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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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他会直接开车离去,可是他却上了楼。
她微讶,“钟先生,你不是要出去吗?”
“我换衣服。”
他的确是回房换了。
许惠橙望着他出门的背影,心中萌生出一个怀疑。当他关上门后,她便轻轻地走到门边。
房门的隔音很好,她听不太清走廊的动静。
她开了一条缝。
钟定的身影一闪而过,却不是往电梯厅的方向。而是向隔壁的那套房走去。
她瞪大眼睛,握着拳,指甲都陷进了掌心的肉。四周都安静了下来,她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她就这么站着,不知要如何来缓解自己僵硬的状态。
当走廊上再有人影过去,许惠橙关了门,闭上眼。她没有看错,那是乔延的衣着打扮,浅色系。
她靠在门板,身子慢慢滑下去。
许惠橙现在已经离开了鬼神论,她在思绪围绕着“两种性格”展开。
温暖的乔延……诡异的钟定。一个人。
说不害怕是假的。可是她还有一种情绪隐在内心深处。乔延和钟定,都帮过她。现在的他们,都没有再伤害过她。
她的脑海中,一会儿乔延,一会儿钟定。她自己都混乱了,哪个是真的?
许惠橙有虚脱的感觉,她攀着柜子站起来,走进去,最后跌倒在沙发上。
仔细一想后,她倒有了些头绪。钟定和她朝夕相处,乔延却只是偶尔一遇。乔延的温柔是她的美梦,而今,果然是虚幻的。她有些失落。
但是想起那个高高在上的钟定,那阵失落就被庆幸而代替。
幸好,钟定是真的。
钟定没有离开太久,黄昏时分他赶了回来。
许惠橙已经收拾了之前的复杂翻腾,躲在厨房切菜。
他进门后,没有见到以往迎接的笑脸,本就不耐的情绪更加抑闷。他走到厨房外,她居然也没有回过头来。
其实许惠橙是不知如何面对他。
她心仪乔延。而今,乔延就是他。那她的心情就很微妙了。
钟定倚在墙上,掏出了烟盒,他静静看着她的背影一会儿,才将烟叼上,点燃。“小茶花。”
“啊……”她假装惊讶地回首,“钟先生,你回来了。”演技十分拙劣。
“嗯。”他不拆穿她,呼出一串烟圈,“今晚我没胃口。”
许惠橙愣了下,转过身来,“你生病了吗?”她忆起乔延之前也是莫名脸色不好。
他终于不是对着她的背影,他眉间郁气渐散,“头有点疼。”
“钟先生,你先去休息吧。”她往围裙上擦了擦手,“要不要给你熬点粥?”
“随便,我去睡会儿。”他夹着烟,上了楼。
许惠橙原先还有关于性格变化的惧意,而今见钟定没什么精神似的,又担心了。她为他煲了一锅粥,端着上去后,见他房门半掩,便探着头看了看。
床头灯半亮着,他掩在被子下,她这个角度望过去,只看到了他的黑发。
她觉得他是睡着了。
许惠橙蹑手蹑脚过去,轻轻将那碗粥搁在桌上。
他的下半张脸也藏进了被子中,只余眼睛以上露出来。她怕他鼻子不透气,便帮他把被子往下拉了拉。
望着昏黄灯光下他的睡颜,她竟觉得恍惚了,不禁想起了和他共眠的那个早上。乔延不是她的,钟定也不会是。她以一颗卑微的心,把那无法说出口的东西护在最深处。
她希望他以后可以幸福安好。
钟定没有睡熟,不一会儿就醒了。眼睛一睁开就对上了她慌乱的双眸。
许惠橙赶紧离开床边,尴尬地说,“钟先生,你头还疼吗?”
“还好。”他掀开被子坐起来,“你吃饭没?”
