此时我们却离着食人花越来越远,不断收缩的绳索,使我们四个人远离了危险。
食人花无比失望,好像意识到我们的企图,突然使劲压缩花蕊形成的气囊,里面倏然飞出来一股红色液体,我和大牛意识到,一旦被红色液体喷到身上,人很快就会腐烂,食人花附近那几堆黑渣滓就是动物尸体被融化而残留的渣滓。
红色的雨箭直直地向我们射来,力道虽然不很大,但差点将前面的马伊拉和虎娘子射中,情形岌岌可危。
田七一看大事不妙,使出吃奶的劲加快了回拉绳索的速度,我和大牛累得满头大汗狼狈不堪,既要仓皇地躲避疾射而来的毒液,又要防止神志不清的俩女人挣脱。
射空的毒液落在我们的脚下,凡是被淋到的花草立刻被烧黑了,甚至连泥土和石头都吱吱地冒着一阵白烟,空气中充斥着腥臭和焦糊味道,我们不敢喘气,只能竭尽所能地憋住呼吸。这种痛苦生不如死,既要付出大量的体力,还不能自由呼吸。我和大牛脸色青紫,再不赶紧离开食人花的攻击范围,我俩弄不好先死翘翘。
我和大牛心惊不已,真要被红色毒液射中人体,皮肉很快就会被烧焦,毒性不仅见血封喉,而且腐蚀力惊人,看看地面被烧黑的石头就一目了然了。
我终于平安地躲到大树后面了,食人花不是傻子,眼瞅着猎物消失,也就停止喷射毒液了,它发疯似得向着我们摇晃花盘,花蕊发出的声音不再是孩童的哭声,却是鬼哭狼嚎的笑声,一会是老太太的桀桀之笑,一会是年轻貌美女子的痴痴之笑,一会又是中年妇女的咯咯之笑,笑声忽高忽低,忽远忽近,忽大忽小,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它这一笑不要紧,树林深处也发出铺天盖地的笑声,像是一股股的海浪之声向我们翻滚我而来。
我大惊失色,看来食人花之王已经将我们出现的消息传达给了每一只食人花,等待我们的可能是它们集体的封杀,更或者是群起而攻之。
田七拿出避毒丹,给马伊拉和虎娘子每人服用一粒,她俩很快恢复了意识,只是脑袋还有点发晕。我和大牛恼羞成怒,食人花三番五次的赶尽杀绝,这是欺负我们太软弱了,俩人将点燃的树枝纷纷扔到食人花身上,它虽然歹毒无比,但不能躲避我们送给它的死亡。
出乎意料,食人花的毒液竟然像汽油一样助长燃烧,顷刻间偌大的一个花盘燃起了一个浓烟滚滚的大火球,很快被烧得皮毛不剩。
我和大牛不仅仅是报复,也算是为民除害吧,食人花这么歹毒,留在树林太危险了,万一有不明底细的猎人不慎闯入,一般很难逃脱它的猎杀。
不烧食人花之王还好点,这一烧不要紧,我们是痛快了,但藏在他处的食人花却展开了一场疯狂的报复。
算不上语言恐吓,林深树密中不断传来像女人般咯咯的笑声,而且此起彼伏,至少上百朵食人花同时发笑,这样的笑声,证明它们在疯狂地发怒,不甘心放过我们的那朵食人花也发出这样的笑声,但它代表着愤怒。
大牛牛气得很,不知道他想给自己壮胆呢,还是真没把食人花的鬼哭狼嚎笑声当回事,他洋洋得意地喊道:“食人花之王就是被老子一把火烧死的,怎么的?你们这些龟孙子有本事跑过来吃我呀,老子就原地一动不动地站着,看你们有何本事!”
我虽然确信食人花不可能撒开脚丫子跑过来寻衅滋事,但还是谨言慎行的好,无端激怒它们,非但不是好事,没准真引来没必要的祸端。
大牛刚骂骂咧咧地说完话,树林深处遽然刮起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狂风,刹那间狂风大作,附近的参天大树开始剧烈地摇晃,就连地面都开始轻微的震动。
我气得恨不得给大牛两个嘴巴,这下倒好,一派胡言乱语却引来了狂风大作。我让大家赶紧撤回树洞中躲避,万一被大牛这张臭嘴说中了,食人花真得跑过来吃人怎么办?
