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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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观察更粗野的进攻。直子开始对巴克的粗野有些恼火,但她马上又被这种从目光到动作的彻底放纵刺激得欲火中烧,毫无羞耻地张开四肢迎向巴克……在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撞击中,巴克感到了一种没有具体对手的征服的快感……在一声比一声更颤抖的呻吟中,巴克获得了一种对他所憎恶的世界报复的满足……
葛地,他的动作嘎然而止。
他的视线再次停在了屏幕上:他看到了那架SIAI—MARCHTTI轻型飞机被四架F—16战斗机击落的场面。伴随这场面的是播音员惊讶不已的旁白。
“现在你们看到的是,我们刚刚接收到的卫星拍摄的镜头。五分钟前,一架不明国籍的轻型飞机,在距克里特岛约三百公里的地中海上空,被另外四架同样不明国籍的F—16战斗机击落。从镜头上看,那架飞机被打得凌空爆炸,机上乘客不大会有生还可能。我们现在正在严密关注与这一突发事件有关的任何细微迹象。请随时注意我们的跟踪报道。”
巴克颓然地从直子身上滑坐到床边。
“不,不要出去!不要』”直子像蛇一样扭动着身子,一脸痛苦地喊叫着。
“他们把它击落7,这群狗娘养的,”巴克哺哺自语,“他们把我的专家给干掉了……”
“让你的专家见鬼去炉直子歇斯底里地朝巴克喊道,喊完,她就翻身到一边哼哼呀呀自蔚去了。
巴克轻蔑地扫了直子一眼,没再睬她,他要给汉斯打电话。
“是我。”电话那边的声音很阴沉。
“看到了吗?”巴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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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可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谁干的?”
“我也不明白。可他们确实被干掉了。”
“我们还可以再找两个。”
“可他们是最好的。”
“那你说怎么办?”
“我们还有艾哈德。”
“那只穆斯林公山羊!他总是开价很高。”
“不管多高的价我都会答应他。”
“只要他能给我们把那玩艺儿搞到手。”
“只要他最后有本事把钱拿走。”
两人同时在电话中笑起来。
放下电话,巴克觉得心情不那么坏了,再看直子,还仰翻在床上,为一种她个人的力量永远无法企及的目标徒劳地作着努力……他走过去,不动声色地望了一会儿直子因痛苦而扭歪的脸,“还是我来帮你完成吧,”他伸出手去,抓住直子的两个脚踝,一下予把她拽到了床沿上,两腿朝天地摊开在他的面前——
像一座不设防的城市,袒露在征服者的枪口下……在最后进入的时刻,巴克想到了这样两句诗。
香港 2O00年1月9日
从作战值班室出来,李汉开车直奔距添马舰最近的一家永安公司的连锁店。他从电视直销广告节目中,看到这家店里有最近面世的“小人国凯蒂系列”电脑娃娃出售,这是美国赫赫有名的约翰·摩尔玩具公司推出的新一代产品。刚一上市便风靡美国,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香港。婵一定会喜欢的,李汉想,他得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
“先生,这是最后一个了,您运气真好,是买给您的孩子吧?”售货小姐有点饶舌。
“不,是给一位小姐。”
从店里出来,他有一种于了件极让自己满意的事情的快感。举目四望,连那些往日看上去遮天蔽目让人压抑的楼群,也使他感觉到某种程度的亲切。即将沉人海中的夕阳,把最后的光线全都投射在了中银大厦的顶部,使它看上去像是一支在黄昏里燃烧的蜡烛。
香港的黄昏是这座城市最美的时刻。
在这样的时刻,谁还会老去想一架轻型飞机被四架战斗机击落在地中海面印度空军整整一天都没有一架飞机升空这类的事情?这些都是他在作战值班室的全球监控屏上看到的,还是让它们留在那儿吧,现在他唯一想知道的,是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会是一种什么反应?不过他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放在旁边座位上的那张图纸。
图纸上印着巴基斯坦和印度的国旗与国徽。这是他特意带去给婵看的。近日来,南亚次大陆的形势很是微妙,让人有些吃不准。没准儿她会知道,如果她看到这张图纸的话,她会说出些什么来的。他想。
他一边驾车,一边用随车电话与她通话。
“气死我了。”一上来她就在电话那边抱怨。
“为什么事?”
