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黄粱客栈-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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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羽箭没入背心,当场毙命。
孟渊眉目阴沉,“若再不放下武器,便也不必投降了!尔等可以试试,看是你们抓人来得快,还是本将军的箭快!”
若是这些人齐心协力一拥而上,抓住君澜轻而易举,但是谁都知道,先动的人就是死,谁都想活,一时间,没人敢动。
“噼里啪啦”一阵响动,武器落了一地,整齐划一的单膝跪地,“见过将军!”
当初西北之地带来的也就五万军队,孟渊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带太多人是管控不住的。
而且他在进城之前,留了三万西北军在城外,只带了两万西北军进城,十二万人抵御十万御林军,对孟渊来说,已经是十分轻松了,御林军虽说厉害,可是一旦进入编制,基本多年没再参战了,和久经沙场的孟家军可没法比。
君澜身边的人跟着跪地俯首,只有她稳稳站起身来,笑看着自己的大将军。
孟渊步伐稳健,眉目带着血气,因为行军,脸上有了风霜之色,甚或几滴干涸的血迹,长了些许胡须,看着成熟不少,周身煞气弥漫,这是她以往未曾见过的模样。孟渊从来在她面前是傻气的、率性的模样,他也从不让她瞧见自己这样。
他来到她面前,所有人都低着头,孟家军在外面收西北军的武器,整个世界他却只看见她。
伸手将人一裹,孟渊埋头在她发间深吸一口,这才停下颤抖的心脏,他难以自控的吻着她的发,“烟烟”嘶哑的喊她。
“我的大英雄来了,我就知道,你从不让我久等。”她轻笑,前生亦是,即便她被远嫁和亲,他也来了。
现在不是温情的时候,孟渊松开她,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觉得消瘦许多,心里又是心疼。
“先去外面等我,我和皇上说会儿话。”
边上的人十分识趣,自动自发的无声退下,君澜握住他的手,含笑道:“好,我等你。”
将玉玺放在他手里,她转身出门。
孟渊看着她出去,直至门关上,这才垂首看向要死不活的皇帝。
抬手扯下他口里的布团,“子鳞。”
这是皇上的字,很小的时候,孟渊那时不懂事,和太子还很要好,便时常这样喊他。
“呵,你如今高高在上,朕是阶下囚,何必这幅作态!”皇帝知道,到了这一步,孟渊不可能放过他。
“曾几何时,我与皇上也是交心过的,可惜,还是到了这一步。”他轻声道。
“是,是交心过,在朕心里,你是朕的忠臣良将!你可知朕对你抱有多大的厚望?啊?孟渊,你扪心自问,你们孟家,朕何尝亏待过?”
“可是你呢?你为了一个女人!一个红颜祸水害我大靖!你谋朝篡位,做了永世奸贼!你犯上弑君,大逆不道!”
孟渊低低的笑起来,半蹲下身看着皇帝,“对啊,抱有厚望,皇上是大方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肯给臣,真是不亏待。可没办法,臣哪,看不上那等货色!”
“臣本就野心勃勃,乱臣贼子又如何?奸佞之辈又如何?成王败寇,如今臣,想做君便是君,大逆不道?便是大逆不道!”
“你”皇帝没想到他反而这样痛快的认了,“你竟然”
“你我还有同窗之谊,当年你那些率性真诚,如今便都是假的?!”
“你还敢提同窗之谊?”孟渊倾身揪住他的领子,“你既然还记得同窗之谊,你怎么就忘了,祝少傅,他是你的恩师!你却要杀了他唯一的后人!”
“还有,什么叫为了一个女人?可笑!臣自己醉心权术,自己想要当皇帝,自己想要造。反,自己想要天下!何必怪罪我的女人?她自当安心永世无忧,且至高无上!男人争夺天下,何必让女人做由头洗清自己?”
