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黄粱客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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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掉进了茶杯里,荡起了涟漪。
“我未曾想过,世上有人真心爱我,我的爹娘五两银子就卖了我,忠心侍奉的主子为了男人牺牲我,而被我百般利用伤害的,却是唯一爱我的他待我那样好,他最终,还是为我而死!这人怎么这么坏,他这样,让我如何还的了,如何放得下。”
她曾经,还嫌弃他,心内一直痛苦,自己这辈子,明明渴盼普通生活,却成了阉人见不得人的女人。
金箔闪烁,长息拿起这张记录,在其上封了两个字,碧湖。
“那这后悔药,你要如何的结果?”她问。
碧湖通红着眼眶,“我不求报什么仇,只愿回到过去,让他一生顺遂,改变他死亡的结果,愿他无忧而去。”
长息一笔一划在金箔上记载下来,看她一眼,又道:“你那阵用了我一颗醒魂果,本是五百年的寿数才换得,不过你往后也是我的人了,便算你一百年奴期,你阳寿本是七十三,也就是,七千四百年的奴期。”
在金箔上写下七千四百年,长息淡淡道:“你可想好,一旦定下,除非期满,否则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改变的。为了一个人,失去七千四百年的自由,仅仅换来几十年的生活,你确定吗?”
碧湖接过那张金箔,眼泪一下打在上面,她弯唇,眸光湛然,“我确定!”
“啧,果然是痴男怨女,女人哪,何必就算回到过去,这可不是做梦,千百种可能性存在,那男人上辈子为你死,或许这一回,就要你的命呢”
狐姬磕着瓜子,斜倚着门,闲闲道,眼神儿一飞便是妩媚无双。
“碧湖妹妹,甭理她,这女人是自己眼瞎,看中人家书生,结果呢,签下五千年自由,回到过去用一身的修为扶持对方一生荣华顺遂,结果被负了,这才成日里没个好话。”苑娘作为狐姬的老冤家,一手提着篮子,当仁不让的开始怼起来了。
“呸!”狐姬将嘴里的瓜子皮一吐,指尖纤纤指向苑娘,“好你个小贱人,这么跟老娘说话,老娘才是第一个来的老人儿呢!你也没好哪儿去!签了四千六百年的自由,只为了回到过去给心上人挡下死劫!嗬哟,我可记着,某人去了不到一个月就回来了!还不如老娘呢,至少那负心汉老娘亲自剜了他的心肝,连同魂魄都给吃下了肚子!怎么着他都逃不出老娘的手心,老娘自个选的男人,自个报仇解决了。”
苑娘眼睛一瞪,“我是心甘情愿,他也不知道我的心思,更何况,他先为救我而死,我也回到过去,将这命还了他,本就两不相干了。”
“瞧瞧这痴情劲,用四千六百年换一个月换一死!当年那人躺床上寿数尽的时候,你怎么求的主人?让主人放你回去看他一眼,切”狐姬恨铁不成钢。
长息目光淡淡射过来,两人这才后知后觉闭上了嘴,平日里在一起习惯了,一时说起话来就忘了场合。
“碧湖,这是我的一丝神魂,这世上,除非天神,否则没人能承受时空逆转,神魂全都会被碾压消失。只有我的神魂一直和你在一起,你才能一直安稳。”
“你死的时候,寿数二十整,我回到这之前,在你二十岁之前,如今的你不能出现,都由我替你活,等到过了二十岁的死劫,那时候,你方才真的能够主宰你的生命,我也会功成身退。由你自己决定你之后的人生,你会暂时忘记这里的一切,我会一直隐藏,直到你此生七十三岁寿数尽时,带你离开。”
碧湖捏着那颗金丸,面色有些犹豫,二十岁之前,她那时和江朔北相遇,他待她的好,这
“你不必多想,我不过只是一丝神魂冥冥中主宰你的选择,感情和记忆,仍然是你的,感受到他的好,那也是你,一切的和他交流,选择对他的方式,都是你的性格和感情,那不是我能插手的。”
“换句话说,我和你如同两面,我是完成任务的那个,只负责让他像你说的那样,一生顺遂,随机做出选择,然后让二十岁之前的你做行动。你不必担心关于情感方面,我是不会用自己的感情做任务的。”
