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骨仙缘-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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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天宫主遂才撤了脸上的戏谑之色,正声道:“因为那信是有人,在梦里送给我的。而非真实的书信,是以无法让你们看到。至于,信上的内容……”
“梦里寄来的信?”虚几惊声反问。
辰天宫主,点了点头,继续道:“信上还说,若想要无上仙尊醒转,就得将那三缕残魄还给灵咒宿主。如此一来,宿主便可彻底觉醒,而仙尊也自是可以得以苏醒。”
“等等,我想不明白的是,那灵咒宿主和我仙尊昏迷为何有这等联系?”鸿瑶皱眉问道。
辰天宫主先是顿了一下,遂才脸色忧色的回道:“因为,无上仙尊和那灵咒宿主,是同骨共生。她和他的生死便是绑在一起的。”
第281章 雪玑的在乎()
“同骨共生?!”鸿瑶惊了一声,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登时便睁得老大,几乎快要从眼眶里蹦出来。见辰天宫主闻言并未反驳,遂又不敢相信地,追问道:“宫主,你可不要拿这种事来哄我!”
辰天宫主一脸严肃,并未多说,只定定将满脸惊色的鸿瑶盯住。鸿瑶愣了半晌,遂才有些将信将疑地,问道:“何谓同骨共生?”
“那封神秘来信之上,并未说及太多同骨共生的事儿,不过结合之前,无上仙尊昏迷之前所经历之事,稍加推断,便不难得知。这同骨共生,意思就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意思。”辰天宫主目光轻轻掠过眼前四人,耐心解释道。
言罢,四人脸上神色各异。
虚几反应最是迟钝,此时还一脸愁绪,似是还未彻底明白辰天宫主所言之意。倒是虚凡和虚了,都已目露了然之色,显然对这同骨共生,已是有了个大概的印象。
唯独就剩鸿瑶一脸呆愣,木头人儿似的杵在那儿。似是被辰天宫主的话给吓傻了一般,眸子里连点灵光都寻不到了。
虚了见状,眉头轻蹙,问道:“鸿瑶,你可还好?”
鸿瑶依旧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好像根本没听到虚了的话一般。这时,辰天宫主才发觉了异样,遂有些着紧,伸手在鸿瑶肩头,轻轻推了她一下,轻唤道:“鸿瑶……”
鸿瑶被推得,身子往后一斜,这才从木愣中惊醒,遂抬眸望向辰天宫主和虚几三人,也说不出为何,便直接红了眸子,哭了出来。
鸿瑶一边掉眼泪,一边不忘嘟囔着:“都怪我!若是那天师叔要离开无上峰时,我跟了上去,便可以在他受伤时,替他挡上一挡。”
辰天宫主,这辈子最是害怕女人的眼泪。眼见鸿瑶这哭想,貌似不会轻易罢休,遂将两道一字浓眉拧成一团,劝道:“鸿瑶,这也怪不得你。当日宫主不是用那轮回盘,看过无上仙尊身上发生过的事了吗?即便你那日跟着他,一道去了,这伤也不能替他挡的。”
鸿瑶听完,先是一愣,遂即眼泪掉得更凶了。
辰天宫主倒是被吓得,再不敢开口。虚几遂接道:“鸿瑶,你这哭得可真是古怪,就算你家仙尊与那灵咒宿主共骨共生,也没必要哭成这样呀!宫主不都说了,现在只要将那灵咒宿主的三缕残魄还给她,她的神智健全之后,你家仙尊便可醒转。这不是好事吗?你怎么还反倒哭得这般伤心?”
鸿瑶闻言,用袖子在脸上荡了荡,红着眸子,怒眼将说话想来不经大脑的虚几,狠狠瞪住,斥道:“你便是没脑子的!这灵咒宿主生来便是要担负着克制那祀神血咒的众人。若有一日,这灵咒宿主为了拯救苍生,与那身负血咒之人,同归于尽,那……我师叔他,他……不就也得跟着一道死了。”
说完,鸿瑶的情绪便再也把持不住,那般俊俏的一张瓜子脸,瞬时便被眼泪和鼻涕淹得不成样子。哪里还有点点仙家道人的沉稳样子,干脆就跟个邻家,七八岁大的姑娘,听见自家狗子死了时的模样差不多。
虚几一拍脑门,惊声道:“对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说着,虚几连忙望向辰天宫主,似是在问他,现在该如何是好?
辰天宫主何许人也?
