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续-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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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炎风见了,道:“柳庄主可是仍为了拜月教之事烦恼?”楚炎风在旁见柳冉如此,想必是因昨日拜月教所下战书之故。
柳冉点了点头,道:“那拜月教主武功实在太高,若非尊师之外,普天之下只怕无人再是他对手。但尊师又于数年前已封剑归隐,不问江湖中事……”隔了 片刻又道:“枉我们这里聚集了这许多人,却仍难以与那拜月教主相抗。”
楚炎风在旁听着,心中猛然一动,思索片刻,神色间忽地大为兴奋,道:“柳庄主,在下倒有一计。我们若与他单对单相斗,实是难胜,何不定下数战之约?想那拜月教主必定极为自傲,因此大概不会拒绝。”
柳冉听了,先是一怔,随即道:“不错。以数战定胜负,我们赢面便大得多了。”伸手在楚炎风肩头拍了几下,笑道:“此番多亏了楚少侠。我们先前都被那拜月教主的威势吓着了,竟未想到避其锋芒,实在惭愧。”心头之忧既然已解,柳冉也是长长松了口气。
柳冉又道:“既是如此,我们便去将这数战之计告知林堡主与各位江湖同道,也可了去大家一桩心事。”楚炎风听了点点头,便随柳冉入内。
二人行至东边厢房,正是林天南歇息之处。柳冉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道:“林堡主在吗?”
屋内随即便有人道:“是柳庄主吗?请进。”
二人推门入内,见林天南与冷容清坐在方桌之旁,一边饮茶一边谈论。二人见楚炎风也随柳冉而来,便放下手中茶碗,道:“楚少侠也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吗?”
柳冉笑道:“林堡主,冷大哥,此事大喜。方才楚少侠已想到与拜月教相抗之策了。”
林天南和冷容清听了都是又惊又喜,忙问道:“楚少侠有何妙计?且请说来。”
楚炎风道:“在下以为,若以一战而定,我方几无胜算。但若以数战而论胜负,我们未必便输于他们。”
林天南和冷容清听了都不禁拍手道:“妙计!妙计!便以数战而定!”
楚炎风又道:“但究竟应以几战而定,在下却尚未想好。”
柳冉在旁道:“若是定战过多,一则只怕拜月教不会应允,二来时间拖得太久只怕事态有变。依我看来,便以三战最佳。”
林天南拈须沉吟道:“三战,如此一来,我们便须先定了人选,以备此战。”
柳冉略一思索,便道:“若以武功而论,我看便由林堡主、冷庄主和楚少侠三位居首,自是由三位出战最佳。”
楚炎风听了不由得一惊,忙道:“小子功力浅薄,怎可与各位前辈并肩?柳庄主,此处高手云集,还应另请高明,莫要因在下误了大事。”楚炎风这也并不是谦虚,此处若以功力而论,他确是不及普松大师、无清道长等人,更何况掌门师兄凌天道长此时也在,自当由他代楚炎风出阵。
柳冉道:“楚少侠,若是以功力而论,你确是有所不及。但交手之际,一靠功力修为,一靠各人资质悟性。你剑法精妙,足可补功力之不足。若以天资而论,此处更只怕无人能及。动手相斗之时,你更易发觉对方招术中的破绽予以击破。二者权衡而看,你足当此任,还望莫要推辞。”
林天南也道:“楚少侠,我与你师父当年八拜结交,对他也算颇为相熟。如今蜀山门下十数弟子,你入门最晚,而你师父却最为器重你,自是你天资过人之故。若是常人相斗,只能单凭功力深浅而定胜负。但你悟性奇高,可如柳庄主所言,察觉对方招术精要,因此胜算更大。老夫我一生论人无数,从未有失,这次也绝不会看错。你就放心吧!”说罢在楚炎风肩头上拍了几下,以示鼓励。
楚炎风见几人如此信任自己,也不再推辞,慨然道:“承蒙前辈抬爱,炎风必定竭力而为。”
林天南三人见了哈哈大笑,道:“楚少侠定可不负众望。”几人见事态渐渐有利,也自欢喜。
午时众人再度聚于大厅,柳冉便将楚炎风三战之策说了出来,又讲明由林天南、冷容清和楚炎风三人出战。各派掌门、帮主听了也无异议,此事便即定了下来。
