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香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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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落两由之-谬骞人
看到好多人对谬骞人都很陌生,我摘了一片来自广州日报的文章,基本上道尽了她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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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时代,仰望她的青年男艺人有许多,其中一位叫张国荣,一位叫林子祥,有个叫做黄秋生的男人,到现在还写博客记念她……
再一次见她,是在今年三月的上海。
暌违了外滩80年的半岛酒店重新开幕,火树银花,香鬓丽影。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她。
依旧短发,依旧端丽,一身绝不触目的小黑裙,无珠宝,亦无香槟在手。她只是站在角落里,陪在她白发斑驳的导演丈夫身侧,像每一个好太太那样不停地颔首、微笑。间或与身边的朱玲玲交谈一二——这对友人,曾经是前后两届的香港最上镜小姐。
不时有娱记爆发出一阵骚动,他们如同蜜蜂一样,牢牢地跟随着黎明与全智贤等当红明星的行踪。当那些熟悉的闪光灯再度耀了她的脸,她只是淡淡地掠了掠头发。是啊,当下,大多数人都如她所愿般,早就忘了她。
可我怎么会忘记你,缪骞人,飞鸿一逝的美人,性格十足的女星——在30年前的香港,你是最为鲜明的娱乐记忆
。从这张著名的合影上,你便能看出这对恋人当时的貌合神离:她穿着法国最新的时装,黑底印花v领,脑后梳一个光滑的芭蕾髻,双手抱臂,冷冷地斜睨镜头;他却是最平常的白t汗衫,笑得一脸憨厚阳光。
曾有人这样说,年老的女人,最大的光荣,便是被成名的初恋情人长久的怀念。
正是因为一个被动辄冠以影帝前缀的男人,她的名字,到现在还像传说一般,被隐约提起——每当周润发又获了大奖或拍了新片,她的照片,往往被缩得小小地放在报道最下端,标着如此的注释:缪骞人,周润发初恋女友,1976年香港最上镜小姐。
她最终没有拿到冠军,因为问答的时段,谈到恋爱的标准,她竟然说出一句“拣男朋友如食自助餐”,在上世纪70年代的香港,这简直是惊世骇俗的言论。至于她个人,倒对坊间的评论却并不在意——自小在美国长大的她,刚刚从瑞士读完书,更兼父亲又是与李敖齐名的狂傲报人缪雨,是以年纪小小,便有了几分名士派头。落选三甲之后,她把最上镜小姐奖杯往洗手间里一搁,便去尖沙咀邮局取寄来的毕业证书。tvb的导演李添胜手捧着剧本与合同上门来,她飞速看完中英两套剧本,随手指出几点语法错误,让一众人跌落眼镜——自此,李添胜便视她为御用女角,即便她中途弃演,仍是赞不绝口。
这部戏叫做《狂潮》,后来被称为香港电视史上第一部金装巨制百集长剧:狄波拉、石坚与李香琴等一众当红明星,众星捧月地拱照周润发和缪骞人两个新人,绿叶丛中,竟然还有当时年事已高的华南影帝吴楚帆。她自此一鸣惊人,成为香港最红女星。
整部戏边拍边映,足足占据荧屏一年,而她也不得不日夜守在男主角周润发的身边。后来她拍张爱玲的《倾城之恋》,里面有台词说,这一座城沦陷了,不过是为了见证他们的一段感情;似乎也可以说,整个香港与整部《狂潮》,那一年见证了她与发哥的初恋。
她成了周润发的女友,也成就了两个封号:“第一位有演技的港姐”,以及“香港最会穿衣的女人”。
在后人对她的评价中,都说她并不够美:高颧骨,细眼睛,典型的潮州女子长相,欠奉艳光。但她够型格,识打扮,那种极具时代感的味道,仿佛只有巴黎的女人才可以比拟。后来文隽回忆她时,总是如此形容:能把英语法语普通话说得如白话一般精熟,在上世纪70年代月薪300元的时候,便敢穿ysl去拍戏——等到《狂潮》演完,她成了周润发的女友,也成就了两个封号:“第一位有演技的港姐”,以及“香港最会穿衣的女人”。
那个男人,在当时还没被称为发哥,也没发胖,当然也没有后来的城府。他在记者面前毫不掩饰地谈起这个日夜相对的女子:她挺好,与她相处后,我才真正领悟到缘分的含义。
对于一个只受过中二教育的清瘦少年来说,这已是最文艺的表达。
