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黄粱客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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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了我,不会有后代子嗣,不会有亲朋祝福,不会有安生日子,我如今的地位,注定了我这一生,乃至千百年后,都被人唾骂。而且,而且我”
江朔北滚动喉结,搂着她的手僵硬得很,“而且我不能给你一个男人能给一个女人的正常的生活,我是残缺的,不完整的,就是下了地狱,也是最烂的那种人。跟了我,就是一辈子身在暗处,一辈子没有儿女绕膝,你会失去一个女人应得的很多东西,你明白吗?”
“江朔北!”她低低的吼,“别这么说你自己!这么久以来,我早就想好了一切,你不是什么残缺,那不过是一具躯体,更不是什么烂人,你是我的珍宝,你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代价才换来了你,这代价我又多庆幸,只要你在身边,就算一时一刻,我都愿意付出所有!”
“你是天下都换不来的珍宝啊!”碧湖抱紧了他的腰,“什么子嗣,我不在意,我只怕你在意,至于祝福,我更加不稀罕,你在我身前挡着,我如今日子不知道多开心!”
“一个男人该给一个女人什么?你以为我不懂吗?可是那都不是必须的,我只要你对我好,只要你喜欢我,念着我,只要我能陪着你,陪你到老到死,便是最最欢喜。什么都比不得这欢喜。”
“傻,碧湖,你不知道,我这样的高位”江朔北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轻叹着将她抱紧了。
碧湖期待的及笄之时,江朔北只是亲自下厨给她做了顿饭,然后拿了番邦进贡的一盒子珠宝首饰给她,挑了根钗子给她戴上,便算是全了她的礼。
“委屈你了,连个及笄礼,都”江朔北对她,总是这样觉得不够。
“什么委屈?我真是天下最幸运的,那么多姑娘,及笄礼来来回回,跪一天没个消停,还要各种见礼,被不认识的人来回摆弄。可我不同,我想如何就如何,我最爱的人为我亲自簪发,往后还要这样为我簪一辈子,真是说不出的好了。”碧湖抢道。
江朔北也不说了,只是捧着她的脸笑,两人站在一处,男子低头凝望,身姿挺拔,女子娇媚可爱,抬眸都是情意,两手揽着他的腰身,真是说不出的登对。
“那,那我们,今晚就”碧湖吭吭哧哧的,眼神亮的厉害,眉目忽闪着,又带着说不出的期待。
江朔北闪了闪眸光,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侧首轻吻额头,“你呀”
到了晚间,碧湖红着脸,揪着衣角,不想看他,又忍不住的要看。
起身走了两圈,想了想,澡也洗了,头发也被他擦干了,也吃饱了,还真没什么事可做。
江朔北还在批改公文,几盏灯照着,十分认真,她又不好意思催促。
来来回回的,也就消停了,拿了绣箩,将就着前几天做的半成品衣裳,坐到了他前边,就着他这边的亮光,一针一线的细细绣了暗纹。
江朔北笔下一停,顿了一会,这才悄悄抬眸,看着灯下那心上人朦胧的侧影,素日里扳着的脸,缓缓柔和了神情,眼眸缱绻,唇角也忍不住的露了笑意。
“啪”极轻微的一声,饱蘸的墨水滴落纸张,谁也没听见,江朔北看着她失了神。
直到灯花爆起,眼前一闪,碧湖抬眼看过来,江朔北眼眸移开,看了看手下污浊的墨迹纸张,面无表情的抬手,将其凑到了火边,很快烧成了灰烬。
碧湖拿了剪刀剪了烛心,这才再次坐下来,奇怪的看着他垂头默默发呆的样子。
“夫君?你怎么了?想什么呢,那桌子上开花了啊?”
江朔北捏紧了指尖,喉结滚动,沙沙哑哑的的声音响起,“夫人,你真的,不后悔吗?”
碧湖手下的针一下扎进肉里,她却无视了,缓缓转眼看过来,张了张嘴,“夫君,你,你唤我什么?”
