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黄粱客栈-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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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又下起了雨;笑书随意敷了敷红肿的脚踝,叹了口气;将帕子随意一扔,这对她又没用。
她一点睡意也没有,坐在屋子里听着雨声,嘲笑自己变得太快,怎么就舍得呢。
夜深了;她趴在桌上看着油灯,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神识游动天外,在虚无的世界里飘荡;夜间静止;只有淅沥的沙沙雨声,她被吸引着往前。
落到一处庞然大物上,便觉得如同回到母体;安然静谧;十分舒服。
睁开眼,眼前是矮小的庭院;她愣了愣;下意识动了动胳膊;树叶抖动的声响传来,笑书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回到了本体之中。
约么是自己太过庞大;所以看着庭院都嫌小了。
耳边有木鱼敲动的声音;伴随着男子的小声诵经。
她转眼去看,窗子开了半扇,归尘还未歇息,只是身上干净清爽,应当是洗漱过了,一身灰色僧衣,静静坐在那捻动佛珠敲着木鱼念经。
隔着不过十来米的距离,她在雨中痴痴的看,他在灯光下温润柔和的脸,整个人,每一寸都是让她欢喜,只是看着,便是世界安宁。
不知不觉,便连雨都渐渐小了,细细密密的飘飞着,她有些急切,这雨都飘进屋子里了,他还不动如山。
槐树枝桠抖动,一根柔韧的新枝垂落,悄咪咪的摸过去,顺着窗子边角卡进去,微微后弯将窗子缓缓向外合上。
“吱——”木头触动的声响在静谧的雨夜十分明显,树枝一僵,“刷”的自然垂落下去,静止不动了。
归尘果然被扰了,缓缓停了声响,放下木鱼,手上带着佛珠,起步走过来看。
拿起夹在窗缝中的树枝,他有些困惑的蹙眉,抬头看看这巨大的树,自从笑书之前给这树附身一回度了灵气,这树长得越发茂盛好了,新芽一天天的发。
可即便如此,这得多大的风才能让树枝下弯到这,正好卡进了窗子里。
他看着这雨中静静伫立的树,敛眉将树枝取下,轻轻放到了窗外,看树枝自然弹回去,带落不少水珠。
树仍然静止,他看了半晌,轻轻一笑:“吾友,贫僧歇息了。”
笑书被他握了下手,紧张的屏住了呼吸,自然弹回,一瞬间安宁下来,乖乖的当个木头,见他那一笑,不知怎的,总有些许不安错觉。
归尘关上了窗,不一会,整间屋子都暗下去,他睡了。
笑书缓下气息,树冠子耸了耸,树下又是一阵水滴砸落。
一夜天明,天气阴着,丝丝的雨水还在下,只是极小了。
笑书睁开眼,她已经回来了,看着小木屋里的一切,眼前灯台里都烧干了。
撑着桌子站起身来,她悬空飞到门前,落地开门,打眼一瞅,“啪”就把门关上了。
归尘怎么在外边!
笑书摸摸脸,“归尘,我刚刚起身,你可否先稍带片刻。”
她一边飘到衣柜前翻着一边仰着脖子大声道,倒是难得这个模样。
归尘见那门一开一合便是一愣,听她此言,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是贫僧叨扰了,阿笑随意即可。”
指尖一点便换上衣服,绿光一划,头发松松绑好,她凑到镜子前看见红肿的眼睛,使劲揉了揉,真是,昨晚敷脚没用,好歹敷敷眼啊。
单腿蹦着去开了门,她僵硬一笑,“归尘,今日我起的晚了,还没来得及做馒头,让你久等了。”
“阿弥陀佛,非也,阿笑误会了。贫僧今日并不出山,而是专程来寻阿笑的。”他又道。
笑书抿唇,莫不是昨晚被发现了?
“如此,不知归尘有何事?”
