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入江湖-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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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使力还是龙眼大睁,这龙爪就是纹丝不动,两人是内气也动了,蛮力也使了,就是一点办法也是没有,实在是累的气喘吁吁,也是没了主意,开始向着蹲在旁边的朱叹询问。
朱叹也是一把汗一把汗的往下流,蹲在地上不停地写写画画,尽是一些两人看不懂的鬼画符文字,嘴里也是不断地嘟囔着一些‘奇门机巧、天机演变’之类的奇怪话语,张封也是耐着性子看了一会儿,最终也是失去了耐心坐到了旁边,也就出现了最初的画面。
“不应该的啊,老夫从头到尾都是算的清清楚楚的,应该是按动龙眼,开双龙之目,便可洞开天路,得见真龙。怎的如今却是没了用处?“朱叹也是满头大汗的不断演算着,还不时的抬头看一眼攀附在大门之上的双龙,目光之中充满着疑惑的神色。
张封蹲在地上活动着酸痛的双臂讥讽道:“朱老,不会是这机关时日太久了,年久失修了吧?”
朱叹也是脸色涨的通红,呵斥道:“放屁,这大晋时期的皇家机巧岂是你这黄口小儿能够理解的?老夫看来,就是当今的机关之术,也是不如当年的大了!定是有什么老夫遗漏的细节,没错,一定是有哪些细节老夫忘记了,你二人且歇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内,老夫定能解出此机关之谜。”
张封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和前世一样,有的人一旦是陷入到了自己的世界里的时候,谁也劝不了,他也是只能拉着柳烟走到了一边,安安静静的闭目养神,等待着这位看起来就不太靠谱的老前辈解决当前的难题,反正他和柳烟对这门后面的金银珠宝也不是很感兴趣,现在只想着逃离南诏这个乱局而已,如今既然是和朱叹做了约定,出于江湖道义,也不太好扔下人家就走了,再说了,如今他们二人若是离去,也难保朱叹在前方做下什么手脚,毕竟这位也是老江湖了,若是没能拿到宝藏,岂能容忍其他还知道宝藏内幕的二人活着?就算是换了张封做朱叹的角色,他也是不会放任两人安然离去的。
第97章 江湖夜话()
朱叹在那双龙护心的大门旁走来走去,最后还是颓然的坐下了,不停地摇头叹气。
这倒是让张封‘嘿嘿’地笑的不停,向着朱叹努嘴道:“朱老,咋了?没招儿了啊?嘿,看来这宝贝是取不成了吧,那正好,您老和咱们两人一起搭个伙儿赶紧跑吧,不然楚军杀进来,人家手上的刀子可不照顾您老是个江湖前辈的。”
朱叹本来就是心里愁云惨淡,这一听张封的风凉话,也是气的吹胡子瞪眼,看着张封道:“你小子打的好主意,想把老夫诓到外头,再带着你的小老婆回来取这宝贝是不是?嘿,老夫还就不上当,老夫没办法?老夫有的是办法,等到后天就是阴月日,到时候真龙阳气最弱,那时候再来一试,到时候这双龙护心就是个摆设。”
张封和柳烟也是惊讶的对视了一眼,没想到这老儿还真的有些本事,真的能想到破解这大门的办法,这双龙护心大门任张封和柳烟四下查看也是一点蹊跷端倪都是没能看出来,这朱叹的‘九指老六’名头毕竟不是虚的。江湖能人也定是有他厉害地道理。
想到了解决办法,朱叹也是不再瞎捉摸这大门了,就拍了拍身上的土,挥了挥手示意张封和柳烟跟上,也是在前头晃晃悠悠的朝着洞口出去了。
张封这几日和这老儿也是处的熟了,也没什么忌讳了,随口腌臜两句也就说了,两人都不会往心里记着。这朱叹也是孤苦一人,常年混迹于江湖底层,和张封倒是也聊得来,经常坐在一起唠两句。
张封自从地球穿越过来,当初也算是个社会底层,对于这些三教九流的门道也是熟稔的很,而且他穿越过来之前地球上摸金寻龙的话题也是热门的很,他平时闲的时候也爱看看一些盗墓小说,特别是那本《胡八一爱摸金》让他爱不释手,里面塑造的精绝古城、昆仑神宫、云南虫谷等经典的场景都是让他目眩神迷,之前同意加入郑明安一行人的队伍去陆晓风遗冢探秘也是有一些这种情绪夹杂在里面,而这次折戟沉沙也是让他明白了,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他现在也没什么本事去接触,这一趟还没遇到什么危险呢,就已经让他应付不来了更别说再往后说不得还要去晋皇陵、徐钺武墓去走一遭呢。
所以这回抓住了一个此道高手,也是一个捧着一个受着乐呵呵的。张封也是拿一些前世小说里的摸金情节去请教朱叹,他也是被张封嘴里形容的奇幻情景弄得心痒痒的不行,特别是说到昆仑神宫的时候,老头子不停地砸吧着嘴回味,也是被吸引到了,不停地问张封某些细节,特别是张封说到冰火虫的时候,朱叹两个眼睛都放光了。
朱叹也是同张封说,这种虫子若是捕捉了当成撒手锏,那简直是无人能敌,就算是透脉高手都是一杀一个准。
张封也是只能苦笑,只能悄悄地转移话题,问到了这地下的藏宝地上。
“朱老,你说这里头也没埋着什么大晋皇族贵族,也没啥值钱的东西,您老咋就非得进去看看呢?”张封蹲在地上,也不顾身上的袍子沾上了泥土,就着劣酒下着鸡腿。
“你们这种江湖小年轻啊,都不如当年了,那一战太激烈了,传承断了太多了。这墓葬风水也是一门学问,当年江湖上陆仙频出,我寻龙一脉也有自己的陆仙,名唤仲天,当年这位,可算得上是陆仙里拔尖儿的人物了,你可知道为啥?”朱叹也是砸吧着嘴,一脸怀念的神色。
张封也是放下鸡腿,顺着朱叹的话说道:“您老说说呗,为啥啊,功法强大?”
