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师祖-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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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幼薇则眉头轻蹙,冯天带这么多人来显然不坏好意。
四周也都安静下来,原本看着斗兽台的人现在都饶有兴致地看向冯天。
在临潼冯天的名声不算好也不算差,作为本地第一世家冯家的大公子,冯天并没有做过什么欺男霸女,仗势欺人的事,只是他一向自视甚高,性子孤傲,连魏华,蓝五这样的世家弟子他也不大看得上,是以身边并没有什么朋友,人们对他的认知也只是高攀不上的冯大公子,仅此而已。
关于冯天,陆鸿,鱼幼薇之间的事这几日临潼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明眼人都知道一向爱惜脸面的冯天绝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冯天会选择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来刁难两人。
冯天走到斗兽场边上,冷笑着看了一眼陆鸿,又看了看鱼幼薇道:“陆兄医术倒是高明,鱼姑娘这么快就痊愈了”,
陆鸿假装听不出他的嘲讽之意,笑道:“算不得什么,谁人没个小灾小病的?”,
“哼,医术不错,眼光却不怎么样,我看你挑的这条小蛇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根本不堪一击,今天我便跟你赌一赌吧”,
陆鸿没有与他斗气,笑道:“斗兽不过为取乐而已,输赢有什么重要?陆某也不打算靠着这个发家致富,冯兄既说这雪蟒不堪一击那便是不堪一击,我们也不必再赌了”,
“幼薇,我们走”,
他并不打算在这里与冯天多做纠缠,但冯天却显然不打算放过他们,冷笑道:“陆兄,你若是就这么走了恐怕鱼姑娘这辈子都不可能恢复自由身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蟾蜍
陆鸿转过头,道:“冯兄话里有话”,
冯天瞥了二人一眼,从袖中取出一纸文书扬了扬,道:“这是鱼幼薇的卖身契,今天就拿它当做赌注,如果陆兄能对它视而不见我冯天心甘情愿认栽”,
见到他手里的东西鱼幼薇神情不由的一变,心中又惊又怒。
她虽然自小在花月楼长大,但身份地位与寻常风尘女子绝不相同,当选为花魁后她身价大涨,更是不把自己当做风尘女子,但这卖身契却让她不得不面对自己的身份,
他当着这么多人面拿出这卖身契既是为逼迫陆鸿也是为羞辱自己,见一道道目光朝这里聚集而来,她的泪水已然在眼眶里打转,但只忍着没有让它流下来。
看她如此神情冯天心中有些不忍,但更多的却是报复的快感,冷笑道:“鱼幼薇,你虽然是花魁,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风月场所有风月场所的规矩,这卖身契在我手里一天你就永远也恢复不了自由身”,
鱼幼薇泪光盈盈,咬着银牙道:“算我鱼幼薇命苦,但你也别想用这一纸文书威胁我,就算一辈子恢复不了自由身我也只会和他在一起”,
说着眼泪忍不住划过脸庞。
陆鸿皱了皱眉,伸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珠,看了一眼冯天道:“冯天,你若一定要自取其辱我也只能成全你,区区一个赌局我有什么不敢奉陪的,但话说在前头,你想用一张卖身契来刁难我和幼薇是打错主意了”,
“灵兽对赌毫无趣味,今天我陪你玩点新鲜的”,
抽出背后惊寂,提膝一纵跃上斗兽台,环视之际眉眼间的慵懒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出鞘利剑般的逼人锐气,他整个人都好像变成了一柄利剑。
“郎君。。。。。。”,
鱼幼薇樱口微张。
其余人亦惊讶而又不解地看向他。
