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师祖-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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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少康道:“杏花村历代传人多事洒脱风流之人,但他们都知道自己的责任,上代的任非踪虽然放浪形骸,但大节不亏,自始至终都为仙门咒怨而努力,为此不惜与杜合欢恶斗,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所以他虽然失败了,但我们并不怨他”,
“他的确尽力了,但陆鸿,你却不同”,
“你外出三年,我们听到的消息多是你招惹万劫海的妖魔,和人争花魁而争风吃醋,甚至见色起意,杀人行凶,恶名四起,陆鸿,你如此荒唐,我们怎能把府库放心交给你”,
“即便交给你,又有谁能保证那什么晏小曼,鱼幼薇在你耳边吹得枕头风你会不为所动,谁又知道你动用府库里的钱财是吃喝嫖赌,还是开宗立派?”,
一番话说的刻薄刺耳,但却又鞭辟入里。
众人都生出怒意,显然他们对陆鸿也有怨怼,原本垂着眼角的那两人也抬起头,皱起了眉头。
孙瑶冷笑道:“前辈这番话就是存心挑拨了,鸿儿是青丘国的驸马,袁淳罡亲传弟子,拜剑红楼下任楼主,又是不是出的剑道奇才,丙字名人榜上的天下第一,这身份,这名号天下皆知,你却只知道那些风流韵事,究竟该说你是对他有偏见还是居心叵测呢?”,
曲老道:“剑道奇才也好,天下第一也罢,都只是他个人的名声,和我杏花村无关”,
“我们选他接下任非踪的传承,可不是希望他做什么剑道天才,而是希望他能解除仙门咒怨”,
孙瑶道:“鸿儿正在找寻,这些年我已陪他走过西方大漠,会过圣火教,七国怨地,财神阁及中州各路高手,收货颇丰”,
“收货颇丰?”,
曲老呵呵一笑,道:“你们一去三年,音信全无,直到前几日才从禅隐之人口中知晓仙门咒怨的来源,解法却仍旧不得而知,这就是你所说的收货颇丰?”,
孙瑶道:“知道了来源,才能找寻解法,至少现在,鸿儿所做到的已经不下于列位前辈”,
“但他仍不知仙门咒怨的解法”,
孙瑶道:“没有人知道”,
曲老嘲讽一笑,道:“以前是没有,但现在,有了”,
他偏过头看向一直隐于黑暗中的稽少安。
第六百七十五疑云密布
“他能”,
“少安能”,
曲老慢慢的,缓缓的说道。
而稽少安只是淡淡一笑,温和的目光在孙瑶身上轻轻扫过,但移转到陆鸿身上时那目光却变得意味深长。
陆鸿和孙瑶却是心中一动。
这许多年来,为了仙门咒怨他们历经磨难,从拜剑红楼到玄鬼宗,从品剑轩到七国怨地,从西域大漠到圣火教总坛,兜那么大了一个圈子,又从中州回到了大胜关;他们先后面对过郑文渠,李归阳,无头魔尸等上古时代的高手,圣火教无面鬼王,杜合欢,魏青虹这等魔头,财神阁这般可怕的势力,尸魔许历和三尸这样的邪祟,他们经历了那么多,那么多才知道仙门咒怨的源头。
虽然还差一步,但陆鸿从心底里不相信有人能做的比他更好。
可是长老会的人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说谎的。
这种谎言也没有人能圆的了,看稽少安的样子似乎也是胸有成竹。
“愿闻其详”,
心中千回百转,但最终只说出了这四个字。
