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翻云-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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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的心忐忑跳了起来,喘着气道:“妈的:终于到了。”他的感觉恰像初登戏台的小丑。
甄夫人步进鹰飞的卧室时,鹰飞刚做完午课,闻声睁开眼来,看着这外貌娇媚,心比蛇的美女,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刺激。
甄夫人毫不避嫌。坐到床缘,伸出纤美的玉手,搭在他腕脉处,好一会后才松开手,道:“封寒那死前一刀确是非同小可,以你深厚的底子,又经我立即施救,恐怕不休息上十天,绝不能复元,使我们的实力大打折扣。”
鹰飞问道:“其它的人怎样了?”
甄夫人淡淡道:“除了摇枝先生伤势较重外,其它人都可随时出手,这一战看来是我们占尽上风,可是以万恶山庄和山城去换封寒之死,始终不划算,这次我们可说是得不偿失。”
鹰飞叹道:“这事不能怪你,要怪就怪夜羽当日收拾不了干罗,致种下了今日的祸根。否则他们休想有一个人能逃掉。”顿了顿低声道:“我亦要负上很大的责任,不但杀不了戚长征.还让他忽然复苏过来,杀了魏门主,伤了摇技先生。”,甄夫人似对得失毫不在意,微笑看着他道:“飞爷何时这么懂得体谅人家呢?”
鹰飞微一错愕,思索着对方的话,她说得不错,他鹰飞一向待已竟对人冷酷。何时变得如此为人着想,难道自己竟情不自禁爱上这厉害的女人,想到这里,暗自抹了把冷汗。
甄夫人浅笑道:“以你的性格,肯如此不顾自身来救我,素善怎能不心生感动,所以就算你要我拿身体来报答你,素善亦只会欣然答应。”
鹰飞双目亮起异,仔细看了她一会后,摇头苦笑道:“若非我精通觏女之术,看出你仍是处子之身,定以为你是个爱勾引男人,媚骨天生的尤物。算是我求你吧:天下间没有多少个正常男人能拒绝你,而可恨你却是我不敢动的女人之一,你难道对夜羽半点爱意都没有吗?”
甄夫人看到鹰飞进退两难的窘态,花枝乱颤般娇笑连连,半晌后回复平静,淡然道:“小魔师是个罕有的动人男子,文才武略均使素善心悦诚服,说人不喜欢他,实在大没道理了。可惜我总觉得和他的关系有着交易的味道,总提不起劲来,或者和他**之后,会有另一番光景,不过一天他未能收复中原,我也不会和他欢好。唉:素善终是个正当的女人,在这刀头舐血,兵凶战危的时刻,自然地生出肉欲的渴求,但能被我看得上眼的人又实在太少了,我这样坦白道来,你应充分体会到人家的心意吧!”鹰飞心叫不妙!这女人总不放过引诱自己的机会。与方夜羽的真致交情,究竟能令他还可支持多久呢?
甄夫人若无其事道:“好吧:以后我不再挑引飞爷了。”
鹰飞呆了起来,一时不知是何滋味,只知绝非好过。
甄夫人眼中射出憧憬之色,悠然神往道:“告诉你吧:或者素善确是天生淫荡的女人,因为我很想会会那韩柏,看看为何花解语和秦梦瑶这两个极端相反的女人,都会同时对他倾心。”
鹰飞为之哑然,并涌起一股强烈的忿怒和嫉意。
她是否故意刺激自己呢?
横竖地想献身韩柏,不若由自己先拔头筹。
甄夫人轻松地道:“或者我们是同类人,都是为求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之辈,很多我不敢向夜羽透露的事,都觉得可以向你说出来,不怕你会露给第三者知道。”
鹰飞心中暗道:“就是知道你比我更厉害,我才要克制着自己,不敢碰你。”
他想了一会后道:“夜明若知道你封韩柏大感兴趣,对他的打击不是更大吗?”