大牛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笑得粗腰都直不起来了,笑得合不拢嘴说道:“看把哥几个吓得,这事凑巧了呗,我承认刮大风了,但绝对不是食人花搞的鬼,植物又不长腿,你们几个还真以为它们会寻仇杀过来?自个吓唬自个吧。”
马伊拉意识到这阵狂风来得太突兀,若说赶巧,谁也不会相信,狂风早不吹晚不吹,大牛刚骂完话就来了,而且来得如此猛烈和诡谲。
我说大家谁都别说话了,透过树根的缝隙,我们五人分别查看四周的情况,我觉得接下来有事要发生。
树洞外面落叶纷纷,基本挡住了我们的视线,唯一的起作用的就是耳朵了。地面除了轻微的震动,隐约之间还传来细细碎碎地爬行之声,像是无数条毒蛇向我们聚集而来。
大牛吓得脸无人色,真要是毒蛇结伴而来,这么一个小树洞,大家只能坐以待毙。从经验判断,我认为很可是毒蛇,它们爬行的速度和跟地面摩擦的力度,都证明它们体积很大,绝对不是平常见到的小蛇。
每人都拿出匕首,我向大牛要来王者之剑,躲在洞口旁边,万一毒蛇攻击而来,肯定是这个方向首当其冲。
一个粗大的东西狠狠地抽打着头顶上的大树,粗大的树干被撼动的厉害,震落的树枝和落叶像下雨般落了一地。我们吓得躲在树洞内噤若寒蝉,从树洞看到一个黑色的像蛇一样的影子慢慢地凑近到树洞跟前,忽然之间一动不动了。
我们大气不敢喘,我举着王者之剑的双手开始颤抖,想象中自己砍断一个蛇头下来,就是不知道这个蛇头有多大,王者之剑能否一刀砍断。
一个黑影探头探脑地将脑袋伸进来,我大喝一声,手起刀落,一块粗壮的东西被我砍断了,那个黑影子哗啦一声撤了回去,移动的速度很快,眨眼间跑到几米开外的地方,停住不动了。这一剑想必给了它一记重创,否则逃跑的速度不会如此之快。
大家心有余悸地查看被砍断的东西时,每个人嘴里都发出一声惊呼,并不是蛇头,而是一块粗大的树根,上面的根须还残留着新鲜的泥土,应该从地下拔出来没多久。
大牛的牛眼瞪得滚圆,诧异万分地说道:“老树根?尼玛,食人花没来偷袭,敢情来了个千年树妖!否则树根怎么会移动呢?”
树妖?这个荒谬的结论谁也无法信服。
(本章完)
第92章 三维八卦阵()
虎娘子脸色剧变,颤抖着声音说:“树妖显然是耸人听闻的,而且世上不可能存在。食人花的花粉却可以控制着千年老树杀人,利用古树庞大的根系刺进人类或者动物的身体!以前很多猎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大家最后只找到一具干瘪的尸体,身上留下了七八个碗口粗的窟窿,死状极惨,但具体死因一直没找到,我现在才明白,他们都是被老树根洞穿身体而亡,而罪魁祸首就是食人花。”
食人花的黄色花粉具有魔性,若是将花粉喷到树根上,就能驱使树根像蛇一样攻击猎物,千年老树根系发达,最长的根系伸展几十米是没问题的,对于食人花而言,这是最好的杀人武器。
对付草本植物最好的办法是火攻,一把大火烧下去,基本上什么都不存在了。但火烧这片老树林是不符合实际的,一旦烧起大火,我们跟树林是玉
石俱焚的下场,太不划算了,另外封土堆下面藏有大型墓葬,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万一烧毁地下的墓葬就麻烦了。
马伊拉态度坚决地说:“绝对不能火烧树林,这些上千年的古树能活到今天实属不易,具有很高的考古研究价值,试问一下,你们几曾见过千年古木存活于世?”