稽少安笑了一笑,轻抚了抚怀里那只独脚的鸟儿,从乾元袋中取出一个小瓶子,瓶中满满都是黑色的药丸。
稽少安不缓不慢地道:“这就是仙门咒怨的解药”,
陆鸿定睛看着那黑色的药单,他对医术略通一二,又研习过杜合欢的《剑毒秘典》,对各类药物都有所了解,但这黑色的药丹他却看不出来历。
只是心里隐隐觉得这药丹有一些熟悉感。
那熟悉感竟让他有一丝不安。
“所谓仙门咒怨,其实是肢鬼下的幼种,尸鬼无影无形,既没有实体也没有肉身,你竟妄想用药丸克制尸鬼?”,
稽少安道:“尸鬼虽然无形无影,但也是生命体,只要是活着的东西就会死,且尸鬼本身就很脆弱,寄居在人体内时才会变得异常强大,所以要从人体内杀死他并不难”,
他对尸鬼显然也是知之甚多。
“归根结底,尸鬼是洪荒异兽与人的亡魂相互吞噬后形成的特殊生命体,它们有着洪荒异兽的凶残也有人的狡猾,但同时也继承了人和兽的一些缺点,譬如看似强大,实则脆弱的生命,虽能吞噬但却难以修炼。。。。。,这药丹所针对的就是它们的缺陷,未成形的尸鬼怕风,这药丹刚好有风属性的灵力,一些气味也能让幼年的尸鬼消散,这药丹中恰好就有那种气味”,
“少安不用向他解释这么多,这药丹我等已经服用过,的确是尸鬼的克星无疑”,
曲老道。
陆鸿偏过头看向他:“曲老已经服用过这药丹?”,
曲老嗤笑道:“当然不仅我一个人服用过,杏花村中除了你们和一些仍旧存疑的村民外,所有人都已经服用过这药丹”,
陆鸿略一颔首,手指在腿上轻轻扣了扣。
这是他的小习惯,每当想事情的时候就会动一动手指。
“你们体内的肢鬼幼种都已消失了?”,
“这还有假?”,曲老眯着眼睛道:“陆鸿,你十四年来耗费了我们这么多精力却寸功未建,少安却一个人单枪匹马,入龙潭,闯虎穴为我们带回了救命的灵丹,做到了列位先辈都没有做到的事,立下大功,不仅救了我们的命,还挽救了我们的子孙后代,你说,你退位让贤是不是理所应当?”,
陆鸿依然面不改色,只是淡淡一笑。
曲老身旁的老人幽幽道:“陆鸿,你的确是不世出的剑道奇才,论精彩绝艳,比当年的任非踪犹有甚之,我们也一直在栽培你,老实说,曲老虽然对你失望,但我们没有,我们知道你做的已经足够好了”,
“但和少安比,你却相差甚远,少安这些年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终于解决了困扰我等数千年的难题,为杏花建立了不世奇功,你和他比,实在是相形见绌”,
“这些年该给你的,不该给你的,我们都给你了,杏花村不欠你什么,但却欠少安甚多,我们决定补偿他”,
“如果你还想继续尸位素餐,那就只有与我们为敌了,长老会六大长老现在都已经站在少安这一边,就算你不肯交出传承信物,我们也不会再把你视为救星,大不了日月同天,我们各拥一主”,
曲老呵呵笑道:“日月同天?现在剑庐中的名剑已经全部被转移了,府库的地图长老会有半张,孙瑶有半张,四把锁的钥匙也各有一把,没有名剑,动不了府库,陆鸿要拿什么来开宗立派?”,
“但少安却有人资助,哪怕不动用府库一样有称雄一方的实力。。。。。。”,
剑庐中的名剑被转移了?
陆鸿心中一动,想起来时看见的剑庐中的情形,难怪他们迁移时走的匆忙,连守护剑庐的人都没有一个,还是晴儿在他枕下留书一封,原来早在那之前嵇家就已经有了反叛之心了。
还有人资助稽少安称雄一方?
那是怎样的一个势力,居然把手伸到了远在东方的大胜关,杏花村。
这些事究竟是嵇家人和长老会蓄谋已久还是资助稽少安的那个势力蓄谋已久?