“我还不饿。”她端起那碗粥,用勺子搅了搅,“钟先生,趁热你先吃粥吧。”
“嗯。”他接过勺子,尝了一口,清清淡淡,还算可口。
钟定吃了大半碗,胃里有了暖意,他就放下了。
许惠橙收拾碗勺,准备离去时,他喊住,“小茶花。”
她停下脚步。
“给我按按。”
她会意,坐上床边。
钟定本来挨着枕头,后来不知怎么的,枕到了她的大腿上。“小茶花,我发现你对我挺好的。”
许惠橙的动作顿了顿,“应该的……”她这话说得心虚,生怕他是瞧出了什么端倪。
“你有恋爱过么?”
“啊?”他的问话突如其来,她措手不及。“没……没有……”
“是么。”钟定突然睁开眼,直直看着上方的她,“我也没有。”
他那眼神,让她感觉有什么密网向自己撒过来。她干笑两声,以掩饰自己的慌乱。“真巧……”
“嗯,真巧。”他扬了笑,“要不,我们俩试试?”
许惠橙这一刻,觉得自己幻听了。
作者有话要说:祝高考的们顺顺利利,成功考上理想的大学。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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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恋爱这个词;许惠橙根本不敢想。
她不配。
乔延也好,钟定也罢;在她的心里;都是天之骄子。而她一个在泥地匍匐的女人,怎么攀得起。之前和乔延的一个吻都让她觉得是奇迹了。
“钟先生……”她避开他的视线,“别开玩笑。”
钟定撑着坐起来;伸手捏她的脸;不让她扭头,“试试。”他没有经历过爱情;所以不太有把握。可是他对她有某样心思,他很确定。
他自认他的同情心没有泛滥到如此程度;更加不会使计让她错过班机。
没有什么波澜壮阔;轰轰烈烈。也没有甜言蜜语,花前月下。和她一日三餐,很好。
许惠橙被迫望向他。眼前的男人容貌好,家世好,她有什么地方值得他试试。她主动揭开了自己的伤疤,“我……很脏。”她这种女人,最多就是当当他的床。伴。恋爱这种状态太幸福,她没有资格。
钟定半垂眸,盯着她,“你有病?”
“没……”她摇摇头。
他不以为然。“那就没事。”
“真的很脏……”她回忆起自己的过往,闭上了眼,使劲忍住眼泪。
他的拇指轻抚着她的下巴,什么话也没说,低头吻。住她。
她惊得后仰,双手抵在他的胸前。
钟定浅尝了几下,然后就是侵袭掠夺。
许惠橙招架不住,被他压。倒在软垫的大床上。她很被动,在他的纠。缠之下,又慌又乱。
他的嘴移至她的耳边,在她的耳垂上一啃。一咬,“哪里脏?我给你洗洗。”
她仰望着天花板,眼里蒙上了一层雾,然后泪水突然断了线,止都止不住。这是第一次,有个男人这样抱她、亲她,仿佛她是个清。白的人家。
钟定的吻,落在她的肩膀,胸前。随着向下的趋势,她的毛衣、内。衣也被扔离。
他偶尔回到她的唇,挑着勾她。她揽住他的肩臂,在他的技巧之下,她试探回应他。
彼此吻得火花四溅。
许惠橙是真心希望自己身上的男人可以得到快乐,可是她不知要怎么做。她越紧张就越绷劲,下面完全没有反应。
钟定扯开自己的衬衫,轻轻一笑,“小茶花,你什么都不用想,跟着我就行。”那笑意在半暗晕光下,极其惑人。
跟,要怎么跟?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干瑟瑟的,她会很痛,而他也不舒服。她轻问,“有润。滑。剂吗……”
“没。”他懒得和她多讲,利落地除去自己的衣服。
当他拉她的腿时,她又哭了。
如果这是她的初次,那该有多好。
她抗。拒着要并起来,他却强。势分开,然后亲着她的脸,“不疼,不哭。”
钟定在挑情时就发现了,许惠橙不是完全的冷淡。只是,她的准备时间要很长、很长。
他在这方面的自制力堪称一绝,但在那段时间里,仍然难熬得厉害。以至于,她的浅水出来后,他就失控了。
他的刚。劲和她的柔。软,翻滚在暗蓝的被子中。
许惠橙被颠得起起伏伏,她终于知道,要怎么跟着他了。
那陌生世界的光芒,将她彻底包围。她从未有过的灿。烂,绽放于他的怀里。
许惠橙这下彻底消除了关于“钟定不行”的怀疑。或者应该说,以前是他控制得好。而一旦任其发展,他就很能折腾。
但她很慢热,所以耗时长久。
事毕,八点一刻。
钟定坐起后,调高了灯光亮度,“饿不饿?”