食指按在金箔上,吞下金丸,碧湖点头,“那就多谢主人了。”
契约达成,长息将金箔收起来,起身看着碧湖,“与我来吧。”
碧湖跟着她上了二层,两人在软榻上躺好了,她睫羽颤动,缓缓合上了眼帘。
捏着金箔,长息顺着金箔的指引,在时空通道中寻找到了某个点,随之降落。
“碧湖姐姐,碧湖姐姐!”有人在喊她。
碧湖睁开眼,看了看四处的环境,她此时应当在小厨房,这里不是宋府,鼻尖都是药味。
“碧湖姐姐,药熬好了没有啊?”门外来了个粉衣的小宫女,看模样,十一二岁的小丫头。
她不动声色,拿了帕子揭开药罐,轻声道:“好了。”
将药倒进青花瓷碗,那小丫头没有要接的意思,她心里便有了计较,端起托盘,“咱们走吧,别让主子等急了。”
她是宋玉儿的贴身大宫女,能让她亲自熬药不假人手的,也就是宋玉儿了。
到了宋玉儿住的秀华庭,碧湖心里这才有谱。
秀华庭,是宋玉儿刚进宫那会儿住的地方,这里是秀女们的集体住处,宋玉儿虽说家世好,可是也得遵从规矩。
和另外三位秀女住在一起,只是她是板上钉钉的未来贵人,便难免骄傲了些,另外三位秀女倒也避开她的锋芒,两厢安好。
可这宋玉儿是个娇滴滴的千金闺秀,说什么文武双全,那武也不过尔尔,从没有在这样环境生活过,更没有成日里被人管着学这学那,这不,一下子就病倒了。
宋玉儿不笨,她可不敢在这皇宫之中信任旁人,便一直让碧湖熬药,叮嘱了她千万不可以错眼。
她就带了碧湖一个丫头,毕竟就算是宋家小姐,也不能太过出挑,前呼后拥的一大堆丫头,这不是找事嘛。
碧湖白日里要给她熬药伺候她,晚上要给她守夜,根本没有好好休息的时候,所以刚刚才那么迷糊了一下。
“主子,药来了。”碧湖端着药进了屋。
宋玉儿躺在榻上,着了一袭粉蓝衫子,小脸微微发白,眼神含水看过来,看着我见犹怜,的确是个绝色美人。
“呈上来吧。”她起身,揉额道。
看了看黑褐色的苦汤,宋玉儿蹙眉,到底端过碗,一饮而尽,难得没有千金小姐的娇气。
她紧抿着唇半晌,还是忍不住问:“碧湖,蜜饯有吗?这嘴里没味儿,难受的紧。”
碧湖想了想,面色有些为难,“主子,这里不比将军府,就算有,也怕您吃不惯哪。”
宋玉儿想着昨日那硬的咯牙的果干,也泄了气,“那你去一趟司膳房,给点银子,拿一盒好的来吃,要是不愿,就说是我要的。”
她病了,秀华庭的姑姑们第一时间请了太医,想来也是知道她的身份得罪不起,不过一盒子蜜饯,也不会为难她。
“我堂堂将军府的千金,进了这宫里,反倒是连口蜜饯都吃不上!”宋玉儿说着面上带怒。
“主子消消气,碧湖这就去。”碧湖道。
宋玉儿不耐烦的挥挥手,碧湖便拿着碗退下了。
行走在高高的宫闱红墙之中,碧湖心里暗自盘算,宋玉儿初初进宫,如今碧湖不过十二岁,那江朔北也才十七岁的半大少年罢了。
宋玉儿半年之后便会渐渐的失宠,然后花了两年时间,倚靠着宋家,成为玉妃,然后便发现,皇帝对她彻底失去了兴趣,她筹谋一番,便盯上了江朔北,几个月后,碧湖十五及笄,就此开始了这段缘分,而那时,江朔北已经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了。
江朔北的经历碧湖知道不多,但她知道,江朔北是在两年后,突然异军突起,得了皇帝极大的信任,将整个后宫总管的差事交给他,然后没过几月,又将刑厂交给他,从此,江朔北成了整个大良后宫闻风丧胆的江厂公。
正想的出神,就听见前边传来争吵声,碧湖一愣,耳听内容,便不动声色的半蹲下来,做了个行礼模样。
“好你个狗奴才,瘸腿儿就算了,滚到阴沟里头安生待着多好,非得走着大道上,阻了主子的路不说,还染了晦气!”说话的女子一身豆绿宫衣,眉目带怒。
“见着就碍眼,滚去边上!”那女子呵斥。
边上跪着的人身形瘦弱,一身灰色下等内侍衣裳,闻言急忙回话,嗓子沙哑的厉害,“都是奴才的不是,碍了主子的眼,奴才这就滚。”
说着就着跪着的姿势,艰难的挪动到墙角,俯身,头都磕到了地上。
坐在轿撵上的女子垂眸不看一眼那人,把玩着指甲上的蔻丹,“杏儿。”
“主子。”那豆绿宫衣的女子急忙俯身诚惶诚恐。
“要你有什么用?就知道动嘴皮子,一个下等奴才,费什么口舌?”
