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香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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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还是个富二代啊,靠不靠谱啊?你去过他家没有?”
陈景对翁梅玲还是很上心的,虽然她接触社会的日子也不短了,可是毕竟还年轻不是,总会有看花眼的时候不是。
“你胡说什么啊?”翁梅玲白了舅舅一眼,“阿月是个孤儿,他的钱都是他自己赚的,做什么的你就别问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不是违法的就是了。”
“我说你我这不是为你好吗?看看你……”陈景张嘴就开始唠叨,一下子把翁梅玲吓跑了。
“我去帮舅妈做饭!”
陈景无奈的叹口气摇摇头回到了客厅,跟胡月闲聊,不过也没过多的涉及胡月的私人情况,毕竟翁梅玲不在呢,不是很方便。
陈夫人动作也真是挺快,还没两根烟功夫就开始上菜了,不大一会桌子就摆满了,陈景又拿了瓶酒,两人分着喝了点。
酒过三巡,两个人脸都红了,这酒一下肚话自然就多起来了,开始见家长必不可少的步骤了。
查户口!
“阿月现在在做什么啊?我听阿翁说你打算去拍电影。”陈景问道。
胡月点点头,回道。“是这样的,我那天在庙街吃完饭出来就跳出来个导演说我的形象适合他的戏让我试试,试了下觉得我不错就决定用我了。”
“不会是什么骗子吧?”陈夫人疑惑的问了一句。
“不会的,我已经去他公司里边看过了,手续齐全,名字貌似叫世纪影业,再说我又不付钱,他能骗我什么呢!”
胡月缓缓的说道,看到旁边的翁梅玲忽然想起来她,又出声跟陈景说。
“阿翁说在家无聊,我找导演给她也要了一个角色,你们别见怪啊。”
“阿翁也有?可是她再过一个月就该会英国去准备毕业论文了。”陈景道。
“还有这事?”胡月扭头朝翁梅玲看了过去,完全没听到她透露一点啊。
“我琢磨着我回去弄完毕业典礼救回来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这不是还早嘛!”翁梅玲不乐意的白了陈景一眼,解释道。
陈景这时却惊异的叫了一声。
“咦?你不是说打算等毕业证到手就留在英国那家服装公司的么,这变化这么快,看来香港是有你牵挂的人咯!是不是舍不得舅舅啊?还是舍不得阿月啊?”
翁梅玲被陈景臊了个大红脸,起身跑到陈景的身后搂着陈景的肩膀不住的摇晃。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哈哈哈……”
…………
陈景被翁梅玲害羞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这外甥女从小就顽皮胆大,这样的模样还真的是很少见呢!
本来还打算给年轻人把把关呢,想想还是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顺其自然,一切随缘吧!
第九章 何永朝
ps:回来晚了,抱歉,这是7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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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边缘人
何永朝,男,22岁,有个女朋友叫阿芳,死了老爸一直都靠着姐姐拉扯大,直到姐姐嫁了人还靠姐姐接济,因为何永朝有一个很奇怪的梦想。
那就是轰轰烈烈的活一次!
