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续-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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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众人便已行至。只见一排大方石板向前笔直地延伸出去,便如一条长龙一般,不见尽头。道路两旁站着几名苗族汉子,似在守护此地。那几人见了阿苓,都是微微弯下身子行了个礼,神情之间极为恭敬。
楚炎风在旁见了笑道:“二妹,没想到你在这里倒是身份不低吗!”
阿苓听了也笑道:“这哪是冲这我啊?这是冲着我师父,她可是咱们这里族长的女儿呀!”
谈笑间,几人便向前而行,只见此处建筑虽是朴素,却自有一股威严在,楚炎风和断无痕也是暗自赞叹。李忆如方到此处之时,心中便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觉得这里似乎十分熟悉,在脑海中的印象却是若隐若现。随着脚步声响,一颗心更是不住跳动,心下也是有些激动和兴奋。
又行数步,众人忽见眼前现出一座如神庙一般的建筑,那庙前不远处更立着一尊石像,真人大小,雕刻得更似乎十分精美。那石像是名女子,右手持杖,身后覆着一袭披风。几人向前走近,待看清那石像的容貌之时,都是惊讶万分,那石像的相貌竟与李忆如极为酷似,阿苓更是“呀”的一声惊呼出来。
几人一时都是望了望那石像,又望了望李忆如,便觉似乎是当年有人按着李忆如的相貌刻了这石像,只是换了服饰而已。李忆如早知今次所遇定是非凡,倒不如其余三人那般惊愕。她曾多次听人说,自己与母亲相貌相似,不觉想到,这石像所刻的难道便是母亲不成?想到这里,便即转身向阿苓道:“阿苓姊姊,你可知这石像是什么时候刻的吗?”
阿苓这才回过神来,答道:“具体是什么时候不太清楚了,但大概也有三十年了吧!”于是又道:“忆如妹子,我也曾来过这里几次,但却一直未留意到这石像竟与你这般相似呢!”
李忆如在旁听着,见时间有所差异,并非母亲,但这石像又究竟是谁呢?想到这里,不觉心中一阵冲动,便走到那石像身前,伸手搭在上面。
楚炎风和断无痕早已茫然不解,便向阿苓问道:“这石像所刻的,究竟是谁呢?”
阿苓转身道:“这是巫后庙,刻的自然是巫后了。”
楚炎风笑道:“我便问这巫后是何许人物,怎地竟与忆如妹子这般相似?”
阿苓正待回答,斜眼一瞥之间,见到李忆如神情似乎略有些异样,忙奔了过去,问道:“忆如妹子,你怎么了?”
李忆如却是恍若未闻,右手仍搭在石像上,双目闭合,全身上下更是一动不动。楚炎风和断无痕也已发觉,便即围在李忆如旁边。楚炎风关心情切,便即伸手相扶,问道:“忆如妹子,你没事吧?”语气之中更是大为关切。
楚炎风手臂刚要触及李忆如,忽听得断无痕道:“楚兄且慢,你先不要打扰李姑娘,我想她过一会儿便会没事了。”
楚炎风听了便退后而立,双目凝视着李忆如,心下万分焦急。
过了约莫一盏茶工夫,但对楚炎风而言却又不知有多么漫长,方见李忆如睁开双目,右手自石像胸前移开,神情之间却似有一丝茫然。
楚炎风和阿苓见李忆如又再恢复过来,都是一喜,齐道:“忆如妹子,你没事了?刚才是怎么了?”
