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 作者:丫丫泽雅(晋江2013-03-05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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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坦布尔的一个月时间是愉快惬意的,一天十八个小时的工作也没有让祁颜感觉困乏。她将遥远的东方世界抛的一干二净。她关了手机,关闭网络,所有的人和事都被她刻意遗忘。陆衍有时看不过去,吃饭时拉着她逛街时总在有意无意说点什么。
而祁颜回赠他的,是在大街上瞄准一异国帅哥,用来挤兑陆衍各种不给力。
原以为这次出国拍摄会以一个美好的句号结束,却不料当她和陆衍的最后一场拥抱完成,导演的OK落地之时,厉泽航突然出现在人群前面,完完全全占据了她所有的视线,抢走她所有的注意。
灰色西装白衬衫,左腕上那款稍旧的patek philippe在阳光下折射出一缕光芒。祁颜认得,那是十六岁时和厉泽航在瑞士旅行,她选中送他的,不过是厉泽航买的单而已。
“厉氏还真准备称雄娱乐界?让你堂堂CEO都要为一部电影来这里监督杀青?”湛蓝的海水,碧蓝的天空,海天一色,海风缱绻,祁颜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很好的为她挡住了外露的情绪,“如果说厉总裁来这儿度假,我想之前的马尔代夫是更好的选择。”
☆、招惹30
还以为以厉泽航的闷骚程度,免不了又要和她来一场毒舌之战,但是,这次厉泽航一改闷骚习惯,追求无耻境界了。
明目张胆一句“我只是来看你的”差点让祁颜碰到了手边的咖啡杯,接着更是添油加料,仿佛祁颜的反应属于正常,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他说:“我都做得这么明确了,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我以为你终究也是女人,应该和所有女人
一样看的清楚。不是要满足你的骄傲和虚荣,至少,不该让有些人抢尽风头。”
“你以为我要的是你给我内定来的奖杯?还是突然和我经纪人之间暧昧关系?原来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人。”从来你都知道厉泽航不是轻言舍弃的人,这份偏执曾几何时她多么希望他在自己身上使用。这个男人,自私,深沉,乃至可怕,“很遗憾告诉你,这部电影拍完,我会宣布推出娱乐圈。”这是她在伊斯坦布尔期间作出的最后决定,她想第一个告诉的人该是厉泽宁,哪知会是他,这样也好,一旦说出口,她便再也没有欺骗自己的借口,断了自己后路,坚定自己未必不是明智之举。
她之于厉泽航,在冬季的蓝色土耳其,画上句号。
她不想责问为什么要和张柔搅和在了一起,也不想问为什么要刷新潜规则内定奖杯给她的人生抹上一笔,她甚至连最后一眼的告别都略去。只因为他把一切都做到了最底线,无从转圜。
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立场,自以为做了最好的选择,既满足了自己的私欲,又给了生命力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东西。
张柔为了终结年轻时那场荒唐的三角恋绯闻,答应和厉泽航合演了一出戏,额外条件是帮祁颜功成名就。而厉泽航的身份地位是张柔的不二人选,额外条件也是和他殊途同归。他的目的之一,便是借此与秦美丽的婚约遇上阻碍,甚至是冰雪风霜,乃至解除。都是各自行业内的高手,这一场戏看似简单,却配合的天衣无缝,即便聪明之人都能看得出,却又找不出一丝破绽。
强悍如张柔,也因为逃不出的爱情的魔障,输了姐妹和男人,双重背叛,多年后又被无端卷入利用。什么天后什么完美男人什么好姐妹,真真应了那句,娱乐圈没有情,只有利。
