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王要撩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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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到底是在皇城中长大,识人的功夫还是有的。
人说病急乱投医,但风清容是打心眼里相信,无论姚悦儿准备了什么,攸宁都能胜她三分,只要有人能在年宴上盖过她的风头,她就别妄想能做风归玥的王妃。
“你在想什么?”舒攸宁本在与祖母说话,一回头见风清容愣了神,便轻轻推了推她。
“没什么。”风清容吓了一跳,为掩饰慌乱抬手理了下散落在耳边的头发。
舒攸宁察觉她有些不对,刚要再问,却听到门口有杯盏碎裂的声音,她回头对云静道:“出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风清容是个闲不住的人,好奇心也很重,听到响动当先便跳了出去,攸宁无奈,只能跟在她身后出了门。
“二小姐来给您和公主送茶水,失手打碎了杯盏,奴婢这就让人来收拾。”云静见攸宁和公主都出了门,便先回身对他们回话道。
舒攸歌呆愣愣地站在一边,脚下是碎了的茶碗,不远处舒言白引着风归珩进了院,正慢慢向他们走来。
舒攸歌也读了不少书,她念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却从不知道世上真有那温润如玉的无双公子。
舒攸宁站在门口,顺着舒攸歌的眼神望了过去,不意外地落在了风归珩身上,她知道一见倾心是什么感觉,也知道风归珩有这样的魅力,前世的种种情景浮上心头,她淡淡一笑,过眼云烟一般的往事只激起了一小圈涟漪便平静了下来。
“见过珩殿下。”舒攸宁微微福身行礼。
“免了,我同言白一道,本是准备回宫,路过将军府看见了清容的车驾,知道她在你府上,便想着进来看看。”
风清容跳了两下亲亲热热地挽住了他的胳膊,笑道:“七哥是特地来接我的吗?”
“当然。”风归珩的语调极温柔,依旧是舒攸宁记忆中的样子。
风帝膝下儿子多女儿少,风清容又是个嘴甜黏人的主儿,格外受风帝和诸多兄长的疼爱,风归珩从来都是很好说话的那一个,同风清容就更亲近一些。
舒言白摸了摸攸宁的头顶,微皱起眉头道:“穿这么少站在门口,也不怕着了凉。”
“不冷的。”攸宁把暖好了的手探进了舒言白袖中,弯着眼睛回道。
“姐姐。”舒攸歌绞着衣角凑了过来,怯怯地唤了一声。
自攸宁重生之后,她一直不愿见舒攸歌,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见她。
在舒攸宁的印象中,舒攸歌一直是一个胆小怯懦,需要她保护的人,她也一直尽己所能去爱护这个妹妹,可她万万没想到,疼爱了一辈子的妹妹转眼就变成了灭族的仇人,甚至都没给攸宁一点缓冲的时间,舒攸歌便带着前朝的圣旨站在了她眼前。
绵软悠扬的声音读着前朝宣罪的旨意,她甚至还绘声绘色地同攸宁叙述了自己如何炮制了舒家的谋反,舒攸宁至今仍记得指甲嵌进肉里的感觉,那种痛遥不及舒攸歌给她带来伤害的万分之一。
“祖母。”舒言白领着她们进屋,给舒老夫人叩了头,又道:“这位是七皇子珩殿下,顺道过来接三公主,也是来探望祖母的。”
舒老夫人连忙站了起来,欠身道:“见过珩殿下。”
“老夫人不必多礼。”风归珩上前一步扶了舒老夫人一下,搀着她坐回软椅中。
舒老夫人喜静,院中一向不会聚集太多人,屋里也只有六把椅子,他们按主客坐定后,舒攸歌便被空了出来,主位上虽然还剩了一个空位,可她无论如何也不敢跟老夫人平起平坐。
舒言白心细,眼瞧着舒攸歌垂手站到了攸宁身后,便对云静吩咐道:“搬把椅子给二小姐坐。”
“二小姐?”风归珩这才看到了舒攸歌,有些意外地问出了声,在他印象中舒家只有兄妹三人,不知何时又多出个女儿。
舒攸歌有些欣喜地站起了身,刚要回话,风清容便心直口快地答道:“她是攸宁庶出的妹妹,七哥不知道也很正常。”
这一句话本没有什么恶意,舒攸歌却涨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没有人为她解围,她只能垂着头又坐了回去。
风归珩了然地点点头,也不再关心舒攸歌,转头对舒老夫人道:“早先听闻老夫人身体不适,现在可好些了?”
