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凶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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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过神来,整个世界已经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在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在关闭的门中,宋卿背后的汗毛瞬间炸起,仿佛隐隐看到黑暗中有一闪而过的冷光,瞬间抽出腰间的短刀格住了黑暗中刺过来的尖锐物,然后借力迅速后退之后朝着自己已经看好的西南方向的角落奔了过去!
第19章()
黑暗中,宋卿飞速疾奔着,手中紧紧地握着短刀横在自己胸前,随时准备应对各个方位可能袭来的攻击,她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毛孔都张开来,感受着空气中传来的危险气息。耳朵竖起,收集着从大堂里的各个角落传来的动静。
“啊——!”第一声惨叫响起!伴随着肉体倒地发出的沉闷声。
一。
紧接着左侧不远的方向几乎是同时响起了另一人的惨叫——
二。
宋卿脚下不停,心中却是暗自计算人数。陡然!心中警铃大作!宋卿猛地刹住前冲的脚步,没有丝毫犹豫的往右侧闪去。下一瞬就有一把短刀挥到了她刚才所在的方位,带起一阵微弱的风声。循着风声传来的方向,宋卿的右腿狠狠地踢了过去!一阵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一声闷哼传来,宋卿没有再乘胜追击,而是继续朝着自己的目标地疾奔而去。
到了自己预测的方位,飞快的伸手丈量了一下距离,将短刀叼进嘴里,双手双脚一边撑住墙壁一手撑住圆柱蹭蹭的往上爬。不多时就顺利的爬到了横梁处,几乎是刚刚爬上横梁稳定好身体,宋卿还来不及松口气,就不期然对上了一双在黑暗中泛着冷光的眼睛,有人?!宋卿的头皮瞬间就是一阵发麻,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对方手中的小刀就已经挥到了近前!宋卿急忙后退,然而横梁也就不到半米宽,宋卿慌乱之下后退,差点一脚踏空,惊叫一声之后连忙俯下身来撑住了横梁才稳定了身子。而这下意识的一声惊叫也是惊动了下面的人。
黑暗中有人叫道:“一零九在上面!”
宋卿心中暗叫不好,却听到一声恼羞成怒的低骂:“混账!”显然是在骂宋卿暴露了他的踪迹,都来不及跟宋卿算账了几步就转身顺着圆柱滑了下去,身手灵活无比,速度之快简直让人瞠目结舌!宋卿都忍不住呆了一下,然后也连忙顺着圆柱滑了下去,还没滑到底屁股下面就多了一颗脑袋,宋卿居然正好跨坐在了刚刚滑下来的那名少年的肩膀上!两人都被吓了一跳,那少年更是吓得差点蹦起来,宋卿一阵晃动差点摔下去,下意识的就伸手抓住了少年的头发,这一下用力极猛!身下的少年半是恼怒半是疼痛,竟哇哇大叫起来!
这一下更是把他们的方位暴露无遗。
“他们在那里!”
只听得一声喊,然后四面八方的脚步声都往这边围过来了。这是二区的人打定主意先把他们干掉了。
情急之下,那少年竟然顾不得其他,突然抓住了宋卿垂在他前面的两条腿,就这么把宋卿扛在肩上就放肆狂奔起来!
宋卿本来又干又瘦,身上没有几两肉,那少年竟也不觉得十分吃力。倒是宋卿被吓了个够呛,更加用力的抓住了少年的头发,到后面干脆直接死死地抱住少年的头了,一边被少年扛着狂奔一边哭笑不得,她现在这是在干什么鬼啊!
