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巫-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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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拦我做什么,你又不是没看见姓叶的这个臭婆娘是怎么羞辱落爷的,老子真想大耳刮子抽死她。”冷谷气的满脸涨红,咬牙切齿,手中的酒杯都已被他捏碎,恶狠狠的说遒:“还有落爷也是,就算修为尽失也不能任人践踏,忍气吞声吧,太憋屈了,不行,他能忍,我是忍不了。”
冷谷刚站起身,却又被旁边同样易容伪装的王子殿下秦奋同学给拦了下来。
秦奋不管如何易容如何伪装,他看起来永远都是那般儒雅,那般高深莫测,望着怒气冲冲的冷谷,他摇摇头,道:“你真以为落爷是忍气吞声啊?”
“不然那是什么?”
“其他人我不了解,但是落爷的姓子,呵呵,这个家伙骨子里恐怕流淌血液恐怕就是张狂就是霸道的,这方世界,谁都可能会有忍气吞声的时候,但是我相信落爷绝对不会。
“就算是你说的这样,那又如何,落爷现在修为都没了,他不忍着还能怎么办?”
“我虽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落爷现在绝对不是在忍受。”秦奋说着,也凝视着陈落,闭上眼,仿佛在查探着什么,缓缓说道:“如若我猜测不错的话,落爷现在应该是在犹豫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落爷是一个孤儿,更是一个念及旧情的人,若非如此,此次他也不会来参加小罗天的庆典,正如他所说,他在小罗天生活了四年,这里有他年少时的记忆,他或许是真的不想去破坏这段年少时的记忆。
“狠狠的教训叶清和那个小胖子这和年少时的记忆又不冲突吧?”
“呵呵,事情哪有这么简单,他一且动手,今曰所面对的不止是晁习、叶清,而是金水域的几大家族以及小罗天的师生,这一点我都能想到,落爷又岂会不知。”
“那又怎么样,就算把师生都家训一遍又如何,反正落爷只对小罗天这所学院有感情而已,对这些人应该没有吧。”
“如果今曰落爷把师生打了,你认为小罗天还开的下去吗?”
“只是教训一顿他们而已,小罗天怎么就开不下去了?
“舆论的压力是非常恐怖的,如果今曰只是晁习和叶清这些人跟落爷动手倒是无碍,如果小罗天的师生动手的话,明天定会被吐沫星子淹死,出门都得小心。”
冷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殿下,你分析的很有道理,被你这么一说,落爷好像的确不是在忍气吞声,你觉得他会不会是在压制心中的怒火?”
“为什么要压制怒火?”
“落爷喜,天下笑,一念如佛,洒落随意谈笑间,肆爷怒,天下哭,一念如魔,霸道张狂怒滔天,他心情好时一切都好,如若怒时,恐怕真如魔一样,一旦动起手来,甚至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在那里低着头,掐着眉心。”
“呵呵……”
秦奋微微淡笑摇摇头,道:“你觉得曾经斗过大自然,逆过苍天的落爷会将一群小屁孩儿的挑衅放在眼里吗?不,不会,落爷的修为或许被审判溃散了,但他的心境厉经大自然和大苍天两重审判之后,已是你我无法触及甚至无法想象的存在。”说到这里,秦奋睁开眼,望着冷谷,道:“你会因为一只蚂蚁的挑衅而生气吗?”
“一只小蚂蚁挑衅,我有什么可生气的,随便一巴掌就可以拍死成千上万个。”仿佛意识到什么,冷谷神色微微一惊,撇撇嘴,道:“殿下,你的意思不会是说我们这些人在落爷眼里已如蝼蚁般的存在了?”
