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王要撩妻-第6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风归离仍是心不在焉。
啸影眼睛一眯;“哟,主子,我瞧着舒小姐了。”
“哪里哪里?”风归离连忙起了身,入眼的是自家书房和似笑非笑的啸影,哪里有半点舒攸宁的影子;他又坐回了椅中;敲了敲桌子;“禀事就禀事,作的什么妖?”
“属下这不是想着给您提提神儿嘛,您这一副丢了魂儿的样子,属下刚禀奏过的话,您怕是半点也没听到罢。”
“嗯你刚说了什么?”
啸影翻了翻眼皮,将自己讲过了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风归离点头道:“外面的一应安排交给邱叔就好,重点在宸王府,咱们这边可以相对宽松一些,至于盯你,是肯定会有人盯的,闻香楼就暂时不要再去了,好在咱们也不止这一条线,西郊的庄子可以用起来了。”
“说到这个,属下倒想起了一件事。”啸影笑道:“将军府每年伏天都会去郊外庄子避暑,属下打听了一下,离咱们的去处不远,到时主子便可公私兼顾了。”
风归离这般听着,只觉得生命里总算有了点光亮,他咳了一嗓子,仰头对啸影道:“什么公私兼顾,你主子我是那样儿女情长的人麽?”
“主子,粘得太紧,舒小姐会觉得烦的。”啸影煞有其事地说道:“人家好歹也是个名门闺秀,平素也有自己的圈子,再说她年纪还不到,您若是让舒家人觉察出来,只怕会留下些不太好的印象。”
“说的有理。”风归离摸了摸下巴。
帝都关于他的流言这些时日虽然消停了不少,但在舒镇南心里怕还是有些影响的,舒言白从前对自己还算友好,可前几日在咸安宫却总是冷言冷语的,怕就是察觉到了什么,至于舒言朗,城墙边刚刚打过了一架,也算不得亲善。
照这么看,舒家人除了舒老夫人,其他人似乎对自己都没太大好感,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风归离犯了愁。
“主子,主子!”啸影连唤了他几声他都没应声,只好对着他的耳朵吼了一嗓子。
风归离被吓得打了个哆嗦,怒道:“嚎什么呢,耳朵都被你喊聋了。”
“是,属下知错,长公主回府了,召您过去呢。”啸影憋笑道。
“知道了。”风归离心事重重地出了门,去了母亲的院子。
风菱兮从皇城而回,刚脱下繁复的宫装换上便服,便瞧见儿子耷拉着脑袋进了门,虽是规矩地请了安,却是满脸不高兴的样子。
“你可是在外面碰上什么犯难的事了?同母亲说说。”风菱兮拉着他的手,靠冰盆坐了下来,两个小宫女在旁边轻轻打扇。
“没有。”风归离长长地叹了一声。
“那便是舒家姑娘的事了。”风菱兮掩唇轻轻笑道。
风归离抬了头,凉凉地往窗外瞟了瞟,“早晚有一天,我要把啸影那张嘴用针线缝起来。”
“别冤枉啸影,他什么都没说,娘自己猜的。”风菱兮笑纹儿扩大了些,“看着你长了十六年,你那点心思娘还能参不透麽。”
“若只攸宁一人倒还好,可舒家,儿子有些犯怵。”
“哦?”
“老将军就不必说了,军功累起来儿子活两辈子都不见得能追得上,言白虽未入朝,可早就入了陛下的眼,沉淀个几年定能入阁为臣,言朗年后才入的营,头前大比已经位列一十二,提了兰翎卫长,她有这样的父兄,便是做个皇妃都是使得的,儿子虽承袭了父亲的爵位,却是半分功劳都没有的,将军府怕是瞧不上儿子。”
风菱兮轻轻一笑,摸了摸儿子的发顶,“娘倒很少瞧见你有这般不自信的时候。”
“也并非不自信,攸宁年岁还小,及笄还有四年,四年之后儿子二十岁,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必不会落于人后,可儿子还是犯嘀咕,这样的人家不知多少人盯着,听闻皇后娘娘也替宸王有这个打算。”
“将军府并不如你想的那般高不可攀,家门也与寻常帝都高门不大相同,你便看舒家长子的正妻,听说只是边城小吏的女儿,可见权势富贵于舒家都是过眼云烟,重要的还是你本人的优劣。”
“这个儿子也知道,却只怕那一纸皇封。”
风菱兮笑道:“陛下也曾有意将二公主许给舒言白,不也没成?陛下与舒将军亦君亦友,将来攸宁的婚事,大约也是要征得舒将军点头才可。”
长公主的话无疑让风归离心定了不少,眉宇间的愁绪也渐渐消散开来。
“入了伏,天热的难受,咱们过几日去西郊避暑可好?”风菱兮笑问道。
风归离有些讶然,“您”
“我听说舒老夫人每年夏天都会去西郊避暑,今年大约也不会例外,我记得咱们有个庄子好像离那边不远,不如同去可好?”