归尘看了看她的脚,转身,身后的桌子上是做好的馒头和白粥,笑书一愣。
“之前阿笑一直布施贫僧,如今有恙,贫僧自当报答。往后一日三餐便由贫僧自寺中送来,阿笑家中水缸柴禾也由贫僧来负责。”
她扶着门框,面色几许复杂,单腿蹦出来,一瘸一拐的往厨房走。
“阿弥陀佛,阿笑这是?”他弄不懂了。
她打了水洗漱,他才发现自己有所疏忽,平静的面色不变,眼眸闪过几丝尴尬,静静站立门外等候。
等她开始吃饭的时候,他已经自行寻了木桶担子,搁在肩上就走向了素日里打水的山泉处。
见他走远了,笑书才停下嘴,将馒头掰开喂给了鸟儿,又将白粥喂给了猴儿松鼠们。
看着脚腕这伤,她叹了口气,都决定放弃了,你怎么偏偏要凑上来呢。
灵气游走,伤势好了一点,她有些无奈,木头也会扭伤,想来就她一人了。
等到他回来将水倒进缸里,顺带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今日天凉,他除了僧衣,外边套了一件僧袍,只是下摆都已经裂开一道口子了,还脱线严重。
叹息,“你把外袍脱下来,我与你缝缝吧,也算回报你。”
归尘看了看衣服破损,他之前时常外出,回来沉浸佛法之中便忘了形,实在没有工夫修补衣裳。
“你也说过,心若平静,便无外乎其他,何必在意?我只是为你缝补一下衣裳。”她见他要拒绝,又道。
他点了点头,正好干活有些发热,便褪下外袍,双手送到她面前,颔首道:“阿弥陀佛,贫僧便多谢阿笑了。”
她接过衣服,还带着他的温度,摇头,“不必了,只是举手之劳。”
两人便就此不再多言,他将水缸填满,又拿了斧子开始劈柴,将一块块柴禾贴心的摆放好,她拿出绣箩,找出针线穿上,垂眸细细的给他缝好。
不知不觉间太阳都出来了,照在院中的两人身上,有种别样的温情,但又被刻意隔绝了距离。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归尘背对着她,笑书扯下一缕发丝,缝进了他的衣裳里,绿光闪过,发丝便消失了。
这样便足以抵抗严寒酷热了,还能抵一抵刀棒。
等到他将柴禾都劈好,笑书抱着他的衣服才反应过来,急忙撒手放到一边,拿起绣绷子装作绣花。
归尘拿起衣服,带着感激,“阿弥陀佛,多谢阿笑为贫僧缝衣,贫僧这便回寺中去了。”
她垂着脑袋点了点头,两人正告别,院外有人唤她,“锦大夫?锦大夫在家吗?”
院门并未关,只是虚掩着,笑书扬声回道:“我在,进来就是。”
那人推门而入,是之前来瞧过病的男子,见了一边立着的和尚就是一愣,看向了笑书。
“你有何事?”笑书放下绣绷问道。
“这位小师父是”他迟疑的道。
笑书微微蹙眉,这人关心归尘做甚。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归尘,乃是山中小皇恩寺的和尚。阿笑施主有恙,便来为她帮手。”他合十行礼。
归尘想到昨日她问他的话,便特地解释一番,他是万不能污了阿笑的声名,她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昨日那般哭泣,定是伤心到极致了。
那人一听急忙上前推开归尘,急切的看着笑书,“怎么?锦大夫哪里不好?我背你去看看大夫吧?”
说着,正要伸手来拉她,笑书往后一躲,同时归尘伸手直直一拦。
她愣住,听不见那人对归尘的怒斥,呆呆看着这条护在身前的胳膊,顺着看向归尘屹然不动的面孔,眼眸、脸色都是平静的,只是那手臂,也一样坚定。
“你这和尚好不知羞,来了姑娘院里便罢了,如今却如此推阻于我,是何居心?”那人鼓着眼冲着归尘斥怒。
“你有何事?”她冷声道,看向这人。
那男子一噎,这才转脸笑眯眯的看向笑书:“锦大夫,我就是不放心你,你一个漂亮姑娘,独自一人居住在山下,有个事旁人都不知晓。嘿嘿,上回让锦大夫给治好了头疼,便一直挂念,这不寻摸着来瞧瞧您呢。”
“多谢挂念,我一切安好。”笑书淡淡道。
“可不能这么说,锦大夫,不是我多想啊,你一个独身女子,多少心里龌龊的惦记呢,更何况,那山上那么多男人。别看都是和尚,和尚不是男人?万一有个坏心肠的,啧啧,所以说啊,今儿我来,就是想请锦大夫住到我们村里去,往后你给咱们瞧病也方便不是?”