那少年身上扛了个人还是脚下生风,瞬间就从这头窜到了那头,而且宋卿发现一个十分奇怪的地方,那么多人从四面八方围过来,他却左闪右避一个人也没有撞到,简直就像他能在那么黑的情况下看见东西一样。宋卿就只能隐约看到一些影影绰绰的阴影。
“还不给我下来?!”那少年压低了声音对着宋卿吼道。
宋卿这才如梦方醒,连忙从少年肩上跳了下来,还十分警惕的往后跳开,生怕少年会暴起伤人。那少年却只是恶狠狠地盯了宋卿一眼,似是不打算和宋卿动手了,身子一晃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宋卿茫然的四处环顾,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哪里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被那少年扛着在大堂之中乱窜,早已经迷失了方向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方位,只能谨慎的摸着墙走,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四周的动静。
那些少年没有料到宋卿和那少年竟逃得那么快,全都冲在一起,很容易就发生了误伤,这一打起来就乱了,全都打成了一团。
宋卿一边竖着耳朵听着那边的动静一边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忽然,摸到了前面的桌子——这桌上摆的是那尊一人高的佛像。宋卿心中一喜就顺着桌子爬了上去,刚绕到佛像后面就听到一声愤怒的低吼:“怎么又是你?!”
宋卿被这一声差点吓得滚下桌去,听出是那少年的声音之后莫名的就觉得心虚,忙不迭的小声的说:“我走,我走。”一边说着又连忙摸索着下了桌。刚跳到地上就听到有人对着她发出了一声怪异的叫声,不等她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对方的刀就划了过来!宋卿急忙后退,却猛地撞到了身后的桌子上,再要闪避已经来不及,只能一侧头险而又险的避过了对方刺向她面门的刀。却忽然只觉得脸上一阵刺痛,瞬间有温热的血液顺着脸庞流下来——
“真他娘的是个扫把星!”少年愤怒的从佛像后钻了出来,跳下来就直接把手里的短刀送进了猝不及防的偷袭的少年的胸口。然后恶狠狠的问宋卿:“第几个了?!”
宋卿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第十一个。”但是不排除有人只是受伤而已。
“时间不多了,还是得小爷亲自动手。”少年说完呸了一声就直接从那名死掉的少年手中捡起了另外一把小刀,双手拿刀就冲向了那些正听见动静围过来的少年们。见宋卿还愣在那里,不耐烦的叫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宋卿恍恍惚惚的抹了把脸上的血就跟了过去。
“啧啧啧,传说中三区最厉害的人就是这个鬼样子?啧啧啧啧”少年口中啧啧有声,十分看不上宋卿。
却有二区的人从少年的声音中认出了他的身份,竟是气急了:“游子晏!你身为二区的人,怎么吃里扒外帮着三区的!”又鼓惑道:“不如我们先把三区的人解决了”
宋卿一惊,下意识的就和少年保持了距离。
少年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反倒哈哈大笑起来:“什么二区三区。小爷我高兴,你奈我何?!”
而在宋卿第三次把人击倒却不下杀手的时候,少年总算是看出点苗头来了:“不想杀人?”
宋卿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再次把从地上爬起来的少年放倒。
“嗤。”少年发出讥讽的冷笑,随手将手中的短刀割破一名少年的喉咙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真想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这是第二十个了。”宋卿说。
少年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样,拿着短刀冲向了下一名惊恐的少年。
“已经有二十个了。”宋卿赶过去提醒。
少年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看了宋卿一眼之后说:“现在还没到时间,你觉得我会留着他们的命给我当绊脚石吗?”
