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幸福的机会by小妖布布(痴情攻等受十年,为受自杀 he)-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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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威冷眼看眼前忙乱的救护,看着宁郁冷静自若的指挥着一切,突然觉得这一切好陌生,宁郁,不再是那个昨晚还在他怀里撒娇任性的小人儿,他,三十岁了,比自己还大呢,平时的装傻弄痴原只是糊弄自己的吗?
司景威悄悄的退出慌乱的圈子,踉踉跄跄的走出门。
“威!”
宁郁追出来,自始至终,他的视线重点就在司景威身上,他本就是个狠心的人,唯一的心软就是司景威,他知道他又伤了他。
司景威靠在门边,微弱的想扯起一抹笑,却力不从心,低下头,轻轻的在宁郁唇上印下一吻。
“你过去照看他吧,他身体很糟糕吧,我先回去了,别担心,我没事,”司景威深吸一口气,不肯定的开口,“我等你,你会回来吧?”
“不,不用,不用等我,我们立刻就走,马上就回家。”
宁郁拉住司景威的手,急切的脸上有着不顾一切的渴望。
“威,我们回家,今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我们回家,我还是你那个爱笑爱闹的宁郁,好吗?”
司景威捧起宁郁的脸,禁不住的在他甘甜的唇上亲了又亲,然后笑了,
“我先回去,你去照看许清,郁,我知道你是重情的人,即使你不爱他,毕竟他陪了你十年,郁,这是你欠他的,”
“威!”
“快去!他一定希望你在身边的。”
“威!”
司景威挣脱开宁郁的手,踩着不稳的步伐走向停车场,宁郁无力的垮下肩膀,又用力的捶了下门框,该死的,他再次痛恨自己当年的情不自禁,伤了司景威,害了许清。
15
司景威回到家里,家里没有了温暖的灯光为他等候,有的只是一屋的漆黑冰冷。
他没有开灯,跌坐在沙发边,再也无力站起身,靠着沙发,拱起膝盖,把脸埋在双腿中。
郁,还会回来吗?
好熟悉的场景,十年了,十年来的每一天,他都像今天一样,回到漆黑的房中,痴痴的等着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回来的人。
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了,他又拱手让了人,他真傻,是不?
郁,郁,他好想他,想得呼吸都觉得痛。
郁,他现在应该陪在许清身边吧。
明明早上还甜蜜的告别,约好一起吃晚饭,怎么一通电话就全变了样呢。
为什么宁郁不是真的和罗玲姐见面呢?
为什么,为什么?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什么?
黑暗中电话的铃声特别刺耳。
司景威拿起电话,是苏婷她们,他敷衍了几句,挂了,对不起,他现在真的没有力气再听他们说教了,关心他,就先体谅他了下吧。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再次响了。
司景威盯着电话半晌,拿起来,他知道,是宁郁。
“威?”
电话那边的宁郁连呼吸声都压抑着,轻轻的,微弱的,伴着电话交流声,传到司景威的耳边。
司景威没有说话,一个人的家里,他再也扯不出强装的笑脸与无谓,他怕,真的怕,怕宁郁不再回来。
宁郁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强迫他开口,只是一个人喃喃自语着,像说给他听,又像说给自己听。
“许清还在昏迷,他是先天性心脏病,除了换心,没有其他治愈方法。我是在离开后的第一年就碰上了他…”
似乎隔着电话线,隔着看不见的距离,很多话都好说了很多,宁郁回忆着,述说着,司景威细细的听着。
“威,你知道吗?我还有个妹妹,呵呵,没想到吧,是呀,我从没说过,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总是匆匆的相爱,匆匆的分开,在一起时情话都来不及说,谁还顾得上述说彼此的过去呢?真是太搞笑了,我们俩之间什么都不清楚,竟然还能爱得那么深,那么的,分不开…”
电话那头的声音忽高忽低,断断续续,司景威只是听着,什么都没说,满嘴的苦涩彼此自己吞咽。
“威,我的妹妹不是我妈生的,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妈死得早,我没见过,可我后妈却真的对我好,她好漂亮好漂亮,我第一眼见到她时,以为是仙女下凡呢。呵呵,威,威,你知道吗?你和我后妈长得好像,只差你是男的,少了份娇柔,嘻嘻,别生气,真的,你知道吗?我最初见你时,就是因为你好像我后妈,可是并不是你们相像我就爱上你哦,威,威,你知道吗?我爱你,真的真的好爱好爱你!”