李忆如勉强向二人一笑,道:“我没事。”于是又转身向那神庙望了一眼,道:“楚大哥,阿苓姊姊,我还要到那庙里去一下。你们不用跟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说罢便向那神庙走去。
楚炎风和阿苓不知其中究竟,只得在外等待,心中更早已是被搅得乱成一团。
李忆如缓步走进那神庙之中。那说是神庙,倒不如说是祭坛更合适。里面并无案桌香烛,四下里空荡荡的,只中央有一片地面凸起半尺,不知有何用处。
李忆如踏上了那块高台,先是双手并拢,作了个祷告的姿势,然后便将身上衣衫一件件解下,放在旁边。
李忆如赤裸着身子,一头青丝自双肩垂下,双臂交叉搭在胸前,微微仰起头,闭目无语,整个人便如天上的仙子一般高洁。
过了片刻,李忆如便觉得体内似乎有一股热流升起,心中也自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这两种感觉渐渐愈加强烈,互相交织,李忆如似乎觉得这些年来,在体内所一直隐藏的另一个自我便要苏醒一般,不禁略有一丝不安,不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如此持续了不知多久,李忆如忽觉那股热流已完全爆发出来,全身更是暖洋洋的便如浸在温水之中一般,随即又发觉身体有些异样。李忆如缓缓睁开双眼,不禁惊呼了出来,此时李忆如自腰际以下,竟已化为蛇身!李忆如见自己如今模样,又想到方才体内所发生的变化,一时之间只是怔在当地,不知所措。
先前李忆如将手搭在石像上的时候,便觉耳边有一个声音响起,似乎距自己很远,又似乎就在自己身边。此后她便听得那声音讲了许多旧事,虽是一一都记住了,却大半不懂。最后,那声音便让她到庙中的祭坛上去,说是可让她了解真正的自我。李忆如虽知此事必定大不寻常,但又哪里料到会是这样?
李忆如此时立在那祭坛上,心中满是错愕,更是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忽然之间,李忆如觉得那股热流似乎又再涌起,不久却渐渐消退了下去,便如再度回到了身体的最深处,一切都似将先前的感觉逆转回去。体内的炽热,心中的异样,终于一点点减弱,直至全然消失。一份疲倦之感却是陡然袭来,浑身更是酸软无力,李忆如不禁轻轻叹了口气。一瞥之间,李忆如竟发觉身体又恢复了原样,又惊又喜之下,便觉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双腿一软,整个人斜坐在地上。
肌肤与地面相触,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深吸了一口气,便即站起,于是就将衣衫又再穿上。
李忆如穿好了衣衫,便在那祭坛上跪下,凭空拜了几拜,心中暗自祷告。待得起身,又觉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李忆如按着内功心法,暗中吐纳,调匀了呼吸,方才自内而出。
楚炎风三人在外等了许久,仍未见李忆如,不禁心下担忧。阿苓在巫后石像旁上上下下看了几遍,也未见有何异样,便道:“奇怪,方才忆如妹子将手放在石像上那一会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楚炎风虽自焦急,却是对此茫然不解,四下来回踱步,苦苦思索。正在此时,忽听得阿苓叫道:“忆如妹子,你可算出来了。”楚炎风忙向旁看去,见李忆如正从那庙中走出,便即抢上几步,道:“忆如妹子,你怎样了?”楚炎风见李忆如面露疲态,更是担忧。
李忆如见到楚炎风,面上略微泛起一丝笑容,道:“楚大哥,我……”话音未落,整个人便向前倒了下去。
楚炎风心下一惊,忙一把扶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于是伸手探她脉搏,见跳动略急,李忆如呼吸又有些急促,想是过度劳累之故,但并无大碍。楚炎风略松了口气,但心中却更是奇怪,不知李忆如为何如此。
阿苓和断无痕见李忆如晕倒,也忙赶了过来。阿苓撅嘴道:“早知会是这样,我就不带她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断无痕在旁道:“即使你不带她来,她自己早晚也会到这里的。我看这并非是什么坏事。”
阿苓听了道:“忆如妹子都晕了,怎么不是坏事?难道你喜欢一天到晚都晕迷不醒?”说着双目注视断无痕,不解他此言何意。
断无痕笑道:“我哪是这个意思呀?我是说,李姑娘虽晕倒了,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而且她这次一定知道了十分重要的事。”
阿苓问道:“十分重要的事?那是什么?”
断无痕道:“等李姑娘醒了之后,你就知道了。”
楚炎风见李忆如晕倒,心中虽惊不乱,对阿苓道:“二妹,我看忆如妹子需要好好休养几日,咱们还是先回到你那里再说吧。”于是便俯身将李忆如抱起,让她躺在自己臂弯之中。阿苓见了点了点头,几人便向圣姑住处行去。楚炎风奔驰,行得虽快,双臂却是毫不晃动,生怕惊醒了李忆如。即便如此,李忆如在楚炎风怀中稍歇息了一阵,也便醒来,李忆如见躺在楚炎风怀中,面颊不禁微红,便要自己下来行走。楚炎风怕她再度受累,执意不允,李忆如也只得靠在他怀中,闭目定神,但心中却总是难以安静下来。
过不多时,几人便已回到那几座小木屋前。楚炎风抱着李忆如入内,扶她躺了下来,便即向圣姑和阿奴望去,意示询问。
阿苓此时也道:“师祖,你让我带忆如妹子去巫后庙,现在她却累得晕倒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圣姑却不回答,反向李忆如道:“小姑娘,你现在对这一切,可明白了些?”