“你眼中只有别人的错误,却不知自己蠢的可笑!真正的红颜祸水是你的清姑娘,你为了她连脑子都丢了!而我的君澜,”他顿了顿,掷地有声。
第十六章 君澜()
君澜站在汉白玉阶上;看着下面地砖上一片瓢泼血迹,红的刺眼;空气中腥味扑鼻。
她面色沉凝,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厌恶,只是莫名复杂。
姜文瑜被人带过来找她,孟家的家丁都是家将,个个以一挡十;算是孟家最后的退路。
隔着人群,姜文瑜见了她,腿一软便倒在丫头身上,捂着嘴;后怕的哭了起来。
君澜急忙提了裙子要去她那;身后门“吱呀”一声,孟渊提着一颗头颅出来,随手扔给了一边的小太监捧着;那小太监煞白了面孔;两手颤颤巍巍,腿都软了瘫在地上。
“你”君澜无奈。
孟渊看了看地面;肃着脸走过来;俯身打横一抱;君澜下意识攀上他的肩膀,没想到这人突然大胆起来。
她细细一瞧;却见他变得微黑的脸颊颜色更深;耳尖已经红透一片了。
“快些将我放下来;伯母还看着呢。”她轻声道。
“地上太脏了。”他咕哝一句,大步越过鲜红的地面。
将她放在姜文瑜面前,君澜微红着面颊躬身,“伯母。”
姜文瑜擦擦眼泪,急忙拉着她的手上看下看,又去看儿子,确定了两人完好这才狠劲拍了一下孟渊。
“你!你这个孽子啊!”她哭了一声,抬手又要打,却是哭得更厉害。
他们孟家几代忠良,如今却成了造。反的逆贼。
君澜忙扶住姜文瑜,“伯母小心些。”
“你先去忙别的事吧,我陪着伯母去休息。”她使了眼色。
孟渊只好转头走了,君澜吩咐人将姜文瑜带到一处空殿,将她安放在榻上。
“伯母,如今事已至此,再多懊悔也是无用,我知道这次的事情与我脱不开关系,您若是要怪,便怪我吧。”她拿起帕子为她擦脸。
“你们呀!”姜文瑜叹了一声,“我哪里能怪你,这次事情不是你的错,你也别往心里去。”
“多谢伯母。”她轻声道。
姜文瑜这几日一直伤怀没休息好,挣扎着说了那两位守门人的恩情,便跟着睡了过去。
孟渊围困了城外的西北军,杀了几个不听话的将领,跟着将西北军打散编制进孟家军里头。
他惦记着前线的孟安,刚处理了军中的事,这头直接就称帝了,让钦天监的人傻眼了半天,还指着这个讨好新帝呢。
你说你如此不按规矩来,没有黄道吉日,没有上好的称号,想到什么是什么,万一不吉利多不好。
姜文瑜和君澜都留在了宫里,姜文瑜毕竟是个古人,深受忠君爱国的熏陶,目前心里还堵着,而且只要一想到孟安的反应就头疼。
老子还在前线为国打仗,儿子转头就已经篡。位了。
君澜陪着孟渊在否极殿批折子,虽说头天上任,可是这些日子事情也着实多。
孟渊干脆的很,前朝忠臣基本都是文臣,没几个武将,那些圣贤书一辈子的,听闻靖朝没了,好几个都在家中自缢了,剩下的几个忐忑等待命运。
“这些大臣先前都各自为官多年,掌握自己那一块早已十分熟悉,若是将他们全部一次性废除,那你这新朝啊,内务也基本废了,光会打仗有什么用?粮草没人征集,士兵的饷没人发,军衣没有,军鞋没有,武器没人制造,你拿什么打?”君澜看着折子,劝道。
孟渊何尝不知,只是这些个人如今混不吝躲在府中不出,他能如何?
“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怎么坐到这的,那些大臣都是文人,哪里敢与你这样蛮横杀上来的对话,何况你如今的态度未明,他们如今还活着,便已经说明了想法。他们不是不能接受新朝,而是等着你的态度。”她笑。
孟渊手不老实,她坐在半边龙椅上,侧着头和他说笑。
君澜眼神瞟向他小心拢在肩膀上的大掌,孟渊假装没看见,故作正经的催促道:“那你说说,要如何是好?”
