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非 - 在错误的季节-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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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Waiter,杜洛捷关上房门,远蓉已经坐起身正在和她的高跟鞋奋战,礼服下摆缠绕在膝盖上,露出她修长匀称的小腿及纤细的足踝……他突然有点窒息。
最后的理智提醒他得和远蓉保持一点距离,所以他刻意绕过远蓉走进屋内,脱著外套,一面假装打量室内,一面思考如何在这种状况下让远蓉和自己全身而退。
但这个企图却不是很成功,一个原因是他的脑袋实在太混乱了,另一个原因,则是来自远蓉不断的干扰她好不容易脱掉一只扭曲变形的鞋,把它勾在手上吃吃傻笑。「鞋跟断了……我新买的耶!好贵呢!」
她把鞋丢了,又去脱另一只鞋,这次没费多少力气,「咚」的一声杜洛捷又听到鞋子打到某面墙的声音。
他回头看著远蓉,她正从地毯上挣扎著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试图走动。但她忘了礼服曳地的长度,直接踩到裙摆,整个人往前扑倒。杜洛捷拦在前头试图接住她,却被远蓉撞得四脚朝天,她重重的跌在他身上。
远蓉开怀大笑,但在望见杜洛捷的眼神后,笑声凝结在唇边。杜洛捷的眼神深邃如两潭汪洋,暗潮汹涌,彷佛想要吞噬掉一切。
顺著他的眼光望去,远蓉发现原来颈上那条细细的带子已在刚刚的拉扯中断裂,她的礼服滑落到腰际,整个胸脯全然暴露在杜洛捷眼前。
她没有急著遮掩,因为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杜洛捷的双手就像两条敏捷的蛇,沿著她的腰滑上她的酥胸,轻柔的爱抚这圆润饱满。
远蓉发出一声叹息,双手探索杜洛捷棱角分明的脸颊,低头将自己柔软的双唇印在他的唇上,杜洛捷毫不犹豫、粗暴狂野地回应远蓉。
欲望一触即发,杜洛捷已经懒得多想,一个翻身将远蓉压在地毯上,双手双唇恣意放纵在柔软的躯体上游移。
他的身体紧绷,呐喊著释放,他以一种近乎粗野的方式撕扯轻薄脆弱的礼服,赫然发现,在礼服底下,远蓉竟只穿了一件极其迷你的丁字裤。
去他的理智!他的身体完全主掌脑袋,一把抱起远蓉,大步迈向床铺。
在错误的季节 正文 第六章
章节字数:8915 更新时间:07…09…27 00:04
杜洛捷被电话铃声吵醒时,正在作一个梦。梦的内容模糊不复记忆,只依稀记得是个安详的梦。
铃声还在响,尖锐刺耳的声音直钻他的脑袋。杜洛捷头痛欲裂,一时竟想不出身在何处?他的手臂上枕著一个女人,长发披散遮住她的脸……这又是谁呢?
杜洛捷伸长手不情愿的接起来,浑浑噩噩「喂」一声,电话那边却是一连串礼貌又客气的致歉。「杜先生您好,真抱歉打扰您,昨夜您和夫人遗失的戒指已经找到了,而且完好无缺,不晓得现在方不方便送上去给您?」
您和夫人?杜洛捷完全被吓醒了难道他身边的人是远蓉?
他想起来了,该死的徐昱婷,自己一时大意,竟然完全掉入她的圈套!
大概杜洛捷沉默太久,电话里传来不安的语气。「杜先生……我打扰您了吗?」
把它们丢进水沟里,我不想要!
「没有,送上来吧!」杜洛捷吐一口气,不情愿的回答。
挂掉电话,他转头凝视远蓉。她睡得很沉,完全不受电话的干扰。
她昨晚一定累坏了,不但跳一夜的舞,酒也喝得比他多。杜洛捷不禁想起她昨夜的反应,非常的热情与狂放,是酒精?还是天性使然?
他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软玉温香的躯体紧紧的贴著他,很难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起反应。昨晚的事情已是状况外的失控,他不能再放任自己继续,就算会伤远蓉的心,他也必须和她说清楚。
他强迫自己放开远蓉,小心翼翼的离开床铺,看见自己昂然的身体,不由得摇头苦笑……但突然间,有样东西吸引他的注意力
在他的身体上,有一小块红褐色的痕迹。
那是什么?杜洛捷不解的皱起眉,有一点像乾掉的血迹……他僵硬的回头,相同的痕迹出现在雪白的床单上,斑斑点点怵目惊心。他缓缓的伸手掀开远蓉缠裹的被单,目瞪口呆地望著远蓉的腿根……
☆
这是不可能的事!