李忆如听得楚炎风要与拜月教交战,不禁甚是担心。楚炎风见了便宽慰她几句。李忆如却仍是难以放心,每日双手支颐,默然不语。
接下来的十余日,众人都自养精蓄锐,个个斗志十足,只待在青林冈与拜月教一战。楚炎风日来与林天南讨教剑术,二人互相切磋,以求进益。林天南见楚炎风不论剑术、悟性都是奇高,不由得暗自称赞。楚炎风久闻林天南威名,今次一见,果是名下不虚,也自十分钦佩。
十月十五午时,秋风微凉,飞叶飘飘,林天南一行数十人已至青林冈前。树林中传出的不知是秋天的萧肃,还是一股杀气,众人都不禁打了个寒战,心下都是暗自提防,只恐拜月教在周围设下埋伏。
众人一路前行,林中小道渐渐变宽,不多时,眼前便出现了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数十个劲装的汉子站成几列,再前面便是十余名服饰华丽之人,显是身份不低。为首一人四五十岁年纪,身材魁梧,四肢修长,眉目极为浓重,双眼之中更是精光深藏,令人一见了都可感到他的那股威严,那份气势。
那人左右各有一名中年汉子。常人在他身边一站,立时便即显得十分矮小,而这两人身材虽不甚高,站在旁边却是极为协调,更增加了那股威势。三人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默契,便如融为了一体一般。为首那人如果是剑刃的话,另外两人便是剑柄和护手,支撑着他,使之更具威力。
林天南一行人方到此处,那三人便即迎了上去,为首一人道:“久闻众位大名,今日幸得一见,在下拜月教主石侗。”语气虽是十分平淡,却隐隐有一股无形的压迫力。
林天南等人见到石侗,心下都自一惊,无一不为他的气度所慑。楚炎风早欲与石侗一会,此时见了更觉其不凡,暗自称赞。
林天南道:“石教主今日约我等来此,所为何事,不妨明言。”林天南心知一战再所难免,不愿多言,便直言相对。
众人见林天南此问,已是决意与拜月教一决胜负,心下都是绷得紧紧的,注视这石侗,看他如何回复。
石侗微微一笑,道:“如今武林之中,群雄无首,四处纷乱。在下便愿借此机会,推举一名盟主,以号令天下武林。日后人人遵从盟主之令,也可免去许多不必要的争斗。”
普松大师在旁听了,便道:“善哉善哉,若真可化解各门各派之间的仇怨,倒也是武林中一大幸事。”
柳冉此时问道:“石教主若是真有此意,日前为何派人将云贵一带数大教派歼灭,平添武林中的腥风血雨?”众人早知拜月教居心不善,此时听得柳冉发问,也即四下附和。
石侗听了神色不变,道:“以今日些许之乱,以换日后江湖之长久之平定,乃是从远而虑。柳庄主不妨想想,此举是否值得。”
柳冉未料到石侗竟有此言,一时之间倒为之语塞。虽觉其中不合道理,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楚炎风见石侗一言驳倒柳冉,便道:“日后之事如何知晓?石教主所为,只怕更添日后之乱。虽说江湖之中日有争斗,但小小纠纷,势所难免,只需并无大番厮杀,便为平定。在下曾听人言,‘水至清则无鱼’,石教主若想彻底除去江湖纷争,未免不智。更因此而至数大门派惨遭不幸,岂非因小失大?”一番话来,入情入理,众人听了都是不禁颔首。
石侗听了道:“楚少侠果然见识不凡,但碍于年纪阅历,仍有局限之处。正因日后难料,是以今日方应尽力而为。正所为‘前人种树,后人纳凉’,数年之后,我辈所为便可略见成效。今日之乱虽大,但其时为短。若依楚少侠所言,争纷确小,但日积月累仍成其大。相较之下,在下所做岂不为佳?”
林天南等人在旁听着,也是略为其言所动,觉这石教主并非一味残暴好斗,倒也自有他的一番道理。
柳冉见继续争执下去,难占上风,便道:“石教主,如今双方各执一言,即便再争论下去,也是难有结果。不如便依石教主之意,推举出一位盟主,大家一致服从盟主之令,如何?”柳冉见石侗一番言论,滔滔不绝,心思极为缜密,唯恐时久有变,便出此言。数日来,柳冉于三战之计曾反复推敲。拜月教主无论与何人相斗,必可获胜,但余下两阵,拜月教中,却难有人与林天南等人匹敌。三战两胜,便已稳操胜算。
石侗听得柳冉突然应允要推举盟主,不知其意,道:“如此也好。不知盟主之位如何选定,柳庄主可有成法?”