司景威用力的闭了闭眼睛,酸涩的感觉仍残留在眼中,郁,郁,回来,快点回来吧!
“威,你知道吗?我的后妈是个美人,很美,很温柔,就像你一样温柔,呵呵,威,甚至连她的亲弟弟都迷恋不已,他疯了,他毁了我家,他毁了我家!”
宁郁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大声的嘶吼着。
司景威握紧了电话,担心的想开口。
“威,我没事,”
宁郁深吸了一口气,很快的恢复正常语调。
“威,你是不是觉得今天的我很不像平时的我?呵呵,威,这才是真正的我,狠心冷酷不顾他人死活,威,这才是我。”
电话中宁郁的声音似乎在哭,嘲讽着自己,却像挖着自己的伤口。
“那个男人毁了我全家,我爸爸死了,阿姨受不住刺激难产也死了,他疯了,带走刚出生的孩子,可笑的是,他竟然忘了我,忘了我在一边看着,呵呵,那么多那么多的血从爸爸阿姨的身体中流出,血红血红的,那个孩子身上也沾满了血,我却连抱都没抱过她,就这样被他带走了…我恨透了他,限透了他,…好恨好恨!”
宁郁不断的重复着对那个男人的恨,咬牙切齿的恨意透过电话渗进司景威的心里,酸酸的扯着疼痛的神经。
“威,你知道吗?”
宁郁的声音突然极端的温柔起来,司景威心里突突的直跳。
“我好坏的,非常非常的坏,我不断的利用着别人,利用他们对我爱对我的恨对我的所有的感觉,只要有感觉,我就能操纵他们为我办事,甚至为我卖命,许清就是这样哦,我勾引他背叛他的主子,诱惑他为我杀人,却没有为他付出过一丝一毫,威,我是不是很坏呀,呵呵,其实我比这还要坏的多,你知道吗?我从懂事以来,就没有一刻不再筹划着如何找到那个男人,如何为我全家报仇,如何找到我那个没有缘分的妹妹?我天天思考着,利用着所有可以的利用的人和东西,甚至不惜出卖自己,威,你知道吗?你一定知道的吧,你并不是我第一个男人,呵呵,我用那么肮脏的身体跟你做爱,你会感到恶心吗?威,威,我,不想弄脏你的。威──”
宁郁的声音愈渐低沉,似乎在呜咽着,又是渗着寒意与眷恋,司景威无力的靠着墙壁,透明的落地窗外,不知何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冰凉的雨丝飘过没有关好的窗外洒在苍白的脸上,格外的冷。
残存的霓虹闪烁着最后的光点,外面很安静,夜已经很深了,光害下的天空近似灰蓝色,没有了深沉的黑。惘ъ然
郁,很痛吧,那么那么的痛,还为什么要说呢?我只要爱你就行了,这些个久远的伤疤又何必再撕开呢?
郁,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一分的痛会在我这里十分,百分,千分的放大,郁,我已经好累了,别让我再痛了,好吗?