“劳贵人动问,老身已无大碍。”舒老夫人答得妥帖,心中却是暗暗纳闷,自己小小一场病似乎全帝都的人都知道了一般。
“清容调皮得很,这半日里怕是吵着老夫人了。”
“才没有,七哥乱说。”风清容鼓起了嘴巴。
攸宁笑道:“公主性情很好,祖母很喜欢。”
“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夸奖清容性情好的。”
风归珩故作惊讶,惹得风清容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风归珩是个安稳的性子,不一会儿就败下阵来。
舒老夫人笑着看他们闹在一处,虽觉得吵了些,但念及年节下,他们又都是爱玩爱笑的年纪,索性就随他们去了。
好一会儿他们四人才安静了下来,聊起了旁的事情,只有舒攸歌低头坐在最末尾,眼瞧着他们几人热热闹闹地说着话,自己半句也插不上,大约也没有人记得旁边还有一个渺小的她。
庶出,她头一次正视这个词,心中似乎也终于明白娘亲这么多年一直在争的是什么,在多数人眼中,舒家只有两子一女,从来就没有她的位置。
舒攸歌偷眼打量了下攸宁,攸宁挂着得体的笑,应对着来自公主和珩殿下的谈话,半分也没有注意到她这个妹妹,她从前念着的,自己与姐姐并没有差别,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舒攸宁身上,哪里有半个人会注意到她。
舒攸歌心中涌起了从未有过的悲凉。
天色渐渐昏了下来,云静将屋内的烛火点燃,风归珩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轻叹一声道:“只顾着闲聊,都这么晚了,我们该告辞了。”
风清容也站了起来,对舒老夫人欠了欠身道:“扰了老夫人许久,老夫人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您。”
“难得能听到你说句这么有礼的话。”攸宁微微笑着看着她。
风清容挑了眉毛挽住她的胳膊,轻轻在她腰下掐了一把,“舒大小姐不送本公主出门?”
攸宁怪叫一声,被她硬拖了出去,舒老夫人摇了摇头,对舒言白道:“你代祖母送珩殿下和公主。”
舒言白点了头,风归珩道:“老夫人留步,告辞。”
舒攸宁和舒言白一直陪他们走到门口,风清容上了马车仍探出头来对攸宁道:“你可别忘了,我会派人在东偏门等你。”
“知道了,记下了,你仔细些,别掉下来。”舒攸宁看着她探了半个身子在外面,心惊胆战地嘱咐道。
舒言白站在门口一直目送他们远走才转身问攸宁道:“你与公主有约?”
“皇城年宴,她非要邀我前去,我不好回绝就应下了。”
“母亲不在了,祖母虽然有品级但身子不适也不能去,年宴上那么多达官贵人,你只有一人,言行都要谨慎。”
“我知道的。”
舒攸歌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小心听着他们的对话,此时鼓足了勇气小声插了一句,“姐姐,年宴可否带我同去?”