李忆如道:“前辈,我只是知道了关于我自己的事,其余的却还是全然不解。”
圣姑道:“我或许可以帮你解释那些事情,你要不要听?”
李忆如虽是躺着,此时也是连连点头,道:“请前辈指点。”
圣姑道:“看来你爹他似乎不愿提这些旧事,便未对你说起。”说着略一停顿,对阿奴道:“阿奴,当年的事,你比我更清楚,便又你来说好了。”
阿奴在旁略沉吟了片刻,似乎在整清思绪,然后道:“李姑娘,那巫后庙的石像其实便是你外祖母,当年你爹娘都曾经去过。”
李忆如几人在旁听了,都是一惊。李忆如忙又问道:“当年我爹娘去那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阿奴道:“他们去那里,倒是为了当年此地缺水,黑白苗族相争不息,因而想要借助巫后娘娘之力求雨之故。”于是便将昔日之事略提了一下。几人在旁听着,都是惊叹不已。
阿奴又道:“后来拜月教见黑苗族也都拜服与你娘,一怒之下,便放出了大批魔兽前来捣乱。一场大战下来,那些魔兽尽皆被我们所灭,那拜月教主最终也是恶有恶报,但灵儿姊姊她却在这一战中……”心中哀伤,便说不下去了。
过了半晌,阿奴平定下心境,续道:“这十多年来,苗疆也一直十分安定。几年前,拜月教虽是复出,却未与族人间发生什么冲突,只是以江湖门派的身份,不断扩张自己的势力。但最近一阵,我和师父心中却感到有些不安。”
几人在旁听了,不禁一惊,阿苓更是奇道:“师父,这件事你怎么一直没跟我说过呢?”
阿奴道:“此事实在非同小可,我们也只是猜测,尚不知其中究竟。”
李忆如于是便问道:“那又究竟是什么事呢?”
阿奴此时面上神色略变,道:“你们不曾说过,有个天鬼皇告诉你们,那拜月教主身上有一丝诡异的气息吗?我们担心的,就是这个。”
李忆如几人更是不解,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阿苓转身对断无痕道:“断公子,你先前在拜月教的时候,可曾见到你们教主在行为上有什么怪异之处?”
断无痕听她忽然问起这个,不由得一怔,思索片刻,道:“教主他除了与我们商议要事之时,从不露面,便连我也是很难见到他。若是说他行为怪异,大概就是这点了。”
阿奴听了点头道:“这就对了。他不见你们,只是因为他有事不能让你们知道。”
断无痕不禁问道:“不能让我们知道的事?那会是什么呢?”李忆如,楚炎风和阿苓此时也是极为关切,凝神留意。
阿奴却忽然对圣姑道:“师父,我说了大半天,下面的就由你来说好了。反正我也都是听你说的才知道。”说罢微微一笑。
圣姑见了不觉也是微笑道:“你这爱胡闹的性子,总也改不了,便连阿苓也被你教得和你一模一样。”
阿奴和阿苓齐道:“哪有啊?”声音语调都是一般无二,几人在旁都不觉失笑,一时之间屋内一片欢声。
过了片刻,圣姑方道:“拜月教历代相传,都有驯养异兽之法。我虽不知其中详细,但却大略知其将寻常野兽以各种奇毒喂养,经数年之功所成。”
断无痕听了皱眉道:“这我倒是不太清楚,难道教主他正在喂养这些异兽吗?”心下觉得事情未免有些棘手。
圣姑道:“我原本也对此也是毫不知情,但日前拜月教有个长老来此偷了许多药材,我方才醒悟。”
阿苓此时气呼呼地道:“那个柴长老所偷的玉菩提,血海棠,乌蛛丝,都是极为珍贵的药材,有些还是我当年费了好大劲才采到的。”
圣姑道:“那个拜月教主知道我这里药材齐全,便派人来盗取,倒也是个法子。只是这样一来倒让我们知道了他动静。想来他也是无法可施,方才出此下策。”
断无痕听了问道:“被偷的几样药材是用来喂养那些异兽的吗?”
圣姑道:“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