江朔北和她对视,两人彼此看着都没有移开,隔着灯火跳跃,彼此的眼神都愈发的亮。
江朔北忽而皱眉,目光移到她的指尖,起身过来,下蹲在她身前,拿过指尖含在嘴里,碧湖垂眸定定的盯着他看,眸光含情,又柔又黏。
他忽而生出无限的冲动和念想,半起身将她一下打横抱起,碧湖两手一揽他的脖子,眼神依旧看着他,默默的任由他动作。
江朔北带着颤抖,将人放在了床榻,小心的俯身压上去。
他生出激动欢喜,同时伴随着无法磨灭的恐慌害怕,抖着手去抚着她的脸,唇轻轻压下来。
在她脸上细细的吻了一遍,珍而重之的含上了唇角,感受到她的顺从以及喜悦,不知怎的,眼泪一下打下来,他双眸控制不住的落下泪来,洒在了她的脸上。
但落下来一瞬,便被他轻轻吻去,手下颤抖着去解开了她的衣带。
触手便是温润柔滑,他吻得越发深入了。
第十六章 碧湖()
天亮了,江朔北抱着怀里的人,这团如玉的宝贝,便是他一生倾尽一切,都是值得的。
所以,他不想死,他这样的人,得用了,那就是位高权重,可再高,那也是奴才。
一旦皇上没有忧心事了,那他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到时候推出来,一切的罪过按在头上,皇上还是那个圣明的皇上,天下还是那个太平的天下,只是死了个无足轻重的奴才,一个天下憎恶的阉人罢了。
但他有牵挂了,他有个举世无双的宝贝,他要是出了事,她该如何生存?
“你还没去当差啊?”碧湖醒过来,揽着他的脖子,笑嘻嘻的,“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醒过来就看见你呢。”
江朔北侧首吻了吻她的额,“夫人再等等,很快就好了,等这阵子过去,一切都会好。”
碧湖点头,“我知道,你一向厉害,夫君要做什么便尽管去,你得知道,无论如何,你会安稳的过一生,一世顺遂,相信我。”
江朔北捏了捏她的鼻尖,弯唇一笑,“夫人的话,我自然信。”
江朔北起身穿衣走了,碧湖裹在被子里,偷偷的笑的喘不过气,想到昨晚,一张小脸臊的通红。
这丫头聪明一世,却还不知,自己如今还是个黄花闺女。
不过等碧湖起身想回去的时候,却在出门那一刻被拦住了,她愣了愣,失笑,“你两怎么了?都这时候了,我可得回去当差的。”
“碧湖姑娘,厂公吩咐了,您往后啊,就不用回去了,只管好好待着。”一人回道。
碧湖笑容微僵,江朔北的心狠手辣她是不怀疑的,想到什么,她轻声问:“牡丹殿如何了?”
那两太监没想到这碧湖姑娘够聪明的,只是想着厂公吩咐,闭紧了嘴,只道:“碧湖姑娘,您别为难小的们,厂公说了,一切啊,他回来亲自向您解释!”
碧湖顿了顿,缓缓回身,关上了房门。
在江朔北的周旋下,皇上果然想起了宋玉儿,路过牡丹殿,便顺道进去坐坐。
可宋玉儿心急,便给皇上下。药,企图留下皇上,自己也服了所谓的保证生儿子的汤药,皇上本没有察觉,和她颠鸾倒凤,只觉得身体不适,太医说是过了度了,龙体有损。
谁知被江厂公查出来那汤菜有问题,牡丹殿奴才们一溜儿拷打过去,全都招了。
宋玉儿当然知道给皇帝下。药是多大的事儿,她之所以这么大胆,还不是因为自觉江朔北已经被她拿捏的当了,他收了碧湖,碧湖见天儿的往他那边去,可见还是受宠的。
她想着,这又不是,等她一举得男,那可真是苦尽甘来了。
甚至因此,她都没有多隐蔽,反正江朔北会给她处理好的,帮她遮掩。要是到时候他敢翻脸,她自然也会将碧湖和他的肮脏事抖搂出来,这事儿牵强一算,江朔北也算是觊觎皇帝的女人了,还怕他怎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但万万没想到,江朔北他还真敢,不仅如此,还亲自向皇上禀报了。
宋玉儿原本想得多好,可真到了时候,才发现,这江朔北真是真人不露相啊!阖宫里头,几乎全是他的人,宋玉儿和她的心腹,全被关在牡丹殿里没处跑。
皇上果然大怒,不仅早朝的时候将宋将军一阵数落贬了官职,回宫又下旨将宋玉儿打入冷宫。
江朔北领了命下去,带着人一路面无表情来了牡丹殿。
两边守门太监见他来了,行了个半礼,伸手推门请他进去。
江朔北带着人踏进门,当先便是一个红花描金大瓷瓶迎面而来,身后内侍上前给他挡了,江朔北眸光冷淡无情。
“你这个狗奴才!你敢这样对我!你竟然恩将仇报!”伴随着瓷器的碎裂,宋玉儿尖叫。
江朔北仍然淡定,随意的坐到了圈椅上,接过了身后人递上来的茶水,撇了茶沫,轻啜了一口,这才悠然道:“娘娘,你们这样的,咱家见多了。”
个个都是狗奴才狗奴才,个个都是当自己天下最委屈最有理,全是旁人白眼狼。
“江总管!”宋玉儿极力保持冷静,“你可还记得本宫对你的好?嗯?!本宫可是将自己最贴心的最好的身边人都给了你了,你不能不记恩哪,她本宫很了解,对你也是不错的吧?你们这样的,得了这么好的,怎么也得领了本宫这个情吧?”
