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向披靡-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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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男人的守护()
“艹!你不觉你现在应该帮我把绳子解开吗?都绑了我好几天了!”胡柏航叫苦连天的说道。
我这才回过神来,可不是嘛,绳子还反绑着双手呢,那滋味我可知道,我急忙帮他去解绳子。胡柏航嚷嚷着:“慢点啊!我的手,疼啊大哥!”
我胡乱的解着,怎么有种越解越紧的感觉呢。老邪身子伸了进来,拿出一把小刀示意让我躲开,然后用沙哑的嗓音告诉他别乱动,就割开了绳子。
胡柏航痛苦的把双手放在眼前看了看,手腕子已经磨出了血,肉都已经破了。他带着哭腔说:“会不会动脉都已经磨破了啊!这么多血!”
老邪看怪物一样的看看他说:“放心,死不了!顶多就是双手残疾嘛!”
“我不要啊!没了手,我还怎么偷东西,我还怎么和婉汀牵手,我还怎么摸”他没继续说下去,痛心疾首的看着两只手。
街上的打斗继续着,但基本已经是单方面的殴打甚至虐待了,老邪回到了驾驶座上,招呼老爸:“天宇,都着火了。一会儿炸药可爆炸了,快点上车吧。”
老爸不紧不慢心满意足的看了看街上的情况,居然燃着了打火机抽了支烟。这动作吓得我和刚坐来的胡柏航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胡柏航说道:“这就是你老爸?简直是个火药桶吧!”
从前我觉得说一个人是火药桶,应该是说他脾气不好。但现在的情况,老爸的的确确是个火药桶。老爸叼着烟,咬着牙把缠着身上的胶布慢慢撕开了,手里拿着炸药看了看,用烟点燃了其中一根的引线,扔在了道路中央。
我吓得大惊失色,老爸这是要干什么,疯了吗?我和胡柏航急忙捂着耳朵弯下了身子,过了一会儿一声炸响,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震耳欲聋,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地动山摇,就跟放了一只大号二踢脚没什么区别。
我疑惑的抬头看着,老爸拎着那捆炸药走了过来,拍拍车顶,老邪摇下车窗声音沙哑的说:“干嘛啊?”
“你这烟花爆竹生意我说怎么做得不好,一个二踢脚用做得跟tm炸药似地吗?放这么多火药,你是要死啊?”老爸幽幽的说。
“这不是新产品嘛!做个炸药的外形,以为好卖,结果被tm治安大队和消防查了好几次!”老邪解释道。
“这tm要是真炸了,也够我受得!”老爸说完打开后车门坐了进来。
原来真是二踢脚还以为是真炸药。
老爸头伸出去喊道:“大海!差不多啦!你想把向西街给翻过来啊,一会警察就来了,赶紧撤!”
说完关上了车门说:“走吧,回去,这几天处理后事又得挺麻烦”
我们几个先回到了废厂区的破楼,黑叔正焦急的等待着,见老爸回来了基本就冲了过来,满脸欣喜的说:“都急死我了!怎么样?”
老爸笑道:“我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你说呢?都是乌合之众,一吓唬就尿裤子了!”
黑叔赶忙让老爸坐下,听老爸把经过简单的讲述了一遍,心惊胆战的一幕在老爸嘴里是那么的轻描淡写,好像不是发生在他身上。
老邪帮胡柏航的手腕上了些药,看看说:“别乱动了,废不了,缓几天就好了!”
胡柏航哭丧着脸说:“以前我妈总说偷东西烂手爪子,今天我是相信了!”
黑叔看了看表问:“大海怎么回事,还不回来?”
“这家伙打上架就什么都不顾了,非得警察到了才能跑,没法说他!”老爸微笑着说。
过了好久,海子叔带着包氏兄弟回来了,神采奕奕的,不想开枪打过人,倒像是刚结婚的似地,满面红光的。
老爸看看他问:“打够了?”
“不怎么爽啊!他们都拦着我,不让我开枪!这五子蹦白瞎了!”海子叔意犹未尽的说。
“已经搞出一条人命了!你还想把事情闹大啊!”黑叔不满的说。
“张扬那边怎么样?”老爸问。
“他找个地方躲起来了,我会让人给他笔钱远走他乡的”黑叔有些遗憾的说。
老爸点点头说:“这样对大家都好,他也报仇了”
老爸有看看包氏兄弟,问:“你俩怎么办啊,这次事情可不小!”