甄夫人摇头道:“你是夜羽最好的朋友,应明白他是个为成大事,不惜牺牲一切的人。连秦梦瑶他亦可以舍弃,何况是素善。”
鹰飞听出她语气里的苦涩味儿,反放下心来,原来她想见韩柏,一方面是生出了好奇心,更重要是对方夜羽报复。当然,日后假若她遇上韩柏,真的弄假成真爱上了他并不稀奇,像他们这类自私自利的人,动了真情可能比任何人都来得疯狂,原因在于会把对方视为私有物。
解决的方法,就是把韩柏干掉。
甄夫人有点自言自语地道:“夜羽其实是个温柔多情的人,只不过给放到了这位置上,不得不硬着心肠去追求达到目的,自他知道秦梦瑶活不过百日后,我从未见过他有半丝欢容。”
鹰飞道:“其实夫人你是深爱着夜羽的,只不过不忿只能在他心中只占到次要的席位,为何不以你的柔情把他争取过来,助他忘记秦梦瑶。却反要去碰那韩柏,小心引火**,难以自拔哩!”他自已想想都觉好笑,竟如此苦口婆心去劝一个女人,一向以来,女人不外都是他有趣的玩物罢了。
甄夫人秀目彩光涟涟,微笑道:“飞爷可知训兽师如何去驯伏猛兽吗?”
鹰飞皱眉道:“怕不外有赏有罚,使猛兽知道反抗无益,只好乖乖服从命令。”
甄夫人摇头道:“那只是表面的基本功夫,高明的驯兽师都知道,最重要是须取得猛兽如老虎的信任。”
鹰飞愕然道:“怎样可取得没有人性的老虎的信任呢?”
甄夫人盈盈起立.轻笑道:“方法很简单,就是陪老虎睡觉,他才会视你为同类,真心服从你,此事千真万确。绝非我诳你。”
鹰戒微怒道:“问题谁才是真正的驯兽师?”
甄夫人到了门旁,停步转身,嫣然一笑道:“只为了想找出这答案,我便想去会会那个韩柏。”
第七章 刺杀行动
莫意间独据一席,在昨晚才曾被鲜血染红了的花街一所酒楼上的雅座喝着闷酒。
街上行人熙攘,一点看不出昨夜曾发生了大屠杀。
所有体均被秘密运走,血迹亦洗刷得一干二净。
街上阳光漫天,可是莫意闲的心境却是密云不雨的闷局。
他并非为昨夜的未竟全功而失落。
与臭味相投的谈应手联击浪声云惨败后,再没有打击是他受不了的。
无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这桩奇耻大辱,可是他绝过不了自已那一关。
当别人望向他时,他总看出那背后的鄙夷。
他莫意闲只是个弃友迷生的懦夫。
孤竹和十二游上的叛离对他的自信是另一个严重的伤害,使他清楚知道巳大不如前。
他曾试过发奋图强,潜修武技,但努力了数天后,就颓然废止。因为他深知以自己的天份才情,这一生休想超越浪翻云。
于是唯有每晚到妓寨纵情酒色,麻醉心中的恼恨与愤怒。
他很想离开方夜羽,找个无人的地方,躲上一两年,至少待拦江之战后,看看结果,才再决定行止。
可恨这亦不行。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失去了方夜羽这靠山的可怕后果。
这十多年来,与谈应手狼狈为奸下,真的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他亦弄不清楚结下了多少仇怨。
现在谈应手已死,若再脱离方夜羽,又没有了孤竹等爪牙,所有苦候已久的仇家们。绝不会放弃可攻杀他的良机。
那些对他恨之刺骨的人,自不会讲江湖规矩,只会不择手段来对付他.那时他将没有半天安乐日子可过。
进既不能,退亦不得。
为何会陷身进这种噩运里,他喝掉了杯中的酒,意兴阑珊地站了起来,掷下酒资,步履沉重地来到了街上。
秋尽的温热阳光照到他肥胖的躯体上。街上的热闹与他半丝关系都imc有,和其它人相比,他是处在另一灰暗无光的世界里。
他升起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
就在这时,心中生出警兆。
戚长征这时正在对街另一座酒家靠街的台子处,通过窗子全神贯注地虎视着步往街上的莫意闲。
他能在这个时间坐在这张椅子里,其中实动用了庞大的人力物力,更绞尽了脑汁。
他这时的外表只像个黝黑老实的行脚商人,在寒碧翠美丽的妙手施为下,他摇身一变成了另一个人。
