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王要撩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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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菱兮在房中看书,隐隐听着一道稳健的脚步声传来,她抬头向窗户外看了看,风归离一身青衣从她眼前闪过,转眼已经进了门。
“给母亲请安。”
“起吧,今日晚了些,又去探望舒家小姐了?”风菱兮放了书,由风归离搀着坐在了正堂。
“是,她今日瞧着气色好多了,东西也吃的多了些。”风归离在母亲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理了理衣摆。
“宸王殿下也过去了罢。”
提到风归玥,让风归离有一瞬的黯然,他只点了点头。
风菱兮看着他这般神色,便问道:“你们起争执了?”
“没有。”风归离万事不瞒母亲,于是道:“他今日特地给攸宁送了糕点。”
“那又如何?舒家小姐毕竟是为救他而伤的,他多上上心也是应该。”
“母亲说的是。”
风菱兮看着儿子酸溜溜的模样,只是轻笑了笑,并不打算点破。
风归离起身站到了窗边,少年人身姿挺拔,普普通通的一件彩锦长袍穿在他身上也显得高贵了起来,领口袖口都用银线绣了金盏花,腰间系了一条玉色暗花宫绦,一头泼墨般的长发用鎏金冠束起,夕阳的余晖斜斜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金边。
“母亲,我喜欢她。”
第60章 补更(4.18)()
桃李芳菲四月天;春兰映绿水;蔷薇满窗台。
刘院使捻着胡子;单手搭在舒攸宁腕上;沉默了良久才微微笑道:“小姐已经大安,臣稍后会重新调个方子;再过上月余;便可痊愈了。”
“还要一个月?”舒攸宁眼睛瞪得圆圆的;“我都觉得好的差不多了呢。”
“伤口离心脉很近;还是小心些为好,陛下与皇后娘娘对臣都有吩咐,臣也不敢怠慢。”刘院使边说话边落笔,行云流水的一笔字看着很是舒服;“让伺候您的奴婢去御药房按方抓药便好;瓷瓶中的膏药还是要涂的,想要完全不留疤痕是不可能了;请恕臣无能。”
“院使言重了。”舒攸宁笑道:“能保住这条命;院使已是尽力;区区一道疤又何足道。”
刘院使收拾好了药箱,躬身一礼,“臣告辞,三日后,臣再来请脉;期间小姐若有吩咐;差人来太医院便可。”
“我送院使。”舒攸宁起了身。
刘院使抬手一止;道:“小姐留步。”
舒攸宁颔首浅笑,轻轻挥手,立在一边的如絮屈膝一礼,上前将刘院使送出了大门。
不大一会儿,如絮便折了回来,见到舒攸宁站在窗边,便上前扶了她一下,“公主殿下今日要去咸安宫听讲,怕要过了晌午才能回来,小姐可是觉得闷了?”
“是有些无聊。”舒攸宁叹了一声。
“宸王殿下送来了不少书,奴婢去给小姐拿。”
“不必了,都读过了,大都是些戏本杂记,读第二遍便觉得无趣了。”
如絮有些犯难,“院使大人刚有吩咐,小姐还是不宜四处走动,不然这个季节,御花园的花开得甚好,小姐还能去赏赏花。”
舒攸宁也不为难她,自己坐在了榻边,炕桌上摆着一个棋盘,风归离昨日将子书先生赠她的那本棋谱从将军府拿了过来,左右也是无事,研究研究棋谱倒也能打发些时间。
如絮轻轻掩门退到了外间,皇城内的宫女规矩极大,多余的话一句都不会说,舒攸宁住得越久,便越思念起将军府来。
子书醉解棋局的思路全用小楷记在空白处,“白子落七三路便可解两路征子”舒攸宁对着棋谱喃喃念道。
过了半晌,外间响起了如絮的声音,“小姐,淑妃娘娘到了。”