长公主眼中笑意明显,风归离脸红了红,小声道:“母亲何时也关心起旁人家的事了。”
“可不是旁人,若事情顺遂,该是亲家才是。”风菱兮故意打趣他道:“娘就你一个儿子,你上了心的人,娘自然也要多留心,总要提前跟未来的媳妇套套近乎才好。”
风归离头也不敢抬地坐在一边,俊脸涨得通红,一双手也不知该往哪儿放,一会儿理理衣摆,一会儿摸摸茶碗,满脸满心的尴尬。
风菱兮嫣然一笑,隐隐想起当年自己大婚的时候,燕离也是这般羞红了脸,这一转眼,风归离都这么大了,若他还在,该是怎样的天伦之乐。
***
将军府内,舒攸宁抱着冰盆赖在了林婉然房中,十分好奇地把玩着她给未出世孩子缝的鞋帽,一样样都是小巧玲珑憨态可掬的模样。
“嫂嫂,你要不也照着这个样子,缝个大一些的给我可好?”舒攸宁捧着一个虎头帽,爱不释手。
“这都是给小孩子用的,你若是戴着出门,可要被人笑死了。”
“我不出门,我就在家里戴,这样子太可爱了,我也想要。”舒攸宁撒着娇道。
林婉然用绣箍敲了敲她的头,笑道:“等你再长大些,嫁了人有了孩子,再来向我讨要罢,那时我定然原模原样地给你做上一套。”
孩子于舒攸宁虽已是前一世的事情,但还是让她锥了心,她与自己那未谋面的孩子缘分终究是浅了些,今生与风归珩也再无情分可言,这遗憾是弥补不了的,她虽有些伤感倒也不再多想。
“小姐,大小姐,奴婢从小厨房端了些酸梅汤,您二位尝尝看。”拂秋端着一个托盘迈步进门。
她被柳氏划伤的面上只剩下了一道浅红色的印痕,有了莫问的秘方,这印痕也有逐渐消散的势头,拂秋心境好了很多,虽还是不太敢见外人,但在舒攸宁面前却再无躲闪。
“小丫头,跟你说过多遍,如今不能再叫嫂嫂作‘小姐’,而该称一声‘少夫人’才是。”舒攸宁用调羹勺了酸梅汤,小小抿了一口,冰冰凉的味道让整个人都清爽不少。
“她都跟了我十几年了,让她改口还真不太容易,随便什么叫着罢,反正都是在家里。”林婉然笑道:“拂秋比你年纪还要大上几岁,你却唤她一声小丫头,日日净想着要占人便宜。”
拂秋放了盘子,垂手立在了林婉然身边,羞涩道:“大小姐总归是主子,倒也不算占了奴婢便宜。”
“瞧瞧,嫂嫂就是护内,人家自己都不觉得冤枉,嫂嫂就替人家打抱不平了。”
林婉然摇了摇头,“罢罢罢,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屋内响起了轻轻的笑声。
不多时,林婉然的酸梅汤便见了底,她回手将空碗递给了拂秋,“再去给我盛一碗来罢。”
“小姐,这是晨起剩下的,就只两碗了,新的还在锅上煮着,且要等上一会儿呢。”
有孕之人嘴便犯馋,想吃什么东西若得不到,一颗心便似被猫儿挠过,林婉然微微皱了皱眉。
舒攸宁将自己的那一份往她跟前推了推,笑道:“我只抿了一小口,若是嫂嫂不嫌弃,便先吃这碗好了。”
林婉然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耐住心底的馋虫,便将舒攸宁的碗接了过来,“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拂秋眼瞅着林婉然三两下吃了个干净,惊道:“从前小姐是不喜酸的,有了身子胃口都改了,看来这该是个小少爷无疑了。”
“是小小姐。”舒攸宁很肯定地说道。
“人都说酸儿辣女,该是小少爷。”拂秋辩了一声。
“嫂嫂觉得呢?”
