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无名-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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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怀宝并不比无名稍慢,他地一双虎眸中射出两道钉子一般锐利目光,牢牢的盯在了落后徐文卿半丈远的另一道绝美身影。
韩笑月,这个永远都是那么温婉动人地美人,即使这一刻得见久别重逢的情郎,仍是那么飘逸舒缓,落落大方,只是星眸中一丝与往常的冷静迥异的热切,透露出她心中的思念之情,并不比感情外露的徐文卿少了多少。
两对历经磨难却始终彼此深爱着对方的男女在半坡上紧紧拥在了一起。
无名一双铁臂紧紧地搂住徐文卿,恨不能将心爱的姐姐揉在自己的骨肉中从此再不分离才好,徐文卿也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已然无法呼吸,一样用尽了全力死命将自己的娇躯挤入无名的怀中。
这一刻,语言已然成了多余,除了拥抱的彼此,世间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甚至连程怀宝拦腰抱起韩笑月飞掠而去时,韩笑月发出的那一声动人娇呼,都没有丝毫察觉。
久久之后……
一丝哽咽自无名的怀中响起。
当这一刻终于与心爱之人相拥在一起时,徐文卿积蓄已久的泪水终于再也抑控不住,数百个日日夜夜,无尽的担忧思念,尽随着这潺潺泪水,倾泻而出。
无名手忙脚乱的将伊人玉首捧起,望着徐文卿那双叫人心碎的垂泪星眸,紫眸中也多了一层朦胧的雾气,嘴上笨拙到极点的安慰道:“我们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分离,姐姐怎的哭了,该笑才是,我们……我们都该笑才是。”说着话,一滴不听话的泪水却脱眶而出。
徐文卿猛地将玉首又扎在无名的怀中,也不管他胸襟干不干净。率性的一阵猛擦后抬起头来,一丝消失已久的妩媚笑容重又回到了她地绝美娇颜之上,温柔的抬起一只无瑕玉手,替无名擦去了眼角的泪痕,柔声道:“是姐姐的不是,倒把弟弟也弄哭了。”
无名可没有一点寻常男人的不好意思,反而煞是享受徐文卿这种亦母亦姐亦情人的关怀。
就在两人享受着彼此间这份久别重逢的美妙意境时,白魅却不合时宜的走近前来。
似白魃这等周身上下透出无比诡异气息的绝美女子,在任何情况下都会成为人们目光的焦点,徐文卿自然亦不可能忽视不见。秀眉轻扬道:“弟弟,这位妹子是谁?”
昨晚无名与程怀宝苦思一晚,也未想好说辞,这时被问到头上,老实地他自然是老实无比的回答道:“姐姐。这是魅儿。”说着话又对白魅道:“魅儿过来,这是姐姐,叫姐姐。”
白魅空洞的星眸定定的注视着徐文卿,徐文卿的性子又岂是肯示弱地人,自然是毫不客气地反瞪回去,两个美绝人寰地绝世美女娇上了劲。
无名眉头一蹙,心道:“今天魅儿是怎么了?从未见她如此别扭过。”这么想着,他老实不客气地抬手抓住了白魅的手臂。将她拉到了徐文卿的身前道:“魅儿乖,叫姐姐。”
二女又再对视许久后,白魅终于缓缓收回她那当世独一无二的空洞无情目光。以她特有的没有丝毫阴阳顿挫的声音缓缓叫了声:“姐姐。”
徐文卿虽然早已入一流高手境界,但比之白魅地修为却差得远了,在白魅那无形迫人的妖异气势面前,只是凭借着那股不服输的傲气,才勉强支撑下来,险些便要败下阵来,此时见白魅已然开口叫了姐姐,心中很是得意,姿态端得高高地回道:“原来是魅儿妹子,姐姐对妹子可是闻名已久了,今日一见,果然是少见的美人。”
律青园虽然退隐江湖,但其隐藏于江湖的潜实力依然保存完整,消息灵通的程度并不差于以前,绝世双恶与雪罗刹大战双刀门这桩地霸海啸迭起般引得江湖风雨飘摇的大事,哪有理由不知道?