如果这是乱世亦或者什么神鬼超能的玄幻世界兴许还有这个可能,但在目前,恐怕不行。
但是这个傻小子就是放弃不了,时不时的就换工作,也就是阿芳和他姐姐纵容,换别人早不管了,吃不饱饭看你还能想什么梦想。
最后,何永朝就是边缘人的男主角,也是胡月的角色。
胡月是幸运的,也是苦比的,幸运的是莫名其妙的有人来找他演电影而且上来就是男主角,苦比的是胡月发现自己真的是小看电影这个玩意了。
对于胡月的演技,章国名早就已经见识过了,认为这样肯定就没事了,等到真正拍摄的时候才发现不是如此的。
因为拍电影可不仅仅是你有演技就行了,镜头感,走位等等缺一不可,胡月作为电影白痴第一天开拍就是ng不断,让剧组的人好生无语。
剧组的男二号是亚泰,扮演者金星贤,对于金星贤胡月印象最深刻的是他和李秀贤的搭档,警察专业户,公仆。
因为金星贤目前也算是个角,需要一天跑着赶场,章国名也没办法,不过好在金星贤和章国名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之前在点指兵兵就已经合作了一把。
在刚开始金星贤和胡月开始对戏的时候,金星贤先是被震惊了一下,演技虽然还算青涩不过在青年一辈里算是高手了,等到章国名拍出的样片一看,便忍不住笑了,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随随便便成功的啊。
无奈,金星贤已经来了,不拍也得拍不是,磨叽着拍了半天,也就两三条可以用,不过章国名没说什么,因为这演员是自己找的,而且到目前来看,章国名依然觉得自己是对的,因为最起码拍出来的那几条样片里边胡月的表现都是无可挑剔的。
胡月目前也是尴尬到死,没想到这演戏居然还这么多的门门道道,果然是隔行如隔山啊,翁梅玲每天没事情都跑来和剧组腻在一起,在一边看胡月拍戏。
章国名看到翁梅玲的时候先是觉得不错的,胡月白白的给拉来了一个小美人,不管演技如何最起码养眼不是,反正也是个只有几句台词的大龙套,又影响不了大局,在看到俩人吃饭的时候还偷偷摸摸的亲热,章国名便知道自己想多了。
无论是翁梅玲开始的嘲笑,到现在的安慰,还是剧组人们看着胡月的眼光,亦或者章国名现在依然对自己的信任,胡月忽然觉得,何永朝这个角色已经不是随便拿来玩票的性质了,自己有义务也有责任来拍好,演好。
三天过去了,这三天里胡月如同一块干燥的海绵被丢进了水里,拼命的在吸收着一切可以学习的东西,从走位到灯光,口白,表情,随机应变……等等等等。
边缘人这部戏归根结底上来说还是一部男人戏,女性角色出场的戏份并不是很多,即便是作为何永朝的女朋友阿芳来说也是如此,这三天基本都是在拍摄何永朝和阿芳的对手戏,今天是何永朝和阿芳的最后一场戏。
傍晚,剧组这个时候才开始上工,出发开车到了油麻地的这片的高档别墅区,这是章国名掏钱租下来的,今晚的戏份就是何永朝来找阿芳,阿芳决定和阿朝分手。
愤怒,悲情,声嘶力竭,流泪……
各种情绪一应俱全,这场戏也算是一场小高-潮了。
夜,月黑但风不高,何永朝的心里很难受,因为马子跟别的男人去舞会跳舞了,作为一个男人,这个不能忍。
“准备开始了啊!”章国名招呼了一声胡月。
“嗯。”胡月点点头。
剧组的人们也是很期待,这小伙子这些天一直都在进步,只是拍摄那些文戏看不出来什么,今晚就是考验的时候了。
翁梅玲也在,一来是无聊,二来是也早听说今晚的戏份很激烈,想来看看,等一会拍完了也好顺便带胡月回家。
“action!”
胡月猛吸一口气死死的憋住不出气,攥紧了拳头,用力的捏着,脸色很快就开始红了起来,大步朝着陈宅的门口走过去,远远的就看到阿芳和那个男人在拉拉扯扯的。
愤怒有很多种,人生两大仇,夺妻杀父,现在阿芳这还算不上夺妻,不过挖人墙角也是招人恨,怒,是必须的,这个就需要表现出来了,靠化妆是不行的,因为等下需要其他情绪你来不及反应,只能靠自己。
胡月的办法就是憋气,然后就装一副发怒的表情,这个不用装,胡月以前就是黑社会,威压恐吓这是拿手好戏,自然无比,信手拈来。
章国名看着监视器里胡月的表现满意的点点头,挥挥手让二号摄影专门给胡月加了一个特写,那张愤怒的脸上脸色黑红,脸上的肌肉不时的颤动着,喘着粗气。
“阿芳,你在这里干什么!”胡月看到阿芳就要进去了,快步的跑了过去,大声的叫道。
“阿朝?”阿芳转过身来先是一愣有点惊讶,马上就开始变得有些恐慌来,眉宇之间全是悲苦之色。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很快阿芳就将那丝慌乱压了下去,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问道。