一个个谜题在脑海中浮现。
陆鸿的目光却变冷了几分,如刀一般的目光转向稽少康,道:“传承信物还在我的手中,他还没能把我的位置抢走,你竟敢私自藏匿剑庐中的名剑,稽少康,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杏花村并不是什么大世家,大宗派,没有什么深厚的底蕴,但剑庐却绝对是让各大剑派都望尘莫及的地方,历代剑修传人临终前都会解剑于剑庐中,陆鸿的云麓剑也是在剑庐中所得,若论藏剑之丰,藏剑之精只怕连拜剑红楼的剑坟也望尘莫及。
嵇家只是看守剑庐的人,并不是剑庐的主人,以嵇家人的身份胆敢妄动剑庐中的名剑,那下场便只有一个,死。
但稽少康却真的私藏了剑庐中的所有名剑,所以面对陆鸿的逼问他没有躲避,没有退缩,只是冷冷的道:“剑庐的主人不是我,却也不是你,私藏也好,没私藏也罢,只怕还轮不到你来治我的罪”,
第六百七十六章试药
在陆鸿的印象中,稽少康是一个谦卑,谨慎的人,说话做事有礼有节,却又小心翼翼。
由于嵇家昔年受过墨清绝大恩,嵇家后人自愿守护剑庐,他们将历代的剑修传承都视作主人,这么多年来从来也没有做过一点不忠的事。
陆鸿尚是孩童时就在剑庐中受了礼,接过传承信物,稽少康自然也不敢对他不敬。
但现在,他却反客为主了。
而事实上,现在的陆鸿的确也拿他毫无办法。
气氛又变得僵硬,微妙起来。
就在这时,一直以垂垂老态坐在椅子上的刘洋忽然咳嗽了几声,身子稍稍前倾,有气无力的道:“少康,你看守剑庐多少年了?”,
稽少康眉头皱了皱,虽然不知道他问话的意思,但还是躬身道:“我七岁进入剑庐,至今已有四十二个年头了”,
刘洋无限感慨第叹了口气,道:“四十二年啊,你本可以进入祠堂,享受后世的香火,这一招棋差,不仅葬送了自己,连嵇家的名声,也坏了”,
稽少康脸色骤然一变。
刘洋幽幽道:“你今年四十有九,先后侍奉过昆仑,非踪,鸿儿三代传人,老朽今年八十有六,已经侍奉过五代了,长老会的人也换了两茬,你有见过有谁在我们手里翻过天吗?”,
这一次不仅稽少康,连曲老也面色微变。
刘洋看起来已经垂垂老矣,耳背,目昏,记忆也是极差了,很多时候曲老都觉得这老人已经不会再有什么作为了,就算在他面前招惹他他也只能做个睁眼瞎子。
但现在,他却有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仿佛又想起这个老村长当年叱咤风云的时候。
“以下犯上,密谋夺权,这几十年来老朽也不知见过多少起这样的变故了,他们总认为自己足够聪明,足够精明,所做的准备足够充分,布下的谋划天衣无缝,却总是忽略重要的一点”,
“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失败者”,
那只保养得很好的手蓦然一僵。
“从我们挑选剑修传人时起,他们就是失败者”,
“剑修传承事关杏花村气运,每一代传人的选择都极其苛刻,我们的眼中没有并起的群峰,只有一枝的独秀,昆仑如此,非踪如此,鸿儿也是如此”,
那只保养得很好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良禽择木而栖,忠诚择主而事,事人者则要从一而终,老朽每一次把传承信物交出去,就绝不允许有人再把它抢走,终老朽一声所防范的都是这种事”,
“而从墨清绝开始,每一代传人都对传承制度做出修改,为的就是杜绝一些不安分的人的野心”,
他浑浊的双眼忽然间变得锐利,看着已经有些不安的一众人等,道:“你们以为自己挑战的是鸿儿?是老朽?是孙瑶?”,
“错了,想要从鸿儿手里抢夺传承信物,你们所要挑战的是列位先贤所不断完善的制度”,
他向摆在桌上的金色小剑努了努嘴,道:“传承信物是历代传人的标识,但也仅仅是标识而已,就像各个宗派的令牌,宗派威严之下,令牌才有约束力,这信物也是一样,就算我把它送给你们,又有什么用?”,
“霸剑图才是历代传人真正的倚仗”,
“府库的地图和钥匙,你们和孙瑶各半,你们谁也无法单独打开府库,但府库另有一个后门,后门的机关密钥归鸿儿所有”,
“剑庐中有名剑数千,但都是有名无实,它们磨砺出的磅礴剑意俱都在霸剑图中,没有霸剑图,谁也发挥不出它们的威力”,
“你处心积虑转移这许多名剑,得到的却只不过是一堆空壳而已”,
稽少康脸色登时变得铁青。
刘洋道:“从剑庐受礼那一刻起,本村所有的一切就都掌握在鸿儿手里,从一开始我们就杜绝了鸠占鹊巢的所有希望,你们想日月同天?各拥一主?不行”,
“叛徒就是叛徒,做错了事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今天,你们想离开这里,只有一条路”,
“血路”,
“但你们只要踏出这里一步,以后要面对的就是我们无止境的追杀和村里所有人的唾骂”,
额头冷汗流出,曲老竟感坐立不安。
造反这种事本就等同于是提着脑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