初恋最是甜蜜,他们头顶头在冰室共饮一杯茶,他们手挽手从《胡越的故事》一直演到《倾城之恋》,全香港的观众,都是见证;但初恋也最是脆弱,4年之后,她已被时光打磨成一位自成一格的文化偶像,他却仍在原地踏步,演着与本色相似的忠厚青年。没多久,小报上就有了这样的消息:缪骞人移情别恋,周润发暗自神伤。
多年以后,他才隐约透露:当年缪骞人离去的理由是“无法沟通”。当她与他聊经史子集时,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庄子》、《史记》;当她跟他说齐白石、徐悲鸿时,他唯一想到的是《老夫子》;大家闺秀与穷小子的差别,大抵就是如此。你不能说她趋炎附势;只能怪他不识情趣。后来,她的绯闻对象是谢贤,他每天到片场为她挽梳头箱,后来又一掷20万购买新游艇,邀她到海上晒太阳。
但她仍觉谢贤油滑,直至林秀峰出现。这位林秀峰,是恒生银行创办人林炳炎之子,自小的乐趣是马球与古董,会弹钢琴,家里储着满墙的黑胶碟,还懂得亲手下厨调制海龙王汤博佳人一笑。他特地拍来“hk1”车牌的劳斯莱斯魅影载她四处兜风——这个桥段,后来在多部电影里,都有影射,正是富家公子追女仔的绝招。
她沉浸在过度甜蜜的攻势中,当然看不清鲜花与亲吻后的隐藏着一段商业机谋:林秀峰当时刚刚成立佳视,选一个大红大紫的女星谈恋爱,无疑是最佳的免费宣传。
后来她和林秀峰的恋情无疾而终,但恋情的失败并不影响她的演艺成绩——她是许鞍华等文艺片导演最为钟情的演员,在他们心目中,只有她才有那份气质。她拍的电影其实并不多,每年只一部,电视剧集一共也只演过两部。但金马奖和金像奖,却仍然毫不吝惜地给她不断提名,很长一段时间,她的迷离气质都成为一个特殊的文化符号。
后来有人评论,上世纪70年代初至中期香港经济腾飞,港人开始自觉地向西式生活靠拢。缪骞人的那份西方演艺知识分子的气质,便成为他们最好的偶像。而她也越发的飘逸出尘,从《女人心》、《梦中人》到《舞牛》,一部部把她布尔乔亚女神的位置打造得越发坚固。在那个时代,仰望她的青年男艺人有许多,其中一位叫张国荣,一位叫林子祥,有个叫做黄秋生的男人,到现在还写博客记念他;另外一个叫做刘德华,索性就直接对她的丈夫说:“如果你们离婚,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这位丈夫叫王颖,美籍华人导演,她在茫茫人海中遇到这个男子,三个月就与他定情成婚。以王颖的才气,绝对配得起她的格调:这个男人拍过文艺片《喜福会》与《中国盒子》,执导过詹妮弗·洛佩兹主演的《曼哈顿女佣》与苏珊·萨兰登和娜塔莉·波特曼主演的《芳心天涯》,是少有的能够自由游走于好莱坞主流制片与独立电影的才子。据说他们结婚时,连酒席都没有摆。几个月后王颖的父亲才看到报道,惊怒之下,这位老父直接来到新婚夫妇的家中:“你们的存款还不足3000美元,结什么婚!”
1991年缪随夫迁居美国。那么多的女星息影了又复出,她却像一抹轻烟一般,再无可寻。她只与几位老友保持着联系,比如朱玲玲,比如许鞍华,但肯定没有周润发。每隔数年,香港都要传出一回“缪骞人已死”。
许多人想找她拍片,但她无一例外地拒绝。就连她的丈夫,近30年也无法说动她亮相荧屏。他每每来到香港,许多人第一声称他为“缪先生”,第二声就问“缪骞人怎样才会复出”,到最后,不厌其烦的她竟然抛下一句:“我憎恨电影,此生都不会复出。”
第一章 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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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香港,九龙油麻地,目前是傍晚过后没多久,正是夜市生意兴隆的时候。
在香港,天气说不上热也说不上冷,此时已然春末,空气已经开始有些燥热,在庙街闲逛的人们大多都是点上几个小菜外加一大盘的炒田螺,滋滋的吸个不停,再灌一口啤酒,真心爽到不行。
如果要用一句现代话来说的话,那就是“透心凉,心飞扬”。
福记大排档,这算是庙街上的老字号了,父传子,已经在这里经营了小十年了,名气不小,口碑亦是不俗。
一个男人蹲在福记的招牌前默默的抽烟,不时的抬头看看庙街的路口,像是在等人,可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焦躁,很是平静,就那么蹲着抽烟,一口,又一口。
淡淡的红光随着不停的闪烁着,福记的老板刘二福感觉莫名的有些烦躁,对门那家大排档最近请了个新来的帮衬,俗称就是端盘子,二十来岁,波大臀圆,一下子拉走了很多客人,这让二福烦躁不已,这又来一个蹲坑的,一个字,烦。
“喂,抽烟蹲一边去!”二福走上前说道,口气颇为不客气。
那男子愣了下,抬起头笑笑,“怎么,这里不让抽烟?”