“还好……”许惠橙没吃晚餐,此刻乏力疲惫。只是不好明说。她跟着坐起,拉起被子掩住自己的胸前。
他侧头看到她的动作,“你现在遮来干嘛。”
她低下头。
刚刚的场景,她也不知道怎么发展的。她心里还是不确定,他是来真的。
钟定的手滑到了被子里,准确地捏住她的腰,引来的她一声惊呼。他扯了嘴角,“虽然胖了点,不过手。感还算可以。”
她缩着缩着,一个不稳,就要往旁边倒。
他顺势欺上去。“肚子不饿就再来一次。”
许惠橙赶紧道,“钟先生,我好饿。”
钟定哼了一声,“起来,下去吃饭。”
她连忙拖着被子,捡起地上的衣服,然后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好整以暇的靠在床头,弯着笑,摆明不想放过她穿衣的镜头。
她迟疑了,最后背对着他,迅速把自己的内衣扣上。
钟定看到她背上淡淡的伤痕,问道,“我给你的药你用了没?”
许惠橙点头,“我天天擦。”
他扑上去,在她颜色最深的鞭痕上印了一个吻,然后放开她,“再过一阵子伤痕消了,就更加白白胖胖了。”
她因为他的吻而僵了下,然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谜题,“钟先生,为什么?”
“因为我想。”
钟定随意惯了。
他没有限制过关于女人的条条框框,是不是处,学历高低,背景如何,他不怎么在乎。他知道她的过往,可还是对她有了心思。
以前的她和他无关,他参与的,是她的现在。
她是这世上,难得的一个对他没有目的、没有算计的女人。
在这场床上运动后,钟定和许惠橙就算在一起了。彼此都没说过“喜欢”两个字。
吃了晚饭,钟定上了楼上的书房。
许惠橙把碗筷都收拾完,就打算回房休息。她实在累。
进去浴室后,她才细细检查了下自己身上的痕迹。胸前的印子特别深。
她笑了笑,眼眶中有泪。
她想起他在她耳边的低语,“小茶花,我不付钱的。”所以不是交易。
洗完澡,许惠橙熄灯上床睡觉。没一会儿,房门就被打开了。她吓了一跳。
门口的钟定将灯打开,表情不是那么舒展。“到我房里去。”
许惠橙愣了下,脑子转过弯后,才低声道,“我以为……睡觉还是分开的……”她记得他前阵子提过,他喜欢独睡。
“做都做了,还分开。”他的语调渐冷,“你觉得这里房间多是吧。”
她赶紧澄清道,“没有……”
“还不快滚过来。”钟定摔门而去。
当天夜里,许惠橙将日常用品搬到了钟定的房间。然后,又做了。
临睡前,她的足掌无意识地蹭他的脚,嘟哝道,“钟先生,你好暖和。”
钟定握了握她的手,温度是不太高,便把她揽过来。
她贴着他的胸膛。迷糊中,竟然有了幸福心安的感觉。
她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暂时栖息的港湾。
许惠橙对于未来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钟定也没有提过以后的事。
她只是以一种珍惜现在的心境,和他处着。就算哪一天,他不告而别,她依然会衷心祝福他。
关于乔延的事,她寻思着套套钟定的话,却没有找到机会。
年二十七那天,陈行归请宴,钟定就拉着许惠橙过去了。
结果,冲击到了一众男男女女。
首先是许惠橙的容貌。
钟定给她选了衣服和配饰,还带她去造型屋上了妆。她那一张古典瓜子脸,在各色主流美女中,格外出挑。
再来是许惠橙的身份。
这是精英宴。
男女携伴,都是上流圈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