柳冉道:“中原地势广博,门派众多,决非一人所能全然主持。在下以为,可推举三位共同担任盟主,分管各处事务。然而我等与石教主意见却难以相合,是以不可自双方中共同推举三位。唯今之计,只有以武功而论高下,三战定胜负。任一方赢得两场以上,便居盟主之位。石教主,如此可妥?”
石侗一听,便知柳冉之意。心中寻思,三战中自己可稳胜一场,余下两场之中只需胜得一场,便即大事成矣。觉得胜算极大,便道:“柳庄主之法甚好,便即如此,三战而定。”
柳冉见他似乎也是成竹在胸,不觉暗惊,道:“便请石教主定下出战人选,半个时辰之后便开始如何?”
石侗道:“不用半个时辰,此时便可。”语气十分坚定,决无更改。
众人听了都是一惊,未料到这拜月教主竟是说战便战,连准备一下都不必,自是极有把握。柳冉心中更是一震,问道:“石教主可已定下人选?”
石侗道:“不错,便由在下和本教两位护法向众位讨教一二。不知哪位愿意赐教?”
柳冉道:“我方便由林堡主、冷大哥和楚少侠三位出手。”
楚炎风方才听得石侗说“本教两位护法”,不由得想起断无痕。此时断无痕必已被革出教,也不知他现在怎样了。
李忆如一直站在楚炎风旁边,此时见他神情有异,便问道:“楚大哥,你怎么了?如今大战当前,千万不要分心啊。”
楚炎风道:“我是突然想起了断兄,也不知他……”
李忆如打断他的话,道:“你放心吧,有阿苓姊姊与他同行,断大哥武功又那么高,不会有事的。倒是你,如今要与拜月教动手,千万要小心啊!”语气中满是关切。
楚炎风握了握李忆如的手,道:“你放心。”随即便向前走了上去。
日前柳冉早已与楚炎风三人商议好,由楚炎风打头阵,先挫拜月教的锐气,再由冷容清局中出战。最后一战虽是定为林天南,但想来前两战已是全胜,倒也不必出手。即便有失,最后拜月教必是石教主亲自出战,林天南或许也可支撑成平局。总的看来,胜算倒有七八成左右。此时便依日前所定,由楚炎风先行出阵。
楚炎风走至空地中站定,抱拳道:“在下楚炎风,出战第一场,不知由哪位赐教?”
石侗道:“楚少侠当日我派断无痕邀你入教,并答允立时升你为左护法,却被你拒绝。今日既为敌对,便由本教现在的左护法来会会你。”话音刚落,石侗身边一人纵身一跃,已在楚炎风一丈之外站定。这人身法奇快,说到就到,连楚炎风也是吃了一惊。
众人听石侗说当日邀楚炎风入教,甚觉惊奇,随即见那拜月教护法轻功极佳,也便留神注意楚炎风于那人的动静,无暇多想。
楚炎风此时全身功力凝聚,手中长剑已渐与体内真力融合,身形不动,凝若山岳。那拜月教护法见了也不敢怠慢,暗自调匀气息,以备此战。
楚炎风忽地清啸一声,道:“请!”手中长剑便即刺出,剑尖“嗤嗤”有声,直取中宫。那拜月教护法待楚炎风身形一动,双手连扬,只见银光闪动,破空声劲,十余枚透骨钉便已向楚炎风上中下三路分射而去。
楚炎风未料到此人竟是暗器好手,身形向旁一挫,闪过那几枚透骨钉,长剑一划,便向那人腰肋攻去。哪知楚炎风手臂刚动,忽觉身边一道劲气逼近,心下一凛,右足急点,身形平平向左移开丈余,但长袍一角仍是被划了一道口子。楚炎风见自己明明已避过全部暗器,却险些为这股劲风所伤,不禁难解。正诧异间,又是一阵暗器急射而至。楚炎风不再躲闪,长剑连点,便将暗器一一刺落。忽地又是一道劲气迎面而至,又快又猛,令人难以抵挡。楚炎风这下早有防备,长剑在面前一封,只听得一阵闷响,剑刃便即不住颤动。楚炎风听声音并非金铁相撞之声,便知射来的不是暗器。脑中念头急转,忽地醒悟,脱口道:“无形气指!”
那拜月教护法听了先是一惊,随即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