“你抽烟是抽烟,没看我的大锅架在这呢么,那烟灰都快飞到锅里来了,滚滚滚,一边去!”
这男人的笑容虽然和善,可二福就是怎么着也看不顺眼,恶声恶气的继续赶人。
男人抬起头看看离自己还有两三米远的锅台,笑笑没吭声,摁灭了手里的烟头拿在手里也没丢掉,站起身,微微的弓着腰起身,看样子是打算离开。
兴许是男人的态度太过良善,助涨了二福平日里萎缩的胆量,但是看这男人已经打算离开,又不好发作,只得转身打算回去炒菜,嘴里却还在骂骂咧咧的嘟囔。
“md,这tm晦气,大晚上一开市就跟只苍蝇一样趴在这里……”
接下来说的话,男子没听清,但是也无所谓了。
因为他又站了回去,把刚才那只半截烟又叼了回去,从兜里摸出一盒火柴来,看样子是打算再点着咯抽上。
“哎,我说你这个扑街仔怎么回事啊?赶紧滚!”二福扭头一看这男人又站了回来,顿时恼了,挥舞着手里的炒勺就走了过来。
男人斜着眼睛看看二福没说话,也许是行人太多,也许是有风,一连划了好几根火柴都没点着,大概也许是第五次了吧,这才把烟头又点着了。
男子就那么斜着眼睛看着二福不说话,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烟头的红光不时的明灭着。
男子不说话,但是态度已经很好的回答了二福,妥妥的顶级嘲讽。
二福就跟网游里被骑士开了嘲讽一般,仇恨刷的一下子就满值了,甚至更多,轮着炒勺就砸了过来。
男子看二福动手,也不惊慌,看着炒勺快落在自己的身上,这才猛地伸手抓住二福的手腕,猛地一折。
炒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又那么一拉一松,二福就躺地上了。
这一下子就惊动了不少人了,吃饭的不吃饭的,喝的微醺的,反正就是刷的围了上来,国人传统嘛,围观!
“火哥,火哥!”
看人这么一多,二福的胆气就上来了,大声的叫着,火哥可是这一片的大哥,那可是合胜合的成员,大帮派的,每月自己还交着几百块的保护费呢,大不了再出点血,今晚这小子这顿揍是没跑了。
“干嘛呢,都围在这里干嘛呢!”
一个留着及肩长发的青年走了过来,双臂纹着不知名的图案和花纹,嘴里叼着烟,骂骂咧咧的推开众人。
“火哥,这小子闹事,您今晚这顿算我的,这点小意思兄弟们拿去喝茶!”
不得不说,二福办事也的确是地道,先发制人,张嘴先把名头给站住咯,再拿钱,把火哥的嘴给赌上。
这一招常见,而且俗,而且粗暴,你拿钱,我揍人,不过出来混不就是为两个臭钱吗?
火哥捏着手上那叠票子,轻轻的甩了甩,心里就有那么个大概了,毕竟出来混的,月月都收保护费,这点功力还是有的,看来这个小子还真是让二福上了火了,这点钱加上今晚这顿饭都够俩月的保护费了,每个月交个保护费二福都是磨磨唧唧的,今晚这动作,嘿,忒麻利了。
“喂,小子,你混哪里啊!知不知道这片都是我罩的啊!”火哥把钱塞进裤兜,吐掉嘴里的烟头,又点上一根,这才带着小弟凑了上来。
大哥嘛,出场就是得磨叽点,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