她眼眸难藏怒火,倒是归尘,仍然一脸平静,只是也不走了,就这么静静站在那。
“不必了,山上的师父都是好人,我一心向佛,居住在此,便是为了方便敬佛。若是大家嫌弃瞧病麻烦,也不必硬要来。”
她这样说,已经动怒了。
那人咂咂嘴,也不是不识趣,他这一开始就是打着主意来看看美娇娘,要是得点便宜最好,本来是天大的好机会,娇娘正好有恙,可惜还有个和尚守着,实在扫兴。
想着将人哄到自家近前,可人家这样冷脸,边上和尚不知怎的,让他后背发凉,也只得打道回府了。
素日里归尘只与她在早晚之时相遇,从未见过这样情形,但笑书已经习惯。
这个时代,她是个独居女儿家,长的貌美还会医术,自然多的是人有事没事上门,不得清净,不止男儿,妇人也是不少,只是念在她是大夫的份上,说话没有太过难听。
看着那人走了,归尘蹙眉,“阿弥陀佛,阿笑往后便将门抵上才是,那人眼中并无好意。”
笑书轻笑,抬眸看着他,“我是大夫,不开门,怎么与人瞧病。再说了,这样事我这日日都有,不必在意,我自有办法。”
他闻言眉宇更深,虽说是出家人,可也是个绝对的好人,他并不希望看见一位这样的好女子被诋毁。
“阿弥陀佛,阿笑未曾想过出嫁么?”他问,若是嫁人了,自然没有这样多事。
她愣住,抿着唇,指尖摩挲着绣箩边框,垂眸一笑,轻轻摇头:“不了,我一心向佛,此生爱佛成痴,至死都只愿伴着佛了。”
“阿笑是如此爱佛之人,生性良善,佛祖定然也十分欢喜,会护佑阿笑一生安康和乐。”他温声道。
第七章 笑书()
此后几日;归尘日日都来,就算外出;早晚也会带吃的给她,中午有得了吩咐的小和尚专门给她送饭食。
她的脚早几日便好了,便让那小和尚别送饭来了,只是归尘也不知是不是习惯了,仍然在早晚带些吃的回来。
她与他布施;他也与她带点心,两人便就着这样默契下去了。
又到了夜间,笑书收拾好了院里,闭上门;躺在床上入睡。
再次睁眼;果然又到了本体之中。
如今正是夏季炎热,他仍然规规矩矩一身僧衣,寺中旁的僧人除却老僧;都是打着赤膊的;倒是他,十多岁的年纪;老成的很。
这院中有她遮一遮;好歹阴凉些。
归尘正坐在窗前就着灯光看经书;眉目淡然,神色认真;笑书却看他入迷。
灵力聚集;微风在院中吹拂;树叶微动,细碎的响声,带动风儿引来一丝清爽凉快。
归尘眉目舒展,唇角便缓缓带了一丝笑,她见此也觉得满足。
只是风儿吹动火光,让他视线受阻,归尘不得不找了灯罩箍住,这才叹道:“吾友,灯都快吹散了。”
她偷偷一笑,原来他私下这样傻气,成日里对着树说话,不过也显出他心如赤子,真诚可爱。
他看了会儿书,笑书见天色不早,不愿他多熬,灵光一指,丝丝缕缕拂进屋里。
归尘一手撑着头,已经有些困意了。
灯花渐暗下去,他迷迷糊糊的,想是灯油烧干净了。
月色下的禅院里,无声无息便自树中轻飘飘落下一个姑娘,姑娘身上带着细微的灵光,朦朦胧胧的身形,已经看得出身段极好。
她长发如墨缀在身后,蹑手蹑脚的走向窗边,归尘已经浅浅睡着了。
她穿墙而过,小手一招,将他轻轻送上禅榻,又拿了薄被盖上,瞧了好半晌,这才默默退开,回身将书本摆放整齐。
归尘屋中十分简陋,一个黄花梨书桌配个椅子,再就是一个书架,一架普通床榻,坐禅之地两个蒲团,那架子上摆满了书本,书桌上也缀了一溜狼毫。
但也十分整洁,笑书看了一会,这儿摸摸,那儿望望,总觉得他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不像话。
她信步走到书架前,拿了一本经书来看,除此之外,上面还有诸多诗词子集,他是极有才华的人。
打开经文,语言晦涩难懂,她默念着,却瞧见了他夹在其中的纸条,细细一看,是他不懂的问题,都做了标记,写出了困惑。
她便微微一笑,指尖招了狼毫,沾墨挥笔,在纸条上写了解读,写完跟着抿唇一乐,想象着他看到这些的惊讶,恐怕还觉得是见鬼了呢。
“唔”他忽的发出一声轻响,笑书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