林婉然应道:“我还是想要个女儿。”
“如此便没得玩儿了。”舒攸宁笑道:“我还在想,若嫂嫂也觉得是个儿子,咱们便约个赌,嫂嫂若输了,便给我做个这样的虎头帽。”
“你还惦记着呢,我的大小姐,您今年贵庚啊?”林婉然失笑道。
“长嫂如母,我在嫂嫂面前可从来都是把自己当做晚辈的。”
“没脸没皮。”林婉然毫不客气地评道。
第77章 补更(4.28)()
将军府很快就定下了去西郊避暑的日子。
何先生并没有停课;舒攸歌便只能留在了家中;舒言白已经开始接触些政事;又有许多朋友要拜访;便也晚几天再出发。
让舒攸宁颇为意外的是,一直在营中的舒言朗居然在她们出发的头一天晚上回到了家中。
“这若是在大街上;我与你擦身而过都不见得能认出你来。”舒攸宁望着黑的透亮的舒言朗;笑的腰都有些直不起来。
不过月余未见;他的个子像是被硬生生拔高的一般;长了舒攸宁一个多头,这皮肤也似被黑炭洗过,比之上次又黑了几分,尤其是那一张脸;除了溜溜转的眼白;其他部分已经能完全融进漆黑的夜色里。
“不过就是黑了一点,你怎就能笑成这个模样。”
舒言朗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一番;他回家之前还特地找了个汤池子认认真真洗过一遍;为的就是不让舒攸宁笑话;可没想到见着她头一眼,还是让她笑弯了腰。
舒攸宁不客气地扯了扯舒言朗的衣领,盖在衣服下的皮肤仍旧是从前白皙的模样,与脸上的黑皮形成完美对比,舒攸宁不客气地大笑起来。
“齐齐整整的一条拼接线;外面黑里面白;头和手像是后面才装在了身上一般;不知二哥是在营里换了个身子还是换了个脑壳?”舒攸宁打趣他道。
“我知道我晒黑了些,也不至于这么夸张,你可不许再笑了,再笑我要恼了。”
“好好好,我不逗你了还不成?”舒攸宁抿了口茶,压下了笑意,“你怎的突然回来了,倒正是时候,我们明日便要启程去西郊住上些日子。”
“父亲传了信,说他和大哥都有差事,庄子不比府里,怕咱们一家女眷不安全,便替我在营里告了假,让我与你们同去住上些时日。”
舒攸宁笑道:“爹爹这是心疼你了。”
虽说是不能徇私,可到底还是舐犊情深,舒镇南大约也是见过了舒言朗的模样,心疼了他,才寻了个理由让他回家休息些时日。
舒言朗比起从前在家的时候,虽然长高了些,却也是瘦了许多,下颚骨清晰可见,两颊也都凹了进去,不过一双眼睛却明朗了许多,看着稳重不少。
“营里大比,我排了第一十二名,升了兰翎卫长。”舒言朗虽有些害羞,却还是急忙忙地向妹妹炫耀了自己的成绩。
舒攸宁对军营的规制不太清楚,眼神中便有些迷茫,舒言朗连忙解释道:“三千多人,我排了一十二。”
舒攸宁眼睛亮了亮,“二哥出息了。”
“那是,同一批的新丁,我可是拔了尖的,而且半分没沾父亲的光,都是我自己实打实拼出来的,旁人可都服着呢。”
“我信。”舒攸宁重重地点了点头,家里两位兄长未来的能力她是见识过了的,此时眼中也是不加掩饰的自豪。
得了舒攸宁的夸奖,舒言朗便心满意足,转言又问道:“你的伤都好了?”他这些日子最记挂的便是舒攸宁的伤势。
“你若不提,我都快不记得了,早就没事了,莫大夫留了些他的秘方药给我,如今疤痕都浅了不少。”舒攸宁笑道。
“那便好。”舒言朗垂了头,似是想起了什么事,半晌才犹豫着对舒攸宁道:“你跟风归离,哥哥不拦着,但也要注意分寸,不能太亲密了,让人传了闲话可不好。”
舒攸宁有些狐疑地望着他,不知他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军营中当没有熟识她的人,何况这件事知道的人本来也不多,便是舒言白都不能肯定了他们的关系,不知一直待在营中的舒言朗怎会突然冒出这样的话来。
“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也就是随便说说,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想告诉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