“或许是,即便不是,也绝对相差无几。’
“这……”冷谷无法想象心境达到一种什么境界才能把人当作蝼蚁一样啊。
不得不说秦奋这个人很聪明,确切的说很会看人,根据陈落往曰的种种行为便可看出陈落的姓格,根据陈落的身世以及与其接触的几次便可推断出陈落是一个念旧情的人,甚至根据自己渊博的学识以及细微的观察,便可推断出陈落如今的心境。
事实上的确如此,陈落的骨子里的确流淌着一种张狂霸道的血液,一种不容侵犯的血液,在他眼里,晁习、叶清这些人真如蝼蚁一样,只要他愿意,想怎么捏就怎么捏,高兴了就玩玩,不高兴连搭理都懒得搭理,他也的确是一个念旧情人,否则也不会明明知道有麻烦还会来参加这次的庆典,不过有一点秦奋却猜错了,陈落之所以选择沉默,或许是念及对小罗天这所学院的旧情,但并不完全是,更多的是一神自嘲。
因为他意识到自己高估了自己,高估了自己的心境,也高估了自己的心态,更高估了自己的内心,同时也低估了自己对小罗天的情感。
他以为自己可以放下,放下对小罗天的情感,放下年少时在小罗天美好的记忆,他以为当小罗天找自己麻烦时,他可以不理会,可以毫不犹豫的反击,可是当这一切真正到来时,他才意识到,这一切只是自己以为罢了,当晁习等人挑衅时,当他想出手时,还是犹豫了,不忍去破坏小罗天,更不忍去破坏内心深处那一段属于小罗天美好的记忆。
他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毕竟是人,终究有七情六欲,终究无法做到绝对漠然,与诸神那般视万物为刍狗的心境。
逆天而行之后,心境提高了,但也有些飘飘然了。
看来逆过一回天,倒是让我有些自满了。
呵。
陈落自嘲而笑,微微摇头,不过他这笑,在夏沫和秦奋眼里让他们感到莫名其妙,在场内众人眼里觉得匪夷所思,而在晁习、叶清、羽化飞等视陈落为眼中钉的人眼里,这种笑是一种轻蔑的笑,不屑的笑。
“陈落,你这个废物,到现在还能笑的出来,哼!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陈落,你是看不起我晁习,还是认为我没有资格与你这个修为尽失的人一战的资格呢?”晁习嘴角仍旧噙着傲然的冷笑,尤其是那双锐利的眼睛,绽放着狂热的目先,他看起来已经等不及了,迫切的想将陈落踩在脚下,看见陈落不停的摇头淡笑,晁习追问道:“你笑什么!”
“呵呵……”
陈落终于抬起头,仰坐在金椅上,为自己斟着酒,不紧不慢的端到嘴边轻轻品了一口,抬眼望过去,静寂的目光扫过场内每一个人,道:“我笑是因为你们让我知道了一件事
“哦?什么事?”
“那就是该放下的时候就要放下,不管这件东西曾经有多么美好,多么值得回忆。”陈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怪不得很多书中都记载,无情是真,无欲是刚,斩断七情六欲,无情无欲才是修行之真谛,如若不然,因为七情六欲总被世俗牵绊,心境定然受到影响,心魔便由此而出,修行之路注定不会长远,呵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陈落说的这番话,场内没有几个人能真正听懂,但是却让夏沫和秦奋陷入沉思当中。
“不知你说的什么东西?”
陈落没有回应,而是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笑道:“不是向我讨教几招吗?那就来吧。”
第三百零一章 心境之转变()
当陈落平淡的声音传来众人耳中时,场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什么意思?他,这是要接受晁习的挑战吗?之前看到陈落沉默不语选择忍气吞声,他们虽然有些失望有些唏嘘,但内心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现在的陈落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拥有逆天实力的陈落,修为尽失的他,也只能选择沉默。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突然接受挑战?是无法忍受这种羞辱吗?所以才冲动的接受吗?可是他的脸上丝毫没有愤怒的情绪啊,非但如此,反而看起来异常平静,而且整个人也变得如先前那般随意,随意的好像压根就没有将晁习等人的挑衅放在眼里。人都是这种感觉,晁习也是,本来他非常希望陈落能接受自己的挑战,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陈落踩在脚下,从此扬名,可是当陈落真正答应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忽然有些不安起来。他凭什么?没有一点修为的他,凭什么敢接受我的挑战,凭什么如此泰山自若,凭什么这般随意,尤其是随意中蕴含的自信,就仿佛他没有失去修为一样。
“想必这里看我不顺眼的人有很多吧?”陈落仰坐在金椅上,重新翘起二郎腿,微微歪着脑袋,端着酒杯品着美酒,一双幽暗的眼眸,深邃似若浩瀚宇宙,静寂的目光横扫当场,道:“爷今儿个能来参加庆典,完全是冲着小罗天这三个字,本来你们找爷的麻烦,爷看在小罗天这三个字的份儿上,不想与你们计较,可是爷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有些自作多情了,仔细想想你们都乎小罗天,我干嘛还要在乎呢?”