徐文卿在听到关于雪罗刹的情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情人弟弟的初恋,也就是小宝口中的美人妖怪出现了。
徐文卿知道白魅的存在是太过顺理成章的事情了,当初在汉中府她倒追无名时,便以韩笑月的个人喜好向程怀宝这个重色轻友的小子交换情报,程怀宝成心想看无名被倒追的笑话,一五一十的便将自己兄弟全卖了,无名唯一喜欢的妖怪美人自然是所有情报中的重中之重。
要说徐文卿心里没有一点醋意,那实在是天大的谎言。青年山一场生死拼杀,血修罗与雪罗刹并肩作战,于双刀门与圣人谷百多高手的围攻之下,力毙秦胜及其下长老、堂主、护法与高手数十人。
江湖之上,尽都将他们凑成了一对煞星情侣。
闻听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徐文卿的心里百味杂陈,在欢喜庆幸弟弟即将取得双刀门这场决战的胜利的同时,又不免酸涩难当,为什么与无名并肩作战的那个女子不是她?
那几日里她的心情难受之至,可怜小邪儿为了老爹的不专情,平白作了替罪羊,因为丁点小事,小屁股上足足挨了两顿好打。
只是没过多久,徐文卿心中的醋意便又被那无尽的思念淹没,闲暇时便找了无数理由来说服自己接受白魅,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理由便是,有了白魅这个几乎算是无敌的帮手,等于为无名的安全打了保票,她再不用整日为无名的安危担惊受怕了。
虽然被分走了半个情人,但总好过无名落败身亡后自己的伤心欲绝吧。
每日这么安慰着自己,仿佛自我催眠一般,时日长了,这股子醋意也就越来越淡了。
经过前一晚程怀宝那番危言耸听之后,无名颇有心虚的感觉,有些局促不安的搔着头道:“姐姐,你……你不会怪无名吧?”
徐文卿娇媚的一扬眉。绝美的星眸中尽是古怪的神采,定定地盯着无名道:“弟弟说,姐姐该不该怪你呢?”
无名闹不清徐文卿话中潜藏的意思,只得老实答道:“我不知道,是小宝说姐姐一定会生气。”
徐文卿好气又好笑的狠狠瞪了无名一眼,故作大方道:“这次姐姐便不生气了,但是弟弟记住了,决不能有下次,不然姐姐会大大的生气!听到没有?”
无名大喜过望,一脸开心的重重点点头。忽而想起了如月与如霜两姐妹,又赶忙摇头道:“姐姐,还有月儿与霜儿两姐妹,也算在这一次好不好?你不要生我的气。”
“什么?”徐文卿的凤目瞪得溜圆,为了一个白魅已叫她咽不下这口气了。这会儿一听还有两个。怎不叫她妒火中烧?玉手快似闪电。一把揪住了无名的耳朵,颇有点三娘教子的模样,动人的声音中明显多了一丝危险地味道:“好你个臭小子,竟然背着姐姐在外面拈花惹草?”
在徐文卿面前,无名像个做错事被娘亲管教的孩子,根本不敢有丝毫反抗。只是睁着一对充满了无辜的纯真清澈的紫眸,委屈的望着徐文卿,嘴中嚅嚅道:“姐姐。我没有拈花惹草。”
对于这个时而仿佛无所不知,时而却又单纯地似张白纸地弟弟情人,徐文卿纵有千般恼火与不满,却也发不出来。
正在徐文卿不知如何是好时,白魅忽然抬起无瑕玉手,学着徐文卿地模样揪住了无名的另一只耳朵,一忽向上拉,一忽向下拽,玩的不亦乐乎。
被白魅天真的举动吸引,徐文卿郁闷恼火稍泄,一张绝美的脸蛋仍然板的老长,放开了无名地耳朵,冷冷道:“暂时先不理你,待我见过你说的那两个女子再说。”
无名慌不迭连连点头,过的一关是一关,将白魅兀自玩弄自己耳朵的小手抓下来,急切道:“姐姐,咱们的小邪儿呢?这段日子你们娘儿俩住在什么地方?”
徐文卿抑制不住心头的酸涩,忍不住酸溜溜道:“你这负心的小子还知道关心我们母子吗?”