“我刚看到电视直销广告,说永安店里有新一代‘凯蒂’卖等我把电话打过去,他们说最后一只刚被人买走,不知哪个家伙这么走运!”
李汉笑了起来,“我当什么事,为一个玩具值得你这么恼火吗?”
“你这人真是!你知道什么是凯蒂吗?”
“不就是个电脑娃娃?”
“什么呀,她简直就是个小精灵,会说会笑,会唱会跳,除了不吃饭,其他跟真人一模一样!”
“不至于吧,她总不会像人一样谈情说爱。”
“她会的,约翰·摩尔公司已经宣布,很快就要为她造出一个英俊勇敢的小王子!”
“是吗?那可就热闹了。”
“你这人怎么就会说风凉话!”
“好了好了,既然最后一个小凯蒂已经让人买走,作为补偿,我另外送你一样礼物好吗?”
“不,我什么都不要,除了凯蒂。”
“这就麻烦了,我现在有事脱不开身,替我送礼物的小伙子已经走了好半天,估计现在快到你那儿了。”
“你这人好冒失,为什么不事先打个招呼?”
“我想让你有个意外惊喜,现在看来不可能了,因为你说了你只喜欢凯蒂。不过,待会儿你可别冷落了人家送东西的人。”
“好吧,他长什么样?”
“瘦高个,很英俊,不像我。穿着军装,是个中尉,你一眼就能认出来。还有,你可别喜欢上他。”
“难说,如果他给我送凯蒂的话,我一准会喜欢上他。”
“多亏他不是去送凯蒂。我告诉他你会在那个大船建筑的台阶上等他,你现在就去,”他抬手看了看表,“再有五分钟,他就会到,你赶快去,别让人家等。”
说完他接断了电话。想象着婵既不情愿又要装出高兴来的样子,他心里暗觉好笑,便使劲踩了几脚油门,让车子更快地向红磁湾疾驶。
四分钟后,那艘“大船”进入了他的视野。他把车开到船舷的另一侧停下,然后悄悄地绕回来。
他看到了蝉。在最高一级台阶上,她正向下四处张望。他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请问小姐在等谁?”
“等一个和你不相干的人。”婵头也不回地答道。
“那我只好把礼物带回去了。”
“呀!怎么是你?”婵猛然回过头来,她脸上的表情由惊讶转为欣喜又转为嗔怒,“你坏死了你坏死了你这样捉弄人』”她一边喊着,一边拍打着他,最后又扑进他的怀里。
“别,别,先别这样,你没看我穿着军装呢。”李汉连连后退。
“不,我偏要,我喜欢‘英俊的中尉’!”
“可我是中校呵。”
“我不管,我只知道给我送东西的是个中尉。”
她被感动的样子反倒使李汉很感动。
“那我就来当那个送东西的中尉吧,瞧,这是什么?”他把一直藏在身后的凯蒂举到头顶上。
“是凯蒂!是我要的凯帮!快给我!你这个中尉!你这个坏死了的中尉!”
婵围着李汉蹦着跳着,她够不着凯蒂,急得直叫。
“知道吗?这是我得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后来她像个小母亲似的抚摸着凯蒂,柔声对李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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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生日?今天?”
“不,明天。”
“那我们该好好庆祝一下。”
“不用,有她就够了。”她把凯蒂在李汉眼前晃了一下。
“是的,有我就够了。”小凯蒂居然开口说话。
“瞧她多聪明,她简直就是个人!”
“是挺好玩的。不过我想我们还是要好好庆祝一下,这是我们认识以后你的第一个生日。”
婵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你真那么在乎我吗?”
“明天。明天晚上,在我那儿,好吗?”
返回添马舰的路上,李汉连着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他表兄从夏威夷打来的,告诉他后天飞抵香港,一早请他吃早茶;另一个是嘉琪打来的,说她近日有可能到香港出差,到时候去机场接她一下。
“知道了。”他漫应了一声挂上了电话。
他的思绪并没有被两个电话打断,还停留在宝来街边的一家小食馆里:在刚才与婵共进晚餐时,他把那张图纸拿出来给她看了,可她居然毫无反应!