他,乃这踏星宫,历代宫主之中,天资最高的一届。所学星象命术于这三界之中,亦是绝对的第一。其心思机敏,悟性之高,极少有人能出其右。就算莅临仙界第一高手的无上仙尊,也未必就比他的天资高到哪去。只是,平日里性子颇为随意,是以才少了些高高在上的感觉。
如此之人,又岂能想不到,无上仙尊与灵咒宿主,同骨共生的可怕后果。
也正是因为这样,辰天宫主,这才大动干戈地将五派掌门全部请来踏星宫,共商此事,该如何应对。
无上仙尊,到底是救还是不救?那伏魔岭,去还是不去……
就在四人正等着辰天宫主说些什么的时候,金佛门了无主持,冰机殿雪玑掌门双双步入殿内。
了无主持见殿内已坐了好些人,遂向众人行了佛礼道:“阿弥陀佛,老衲来晚了……”
雪玑掌门只淡淡扫了虚凡和鸿瑶一眼,便径直走到辰天宫主身旁坐下。没有任何寒暄和铺陈,直接问道:“辰天,你在信上所说,可是真的?”
闻言,了悟主持也已就坐,遂将目光落在辰天宫主身上,似是对这问题也有所怀疑。
辰天宫主并未多言,只冷了眸色,将众人一一扫过,又重重点了点头,算作回答。
雪玑掌门见状,秀美紧蹙,道:“若早知,无上自剔仙骨,施展那劳什子的灵咒,还有这等代价,我当初便是将他绑了,也绝不会任由他如此胡来!”雪玑掌门想来平静无波的语气里,带了几分难得一见的悔意。
了无主持自从上次从断天涯底回来后,虽然断了一条腿,但却借机在佛道上更进一步,如今道行与当日相比,已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佛法修行,与道家修炼不同,讲究地是心境,而非修炼地时日长短。只要心境到了,那道行自然便到了。了无道行大进,已离那佛道大成不远矣。
是以,这时看着了无主持,便只觉他满面佛光,双眸之中尽是慈世悲天之色,让人只一见,便觉得肃然起敬,心生神往。
听完雪玑掌门的话,了无主持道了声佛偈,遂才接道:“事已至此,悔恨晚矣。吾等也只能尽力而为。”
雪玑掌门眉间愁绪不减,冷声道:“辰天,若我现在就将那灵咒宿主杀了,你可有办法,保住无上不死?”
闻言,众人俱是一惊,心道这雪玑掌门,平日里最是镇定,此番遇见无上仙尊之事,怎变得如此毛躁冲动?
想归想,却无人敢再插嘴,即便是了无主持也一并缄默,等待着辰天宫主的回答。
辰天宫主侧脸,看着一脸急色的雪玑掌门,默了半晌,仍未见他出言回答。
雪玑掌门立时便急了,直接起身,指着辰天宫主的鼻子,冷声质问道:“辰天,我自是知道,你这踏星宫内续命之术,多不胜数。如今,叫你救他一救,就这般难吗?”
众人听了,皆是面露疑色,遂纷纷看向辰天宫主。心底不禁疑道,这雪玑掌门为何如此肯定,辰天宫主能保无上仙尊不死?
就在这时,辰天宫主突然凄然一笑,淡淡望着雪玑掌门,道:“雪玑,你这辈子,是不是,就只在乎他一人?”
第282章 玉足()
闻言,众人皆被辰天宫主这话,惊得愣住。
要知道,这雪玑掌门心系无上仙尊的事,并没有太多人知道。而且,因着雪玑掌门冰冷孤傲的性子,这事平时也没人敢拿来开玩笑,是以,一直都是仙界众人心**同的秘密。
此时,却被辰天宫主,在这么多人面前戳穿。雪玑掌门的尴尬,可想而知。
“辰天……你当真要拿这些说事?”雪玑掌门说着,一贯清冷素白的双颊,竟也难免涂了粉色。想来心下定是已羞恼至极,只是因着不愿示弱的性子,面上强撑罢了。
也不知,往日里最是会揣人心思的辰天宫主,今日是怎么了,明明见着了雪玑掌门的难堪,却偏偏冷言相激,道:“雪玑,我对你是何心意,你早便一清二楚。我今日,便非要问个清楚,嫁我为妻,你到底允是不允?”
