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黄粱客栈-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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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调平静,没有半丝起伏。
燕家长子,自然是尊玥亲自动手,人头落地,她从此对所谓丈夫,死了心。
她肃清朝堂,成为大梁第一位女摄政王!
再后来,朝臣上议,再次请求摄政王招夫,为皇家绵延子嗣。
“那些迂腐老臣,玉儿还小又痴傻,他们怕本王一个女流真的坐了梁国的天下,所以想让本王尽早生下血脉,不然,便要扶持宗亲。”
所以,才有了第三任夫君。
不过这个人更加纨绔,是那些人特地找来给她的,毕竟在他们心里,像她这样的,能有人要就不错了。
尊玥成亲当晚,将那人被藏起来的妻儿带来,没想到这人没种,竟然孩子都不认,还想要亲手杀了他们以证明自己。
尊玥自然再次将他杀了,并且以此大怒,震慑朝堂上下,而后无人敢逼她成亲。
一年后,宫内举行年宴,尊玥那时候正好风寒,鼻子不灵,她从不喝酒,但那日桌上原本的水换成了酒,她没有闻出酒气,而那酒液也被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半点没有酒味。
对酒过敏这件事,是她唯一的弱点,不可能有外人知道。
尊玥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她其实真的不怎么在意死了这件事,她只是还放不下,还不甘心。
第二章 尊玥()
“本王这一生;在意的基本都没了,不在意的有很多。可是;终究不甘心吧”这高傲至极的摄政王也终于低下头颅承认。
“既然你连灵魂都愿意付出,本君也就接了,不过,你回到过去,日子是自己的;若你还是重复相同的一生,交易也一样达成,没有反悔的余地。”长息笑道,“当然;若是此生你有足够纯粹的情感;那自然,本君也不会刻意夺取你的灵魂。”
“多谢君子。”尊玥抿唇,微微颔首。
“你此生阳寿六十;咱们先按照本君之前的契约定下来;若是之后你付不出报酬,那时再取你的魂。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尊玥神色平静。
长息摇头一笑;“本君向来不懂你们这些人的想法;无论是那些情痴;还是蹉跎时光等待的人,甚或是你;你们付出这样的代价;只为了一生几十年;实在是莫名。”
可她虽说觉得不值,但架不住有人愿意,这才有了这间客栈。
尊玥睁开眼,眼前是一地鲜血,数颗人头滚落在地,围观之人噤若寒蝉,她手提宝剑,剑上染血,滴落血泊。
身边的无头尸体轰然倒地,前方不远处,便是燕安,燕家长子的首级。
她愣了一瞬,接着便嘲讽一笑,“回来的有些晚了,若是再早上三分,让我亲自再杀他一回才是。”
她语调极轻,围观之人只见长公主亲自斩夫,紧接着还笑了,只觉得毛骨悚然,心道果然最毒妇人心,好歹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吧。
“叮——”随手将剑丢到一边,尊玥一身黑色绣银纹四爪螭袍,抬手拿过身后宫人递上的帕子擦擦手。
眉目淡淡,“回宫。”
“摄政王起驾!”内侍尖利的声音响起。
她坐在奢华的轿撵中,一手撑额,两边人们俯首恭送,她微侧眸,自人群中看见一双直视她的眼睛。
骆璟。
骆璟一身普通白衣,目光清浅而淡,直直看向她,脸色微白,唇瓣殷红,瞳眸极黑,看着是个清俊至极的。
骆璟今年才二十八,但智计高绝,八年前一首流离赋,得了天下文人纷纷敬仰,先皇当时便封他做了四品少卿,谁知道此人心高气傲,说若为官便为百官之首!
先皇起了兴趣,有心杀他锐气,将江南水患与西北干旱两件事同时交给他,限他三月内解决此事,若成了便拜他为相,不成便要他首级。
骆璟自然是成了,在百姓心中极有威望,他如愿成了大梁最年轻的丞相。
且先皇极信任他,他也十分忠肝义胆,在位期间为大梁做了不少实事,是个顶好的官,就是有两样不好。
一是这丞相大人身体实在不好,时不时的就是风寒卧病。
二是丞相大人被云遮寺大师言明了,此生是个天煞孤星命,所以,骆璟那偌大的丞相府,除了几个忠仆,竟是一个亲人也没有。
这也导致,就算丞相大人才高八斗,位高权重,也没人敢冒着性命危险去享受,这一嫁进门,要么是自己被克死,要么是丞相大人哪天翘辫子了,这哪一条都不是好的。
尊玥心知他是个真心为百姓为梁国的好官,所以尽管他老是和她对上,但也从没有真的将他如何。
轿撵向前,两人目光对上又相错,尊玥垂眸小憩,骆璟眼睫轻闪,回身缓缓走远了。
尊玥刚回宫,踏进宫门一瞬间,便被人扑了个满怀,“阿姐!”