无名的眉头蹙了起来,忽得伸手紧紧拉住了徐文卿的玉手,以从未有过的郑重道:“无名从未忘记过姐姐与小邪儿,每日都会思念许久,无名说的都是真的,若姐姐不信……若姐姐不信可以去问小宝。”
无名紫眸中透出的无比真诚,实在有令任何人皆无法怀疑他的魔力。
这一刻,徐文卿的芳心化作水一样的温柔,摇头轻叹道:“弟弟别急,姐姐相信就是。”星眸之中促狭的光芒一闪,又续道:“你与小宝两个好到穿一条裤子,姐姐去问他还不是白问,就是弟弟没想姐姐,小宝那小子持一张利嘴也会把你说的天花乱坠一般的痴情。”
无名嘿嘿傻笑一下,一手拉着徐文卿,另一手拉着白魅,坐在了那块大石之上,急切的探问着这段时日来徐文卿与小邪儿生活中的一切。
三个人相依相偎在一起,白魅是最佳的听众,自始至终安安静静依偎在无名的右肩上,对于无名与徐文卿的亲密对话没有一丝一毫的干扰。
徐文卿整日闭门不出,除了练功就是带孩子,哪有什么大事可说,可就是这些简单单调的一些生活琐事,无名却听得津津有味,因自己不能陪在爱人身边分享而苦恼不已。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日巳偏西。
坡顶处传来程怀宝特有的大嗓门:“木头,我们过来了啊!若是没穿衣服的话赶紧穿……哎哟!”显然这无赖因为口没遮拦被韩笑月收拾了一下。
徐文卿笑骂道:“这个混蛋小子!”说着话站起身来,对无名道:“弟弟,姐姐临来之前,园主特别交待了,要见你与小宝。”
无名点点头道:“我听姐姐的。”
五人在坡顶会合,韩笑月有礼道:“小月见过徐师叔,见过无大哥。”一双星辰般璀璨的星眸落在白魅的身上,微微有些犹豫,显然不怎该怎么与白魅招呼。
看韩笑月绝美的脸蛋有上别于平常的那一抹娇柔慵懒,显然方才又被程怀宝吃了一次。徐文卿没好气地瞪了程怀宝一眼才道:“都是自己人,小月用不着客气,这是无名地另一位红颜知己白魅。”
而无名也为白魅介绍道:“魅儿,这位韩笑月姑娘是小宝的空侣。”
韩笑月落落大方的招呼道:“魅儿小姨你好。”
白魅却没有给韩笑月丝毫面子,空洞的星眸在她那张美绝人寰的脸蛋上一扫而过,内中没有一丝波动。
显然程怀宝事先已告诉了朝笑月白魅的诸般特异之处,对于白魅的不理不睬程怀宝毫不在意,淡雅一笑了之。
彼此寒暄几句,一行五人赶向律青园。
赶路中,程怀宝悄悄扯了扯无名的衣袖。暗运聚音成线的功夫将声间直接送入到无名的耳中:“木头,咋样?”
无名自然晓得程怀宝问地是什么,他没有聚音成线的本事,先微微摇头表示情势不甚明朗,又有眼神问道:“你呢?”
程怀宝苦着脸道:“我还没敢说哩。”
两个难兄难弟同时苦笑一下。同病相怜的眼神在空中一触即分。
赶到律青园时。天已全黑。经上次走过的那条直通园主内院的密道,五人来至谭菲雅地门外,谭菲雅那无比动听地声音自屋内响起:“都进来吧。”
五人行入屋中,除白魅外纷纷向谭菲雅见礼,这其中自然以程怀宝最是阿谀亲热,一口一个师父。那张嘴别提多甜了。
素容上浮起一抹淡笑,谭菲雅地目光在白魅的无瑕玉面上停顿片刻后不疾不徐道:“都坐下吧。”
无名的屁股才沾到椅子,已然迫不及待道:“园主。无名这次来是要接姐姐与小邪儿走的。”
“弟弟!”徐文卿心中甜蜜,面上却作出一副嗔怪模样。
谭菲雅一双充满智慧的黑眸落在无名的面上,缓缓摇头道:“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一听不行,无名才不管面对地是谁,猛地跳了起来,紫眸之中射出两道怒焰,直通通瞪着谭菲雅的素面。
“弟弟不可对园主无礼!”徐文卿一声低喝,重又将无名拉回到椅子上坐好。
谭菲雅丝毫未因无名的冒犯着恼,对于单纯质朴到极点地无名,她心中始终有一丝说不清的好感,目光扫过无名与程怀宝,淡然问道:“无名、小宝,你们觉得天下太平了吗?”
无名微微一怔,陷入沉思,程怀宝则一副虚心求教的模亲友大送马屁道:“师父这话中一听便有莫测的玄机,小宝愚钝至极,还请师父指点。”
谭菲雅略带嗔意的目光扫了程怀宝一眼,无奈的摇摇头后,素面重回端严,徐徐道:“说实话,本座同所有人一样,都大大的低估了你们兄弟的厉害。”
无名与程怀宝皆未搞明白谭菲雅怎会忽然说出这么一段与前言没有丝毫关联的夸将自己兄弟的话来,对视一眼后,程怀宝又不失时机的狂拍马屁道:“师父您过选了,就凭你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神机妙算,哪用如此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