雪玑掌门哪里能想到,辰天宫主竟会这种场合,讲出这些话来。任她再冷的性子,此时也终于崩不住了。
“辰天,你又胡说什么!”雪玑掌门不自觉地咬紧下唇,冷声冷眸地将辰天宫主睨住。
辰天宫主瞧见雪玑掌门脸上尴尬之色,兀自轻笑了一声,遂自嘲地说着:“雪玑,我是不是胡说,这些年来,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今日,我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话讲得这般明白,自是非要问出个究竟来。你也给我个准确的答复,莫要再装作不知。”
雪玑掌门听完,一双狭长凤目,盯着辰天宫主,终于凝成一线,连道了三声:“好。”复又面色一凛,继续道:“辰天,你既责我故作不知,那我今日便当着众人的面,跟你……说个明白。”
辰天宫主目光微烁,坐在蒲团上一动不动,仰头望着雪玑掌门。声音里微微有些颤意,似是那被清风拂过的湖面,只轻轻一撩,便起了波折。可不知为何,他面上仍是倔强地强撑着,似是非要逼着自己听个明白。
四目相对间,雪玑掌门并非没看出辰天宫主眼底那抹,一闪而逝的脆弱和逞强,但她仍是冷了声音,狠心说道:“辰天,你听清楚了。我,冰机殿雪玑,这一生,绝不会嫁与你。”
说罢,雪玑掌门似是还觉得不够,遂补了一句,道:“如此说,可算得上清楚明白?”
辰天宫主的眸光,如凌风的水光,不断变幻晃动。望着雪玑掌门的眉眼,徒然便增了几分萧瑟凄冷,本来听了雪玑掌门的前一句话,辰天宫主便已心痛如绞,不能自己。但面上却一直强撑,遂想借着沉默缓上一缓。
可那想得到,雪玑掌门一向冷烈,就连拒绝别人的追求,也这般不留余地。听了雪玑掌门最后补上的那句话,辰天宫主强撑的镇定,瞬间瓦解成惨痛的苦笑。
“呵呵……”辰天宫主先是垂了眸子,轻轻笑着。可笑着笑着,似是觉得不过瘾一般,终于仰面大笑起来,胸肺肩颈俱都跟着那狂浪疯癫的笑,不断颤抖。
明明他笑得声音,与往日调笑女弟子时,未见哪般不同,可却让在座的几位,生生听出了一股股发自心底的涩痛。
鸿瑶在一旁静静看着,辰天宫主和雪玑掌门之间的事儿,又岂是他们这些晚辈所能插嘴的事儿。但即便是这样,鸿瑶看着辰天宫主,一身怆然地狂笑着,依旧有些心疼。因为,此时此刻,当她真得听到了雪玑掌门拒绝了辰天宫主的求婚后,她就明白,雪玑掌门喜欢得定然就是她的师叔,无上仙尊了。
一想到这里,鸿瑶的心竟兀自露跳了半拍。看着辰天宫主那般惨淡的笑脸,她觉得,也许,比起宫主对雪玑掌门的心思,她对师叔的倾慕,便更是不堪了吧。
同病相怜之下,感触更深,心也跟着辰天宫主的笑声,愈加萧瑟凄冷。
想来,辰天宫主终是有勇气,当面问个清楚的。但,她呢?连问也不敢问……
因为,她满心倾慕的那个人,是她的师叔,是她的长辈,是收养她,教育她的亲人。
如此身份,叫她如何将那份心思说得出口?
也许,一直装傻充愣,缠在他身边,便是她能得到的最好的结果了罢。
辰天宫主的笑声,传了很久。没有人去打断他,雪玑掌门也没有。想来,所有人都知道,这笑怕是辰天宫主最后的尊严。
大殿内也不知过了多久,辰天宫主终于停了笑声,起身留下一句:“我去换件衣服,你们稍等片刻。”
说罢,便领着侍女进了后殿。
少顷,那后殿之中,便有女声“咿咿呀呀”的浅吟声传了出来。那后殿离着正殿隔得甚远,若不是唤得声音够大够亮,绝不可能传到众人耳里。
了无主持闭眼礼佛,那模样似是根本就未曾听见一般。虚了三人面面相觑,只皱了眉头,将头扭向殿外,免得尴尬。倒是鸿瑶一脸狐疑地瞧了瞧雪玑掌门,疑道:“掌门,虚几他们这是怎么了?”
此时,雪玑掌门一贯清冷素白的双颊,已憋得彤红,也分不清是羞得还是怒得!
鸿瑶见雪玑掌门只听不答,遂去推虚几,问道:“唉,我说你们几个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都一脸尴尬的样子?”
虚几没好气地瞥了鸿瑶一眼,道:“女孩子家,别问那许多。”
鸿瑶负气地在虚几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见他吃痛得直瞪眼,遂又问道:“你说是不说?”
虚几被掐,心中有气,再加上之前就受过伤,自是对鸿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