舒攸宁稍稍有些意外,但还是起身出了门,淑妃岳梦萦已经坐在了正厅,一整排八个侍女立在她身旁,舒攸宁的屋子不大,被挤得满满当当。
“小女参拜淑妃娘娘。”舒攸宁走上前,行了叩拜礼。
“快起来,快起来,你这身上的伤才刚好,不必多礼,本宫来的突然,也未让人提前通报,打扰小姐了。”
岳梦萦说得谦逊,话语中也透着关切,人却仍坐在高位一动也没动,结结实实地受了这一大礼之后才开了口。
舒攸宁肩上的伤隐隐作痛,如絮赶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想要引她坐在椅子上,舒攸宁却是悄悄摆了摆手,立在了一边。
淑妃作为风归珩的养母,前世里与舒攸宁没少打交道,这位娘娘的性情已经被她摸得清清楚楚,佛口蛇心,情冷刻薄,用来形容这位娘娘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果然,岳梦萦见舒攸宁低眉敛目地站在一边,并没有要擅自坐下的意思,脸上才多了些笑意,道:“早就听闻舒家姑娘教养好,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娘娘谬赞。”
“带着伤就别那么多礼数了,坐吧。”岳梦萦指了下手边一张椅子,抬头打量了下整间屋子,笑道:“本宫进宫这么多年,倒不知华阳宫还有这样一处院落,实在偏僻,布置也简陋了些。”
舒攸宁猜不透她话中的意思,便只答道:“皇后娘娘大约也是觉得这里安静,才让人单独收拾出来给小女养伤,临时拿来住的院子,娘娘瞧着简陋些倒也正常,毕竟您的灵韵宫才是这皇城中最精致的地方。”
“真真是一张巧嘴。”岳梦萦用帕子掩着唇轻笑了两声,“你这院子,小虽是小了些,外头的景致倒也算不错,本宫一路走来也还能看得过去。”
“娘娘说的极是。”舒攸宁微微笑着陪坐在一旁。
“本宫只是来探望你,你不用这般拘着,其实前些日子本宫便要过来的,可皇后娘娘说你总是不稳,需要静养,生生便拖到了今日。”
“多谢娘娘记挂。”
“本宫前日差人送过来了些补养身子的药材,你可用过了?”
“回娘娘,都是上好的药材,但小女还未来得及用上,多谢娘娘厚爱。”
无论岳梦萦说了什么,舒攸宁都只是不紧不慢地答着,语调平缓看不出任何波澜,应对间礼数周全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便是谢恩都是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岳梦萦浸润后宫多年,见过的女人不少,讲话半藏半露已成了习惯,与她对话能这般气定神闲的人绝不在多数,这十一岁的女娃娃,着实能沉得住气。
“舒小姐可见过我儿风归玞?”
“穆王殿下?”淑妃突然转了语调让舒攸宁有些惊讶,只片刻的功夫,她便平静地答道:“咸安宫见过殿下几回。”
“怪不得,我倒忘了,你们算是同窗。”岳梦萦笑道:“他听说你受了伤十分焦急,总嚷嚷着要过来探你,本宫惦记着皇后娘娘的吩咐,便将他拦了下来,他是老大的不愿意,今日看,小姐已经大安了,便让玞儿常来走动走动可好?”
这些话说的,舒攸宁是半个字都不相信,若说风归玞惦记着某个楼里的清倌儿她倒还能信上几分,一席话踩了皇后娘娘再替风归玞示好,舒攸宁心下了然,但淑妃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拒绝倒也不是很好拒绝
舒攸宁沉思片刻,答道:“私下来往,似乎于礼不合”她回的极是谨慎。
岳梦萦秀眉一挑,“同窗情谊罢了,哪里不合了?宸王殿下与南阳郡王不也常来探望小姐,他们除了是小姐的同窗,难道还有什么其他身份不成?”