即使在杜洛捷冲完澡,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猛喝冰凉的可乐,他的脑中仍是一片浑沌。
远蓉怎么可能还是个处女?不论婚前婚后,她的身边始终不缺男伴,她自己也没有否认。可这些血迹代表什么?昨晚远蓉醉得一塌糊涂,不可能爬起来玩这种把戏。
他把可乐罐贴在额头上,水珠从他额头沿著脸颊滑了下来。
这该死的婚姻,就像茶几上那两枚昂贵的戒指,明明丢了,依然阴魂不散,如影随形。就算用华丽的丝绒礼盒衬托出光芒万丈,却冰冷没有灵魂。
他正在下一个决心,一个可能会让远蓉恨他一辈子的决定。但他却不得不做,即使远蓉还是处女也无法改变……
床上的远蓉微微蠕动身体,张开眼,伸一个懒腰;她似乎不太明白身处何处,环顾四周,最后把眼光停留在杜洛捷身上,眨眨眼,出他意料之外的笑了。笑得慵懒、性戚,天真且妩媚。
「你已经醒了,」远蓉的声音略微沙哑,听来却很愉悦。「很晚了吗?」
杜洛捷喝一口可乐,觉得喉头火辣,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够晚了,饭店已经在问我们要不要退房了。」
「那你怎么说?」远蓉拥被坐起身来,即使折腾一夜,即使残妆未卸,她看来仍是娇艳动人,完全就像刚接受过爱的洗礼一样。
「我在等你起来。」杜洛捷尽量保持语气平静,但他的心紧缩,想得完全是另一回事。
远蓉羞怯一笑,围裹著被单款款朝他走来。杜洛捷注意到她走动时有些不自在,必然是因为狂烈做爱的后遗症昨夜他可说不上温柔。若不是酒精作祟,他一定可以感受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远蓉在他面前停住,拿起他手上的可乐喝了一口。「口好渴,大概是喝太多酒了!」
看她如此自在的模样,杜洛捷反而不知所措,只好先避开话题。「他们把戒指送回来了。」
远蓉漫不经心瞥了一眼,又喝一口可乐。「丢了就丢了,还捡什么呢?真是多管闲事!」
杜洛捷烦躁异常,有点痛恨即将得说出口的话,但该做的必然要做,他不能忍受看见远蓉幸福洋溢的模样。
「远蓉……」他迟疑著,无法预期即将发生的事。「我们得谈谈。」
远蓉喝可乐的手顿了一下,但仍然镇定的喝下一大口,出乎他意外的绽开灿烂的笑容。「哎呀!我昨天忘了卸妆,现在一定就跟你形容的泼墨山水画一样……」她把可乐递回给杜洛捷。「我全身都是酒味跟汗味,等我一下,我先去洗澡。」
她说得那么轻松,简直就像他们每天早上都一起醒来一样。远蓉走到浴室门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朝他嫣然一笑。「你可以叫早餐上来吗?我好饿喔!还是……你急著要离开?」
杜洛捷一怔,对远蓉的言行举止还反应不过来。「没……有,我不急著离开,我也饿了。」
☆
远蓉足足在浴室里待了三十分钟才出来,不知道是真的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梳洗,还是在里头演练剧本?但她出来时脸上依然挂著甜美的笑容,令杜洛捷完全看不出她到底想些什么?