“怕什么,我们哥俩什么事情都经历过了,半夜咱俩就走了,省得麻烦。天宇哥保重了!”包老大说道。
“感激的话我就不说了!出去躲躲,有机会回来了一定和你们喝酒!我天宇这辈子忘不了你们兄弟!”老爸站起来,情真意切的说。
“有缘再聚啦天宇哥!”两个人和老爸拥抱在一起。
老爸又转向老邪说:“你怎么样,还回去卖鞭炮送黑枪?不如跟我一起吧。”
老邪依然沙哑的说:“算了,我独来独往惯了!法律越来越严了,枪这东西少接触得好!当哥的这是好话!”
老爸感激的点头,然后两人记了下掌,老爸说道:“有事说话,在西区我还有点面子!”
“艹你祖宗的,有面子还出这种事!以后好自为之吧!”老邪难得的笑了。
都是多年的兄弟,太多客气的话自然不必多说,看着这些人我突然有些明白了什么是他们经常说的兄弟情义,这要比学校墙上写的那些团结互助之类的标语更能触及我的内心,他们几乎是以性命相托付,我不知道老爸有什么样的魔力,让这些人甘心情愿的辅助他。
黑叔突然问海子叔:“你咋办?人家都跑路了啊!你也赶紧滚蛋吧!”
一听这话,我有些紧张了起来,海子叔也要做逃犯了吗?他要离开老爸他们这些兄弟了?我无比惋惜的看着他,
海子叔沉默不语,表情有些沮丧,摸了摸好几天没整理的络腮胡子,低头想着什么。
老爸说道:“走了好啊,少了不少麻烦!不然总惹事,还不听话!”
我紧张的看着他们,不知道海子叔该何去何从。
海子叔一脸委屈的看看老爸,然后忽然大笑起来说:“老子tm有精神病证,杀人都不犯法!我跑个jb啊!?”
屋子里的人也都大笑了起来
海子叔是精神病?虽然他一向脾气火爆,行为鲁莽,但和精神病还是有区别的啊。怎么会是个精神病人呢。
虽然不明白原因,但是海子叔应该不会离开我们,我还是很开心的。
胡柏航在我身边小声说:“好多黑社会打手什么的都有精神病证,就是为了不承担法律责任”
居然可以这样,我大吃一惊,以前一直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
半夜的时候,包氏兄弟和老邪都悄然离去了。就像他们来的时候一样,突然的来突然的走。
第二天,老爸就让人把军子接走了,看着他半死不活的状态,我忧心忡忡。黑叔嘱咐我们几个在这儿再呆几天,外面风头正紧,老爸要各方面都沟通沟通,毕竟事情闹得不小。
我和胡柏航跟海子叔和几个手下继续在破楼里呆着,海子叔十分悠然的坐在一边抽着烟哼着歌,我总想问他,难道他就出来都不害怕吗?
胡柏航依然怨气难平,不知道是在怨恨我还是怨恨那些绑架他的人。两个手腕上都是伤,行动很不方便。
我关心的说:“你有事就说话,我帮你!”
他一脸无奈的摊着手坐在那,不高兴的说:“被老头的酒弄醉了,醒过来就被人抓走,打了好几顿,差点命都没了”
一旁的海子叔听见了他抱怨,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还有怨言?你这露了多大脸!不是小意求他老爸,早就没人管你死活了!”
胡柏航没敢言语,海子叔继续说道:“放心吧,不会让你白遭罪的!”
无聊的在这里呆了两天,海子叔已经坐不住了,在屋子里像是笼子里的老虎一般,走来走去的。不时会走出去,跟手下的兄弟吼一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喜欢骂人,而且骂得很难听。我总觉得不好,可是胡柏航似乎觉得很有意思,还会偷偷重复他那些脏话。
终于等到了黑叔回来,海子叔兴奋的问道:“怎么样了啊?”