冯天凝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陆鸿冷笑道:“这条雪蟒或许斗不过你带来的灵兽,但我的剑却斩的了”,
冯天笑了:“你是说,今天在斗兽台上与我的灵兽相斗的不是雪蟒,而是你?”,
陆鸿道:“不错”,
此言一出斗兽台下顿时一片骚动,这斗兽场建了这么久了还从没有过这等奇事,竟有人要亲自上阵与灵兽相斗。
要知道斗兽可是一件极危险的事,凡是上了斗兽台的灵兽败得一方非死即伤,从没有全身而退的,据说每天死在斗兽台上的灵兽有好几十头。
而若论战力这些灵兽丝毫不下于修士,与后天修炼的修士不同,许多灵兽一出生就无比强大,哪怕是驭兽斋的人捕捉灵兽时都常常是三五人一起行动,以防有人被灵兽所伤。
陆鸿今日以身犯险可算是开了先例了。
冯天脸上露出一丝狠色,道:“好,我若输了鱼幼薇的卖身契给你就是,你的赌注又是什么?”,
陆鸿笑道:“我没有与幼薇的自由对等的东西,只有这条性命勉强配得上,就赌它了”,
“只要你能拿得走”,他补充道。
鱼幼薇心中既感动又难过,抬起头怔怔看着他。
见她这副模样冯天心中更是火起,冷声道:“你别后悔”,
挥了挥手,身后的两名大汉吭哧吭哧地把瓦罐抬到斗兽台上,白烟扬起,浓郁而奇特的药味在斗兽台上弥散开来。
身穿黑袍的干瘪老人嘴角勾起,佝偻着腰走上前来,从满是油污的袖子里取出一只铃铛来晃了晃,与寻常铃铛的声音截然不同,这只铃铛发出的声音十分刺耳,众人不禁皱起眉头,同时却又好奇,不知他是在搞什么名堂。
“咕”,
半人大小的瓦罐里发出一声古怪的声响,那干瘪的老人口中默念了几句什么,瓦罐里忽然“波”地一声跳出一个物什来。
那东西近两尺来长,黑色的皮肤上满是褶皱和疙瘩,两只眼睛犹如铜铃,口部奇大,白色的腹部一吸一吸发出轻微的声响。
“蛤蟆。。。。”,
“是癞蛤蟆?”,
。。。。。。
待看清楚从瓦罐里跳出来的灵兽后众人又觉得新奇,蛤蟆他们见得多了,平日里并不觉得有什么,但这足有半人大小的蛤蟆却有点骇人了,尤其这只蛤蟆黑色的皮肤散发着淡淡的黑气,双眼通红,好像充血一般,长长的舌头吞吐时似是要择人而噬。
这只蟾蜍。。。。。
陆鸿也心中微动,这只蟾蜍身上好重的血腥气。
“哗”,
他并没有思考的时间,这只蟾蜍一跳出瓦罐张开就喷出一道黑水,还没到近前就嗅到腥臭味扑鼻,陆鸿身形一动避开毒液,身后随即便有“嘶嘶”声响传来,转头一看那毒液溅落的地方已经升起丝丝白烟,这坚硬的斗兽台竟被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坑。
“唿”,
毒液落空,猩红的长舌接踵而来,蟾蜍的舌头看来好像只有一尺来长,但伸展之际却好像无边无际,只是一吐之间那柔软,带着腥味的舌头就卷住了陆鸿手里的惊寂。
长舌与剑锋交接的一刹那陆鸿出手如电,屈指弹剑,烈烈剑音顿时响起,音波如潮水般扩散而出,当空欲要收紧的长舌顿时被震得散开,让人作呕的粘液被剑音带的四散在空中。
“呕。。。这东西”,
“该死该死,这畜生真是可恶”,
靠近斗兽台的人纷纷嫌恶地避让开来,生怕被蟾蜍的唾液给溅到。
陆鸿趁势收剑倒掠一步,随即斜身前踏借力一弹如闪电般射出,径自绕过那条难缠的舌头,但他刚一掠出就听到“咔咔”两声响动,那只蟾蜍居然与他做出同样的反应,见舌头一卷不中短小粗壮的小腿勐地一弹高高飞起,在空中借下坠之力压下,悍然向陆鸿撞来,它力量十足,坚硬的斗兽台都在它这一踩之下碎了两块石板。
“当”,
蟾蜍凶勐地一头撞在陆鸿的长剑上,那势头竟比范阳的黑虎还要勐恶三分,陆鸿只感到一股巨力顺着惊悸剑剑身传来,体内顿时气血翻涌。
他反手一震强运灵力震开蟾蜍,双足凌空一踏飞身落地,再运剑时才发现手臂已经微微发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腹中尸骨
好强的力量。
陆鸿转过身,手中惊寂剑身一颤剑气透出轻点在地面,缓步向前剑气在地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痕迹,他身上的气息变得更加凌厉。
黑袍老人口中念动咒语,那黑色蟾蜍“咕”地一声张口吸气,腹部微微隆起,不待陆鸿蓄势上前它张口一吐大片大片的毒雾便喷涌而出。