胡月扭头看看房间里的摆设,奢华高贵,低头看看自己的短裤背心和白球鞋,再加上身上不断啪踏啪踏的滴着雨水,不自在的倒退了一步。
“你爸爸告诉我的,我,我不知道你这有聚会。”
说了两句话阿芳也开始变得坦然起来,这样的日子实在让她无法忍受下去了,时不时的就找不到人,神神秘秘的,时常还把自己弄的一身伤,索性摊开了说了。
“你的脸怎么了?”阿芳注意到阿朝的脸上又加了新伤。
“不小心弄伤了。”
“最近怎么就找不到你人呢?”阿芳问。
“最近很忙,所以……”
“忙的连个电话也不给我?”阿芳脸上的表情有些冷,有些嘲讽,也兴许是自嘲。
这时,男配赛门出场,陈赛门,金表店的老板,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放到后世叫富二代,也叫高富帅。
“咦?朝哥?你怎么来了?”说着还扭头对阿芳颇有些责问的语气,“阿芳,怎么不请朝哥进去坐啊。”
屋里都是有头有脸的富家公子,人人都是穿金戴银西装革履,何永朝,红背心,牛仔短裤,脸上还绑着纱布,浑身都是雨水,赛门的用心显而易见。
胡月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轻声道:“不用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胡月说完,赛门这才一脸的恍然,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赛门,你先进去吧,我有些话和阿朝谈谈。”阿芳打发赛门进去。
赛门开看胡月扭头进去了。
“阿朝,我看了阿泰的新闻了,他也是卧底。”
胡月点点头。
“是的。”
“阿朝,我发现我和你在一起越来越没有安全感了,而且我和你的生活习惯也越来越不一样了,我想……我想……”
胡月知道,重头戏来了,默默的屏住呼吸,猛地上前抓住阿芳的双肩。
“你想怎么样?”胡月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
“我想,我们还是分开的好。”
“为什么?为什么要和我分手?”胡月怒吼。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的职业?你不喜欢我可以改行啊!”
“不是……不是……”阿芳被胡月的表情吓到了,伤心且恐惧,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这已经不是和他相恋的阿朝了……
“那是不是赛门,说啊,是不是赛门!”胡月紧紧的抓着阿芳不停的摇晃着,脸上的表情愈加的狰狞。
“不是……不是……”
阿芳哭叫道,“不管赛门的事!”
两人的争吵声音大了些,赛门过来了,一脸的正义,颇有股“禽--兽放开那个女孩让我来!”的气概。
胡月从赛门走来就死死的盯着赛门,咬牙切齿,刚才还不是夺妻,这会……是了!
“朝哥,今晚是我生日开party,阿芳是我的客人,你有事过两天再找他谈好吗?”
“不管你的事。”胡月一声怒吼,一拳打在赛门的脸上。
胡月这会有些入戏了,失恋胡月不是没有过,这会明显有些过了。
“你敢抢我女朋友,我打死你……”
胡月没有放过赛门,猛地上前,继续殴打赛门,客厅演戏的群演们一哄而上过来拉着胡月。
“砰……”
不知道谁给了胡月一拳,真打,不是假的。
胡月顿时急了,奋力的挣扎起来,不断的扭动着,虽然被人按在了地上,可还是挣脱了出来,下意识的上手动了真功夫。
两世的胡月都练过拳,不然也坐不上红花双棍。
“砰砰砰……”
拳脚相加,两个人就倒下了,章国名一看事情不对赶紧上去,也被打了回来,胡月一边打人嘴里还一边念叨着你抢我女朋友我打死你这样的话,彻底的乱了。
翁梅玲看情况彻底的乱了套了,快步跑上去从后边猛地抱住胡月大声的喊了一声。
“阿月!”
一下子静了下来。
第十章 黄粱一梦见前生
凌晨,胡月家里的灯还在亮着,翁梅玲和胡月相对而坐。
翁梅玲静静的不说话,胡月则是低头默默的抽着烟,一句话也没说。
因为翁梅玲刚才问了一个很奇怪却让胡月无法回答的问题。
“你刚才的情绪怎么那么激动呢?不会触动了你的往事吧?可是你一直蹲苦窑哪来的时间啊?”
胡月可以回答,但是又不能回答,不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