时间规定是一炷香的时间,如果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外面的人打开大门发现里面有多于十个人的人,那么剩下的这些人就会全部被视作为失败,而失败的后果,除了死,也没有别的了。
宋卿浑身一僵,然后瞬间急退了数步与少年拉开了距离。
少年嗤笑一声,却像是在讥讽宋卿的胆小。
宋卿却是怎么也不敢接近他了,对比佛像的方向往反方向大门口的位置跑了过去,然后把短刀紧握在手中防止少年在杀完别的人之外对她动手,她也没有那么好心阻止他继续杀别人,对于那些试图杀她的人,她的同情心实在有限。终于,在最后一人倒下,那少年把刀从死去少年的喉咙上拔出来直起身子之后直直的朝着宋卿走了过来——
宋卿并不能看到他的身影,却能够听到他走在血泊中时粘稠的脚步声——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已经被他的目光锁定了
吱呀——
沉重的大门在宋卿身后缓缓开启。
宋卿浑身紧绷的肌肉瞬间放松下来,几乎是有一种脱力的感觉。
那少年在大门口倾斜而进的光亮中把手中的短刀插进自己的腰间,啧啧有声的走过来:“啧,运气真好。”然后就越过宋卿走出了门外。
宋卿踏出大门的时候忍不住回头往大堂内看了一眼,少年们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有未死绝者犹发出痛苦的呻吟,满地都是斑驳的血痕——而正前方那尊端坐在金莲上的悲悯佛像,与这满堂的血迹杀孽,却是构成了一副十分诡异的画面。
宋卿嘴上泛起一丝冷笑,然后大跨步的走出了大堂。
她脸上的伤痕已经止住了血,却是被她一抹糊的满面都是,看起来格外的狰狞恐怖,竟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映衬着身后大堂里仿佛连阳光都照不进去的阴冷血腥,格外的森寒骇人。
第20章()
到底是个女孩子,总是注重自己的容貌的,一回到三区就立刻把顾彦池交代人交给她的伤药小心的涂到了脸上的伤口上。
又向高鸣问起游子晏是谁。
高鸣却是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名。
宋卿就觉得奇怪,虽然当时大堂之内漆黑一片,但是她心里很清楚,起码有一半的人都是那少年解决的,固然他当时占了夜视的便宜,但是做到这种地步还尚有余力一派轻松也是非常恐怖的,至少宋卿自己也不确定在同样的情况下自己能不能做到他那么轻松。
这样一个人却非但连二区的红字榜都没上,还籍籍无名不显名声
而今天他对她的态度也有些诡异,若照他所说杀那些少年是为了不在接下来的试炼中成为他的绊脚石,那么,其中最大的绊脚石应该是她才对,他却除了在横梁上试探了一下她之后却完全没有要杀她的意思。
宋卿一时间只觉得这个游子晏像是被包裹在了层层的迷雾之中,身上实在有太多看不清的疑点。
而宋卿可以肯定的是,在接下来的试炼中,她与游子晏,绝对还是会狭路相逢。宋卿默默地在心里把他标记为与郭跃临同等级的危险人物。
而另外让宋卿觉得有点奇怪的是,与之同住的哑巴少年却也是没有选择放弃,而且安全的活了下来,只是手臂内侧多了一条被锐器划伤的长长的伤口。
这一天甬道里就空出了大半的房间,显得空荡荡的。宋卿莫名的有些鼻酸。
事实上,她穿越到这里直到今天,都没有完全进入状态,一直以来,她下意识的强迫自己完全的融入这具身体,这个环境,把自己变得铁石心肠,她向来很聪明,所以她无比清楚的知道,如果一直沉浸在对前世的留念中,她可能会止步不前,而在这个地方,稍微示弱死的很快。而她也一直做得很好,她家中自小富庶没吃过苦头,也曾经是个蚊子叮一口也会大声嚷嚷的娇娇女。被陡然抛到这样的环境,咬着牙去做那些艰苦的训练,就连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连她自己也讶异于自己的坚强,同时也为自己的坚强而感到骄傲。
她让自己变得很忙,只要是醒着,她就不会让自己的脑袋空着,她不敢怀念自己的前世,那会让她觉得自己现在很悲惨,而放弃求生的机会。
她一直做得很好,好到她以为以为自己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
可是今天在大堂内,当她试着第一次把刀划向别人的喉咙时,她几乎握不住那把刀——
她在现代社会生活了二十多年,在这二十多年里,她受到的教育是尊重每一条生命,在她生病的那几年更是无比的感受到了生命的珍贵。
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得到,你看,所有人都在杀人,你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就得改变自己,否则的话,就只能被别人杀死。她这样告诉自己,她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建设,却还是在刀尖刺向敌人时动摇了。
她只需要用刀刃再往前探一点,锋利的刀刃就能瞬间轻易地割破少年的喉咙。
很简单的事情。
可是她动摇了,无论做多少心理建设都没有用,当她真正要去杀一个人的时候,她才发现,杀人原来是一件那么艰难的事情,艰难到连手中的“凶器”都握不紧。
而同时,宋卿又无比清楚的明白,通往胜利的道路是用尸体与鲜血铺成,想要成功的走出去,她的双手必将染上鲜血。
宋卿忍不住抬起双手放在眼前,这双手,还能保持多久的干净呢。
第二日照旧是一大早就被叫醒。
甬道里再也不现一日前的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