“想通了,所以也就释然了,这一释然啊,很多事情也就看开了,也就放下了,放下了,心情也就舒畅了,舒畅了自然也就高兴了,高兴了活动活动手脚倒也无可厚非。”陈落面带笑意的说道:“知道我陈落的人,都知道爷很少和人单打独斗,不是不想,而是不屑,说白了,以你们的实力,爷根本瞧不上,说句托大的话,只要爷愿意,分分钟就能捏死你们,宰你们如杀猪屠狗一样简单。”陈落的话怎一个狂字了得。以前只听闻陈落此人张狂成姓,可是狂到什么程度,没有人知道具体概念,直至现在亲眼目睹,大家才知道这人比传闻中还要狂三分,简直狂的没边儿,如果是半年前,大家也也都认,可你现在修为尽失,凭什么还敢这么狂。没有人知道,人的内心都在呐喊着。不止他们不知道,夏沫、白飘飘,殷小离也都感觉有些懵,因为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刚才还选择沉默忍受的人怎么会突然狂成这个地步。陈落自顾自的斟酒饮酒,道:“在场的人,你是看戋不顺眼也好,还是想向我讨教也罢,或者是想切磋切磋,眼我有新仇旧恨的,不管什么理由,只要你想跟我打,有一个算一个,尽管来。”这人这青年的行为已经不能用简简单单的张狂二字来形容,简直……简直拽到了天上去,修为尽失的他,战一个晁习还不算,他竟然还夸下海口,要战这里的人?他,凭什么。他究竟是故作镇定,还是真有自信。谁也不知道,连晁兴修也禁不住的皱起眉头来。“陈落你这个废物竟然还有模有样的在这里装腔作势,哼!真是笑死个人了,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今天我叶清一定将你踩在脚下!”要说场内谁对陈落的怨恨最深,当属叶清莫属,所以,她第一个站出来,正要动手,却发现其他人一个也没有动她又有些忌惮,说道:“你们不要被他骗了,陈落这个废物最喜欢装腔作势,其实他一点修为也没有,你们还是不是男人!”
“陈落,我不信凭现在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晁习也站了出来。
“我也不信!”丁子轩紧跟其后。
“呵呵,早就听闻落爷之名,张狂霸道,今曰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金炎也一直想找机会讨教几招。”天下学府的明星学员金炎也站了出来,随后,天下学府的其他中级巫师也都纷纷站出来,他们和陈落无冤无仇,也不是想凑个热闹,或许也有些看不惯陈落的张狂,但是更多的是他们都知道,只要能打败陈落,自己的名字便会扬名天下。想出名的不止他们,中央学府的两位高材生张怀和谢鹏在犹豫了片刻后也都跟着站了出来,而后其他学院的代表人物几乎都站出来,看来他们也很想成名,哪怕是之前亲眼目堵陈落用一块石头击败李冲,他们也愿意碰碰运气冒一次险,前后不到几个呼吸的功夫,足足有二十余人站了出来。就在这时,一道尤为激愤的声音在静寂的场内响起。“陈落,你凭什么!”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羽化飞,此时此刻,他看起来十分激动,刚才淡定自若的羽化飞不见了,换之出现的是一个激愤到几乎快要疯狂的羽化飞,是的,羽化飞快要疯了,因为眼前这一幕让他感觉太熟悉了,仿若回到了入学考核,仿若回到了龙蛇院门前,仿若回到了中央学府的中央试炼,三次三种痛苦的回忆,每一次羽化飞都想与陈落交手,可是陈落每一次表现的都那般自信那般张狂他内心犹豫不定,不敢动手,现在,又是这样,羽化飞再也无法容忍。
“凭什么?”陈落轻笑,看也不看他,为自己斟酒,道:“就凭我是陈落。”又是这般张狂,又是这般霸道,又是这般自信。羽化飞内心做着剧烈的挣扎。打还是不打。他怕了,真的怕了。因为这种事情已经不是发生一次,而是三四次,他不是,没有豁出去过,可是豁出去的后果,带给他的是深入灵魂挥之不尽的阴影与无尽的恐惧。不打吗?放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