第20章 别苑()
舒攸宁回头,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前世的舒攸歌不显山不露水,从不会迫切的想要表达自己,不然也不至于到最后攸宁都没看出她的狠毒心肠,可她今日这个请求似乎有些转了性的样子。
舒攸歌抖着胆子问出了话,转瞬间便有些后悔,她懦弱惯了,从来也没强势过,攸宁迟迟没有回话更让她心跳如擂鼓,大气也不敢出。
“没有品级的人一般不会受邀参加宴会,攸宁也是因着与公主交好才有了这个机会,再带上一个人怕是不行。”舒言白似乎是仔细考虑了舒攸歌的话之后回道。
“我也就是问问,姐姐不用放在心上。”舒攸歌如蒙大释,赶紧回道。
“你先回去吧,以后走路小心些。”舒言白对舒攸歌虽然不能像对攸宁一般尽心,但心底里却对她有些同情,平日里也多有关照。
“谢谢大哥。”
舒攸歌道了声谢转身想要逃走,刚迈开步子便想起母亲的训话,仪态要端庄,于是硬着头皮挺胸抬头尽量把脚步放得平稳些,看的舒言白一阵摇头。
“攸歌本性良善,只是被柳姨娘教偏了路,以后不知会发展成什么样。”舒言白陪着攸宁往老夫人的院子慢慢走去,半路上叹息道。
“大哥觉得她本性是好的?”攸宁一直也想问问大哥对舒攸歌的看法,总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见他主动提及便试探性地问道。
舒言白点了点头,“她心肠柔软,只是可怜有柳姨娘那样的亲娘,我总有种感觉,柳姨娘对咱们家是带着恨的,这种心境定会影响到攸歌,将来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舒攸宁有些意外地抬眼看了看她大哥,她从前竟不知道舒言白有这种未卜先知的能力,也不知道他看人是如此通透,攸宁心中的内疚又多了一分,当年他若不是听了自己的话,发兵围困帝都,未来的成就当不在父亲之下。
“我记得你从前是很疼爱攸歌的,如今却有些生分了。”
“有吗?许是最近忙着祖母的身体,忽略了她吧。”
“不管如何,她也是咱们的妹妹,你该亲善些。”
舒言白的直觉一向很准,他明显感觉到攸宁对攸歌的排斥,但在他的记忆中攸宁对攸歌是很照顾的,这种转变从何而来他不清楚,但为了家庭和睦,他身为兄长,总觉得有义务要提醒她一下。
“我知道了。”
舒言白将她送到院门口便止了步,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天又冷了些,晚间多加床被子,炉子里的炭火烧旺一些。”
攸宁点了点头,展臂抱了抱舒言白,舒言白和舒言朗完全是两个性子,他的安定让攸宁格外心安。
皇城的大宴一般都在酉时,但朝臣们一般未时便会进宫候着,舒泰安每年都会受邀参加年宴,攸宁却是头一次进宫,舒老夫人特地起了个大早给她搭配衣裳。
“祖母,您身子刚好就别忙活了,我自己准备就好了。”舒攸宁有些无奈地看着她祖母拄着拐棍走进走出,十分担忧地说道。
“不行,皇家宴是有规矩的,穿着打扮也要注意,既不能惹眼也不能失礼,你母亲不在了,自然就是祖母替你操心。”
“我心里有数的,不会给府里丢人的。”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数,老老实实在那边待着。”舒老夫人拉开了攸宁的柜子,翻拣了一遍,皱眉有些怒气地说道:“你这都是些什么衣裳,我平日里都不曾注意过,一件拿得出手的都没有,落梅阁看来是没少欺负你。”
“哪有,我这么凶,她哪里敢欺负我。”攸宁连忙辩道。
她并非是有多慈悲的心肠肯为柳静娘开脱,只是怕她祖母怒气大了再气坏了身子,她眼下虽然是大安了,不过前世里她毕竟是在此时过世的,重活一世到到底能不能左右生死攸宁如今还不确定,对祖母自然也是万分上心。
“她就欺负你是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舒老夫人越翻攸宁的柜子越生气,衣服都是些家常的样式,首饰也都素得不能再素,这样穿着去参加年宴只怕要让那些贵女笑掉大牙。
“你,去把舒镇南和柳静娘给我叫过来。”舒老夫人点着素衣,自己在正堂坐了下来。
素衣心实,应了一声便要出门,忙被攸宁拦了下来,“我饿了,你先去厨房给我拿些点心过来。”
素衣看了看自家小姐,又回头看了看老夫人,不知到底该听谁的吩咐,攸宁轻叹一声,轻轻一脚踹在了她的小腿上,佯怒道:“还不快去。”
素衣反应了过来,低头奔去了小厨房,攸宁回身坐在了老夫人身边,挂在她胳膊上撒娇道:“大过年的,祖母就别生气了。”
“祖母平日里不管家事,只觉得那柳静娘虽出身娼门,到底也读了几本书,规矩上的东西她不敢破,谁知还是委屈了我的乖孙。”
“有祖母、父亲和兄长疼爱,攸宁从来都不觉得委屈。”
“你是个乖孩子。”舒老夫人长叹了一声,又道:“现做也是来不及了,我倒想起个别的法子,先把皇宴对付过去,等过了年,祖母再去教训他们。”
舒老夫人领着攸宁出了门,转了个弯儿来到了听风楼后院一个上了锁的小院子前,沉重的锁链被打开,攸宁却顿住了步子,不敢再往前一步,芙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