司景威绷紧的身躯,握紧的手指,宁郁看不到,也不敢看到,他只是断断续续的说着,在这样一个深深的夜里,在这样一个伤痛的时候,把自己所有不见光的部分全部的展露出来。
“威,你知道吗?我花了十年的时间,终于抓住了他的把柄,我终于要知道妹妹的下落了,终于可以亲手整治那个疯子了,你知道吗,就在我爱上你的那一年。威,你知道吗?就在我爱上你的那一年,我十年的心血,全没了,全没了…包括你,我也没了。”
“威,你知道吗?我好爱你,我不知道该拿这样的自己怎么办,看着你,抱着你,都还嫌不够,威,我不后悔,有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知道妹妹的下落就够了,我甚至打算放了他,只要有你!可是他,那个疯子竟然拿你来威胁我,我不能原谅他,不能原谅他,我那么的打算放了他,他怎么可以拿你做筹码呢,怎么可以?你那么的干净那么的完美,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我要报复,我要报复,我离开了你,重新谋划,这次我决不能失败,我以你为代价,所以我决不能输,威,原谅我,原谅我。”
宁郁陷入了十年前的魔障,伤痛与仇恨已经分割了他,他颤抖着,紧紧的抓着电话,司景威微弱的呼吸声像最后的救命草一样,宁郁粗重的喘着气,努力的辨认着吵杂的交流声中,那几不可闻的声音。
这时的司景威已经没有思考的能力了,听着耳边熟悉爱恋的声音,没有一丝的真实感,原来在自己无意识的外面,还发生着那么多的事。哈,真是太荒谬了,自己真是太幼稚了,原来光是有爱,真的是不够的。
该恨吗?
舍得吗?
值得吗?
“威,威,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威,威,我爱你,我爱你呀,我只是不想放弃报仇,我不能容忍自己那么多年的心血全部白费,我甚至还没有找到我妹妹,威,你能原谅我吗?嗯,能原谅我吗,威,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骗个我,我保证,等这件事结束后,我全部都是你的,威,真的,以你为天,不是哄你的,真的,威!”
司景威张开口,嗓子却干涩的发不出声,他想说好,想说不怪我,想说他依然爱他,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许清凄惨的脸在眼前摇晃,还有多少个许清在地球的某个角落里,像自己一样苦苦的守着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心爱的人儿,到底在何方?
16
天,渐渐的亮了。
阴暗的天色没有吵醒地板上沉睡的人。
灰暗的脸色很是难看,青青胡渣在脸上肆虐。
司景威慢慢的睁开眼,僵硬的转动发麻的四肢,深深的吸了口湿湿的空气,禁不住咳了。
郁,没有回来。
昨晚的电话似乎就像是个梦,那么多丑恶肮脏的东西,是个恶梦。
梦醒了,就散了吧,他只想着郁怎么还没有回来。
噢,郁在陪着许清吧,那个与自己相似却更惹人爱怜的人儿,想必也更加辛苦吧。
那么的爱,却得不到回报,时间到了,还要逼自己放手,要是自己,肯定做不到。
司景威抚摸着自己左手腕的伤痕,苦苦的笑了,放手?怎么可能做的到。
强撑起身子,走到浴室,镜子中映出的人好憔悴。
司景威抬手描绘着镜中手破败的轮廓,揣测着另一个人与自己相同的痛苦。
郁,你在造孽呀!
或许是我们在造孽吧,上辈子欠了你太多,这辈子一个个的来还。
所有的报应让我来偿吧,那么可怜的你,就让老天放过吧,好好的幸福的活着,包括我们的份。
奇怪的想法充斥在司景威混乱的脑海中,手中不自觉的握住尖锐的剃须刀,薄刃划破了掌心,深红色的鲜血被透明的自来水冲淡了颜色,顺着管道消失不见。
心一慌,冲动的又在手臂上划了一刀,看着浓浓的血红色再现,奇异的安定了,没有察觉到疼痛,只是不能忍受没有颜色,苍凉雪白的感觉。
“叮铃铃──”
刺耳的电话铃声惊醒了陷入迷梦的司景威,盯着手臂上一道道的划痕,不知所措。
紧握的剃须刀!当一声掉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相起约定的那天,凄然。
终于,终于要疯了吗?
随意包扎了一下手臂,走出来,拿起叫嚣不止的电话。
是黎伟。
“景威,还好吗?”
没有多余的话,没有过多的询问,只有按!下不安的关心。
冰冷的心头一暖,暗哑的喉头涩涩的,想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