远蓉直接走到窗边的餐桌坐下,先吃了一大口面包才开口说道:「我真是饿死了,为了晚上的宴会,我整个白天都没吃东西,怕吃多了穿上礼服不好看。」
杜洛捷直直盯著远蓉,少了五颜六色的残妆,她眼下的黑眼圈明显浮现。但这样自然纯净的远蓉却让他很心安,起码让他恢复了一些自制力。
「我们得谈谈,远蓉。」
远蓉连头都没抬,一匙蛋慢慢送入口中。「别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么美好的早晨,别说一些破坏气氛的话。」
「远蓉……」
「别说……」远蓉飞快的打断他,抬头看著杜洛捷,眼中流露一丝恳求。「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是个成年的女人了,就算喝醉了也可以为自己负责。我不会因为一夜的性关系而有什么非分的要求;我们不过是在一场狂欢舞会上邂逅的两个男女,共同分享一个寂寞的夜晚……如此而已。等出了这个房门,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生活,没有任何改变。」
杜洛捷呆住了,没有料到远蓉竟然先他一步说出这些话。没有吵闹、没有控诉,理智平和的叫他不知怎么接口。
沉默一会,杜洛捷掩饰性的干笑一声。「这应该是我的台词才对!以前还没有一个女人这么潇洒的跟我这样说。」
「我总得给自己找退路吧?要是在这里听你跟我说BYEBYE,那才真是一件难堪的事!」远蓉的眼神宁静,笑容真挚。「其实我真该谢谢你,你给了我一个很美好的夜晚,我很久没有这么快乐了!」
杜洛捷塞块面包进嘴里掩饰尴尬,他真想叫远蓉不要用这样的表情看他,这只会让他更觉得自己像个浑蛋。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到昨天为止还是个处女?我记得你一直都有男朋友的。」
「因为我家教森严啊!」远蓉的脸庞泛红,回了一句既是玩笑又是事实的话,看到杜洛捷一脸怀疑,这才认真的说:「我不骗你,真的是这样。我从小到上大学,上下课都是司机接送,出去玩要报备,晚上回家还有门禁时间就是像人家讲的那种千金大小姐,天真到近乎蠢的类型。是堂姊的死让我改变,让我在最短的时间里从梦中惊醒:但过了这么久我都还搞不清楚,这梦是醒得好……还是醒得不好?」
远蓉表情略微黯淡,但旋即又绽开笑容。「嫁给你的时候我还年轻,对爱情还充满幻想,我以为性等於爱情,而爱情又等於天长地久……」
「那你那些男朋友呢?威廉、罗力、彼得……」
远蓉俏皮一笑。「就是男朋友啊!告诉你我家教森严嘛!不管我情不情愿,我都是一个已婚妇女,有一场荒唐可笑的婚礼,和一张非常具有压力的结婚证书。我对红杏出墙这个字眼很感冒,总觉得有点龌龊,因此对那些人纯粹心动,却从来没有勇气执行。顾忌太多,怕爱上不该爱的人,怕丑闻被抖出来,更怕……」
远蓉没有说出口,杜洛捷知道那才是最致命的武器。
远蓉显然很想避开下愉快的往事,她的眼中闪著淘气。「反正慢几年也没有损失啊,我昨天晚上……也很……『尽性』啊!」
杜洛捷突然意识到远蓉在做什么,她的脚从桌子下方伸过来,正摩挲著他的小腿,一路挑逗到他的双腿之间。他下意识的握住那只不安分的脚,却不希望它停。
「你在做什么?」他哑著声音问。
远蓉笑得媚惑。「你以为呢?」
她抽回自己的腿,缓缓站起身朝他走来,一面走,一面拉开浴袍的带子,任它滑落在地毯上。日光洒落在远蓉洁白的身体上,清楚映出昨夜他狂吻的痕迹。
杜洛捷屏息,毫无招架能力的看著远蓉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她的手从他的胸瞠滑过,来到他的腰际,抽掉浴袍的带子,让他和她一样赤裸。
远蓉把唇贴在他的唇上,用舌尖描绘他的唇形。「我答应你离开这个房间就各走各的路,可是我们还没离开是不是?我想你应该还有一点时间,可以再把昨夜温习一递。昨晚我有点醉,细节记不太清楚……」
杜洛捷没让她把话说完,抓住远蓉的腰,快速而猛烈的进入她
远蓉惊呼一声,喘气说道:「你太急了!」
「是你逼我的,小魔鬼!」他低下头,牙齿轻咬远蓉的乳头。「我从早上忍耐到现在,就怕忍不住会再要你一次……你得寸进尺……」
他的力道大了些,远蓉忍不住低吟,乳尖的疼痛伴随一阵快感而来,杜洛捷的手来到她的臀部,把她更用力压向他,远蓉笨拙的,慢慢跟上他的节奏,一起奔向极致的巅峰。
结果杜洛捷和远蓉在饭店里住了三天,一步也没踏出房门。
他们关掉了手机,断绝对外的一切联系,醒来就做爱,累了就休息。话谈得很少,就算有,讲的也是一些言不及义的笑话,绝口不谈明天,也不谈外面的世界。
关起门来,他们不在乎今夕是何夕,饭店外却是翻天覆地、一片大乱。
杜洛捷星期一没去上班,甚至连通电话都没有;而远蓉在舞会「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