江朔北捏紧了手里的茶杯,冷淡的勾了唇,眼眸显出一点怒气。
“娘娘说的话,也就这一句对。她的确是最贴心最好的,之前跟着娘娘,真是委屈她了。咱家自然好好待她,谁也欺不得,但你!”
他眸光狠毒,宋玉儿禁不住一步后退,手扶着桌子,已经颤抖起来。
“你如此待她,让她伤了心,怎么还能好好活呢?”他轻飘飘的问。
江朔北在宫里这么多年,他能到这个地位,这么短时间,除了豁的出去这条命,给皇帝做事做得好以外,他还够聪明,宋玉儿这样的,他一眼就看得出来。
说什么对下人好,不过是点施舍情,碧湖虽说是她派去,也是为她做事,可宋玉儿打的主意岂止那么点,她更是想通过碧湖控制江朔北。
一旦江朔北有什么动静,碧湖当先就是牺牲的那个,他也随之被毁去。
要说前生也是这般,不过不同的是,碧湖不爱他,江朔北对碧湖是真情,同时他知道,以后一切安定下来,恐怕皇帝同样不会放过他,这才为了她的以后,选择死去,宋玉儿这才得意了。
宋玉儿冷笑,“哈?哈哈哈哈哈,不过是个奴才罢了,碧湖要不是本宫,她还在将军府当她的烧火丫头!这宫里头的富贵,她恐怕一辈子梦都梦不到,这会儿,不知被配给哪个下人小子,子孙后代,也一样都是奴才!”
“哦,我倒忘了,你们这种人,是连泼皮小子都不如的,人家好歹是个男人,你算什么东西!阉狗!”
“啪!”清脆的响声,茶杯四分五裂,上等的茶叶四散,茶水浸入地毯,清香飘出来,冉冉冒着热气。
江朔北接过递上的帕子,擦了擦手,看着被他吓到的宋玉儿,脸色阴沉。
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玉妃娘娘,她是最好的,你算个什么东西,配让她伺候?咱家配不配的上她,她说了算!”
“全绑上,堵上嘴,别让她说了不该说的。”
默默无闻的一众内侍冲过去,宋玉儿连同她一众心腹宫人都被五花大绑。
江朔北回身走在前边,“安排轿子,把咱们玉妃抬去冷宫吧,路长呢,娘娘娇气,怕走不快。”
一顶灰黑小轿抬着人,身后押着一众宫人,径直入了冷宫。
宋玉儿看了看破败的大殿,积灰的物什,不敢相信的摇着头,“不,不不不,本宫不要待在这!本宫要出去,本宫要见皇上!”
“嗷——哈哈哈,哈哈,又来好玩的咯,嘿嘿,哈哈哈。”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蹦出来,一边拍着手,一边跳着笑。
宋玉儿浑身一抖,一股巨大的恐慌袭上来,她急忙上前想要抓住江朔北的衣裳,被内侍一下挥开,向后坐倒在地。
“江总管,江大人,你不能这样对本宫,你想过碧湖吗?她对本宫忠心耿耿啊!本宫和她是最好的姐妹啊,你想想她啊,本宫要见她,碧湖不会不管本宫的!”她哭的肝肠寸断。
江朔北站在门房边,仰头望着天空,冷宫的阳光都比别处寒。
他想到了昨晚的梦,那梦里那么真实,恍惚事情真的会那样发展,他看到了自己的死,但他不怕。可他还看到了碧湖的死,他用命和挣来的一切去换来的人,不过两年后就没了,还死的那么凄惨。
那样好的姑娘,尸首分离,拔舌刺眼灌耳,五官全毁,活活折磨致死,她那时候多痛啊,江朔北即便梦醒,都觉得寒凉彻骨。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