大家听闻此言,俱都沉默不语,防火烧林是下下之策,水火无情,一旦火势蔓延,烧到人眼八卦村,那里生活着许多百姓,这个罪过谁也承担不起。
摸金校尉携带着很多五花八门的法器,但食人花和被控制的千年老树不是古墓中的大粽子,我们视若珍宝的宝贝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树林深处的食人花一直没消停过,不断传来诡异的笑声,我猜想,它们利用笑声反复催促着老树根,对我们再一次发动猛烈攻击,而这一次,绝对不会只跑过来一根探头探脑的树根,既然已经找到了我们躲藏的位置,它们下手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大家惊吓地呼吸气促,我忍不住全身痉挛,不敢想象,人体被数不清的树根穿透的惨状,恐怕连惨叫都喊不出来,全身都变成了密密麻麻的血窟窿。
闻到了血腥味,闻到了死亡的味道,也闻到了一股树根特有的土腥气。
地面又开始微微震动了,盘旋空中的风声呼啸有力,到处飘摇着凌乱的落叶。天昏地暗,风卷残叶,死神离我们如此之近。朝我们细细碎碎爬来的老树根何止数百条,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我感觉四面八方都是黑影子!
我们虽然高举着寒光四射的匕首,但心底早就崩溃了,甚至基本放弃了抵抗。
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失去理性的千年老树为我们布下了天罗地网,每一条伸得笔直的树根都是一把即将插入我们身体的长剑。
谁也不知道这把长剑从哪一个方向扎进来,既然躲没处躲,逃没地逃,打又打不过,还不如老老实实地等死舒服些,或许两眼一闭,就再也不会醒来。
“哐——哐——哐”,突然出来了三声沉重悠长的钟声,以前在黄金塔寺也听过这样的钟声,声音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就连尾音都是一般无二,我刷地一声睁开了眼睛,钟声来得蹊跷,会不会我们不用死了?希望虽然渺茫,但任何一根救命稻草的出现,都有可能是我们的救星
从钟声传来的方向判断,应该是塔形建筑物上的钟声。虎娘子忽然匪夷所思地咦了一声,惊诧说道:“塔顶的铜钟几百年了从未响过,今天怎么突然响了?而且一想就是三声?”
我若有所思的说道:“你们几个记得吗?黄金塔寺三层的葬红花?当我们几个都要死的时候,塔顶的大铜钟也是撞击了三下,只不过最后一下意味着死亡。”
大家当然记得那次死里逃生,快要被葬红花埋葬的时候,钟声悠悠荡起,跟今天的钟声如出一辙。
大牛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不会是村里人敲得吧?虎娘子说数百年没响过,会不会敲打的时候你不知道或者听不到呢?”
虎娘子说:“笑话,我一个红虎山的头头可能不知道钟响吗?村人不敢私自爬上塔形建筑,传说大铜钟是千古神物,没人敢动,钟楼阁不仅二十四小时有专人把守,而且红虎山流传着一个预言,凡是铜钟响三声,自有神人登门。”
我苦笑一声说:“看来我们几个就是你们口中的神人了,神人们马上就要死了,钟声既是我们的迎客钟,也是我们的死亡钟。”
田七和马伊拉忽然大喊一声说:“你们快看,老树根都撤退了,食人花的叫声也停了,狂风都消失不见了!”
我扒着树根缝隙往外看,外面万籁俱寂,唯有飘荡的落叶飘飘忽忽地落下,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危险的征兆,三声钟响不但吓跑了千年老树根的“魔爪”,就连嚣张跋扈的食人花笑声都销声匿迹了。
我从树洞里爬出来,地面的落叶积累一尺多厚了。我遥向人眼八卦村的塔形建筑物弯腰一拜,毕竟钟声救了我等性命。
一切显得那么的不可思议,人眼八卦村、塔形建筑、悠悠的钟声,千年老树根、狂魔食人花、剧毒朱砂红蜘蛛……但一切却又密切联系不可分割,好像冥冥之中都安排好了似得。不管谁暗中主宰了这一切的发生和结束,都是令人肃然起敬和心生敬畏的。
我从不相信命运的安排,这不是天算,而是人算,每时每刻环环相扣,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天衣无缝,甚至连细节安排都是事无巨细的,太可怕了,背后的人到底是人、是鬼还是神?
我们沉重地瞭望着巍然屹立不倒的塔形建筑,偶尔相互品头论足一番,偶尔也相互争执半天,但好半天过去,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