“这是什么?”她带着几分醉意问他,“半边月亮,一颗星星……三头狮子踩着一只轮子,真有趣……”
看来她并不总是有那种能力。李汉心里隐隐感到一丝失望。
第七章
地中海 2000年1月9日
地中海的黄昏要比香港晚七个小时降临。当那轮把中银大厦照成一支红烛的落日终于使地中海也燃烧起来时,顺便也把在海面上飞驶的白色“撒哈拉王子”号游艇镀成了金红色。
一身阿拉伯装束的仆人悄无声息地走到主舱室门口,用食指轻轻叩了叩门。好半天没听到回答,便推门往舱里探了下头,马上又知趣地关上了门。
里面发生的事尽管已司空见惯,每一次撞上,他都还是会忍不住抨抨心跳。因为尽管“老爷”只是一个人,女人却每次都不相同。这回他看到的是那个从开罗来的“肚皮舞”娘,一身肥肉让人望一眼就会胡猜乱想的索拉娅。“老爷”自己身材肥胖,也喜欢肥硕的女人,总爱说没有肉的女人不够味儿。刚才推开门时,他刚好看到“老爷”正把肥重的身子压在“肚皮舞”娘身上呼哧带喘,而那个舞娘则明显夸张地发挥着她的长处,一边扭动腰肢,一边尖声喊叫。他不合时宜的闯入看来并没破坏“老爷”的兴致。“老爷”旁若无人地完成了事情的全过程,才对一直在门外等候的仆人低声喝问道;
“什么事?”
“丹尼斯船长让告诉您,就要到墨西拿了,老爷是否需要上岸?”仆人头也不敢抬地回道。
“不上。我就在这里等罗梅洛。”
仆人唯唯地退了出去。
自从全球最大的私人军火商苏里纳利安被人暗杀在迈阿密街头之后,穆斯塔法·艾哈德就十分自信地占据了那个前辈的位置。这科威特埃米尔御用裁缝的小儿子,还在美国威斯康辛州立大学读书时,就开始了他秘密贩运军火的生涯。他先是偶然地遇到了巴勒斯坦“法塔赫”组织的一名武器采购员,从他那里拿到了一份所需武器的清单;然后,又拿着这份清单有意识地七拐八绕‘总算与美国国防部负责军火贸易的某位小官员搭上了线。尽管一开始都是些数目不大的轻武器交易,但一名军火贩子的事业却由此起步。
随着伊朗人、伊拉克人、阿富汗人、柬埔寨人、索马里人、卢旺达人、波黑塞尔维亚克罗地亚穆斯林族人成千上万的倒在血泊中,艾哈德的事业走到了他如日中天的顶点。他在进出诸如像普莱德·惠特尼公司、休斯公司、洛克希德公司、诺思罗普公司、三菱重工、欧洲制造中心、泛东国际公司这些世界知名的军火企业或军火商的大门时如履平地。甚至远到莫斯科和顿河罗斯托夫都张开了他的地下走私武器网。而为萨达姆和倒霉鬼布尔教授暗中牵线使伊拉克差一点儿造出超级大炮的传闻更使他声名大噪。到处都有人像他的那位仆人一样对他毕恭毕敬;他的DC一1O型私人客机在除了北京以外的世界各国的首都飞来飞去;他的“撒哈拉王子”私人游艇没有去过的海洋只剩下南极和北冰洋;即使在北京,贵宾楼饭店也随时有一辆罗尔斯·罗伊斯银铃I型豪华轿车供他使用。
跟他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这是个恪守信用又唯利是图的人,也是个很看重家庭又在妻子之外拥有无数女人的人,还是个交游广泛却没有一个真心朋友的人。
“这就是我成功的秘诀。”他说。
在外面,他可以随和地与人握手拥抱或互相拍肩膀,但是在家里,他却不许下人们叫他先生,只许叫老爷。穆斯塔法·艾哈德老爷想要以此忘掉一个裁健儿子的身世。哪怕是埃米尔王宫里的裁缝也让他难以启齿。他认为连他自己都点数不清的财富足以使他成为一个帝王,而且还不是欧洲王室(除了英国女王)那些穷酸得捉襟见肘、更不是那些被废黜后流亡异乡有家难归的国王。他深知他的帝国建筑在哪一块基石上。金元,这是艾哈德帝国唯一的目标、尺度和法律,也是帝国唯一的军队。和亚历山大、凯撒、拿破仑这些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