她眼眸含笑,这时候才是真切的欢喜起来,拍了拍怀里人的脑袋,她蹲下身来,上下将他看了一遍,这才捏了捏其玉的小脸。
“玉儿,姐姐回来了。”这话一语双关,说完她便将弟弟抱在怀中,她的傻弟弟,若是没了她,她不能想象他会是怎样的结局。
“阿姐,蛐蛐!”其玉已经十岁了,平常人家的孩子,都抵得上半个大人了,他还是一副稚气模样,太医说过,其玉此生,都只有七岁的智慧。
好在他如今年岁还小,看不大出来,只是再过两年,就真的是傻了
尊玥眼眶热了热,心里对赵家更恨一层,对燕家,她杀就杀了,血债已偿,无爱也无恨,可赵家,那本该是她和玉儿的依靠,本该是母后的依靠。
“玉儿,从今往后,阿姐只有你了。”她轻声道,怀中的孩子玩着蛐蛐,没有别的反应。
“蛐蛐。”他又念了一句。
尊玥唇角含了一点儿笑容,接过边上宫人手里的罐子,小心的取了其玉手里的蛐蛐,放进罐子里又递给他。
“玉儿,蛐蛐不能拿在手里玩的,要放在罐子里,不然的话,自己会生病,要吃很苦的药,而且啊,蛐蛐也会死掉的。”她轻声道。
天下人人惧怕的摄政王,在自己的幼弟面前,却是再温柔不过的女子。
其玉抱着罐子,小脸肉嘟嘟的,抬眼看着尊玥,眨了眨眸,“阿姐,不吃苦药,蛐蛐也不死。”
“好,玉儿要听话,以后不要把小虫拿在手里玩,我们就不吃苦药,它也不死。”尊玥揉了揉他的脸蛋。
其玉煞有介事的抱着罐子点头,“嗯!玉儿听话。”
“陛下用过膳食了吗?”她起身,一手牵着其玉往里走,一边问其玉的奶嬷嬷。
“回王爷的话,陛下说一定要等到您才吃,所以,只吃了点心。”奶嬷嬷忙的回答。
尊玥微顿,回眸淡淡看向她,女子躬身站着,身形已经微微抖动,眼见是怕的不行了。
“往后不要再教陛下这些,该吃东西的时候,就让他吃。没有下次。”她冷道。
“是!奴婢该死,奴婢再也不敢了!”奶嬷嬷“扑通”跪地,额上冷汗潺潺。
“阿姐别生气,嬷嬷有给玉儿点心吃的,玉儿不饿。”他直着眼神,认真的道。
摄政王手掌大权,前朝后宫,通通一手在握。
因而,皇上宫中的人都惴惴不安,他们的主子是皇上,可如今掌权的是摄政王,他们的想法也如同外面那些人一样,觉着摄政王如今不过是拿痴傻的皇上当个挡箭牌,等到哪一日不耐烦了,自然皇上就悄无声息的没了,他们这些皇上的老人,肯定也活不久。
奶嬷嬷刘慧是一手把皇上奶大的,将他当作亲子一般,所以这才私下教导皇上,让他一定要多多讨好摄政王,与她培养些感情。
其玉如同七岁孩子,从小都是惯着长大的,心里即便喜爱姐姐,可皇家里头哪里缺一口吃的,她又繁忙,少有和其玉一起用膳,其玉怎么会自己饿着等她回来吃东西,还不是身边有人教的。
尊玥揉揉他的脑袋,与他坐下,宫人们开始上菜,她轻声道:“阿姐知道玉儿的好,可是我的玉儿,你应当想要什么便有什么,而不是一口饭食都要身边人做主才能吃。你我是一母同胞的至亲,我们之间的情谊如何,是任何旁人都没资格说话的,更何况还是要你委屈自己。明白吗?”