斗兽台边顿时一片咒骂之声,观战的人又向外散去,不少人都用手帕掩住口鼻。
虽然知道这毒雾危害不小,但他们仍是不舍得离开。
冯天亦不禁眉头轻蹙,他一直都知道冯妖妖养的灵兽不同寻常,但也只以为是战力上比其他的灵兽高出一截,怎么也不会想到这蟾蜍浑身上下处处都透着妖邪。
斗兽台上的毒雾先是把陆鸿淹没,毒雾吐毕蟾蜍“哌”地一声便扑进腾腾雾气之中,但它刚进去就惨叫一声,毒雾中传来一声锵然剑鸣和一声闷响,蟾蜍怎么进去的又怎么倒飞了出来,它重重摔在地上,腹部一片斑斑血迹。
没有人看到方才它扑向陆鸿时却被他一剑剖开腹部,又被他重重一掌震了出来。
运转浮关紫气的陆鸿灵气已然呈沸腾之势,脚下奇花蔓延开来,曼珠沙华心法运转,淡淡光华流转,身外毒雾不断收缩,片刻后就只剩下他身外的那么几团,在奇花之下毒雾飞速萎缩,消失。
“咕。。。。。”,
见他持剑而来受伤不轻的蟾蜍拧叫一声强撑着前足仰头看他,眼中尽是狰狞之色,它本就头大如斗,这样的眼神再配上那张丑怖的脸孔更添森寒之色,连观战的人见了心里也不由的生出寒意。
蟾蜍腹部已被陆鸿剖开,方才只一交击陆鸿就知道这只蟾蜍浑身皮肤粗糙坚硬,只有腹部相对柔软,蟾蜍喷出毒雾时他就叮住了它的腹部,他的剑又快又准,蟾蜍扑进毒雾中时他精准的一剑便剖开了它的腹部。
现在这只蟾蜍已经没有再战之力了,但它这副样子却是摆明了要死撑到底,见陆鸿步步而来它也强撑着圆形的身体往后退去。
“卟”,
它后退之际腹部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一个血肉模煳的东西从它被剖开的腹部掉了下来。
那是。。。人的手掌?
看到落在血泊里的那个东西陆鸿瞳孔一缩,持剑大步走上前去,撕下一截袖子缠在右手上,左手掩着鼻子,右手拿起从蟾蜍腹部掉落的那血肉模煳的东西。
五根血淋淋的手指,血肉中森然白骨透出,正是人的手掌。
他向前时蟾蜍步步后退,腹部又有两个东西掉落,一片残骨几根毛发,俱是人体残肢,陆鸿转过头看向冯天,眼中尽是震惊之色。
冯天也认出了从蟾蜍腹部掉落下来的东西,他心头巨震,心中讶异比陆鸿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早就听说冯妖妖喂养灵兽的方式与常人不同,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自己这个妹妹从小就不同寻常,性子古怪,行事也十分怪异,他只以为她用的是诸如契约,血祭一类的方式驯养灵兽,却绝对想不到她居然。。。拿人。。。。。。
“那是。。。人的手掌。。。。。。”,
“好像。。。真的是。。。”,
斗兽台下的不少人也看清了陆鸿手里拿的那个东西,再看向那只蟾蜍时只觉得胃中翻腾,欲要作呕,投向冯天的目光也已经变了味,许多人都在窃窃私语,不时还偷偷往这里偷瞄。
“哼,胡猜什么?昨天这畜生偷跑了出去,许是哪个人倒霉碰上它被它吃了,谁不知道我冯家堂堂世家名门,一向体恤下人,难道会做出拿人喂食灵兽这等骇人听闻的事吗?”,
听他们说的越发危言耸听冯天皱着眉头冷冷扫了众人一眼,靠近他的几人立时缄口不再言语,其余人也渐渐安静下来。
“冯天,这只蟾蜍身上已经没有半点灵性了”,
“它只是一只贪婪又渴望杀戮的魔鬼”,
陆鸿走上前一剑洞穿蟾蜍的头颅,鲜血溅射而出,被剖开腹部,刺穿头颅的蟾蜍竟然还是没死,拧叫着张开血盆大口吐出长舌向陆鸿卷来,陆鸿指尖剑气横扫寸寸割断它的长舌,手上加力长剑斜拉在蟾蜍的惨叫声中将它硕大的头颅从中切成两半。
蟾蜍的生命力极强,饶头颅被切成两半硕大的身体还抽动着,陆鸿又补了两剑它才一命呜唿;取出帕子擦了擦剑上的血污,陆鸿上前把蟾蜍的身体翻过来朝它的腹部看了一眼,眉头不禁皱起。
斗兽台下的冯天向两名家仆看了一眼,两人忙走上高台把蟾蜍的尸体拖下来。
冯天略看了一眼陆鸿把手里的卖身契扔给他。
“我们走”,
他没有多说什么,家仆用油布裹着蟾蜍尸体随他去了,身穿黑袍的老人嘴角勾起,朝他露出诡异一笑,转身戴上背后的黑帽子佝偻着腰腰去了。
陆鸿接住飘飞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