打开多日没有入住的家,入眼的便是没有一丝灰尘称得上是窗明几净的客厅,让祁颜短暂的压抑之后,是释然。一月的刻意不联系,没有谁比她更了解和体会到了那股陌生而又甜蜜的折磨之痛。
“厉泽宁你……”脸上绽放的笑容是真实的,却在看见浴室走出来的人时,如被泼了盆冷水一样,瞬间凉了下去,祁颜动了动唇,终是让嘴中来不及说完的话又吞了回去。欢快的口吻变得似嘲讽,似调侃,“是你啊,舍得出来见我一面了?别说是最后一面啊,那样我会忍不住想送你最后一程的。”
张柔刚洗完澡,湿漉的头发末端还在滴着水,本就消瘦的她消失的这些天里,越发显得薄瘦,锁骨处凹陷的漩涡足似拳头大小,她用干毛巾擦拭的发丝,边说道:“管好你自己再说吧,你以为我需要你送?”仿佛没看见祁颜前后明显的区别待遇,甚至是明知道她刚才把自己当成了谁,还装作不自知,这么个大好批斗的机会她也略过,可真不像是张柔的作风。
厨房里飘出一阵香气,高压锅里在熬着汤,几个家常炒菜做好放在饭桌上,色泽味俱全,坐等爱它们的人赶紧扑上去。祁颜抬了抬腿,没再说话,径直放下行李,洗手洗脸,拿碗,开吃。
张柔见有人这么滴自觉,忍不住嘀咕,“这么自恋和某些人还真是像。”
祁颜礼尚往来,饶有兴致地起来拿出私藏的波尔多红酒一瓶,彻底来一场酒足饭饱。任它麻烦一
堆,也阻止不了她吃饭的好心情。
“知道不请自如,所以准备做一桌菜补偿安抚?”两只酒杯斟满酒,祁颜先饮一口,并未再动筷,而是目光直直看着张柔,似笑非笑。
“如果认为我不请自如而对你有抱歉会使你舒服点,那你就认为好了。”
“一定要这么没趣么,呜呜呜……”
看似温情的场景,仿佛两人回到最初相识的地方,苍茫的非洲草原,简陋的屋檐,两个颓废的女人,躺在烛光里,谈笑古今。没有电,没有高科技工具,人也像是回到了原始状态,全然放浪形骸。
起点,终点,没有预言的相遇,也同样没有预兆的再见。
“这次又要去哪儿?”心照不宣,更甚苍白,祁颜直接抱住了酒瓶,抵住下巴看着她,说:“袋鼠国?南美洲?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张柔你这么失败,以前怎么好意思鞭策我?”下飞机后,机场外就群聚着大帮记者,跟守株待兔般死困着她不放,电影刚杀青,有这样的人气对她的宣传也是好的。前半段的感觉还好,接受祝贺和粉丝的拥抱,真让她有种明星的好感觉,只是结束前张柔的问题再次抛来。什么天后夫妇情深小三自行消失之言,谈不上不堪,却字字如针芒,扎在皮肤细微的毛孔上,让人疼却不能说。
“这么快就知道了?看来那些记者对你还不错。是啊,同一个地方摔了两次,我真是失败。”张柔手执酒杯往后靠去,双腿交叠,斜睨着她,又似乎不是,漫不经心的样子,毕竟是通透之人,她的处事向来比祁颜高,“这次回来,你比我成功。”
“是想表扬我选择了厉泽宁?”祁颜摇了摇头,不置可否,似乎太多的人告诉她选择厉泽宁,以前是,现在是,也许之前她也觉得是,多数战胜少数,中国人普遍心理。直到后来她才明白,厉泽宁,从来不是别人要的选择,只是她一个人的归属。
她明白的太晚,错过的太多,要改的太多,要做的更多。幸好,她相信有个人一直在原地等她,甚至跟随她的脚步追着她走,只要她懂得回头,一切都不算太迟,错的,太会改,欠下的,她会还。
一生,一世。
“我定了下后天飞新西兰的机票,这次是向来告别的。”祁颜的表情已经表明了一切,张柔突然也释然,这个女孩很多人都要幸运,却让人无法嫉妒,有时候幸福不仅是一场遇见,更需要每个人的用心对待,她既没有祁颜的运气,也没有她的魄力。想起和那个男人的短暂交集,她不得不再次认同,厉泽航和祁颜,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的人,“关于我的事对你造成的困扰,我郑重向你道歉。你知道,很多时候我没有办法,身不由己。还有厉泽航,我想他应该和你说了我和他的交易,只是有一点我希望你知道,关于奖项内定的传闻,颜颜,有时候变态的自恋也是不错的,你要摒除一切干扰,相信自己有那个实力。你的第一部电影很成功,除了关家鹏他们的号召力,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有贡献。有人不愿意你如此运气,存心嫉妒罢了。”
“你想说内定是假的?我得新人奖本就属意我?”