其玉抱着罐子看她,摇头。
尊玥接过刘慧手中的碗,舀了一勺肉羹吹了吹,自己先尝了一口,这才喂给他,其玉乖乖张嘴吃了,眼睛弯弯的,“阿姐,真好吃。”
尊玥难得一笑,看向他手中的罐子,“可是用膳的时候,不可以玩别的,阿姐想与玉儿用膳,平时都没这个机会,好不容易有了,玉儿还要陪蛐蛐玩,不理会阿姐。”
其玉不舍的看了看怀里的罐子,小心的放到桌上,两只小手摆在膝上端端正正的,大眼睛看向她。
“玉儿陪阿姐玩。”
尊玥将已经温热的碗递给他,“那么,阿姐的玉儿最厉害,能不能自己吃完这碗肉羹呢?”
其玉身为最小的儿子,一直是被惯宠着的,阖宫的人宁愿让皇上废物些,也不愿他多会些东西。
其玉目光看了看刘慧,尊玥眸子一沉,刘慧再次一个激灵跪了下来。“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你很聪明,本王知道,你是为了玉儿,不过这宫里的人,都得给本王记住,不管玉儿如何,他是皇帝!少给本王动歪心思,乱教他些东西,该让他自己做的,就不要越矩代劳,你们若是还敢乱说话,教些胡言乱语,那舌头也别要了。”
“还有你,”她看向刘慧低垂的脑袋,“认错这么快,看来不是不知自己错在哪,往后收敛些。本王不与你计较,是因着你是玉儿的乳母,你与本王都是真心待他,可脑子还是清醒些,就算玉儿是这个模样,也不是你能控制的。”
控制两个字,让刘慧狠狠抖了一下身子,她哽了哽嗓子,“是,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退下吧。”她淡淡道。
刘慧倒着躬身退下,其玉却没有闹,反而抱着碗一勺一勺吃完了肉羹,然后献宝似的把空碗给她看。
“阿姐,玉儿吃完了。”
尊玥淡淡一笑,“玉儿真厉害,跟阿姐说,想要什么?”
“想要阿姐和玉儿玩,去御花园捉蛐蛐!”他眼睛亮亮的。
“可以。不过玉儿,方才阿姐训斥你的乳母,你为何没有与阿姐生气呢?”她擦擦他的小手,又夹了一个他最爱的鸡腿给他。
“阿姐是对的,母后说了,玉儿只有阿姐,阿姐只有玉儿,阿姐永远是对的,唯一不会伤害玉儿的人是阿姐。”他一字一句跟背书一样,跟着吃起了鸡腿。
提起已经死去的孝贤皇后,尊玥手一抖,神色一怔,当初先皇后将姐弟二人分别叫进屋中说话,后来便无声无息的随着先皇而去。
那时,她想必已经是料到今日,知道小儿年幼,女儿必定掌权,只是她没想到,当初她叮嘱尊玥照顾好幼子,却不想最终,其玉被毒傻了。
第三章 尊玥()
其玉在御花园玩蛐蛐;好几个小太监围着他,眼都不错的看着。
尊玥坐在亭中;眸光含着点儿柔,看着其玉小脸上的笑容。
“微臣见过陛下,见过王爷。”男子的声音清越入耳,含着些微漠然。
尊玥没有回头,神色淡淡;“起来吧。”
“骆相有何事要面见本王?”
她一手撑着栏杆,其玉抓到了小太监事先放好的蛐蛐,顿时惊喜的小脸放光,不停地向她挥舞小手;十分自豪;“阿姐!阿姐!抓到了,玉儿抓到了!”
尊玥见他开心,自己也不自觉带了笑意;其玉仰头看着亭子里的她;将手上的小罐子献上来,里头几只蛐蛐儿;其中一只看似最大;却被人掰掉了一条腿。
尊玥看了看;探手出去摸了摸他的头,还是道:“嗯;玉儿最厉害。”
身后的人站着;垂眸也瞧见了仔细;声音再次响起,“王爷,陛下如今已经十岁有余,不该再玩这些丧志之物,还请王爷三思。”
尊玥一顿,拿了一块小点心喂给了其玉,“玉儿过去玩。”
其玉蹬蹬蹬跑了,尊玥慢条斯理的擦擦手,眸光清浅,“三思?骆相的意思,是暗指本王刻意养废皇帝,独霸朝政咯?”
她唇畔甚至含了笑,眸光也都是柔和,但话语藏锋锐利,骆璟蹙眉,毫不犹豫的跪下,垂眸,“微臣不敢,王爷息怒。”
“不敢?”她轻笑一声,“不是不会!骆相也是磊落之人,怎么与本王卖起了关子?你这阴阳怪气的模样,和素日里朝堂上与本王相对之时相比,可当真让人不习惯。”
“微臣只是尽臣子本分,身为陛下的丞相,理应为陛下着想。”他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