谷倩莲这小灵精想出来的计划,大胆得连干罗亦为之动容。
在他们把形势分析给他知道后,她眼珠一转,便想出了连环毒计。对付敌人。
第一步就是找敌方一名高手,加以刺杀。
老杰立时动用了仍留在长沙府内外的侦察力量,最后探选了莫意闲做对手。
现在戚长征就是来执行任务。
街上的莫意闲停了下来,那胖脸上肥肉迫得,眯成两线的小眼精芒亮起,往他望来。
戚长征知道对方感应到自己带着深刻仇恨的眼神,心中暗赞,一声长啸,穿窗而出,落到街心处,轻提长刀大笑道:“怒蛟帮戚长征来也.明年今日此刻,就是你莫意闲的忌辰。”
“蹼:蹼!”脚步声中,往对方迫去。
“习!”莫意闲呵呵一笑,亮出铁肩,表面虽从容自若,却心生警惕,细察四周是否还伏有风行烈,干罗那类高手。
暗暗叫苦。
甄夫人和一众高手,早追出了城外,现在的他孤立无援,何况眼前这种以命搏命的生死决戥,数招即可分出胜负,不由萌生退意。
四周的行人吓得纷纷逼进两旁的店去,连附近的几个官差听到动手的人是戚长征和莫意闲,比任何人更迅速躲了起来,更不要说前来干涉了。
戚长征的脸容变得出奇地平静,两眼像两枝利箭般刺进莫意闲眼内,天兵宝刀发出凛烈无比的杀气。往对手罩卷而去,全身衣衫无风自动,猎猎作晌。形相之威武,直似佛前的降魔金刚一般模样。
莫意闲自知心虚胆怯,难以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一声短啸,手中铁扇一摇,化出十多道扇影,扩散开去,封锁了敌手所有进路。
他的一扇十三摇,阴柔诡毒.罕有硬攻的手法。专事黏贴紧贴的技俩,只要敌兵给他缠上,绝难以展开攻势。那时只要真气稍衰,便会给他破开空隙,无孔不入地攻进去,比之凶猛的手法更人感到难以应付,厉害非常,否则亦不能成为黑榜高手。
所以一开始,他便迫戚长征作埋身拚斗。
戚长征夷然不惧,手中长刀弹起,斜斜画往敌人虚实离分的扇影里。
长刀霍霍的劈风声,连街头衔尾躲起来观战的人亦清楚可闻.可知这一刀实贯满强大的气劲。
莫意闲见对方这左手一刀精妙绝伦,觑准自己攻向他左肩的一扇直画而至,虽是心中凛然,却毫不惊慌,自恃功力较对方深厚。忙运起全力,准备硬架敌刀,同时打定主意,一旦迫迫对方后。在对方伏在暗处的人扑出来之前,立即迷之夭夭,不让对方形成围攻之局。
冷笑一声,扇形散去,铁扇折合起来,闪电般往对方刀头点去。
戚长征像早预知他有此一着般,哈哈一笑,刀光一闪即没,绕往莫意闲左侧死角,出神入化地又再一刀侧斩他的肥腰。
莫意闲想不到如此声热汹汹的一刀,竟发了一半就撤回去变成另一怪招,刀势仍紧紧笼罩着自己,竟是缠兽的格局,摆明不让自己脱身,更暗暗叫苦。铁扇一挥,发出一片劲厉风声,先是横扫,接着直砸,全是不留手的抢攻。改阴柔为硬击。威猛绝伦。
戚长征大刀骄天飞腾,在敌人扇影里吞吐变化。
金遗交鸣声不绝于耳。
戚长征不住后追,看来落在下风,只有莫意闲心叫不妙,他本以为这一轮猛攻,定能迫得对方阵势大乱,自己便好乘势退走。
那知对方退而不乱,每一刀仍留有后着。待他气势稍衰,立即含在此消彼长下,展开反扑。换言之,若莫意闲这种最耗真元的打法,不能一举毙敌,将迟早被对方反攻过来。
在一般情况下,莫意闲自可改采守势.应付敌人的反攻后,再重组攻势,可是在现今应时会有敌人加入这伏击之战的时刻,他绝不可容有这情况出现,因为在敌人主攻下,他更难以脱身,惟有保持现在的强攻,希望敌人捱不下去。
换句话说,莫意闲正骑在虎背上。
纵使真元损耗剩尽,亦要这般苦撑下去。
一时扇影刀光,在街心处翻滚不休。
戚长征的左手刀比之以前更成熟了,毒辣诡幻,虽仍不住后逼,却丝毫不露启象,还蹈隙寻瑕地针对着对方水银泻地式的狂猛攻势。
瞬眼间,他们应战了近三十招,形势险恶至极点,连街旁观战的人亦看出只要任何一方稍有失误。将是立刻血溅命丧的凄惨收场。
莫意闲一声狂喝,施出十三摇里一着精妙招数。借铁扇开,发出的劲气,破入对方刀势里。
戚长征暗叫厉害,倏地避退。
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