“难道厉泽航跟你说是真的?”张柔无语了,到底有多少人神经错乱了,难道世界末日真的要来临,人都开始疯狂了么,“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坐实那种传闻,对你对他都有害无益,虽然娱乐圈里不乏内定奖项这类事件,但你,还不至于。”
张柔走了,她拒绝送别。她说她受不了机场坑爹的缠绵哭泣,她一向喜欢自由自在,该走就走,该留就留。祁颜终于明白,那时张柔为何会选择她并带着她回国不如娱乐圈了。原来她们曾经如此相似。这一刻,她清晰地看见曾经的自己,不过,张柔还是张柔,一直没有变,而她,有了她的一生。
忙了两个通告,匆匆赶来机场,好生掩饰尽量低调,坐在机场内的咖啡厅里,最后的送别,只能是偷偷的,她选择尊重张柔的意思。
候车室里张柔坐在那儿玩着PSP,她可能知道,也可能懒得知道,此生在中国最后的半个小时里,有两个人默送她离去。一个是祁颜,还有一个是在祁颜对面的男人。隔着一张桌子,两人互不相识。只是一眼的对视,转而独自移开。
那个男人,她知道是那位叱咤风云的天后丈夫,也是张柔放在钱包里多年的男人。不过,现在也该丢了吧。
电话要求厉泽宁来机场接她,之所以说“要求”,是因为那时厉泽宁正在开个很重要的会议。这家伙第一次很正经地说不大方便走开,祁颜扯了扯嘴角,好吧,她也第一次撒娇卖萌,宛然一恋爱中无理取闹的小女生,各种不靠谱。
厉泽宁的“第一次”抵不住她的“第一次”,对着会议桌上一干人或了然或戏谑的眼神,他耸了耸肩,看了看手机,说:“女人,真麻烦。”
驾车到达的时候,祁颜就在停车场入口等着,眼见目标物体出现,她甚至没等厉泽宁停稳车,拉开车门便蹦了进去,在厉泽宁快扛不住的震惊里,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狠狠的。
☆、招惹31
表面上云淡风轻,没什么惊讶或是羞恼,厉泽宁像拍小狗一样拍了拍祁颜的脑袋,将内心沸腾的海潮悄然压了下去,还有力气说了句让她吐血的话。
“乖点,车没停好不能做坏事,一会儿再车震。”
祁颜悻悻然打住了下一个惊悚举动,仍留在他脖子上造孽的手施施然移到了他的嘴角,啧啧,这张嘴明明长得很漂亮,怎么就是不会说真心话呢。
“你确定要车震?”今时不同往日,她都懒得和这货多计较,闷骚傲娇的标签从此在他全身刻上。啃了他一口,祁颜紧贴在他嘴角上,温软和气,说:“唔,只闻车震什么的很刺激,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流血?”
“祁颜!!!”随着油门的猛力踩动,车内爆发出某男暴怒声。
“哈哈哈哈!”
从他脖子上趴下来,祁颜打开车窗一阵狂笑,总算让她名正言顺赢了一回,历史性时刻啊。
两人去新世界中心顶层吃了饭,祁颜自主从厉泽宁钱包里扒出一张黑卡,好不得意在他眼前晃了一晃,然后从8楼杀完11楼顶级品牌店,每家她光顾的店的营业员都是天使微笑着送她离开,身后是厉泽宁忠犬式的贴心跟随,女王的享受让她心情暴爽。
最后,祁女王去了男装层,买了一套纪梵希的西装送给某人。虽然忠犬大多衣服是专人定制的,但不妨碍他被女王宠幸后的满脸喜悦感。
羡煞了一群人,嫉妒了一群人,祁颜身份早已被认出,临走前被人热情围住一阵狂签名,厉泽宁一脸血地杀出一条路,总算带着他的女王回到二人世界里。
“花男人的钱,感觉真不错!我算是明白为毛女人喜欢男人钱包了,嘎嘎~”祁颜俯视了后座上一堆战利品,做陈词总结。
沦落为司机的某男表情淡淡,看不出所以,其实他被花钱的感觉,貌似也不差,嘿嘿。
刷了他的卡,用了他的人,本着礼尚往来,原谅祁颜收入勉强,理财弱智,按着俗套情节,她从来不是小气的人,如何回赠,唯有肉偿。
八点到十二点,夜色正当。厉泽宁那间奢华冷清的公寓里,从客厅到浴室到卧室,从地板到浴缸到沙发到床上,凌乱的衣服,迷离的水迹,在一声声暧昧淫靡的□里浓浓铺开。祁颜被摆弄成各种高难度姿势,沉沉进入,缓缓退出,仿佛要将她身体内未开发的潜能都剖开,厉泽宁很有耐心的撩拨,不疾不徐,最重要的点上,他忍着疼痛急刹车,只为祁颜最后的求饶。
“呜……我就刷了你卡里的九牛一毛,你至于这样讨债么?”趴在床上,裸背朝上,祁颜的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