“是,是奴婢愚笨,娘娘恕罪。”杏儿急忙跪地。
“行了,那奴才没眼色,小小教训一下就是了,打二十大板。”抚了抚云鬓上的步摇,扣了扣轿撵,“回宫。”
杏儿同情的看了一眼那小太监,本想给他免去皮肉之苦,谁知道还是被娘娘发落了。摇了摇头,跟上了前面的轿撵走了。
等到轿撵过去了,碧湖才起身,那小太监已经被人拖下去了。
她轻撩袖袍,小臂内侧金芒微闪,那金箔发烫,看来,他还真是江朔北!
第四章 碧湖()
提着裙角一阵小跑,头前便是满宫里闻之色变的刑厂,这里是专门处罚犯错的宫人们的去处。
多少宫人进了这门,再也没有出来的机会。
想起那女子说江朔北是个瘸腿,可碧湖记忆里,江朔北没有腿疾,就是一到阴雨天气,便疼得厉害,莫非,就是此次留下的病根?
她行到门边探看,刑厂的宫墙似乎都比别地儿的红,整个空间都泛着阴森恐怖,时不时便听见断断续续的哀嚎。
她左右瞧着,便看见了两人拖着江朔北直接按倒在了墙边的刑凳上,墙上的武器架子边上,正靠着四根沉黑儿臂粗的大棒。
“诶,兀那小丫头,哪个宫里的,敢到这儿来?!”那边跟着出来个身形高大的内侍,眼神吊着,约么三十来岁的模样,阴着嗓子。
碧湖目光懵懂,她如今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尽管傻气一些的好。
“我,我是来找那哥哥的”她小声道。
江福海看了看被按着不动弹的江朔北,一手捏着小茶壶灌了一口,一手背着身后,踏着步子,眯着眼看碧湖,“小丫头,这地儿,可不是你这样娇滴滴的女娃娃来的,回去吧,二十大板子,死不了。”
碧湖看了看江朔北缩在阴影里看不清的脑袋,突然几步上前,将怀里的银子,连着刚刚取下的宋玉儿在将军府里赏的一个绞丝银镯子塞给了江福海。
“您是个大好人,求您了”她眼巴巴儿的,“哥哥本就受了伤,腿疼呢,别打的太重,还要做活的。”
江福海颠了颠,还算不少,有个七八两了,加上那镯子,竟也有十两银子,足够他们私底下开开方便门了。
咬着茶壶嘴,江福海将银子拢进袖子里,扬了扬下巴,“走吧走吧,咱得按规矩办事。”
见他收了银子,碧湖才算放下心,又看了一眼江朔北,转头踏出门走了。
买蜜饯的银子被她给出去了,碧湖转个头跑回了宫人房,此时大家都在自己主子跟前伺候,只有她一个人在屋里。
在小包裹里翻出一件棉衣,拆了内衬,取出一张小号银票,正是五两。
她拿了五两公家银子,自己身上几两银子也贴出去了,如今,得掏出私房钱补上。
碧湖一直很想做个良家人,别的小丫头都管不住自己,在将军府就成日里买些花儿衣服的好看物件,但她却不,主子的打赏,自己的月钱,都藏得严实,只盼着有朝一日攒够了卖身契的钱,求主子给个恩典。
只是这丫头还不知晓,进了宫里可就没那么简单了,还盼着赎身的梦呢。
她是宋玉儿的贴身宫女,就是她再忠心,往后除非宋玉儿万人之上,否则,怎么会将她这个知道那么多秘密的身边人放走呢。
想了想,又在棉衣内里掏出仅有的二两碎银,数了数剩下的钱,八张一两的银票,一张五两,还有一张二十两的。
做了宋玉儿几年身边人,这才当了一年的大丫头,竟也有几十两银子傍身了。
这丫头把自己那些得来的金银首饰除了面上的,都换了钱带着,还算聪明,没给那对父母寄去。
碧湖如今却是不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