她这话说得极刁钻,舒攸宁一时也想不出合适的理由反驳,只好苦笑道:“如此,便多谢娘娘,也多谢穆王殿下了。”
岳梦萦缓了语气,笑意也慢慢回暖,“这便是了,玞儿还是很好相处的,又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将来若有可能呵呵呵,也是极好的呢。”
她娇笑着站起了身,“今日就到这里,本宫这便回去了。”
“恭送娘娘。”
舒攸宁膝盖还未着地,岳梦萦的手便搭了上来,“身子不好,免了。”
“多谢娘娘。”
“咱们将来的日子还长,就不用这么多礼数了。”淑妃拍了拍舒攸宁的手,由宫女搀扶着出了门。
舒攸宁眯了眯眼睛,长舒了一口气,扯七扯八地聊了半天,到最后那几句话,她才明白了淑妃来这一趟的真正目的。
岳梦萦此时对舒攸宁本人已经算是八分的满意,但让她起了这个念头的原因,却是舒攸宁背后的整个将军府。
风帝效仿先王,在位时不立太子,将储君写在了遗诏之中。
大皇子早夭,风归玥虽占着嫡长,但历代先王也有非嫡长而登基的先例。
同样都是陛下的儿子,嫡子如何,庶子又如何,风归玥未必就会是贤明之君,她的玞儿有什么不能争的。
淑妃昂了头,一步步迈出了华阳宫,舒镇南手里握着风国大半军队,对风帝忠心耿耿,金银美女都入不了他的眼,他这一辈子唯一的弱点便是这个女儿。
岳梦萦相信,只要娶了舒攸宁,便是握住了整个舒家。
“小姐在看什么?坐了这半日了,奴婢扶您回去躺着吧。”如絮见舒攸宁站在门边发呆,便走上前唤了她一声。
舒攸宁回了神,“哦”了一声,靠在如絮身上进了屋,如絮扶她平躺在榻上,轻掖了掖被角便转身退了出去。
舒攸宁仰望着帐子顶,思绪万千。
前些日子她病得头昏,便没有多想春宴上的这场刺杀,当时刺客的目标其实很明确,只在风归玥一人身上。
在舒攸宁关于春宴的记忆中,就只有风归玥与姚忻儿的那一桩事,大约也正是因为这一桩事闹了起来,才让风归玥在前世里避开了这次刺杀。
有能力安排人潜入春宴,能牢牢地掌握住风归玥的行踪,又一心想要他死的人并不很多,这位淑妃娘娘便算一个。
风归玞在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皇子,他虽然为人张狂轻浮,招蜂引蝶的风流事一桩接着一桩,于读书上也算一窍不通,但他却颇有几分带兵的头脑,谋划布局常有巧思,大是非上的处理也很果断。
但有风归玥在,陛下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到风归玞的,但若是样样都好的风归玥不在了,对比其他皇子,这位五皇子于大位便有了那么几分希望。
舒攸宁依稀记得,前世里淑妃也曾对她不断示好,金银玉器古玩珠宝成箱往将军府送,那时的她眼里心里只有风归珩,私以为是这位养母替风归珩来做的表示,便满心欢喜地接受了。
直到她嫁入了昭王府,挨了淑妃许多冷言冷语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淑妃从前那些举动为的是亲子风归玞。
舒攸宁长长短短地叹着气,从前风归珩并不许她参与太多朝上之事,以至于她以为所谓的夺嫡之争只不过是行至最后的那一场宫变。
第61章 补更(4.19)()
舒攸宁本以为风清容过了晌午便能回来;谁知她一直等到晚膳过后;才见到风清容踩着月光急火火的身影。
她带着一脸的阴霾;进了屋便躺倒在椅子上;不住地唉声叹气,下嘴唇再往上伸一伸便能碰到鼻子了。
舒攸宁笑道:“你这是怎么了;谁还能给你气受不成?”
“快别提了;聂先生今日回来了;他生病前最后一堂课给我们每人布置了一篇策论;今日刚开课便要收,他一病几个月,我连他当初给我命了什么题都想不起来了,于是他就罚我扫了整个咸安宫;若不是表哥偷偷来帮了我的忙;我怕要到半夜才能回来了。”
风清容将桌子拍得砰砰响,“我堂堂一个公主;他让我去扫大街;风栀影喊了一宫的宫女和太监来看我;我这脸算是丢得干干净净了。”
风清容想起风栀影猖狂的笑容是坐也坐不住了,她起身在房间中来来回回地走,嘴里还不断念叨着,“你说我一个公主,一不用上朝议政;二不用参加科举;写的什么策论?”
舒攸宁扑哧一声;“也好也好,磨磨你的性子,就当是锻炼体魄了。”
“本公主这性子还用磨?”风清容眉毛竖得老高,一双杏眼滴溜溜地转着,“再说你见过哪一国的公主扫大街锻炼的?”
舒攸宁笑得肩膀都疼了起来,“好好好,公主殿下受委屈了,可扫也扫过了,总不能倒回去不是?”
说到这里,风清容欲哭无泪,“你当这就完了?聂先生还罚我抄易子策三遍,下次他授课时要交,若是抄不完,我猜他会把我赶到宫门外去扫帝都的大街,而且后日,便是他再授课之时。”
舒攸宁瞳孔张了张,易子策全文分上、下两部,共十七篇,每篇千余字,加上先贤论述和一个后记,总共三万余字,三遍便是近十万字,小公主可要吃苦头了。
风清容哀嚎一声,“不吃不喝不睡觉,一天两夜我也抄不完啊。”
舒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