“你亲自去请,往后只怕压不住他们。你往后是皇帝,便要保证自己的威势,不如我去吧,你不是说让我为后?我也算能代表你的态度,还不算折辱他们。”
孟渊一喜又一怒,“你当然为后,可是让你跟那些老匹夫低三下四,我可不喜欢。”
特别是张丞相,还有他的儿子张天文,当年和他们都是同窗,与他算得上一句冤家对头了。
“可你如今既然坐了这个位置,便要明白礼贤下士!帝王和将军可不是一个标准。”君澜拿指尖戳他。
他趁机握了指尖,凑到唇边轻吻,“我只怕你委屈。”
“陛下”门外有人在喊。
宫里的人都机灵的很,比孟渊反应还早,直接就叫陛下了。
君澜急忙抽回手,红着脸瞪他一眼,孟渊美滋滋的将手一收,把人在怀里紧了紧放开,这才一本正经的站起身来,“进来吧。”
来人端着托盘,上面放着精致的牌子,进门见了君澜,一眼便不敢再看,心里对这位未来皇后的受宠程度更加咋舌,竟然坐到了龙椅上。
“见过陛下,见过祝姑娘。”
那人跪着高举托盘,“回陛下,这都是礼部拟定的皇后封号,还请您与祝姑娘筛选。”
“呈上来。”
那人躬身将托盘放在桌案,垂首退到门边候着。
孟渊很心急,所以决定先称帝封后,然后便带兵御驾亲征去助孟安收服蛮族,至于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都要等回来再办,不然这一拖就得几个月了。
君澜去看牌子,“娴,静,雅,孝,仁,慧,纯”一个一个轻声念给他听。
孟渊眉头蹙着,没见满意的模样,她轻笑,“怎的,这是不满意我?脸拉了这么长!”
孟渊急忙道:“怎会?只是这些都不好。”
君澜挑眉,“不好?历代皇后都是这些名号,哪里不好了?”
“哪里好?历代皇后就算如这些名号所说,可没见几个欢喜的。”
孟渊不满,君澜抬手去抚他的眉头,“你又没亲眼见过,你又知道了?”
“子鳞的孝纯皇后不就是?十五岁嫁给了他,他呢?”孟渊并不忌讳提起前朝皇帝。
“这些都不要,便叫永珍!”
君澜想了想,“永珍?何解?”
“取永生珍宝,永远珍惜之意。”孟渊看着她神色温柔,“我的烟烟不需要贤惠大方,不需要温婉贞静,不需要娴雅仁义,聪慧纯善这些都不需要。你只要是我的珍宝就好了,我的永珍皇后。”
她抿唇一笑,眼眸忍不住灿然发亮,“好,便叫永珍了。”
这头孟渊快速封后,然后君澜出马请出大臣们,他跟着又连下八道旨意。
封姜文瑜为皇太后,孟安为太上皇,又封了本家兄弟们,将此次追随自己的孟家军论功行赏,一通忙下来也是好几天之后了。
待到一切落定,孟渊再次在朝堂宣布,他要御驾亲征,和太上皇一起打蛮族去,待他走后,朝政事宜,暂且由皇后代劳,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可以准备着,等他胜利归朝一并办了。
满朝哗然,皇后监国?
不过皇城的血气还在飘,他们也不敢多言就是了。
孟渊出征那日,君澜带着自己亲手缝制的披风为他系上,眉目深深。
“我等你回来。”最终,她也只是道。
孟渊大手触及她的面颊,将人裹到披风里,小声在她耳边道:“烟烟等着,等着夫君征服整个天下。”
“好。”
“待到大胜归来,我必策马扬鞭,娶你为妻。”这一句前生的誓言,她还是听到了。
他没把自己当皇帝,她也没把自己当皇后。
两年后,朝堂走向正轨,满朝文武也习惯了皇后娘娘处理政事,前方频频传来捷报。
景朝太。宗南武皇帝历时半年,打下蛮族,蛮族大君岩奇牙俯首称臣,年年上贡。
又一年有余,南武皇帝征服多个异族,扩大中原版图东至上原,南至文海,侵入草原。
历史上中原版图空前盛大,景朝成为当时代最强大的国家。
后世流传南武皇帝那首打油诗,最后一句今朝日日好,怕是南武皇帝早有野心,这才暗藏景朝之名。
姜文瑜和君澜一早在皇城门外等着,历时两年,两个女人的男人在外征战,她们在政治中也磨练的越发成熟。
姜文瑜因为时常担忧丈夫和儿子,又不敢让君澜察觉难受,这些年老了不少,头上都生了白发了。
倒是君澜,因为实在忙碌,连思念的空闲都没有。
打头来的是孟安,没见到孟渊,君澜尽管知道他是没事,但还是一慌。
孟安到了面前,三军半跪,“臣等,见过太后,见过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