黑叔点点头说:“差不多吧,西街基本正常,不过最近得老实点。区分局已经有点盯上这边了,毕竟出了人命。”
海子叔又问:“张扬那小子怎么样”
“走了,应该是往南方那边去了,估计这辈子也不容易回来了。”黑叔说道。
张扬报了仇,也成了杀人逃犯。虽然他杀的也是一个坏人,一个想置老爸他们于死地的人,但他仍然是触犯了法律,他一生都将背负杀人的罪名。我不清楚他是否后悔。
终于可以离开这里返回向西街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惊险了,我几乎就要失去老爸,自己也丢掉性命了,当然还要搭上胡柏航这个无辜的人的性命。
但是每当我回想起那天的场景,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在胸口不停的敲打着。当时我只觉得恐惧和惊慌,这种莫名的感觉被掩盖了下去,现在感觉,一种说不出是什么的感受在心中燃烧着,看着他们开枪、砍人,我当时也并没有觉得他们有多罪恶,我只觉得他们是在捍卫自己应该守护的东西。
第三十一章:庆功宴()
我甚至隐约的觉得他们很勇猛,很像电影里面的英雄,如果当时的画面不是发生在现实里,不是我身边这些被我认定是坏人的人所做,我也许会像平时看电影时那样如同看见英雄般的主人公回归那么兴奋,甚至鼓掌。
可是,这是现实生活,不是在那些编造的电影故事里,他们这样的行为且不说违反了道德准则,但起码也是违法的,可是他们似乎并不觉得,而且也没有什么人来把他们绳之以法,好像一切都那么的寻常。我的心中无法平静,总觉得自己在一点点一丝丝的认同他们的行为,我觉得自己很惭愧
坐着车回到了向西街这熟悉的街道上,一切一如往常,只是街边有些店铺刚换新玻璃,还有些店更加的破烂,才提醒人们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差点让向西街改朝换代的争斗。
回到了那栋宿舍楼,走进一直住着的那间房,仍然是熟悉的感觉,如同什么事情没发生一样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直都在做梦。
洗漱间里,我一盆水接着一盆水从头至脚的倒着。一直被紧张和恐惧掩盖的疲惫也跟随而来了,觉得全身每个关节都疼得要命。可我觉得很幸运,没有发生什么悲剧,又可以一如既往的活着。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回到了房间忽然很想念军子。没有他在左右陪伴保护,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胡柏航被送回了家,好几天没回家估计他妈妈得急得够呛,不管临走时他还是念念不忘要和老爸出来混的事情。陈觉也去了医院陪他爷爷,老头似乎伤得也不轻,那伙人抓走胡柏航的时候,老头和他们起了冲突,结果打了起来,这群人根本不管老头多大年纪,就狠心下手了。
老爸和黑叔仍然忙着处理各种后事,多方打点,还要和那几条街的老大谈判讲和。不过听海子叔的意思,那些人被老爸那天身绑炸药前来的架势给吓到了,都不太敢出来。老爸还得找警方和几个辈分高的道上前辈中间说合。
海子叔也被老爸强行命令呆在家里,毕竟他那天实在太招摇,就算是精神病也得低调行事。正好军子不在,他就负责照顾我。
和军子不捅,海子叔并不会寸步不离的呆在我身边,他总认为男人应该自立,很多事情要靠自己解决,用他的话说就是,他们不是我的保姆而是我的生活老师不过,好像没人把精神病当老师吧。
海子叔的伤好了许多,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壮得像头牛。这头疯牛不时就会去其他女人的房间呆很长时间,走廊里经常能传出房间里女人的喊声
我继续在房间里看电视看影碟打发时间,到了吃饭时间海子叔就会让人给我送饭进来,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像失去自由的犯人似地,困在这里,困在老爸的掌握中。
就这样呆了好多天,外面已经是深秋了,发黄的叶子一片片从窗前飘落,任凭秋风决定它的命运,随风而去。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命运也如同这落叶一般,看不见方向,决定不了自己的命运。我现在就被命运的风吹进了这个纷扰的街上,吹进了黑暗凶险的人生之中。
我看了一部电影,是郑伊健主演的,叫中华英雄,里面的主人公华英雄被批命书为“命犯天煞孤星,注定无伴终老”,死了师傅,死了妻子,儿女离散
他最后在自由女神像上和那个反派决斗时,他说“人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上”。我不知道他这句是否正确,因为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