朱叹得意的‘哼’了一声,缓缓说道:“那当年,这位仲天前辈那是寻遍大江南北的前代遗迹,甚至据说还找到了两个远古遗迹。咱们这练武闯江湖,就是拼的一个资源呐。你说这为啥人人都想加入那江湖大派里去?还不是人家占着资源,要钱有钱要物有物,咱们这散修,那就只能从人家嘴里抢,当年这位老前辈,从墓里面折腾出来了不少好东西,一生钱财无忧,这才在武道之路上进境神速,特别是还找到了不少前人的武道心得笔记,这才有机会问鼎巅峰。”
张封也是奇怪了,他如今修到现在,也没耗费什么资源,怎么到了朱叹嘴里这修武就成了难的不行的事情了?
朱叹看着他奇怪的神色,也是知道了他心里再想些什么,冷笑着说道:“你小子,年纪轻轻就修到了通劲,我看着浑身上下气脉合一,基础也是打的不错,一身细皮嫩肉的,没吃什么苦,定是家中长辈花了功夫精力给你洗经伐髓了吧?”
张封听了,想想接受方先生的遗泽内气也算是一种洗经伐髓的一种了吧,也就一脸茫然的点了点头应下了。
朱叹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小子运道好,有人照拂,这也算是一种资源啊。想当年老夫初习武,炼体关隘要打通全身的经脉,梳理成功法中的模样,自己梳理经脉,改道定脉,那每一次运功都是莫大的痛苦,老夫光左臂上十一跳经脉定脉就撕裂了九次,每次定脉过后,都需要一个月左右时间将养。而这段时间大派子弟都是好吃好喝的,上品伤药滋养着,等到老夫一次伤愈小心翼翼的准备开始尝试第二次的时候,人家都在长辈看护下完成第三次第四次的定脉了,这一来二去,你说说,是被人家拉下了吧?再者到了通劲,若是没有长辈引路,自己想要找到自己的武道信念迈入透脉,那真是,千难万险啊。”说到这里朱叹也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像是想到了自己当年突破透脉的艰难岁月,一时之间也是有些消沉难过。
张封琢磨了一番朱叹的话也是奇了,自己修炼的这疑似《长生诀》的功法的时候可是没有什么定脉,改脉的过程,都是方先生神念引导,指出了经脉位置和运行方向就自然而然的踏入了武道之路,而且炼体境也是没费什么功夫就用方先生留下的内气同化之后顺利的打通了全身的经脉,步入了通劲境界。难道?是这功法出了问题,还是哪里不对?
“朱老,你说有没有可能长辈直接灌输自己的内气给晚辈提升境界呢?”张封也是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问题既然发现了他也是趁机问问,别这内气接受的给自己体内留下什么隐患就不好了。
朱叹像是看见了一个怪物一样:“你小子在做梦吗?怎么可能用别人的内气提升自己的境界!武道之路,哪怕是再微小的一个关卡都得自己一步步地迈过去,哪有旁人能够帮忙得了的?”
张封听得也是呆住了,那他这一路修行,特别是迈入通劲,都是借了方先生留下的遗泽在修炼,这该是怎么回事。
第98章 陪你江湖走一遭()
张封心中也是带着巨大的疑惑和惶恐,若是按着朱叹的说法来看,这若是体内一直存留着别人的内气,不是爆体而亡,就是经脉尽断。内气就像是一个人的器官一样,每个人的都不一样。用别人的内气填充自己的修为,就像是不做匹配就进行器官移植一样。
而且他张某人可不仅仅是用别人的内气修炼,还用了别人的内气突破境界,这到了现在一点屁事儿都没有还龙精虎猛的,这若是旁人见了,那不得是见了鬼一样的模样。就是张封自己现在也是担惊受怕的,等到朱叹回去睡觉了之后,他也是赶忙快步赶回了房中。
也不顾着自己还有伤在身,赶忙是提了一丝内气进入体内,小心翼翼的进入体内,穿过体内的接近崩溃的经脉汇入了丹田之中的那一团方先生遗留下来的淡青色内气之中。
这一丝内气仿若是江流入海一般汇入了那一团内气之中,圆融如意,毫无一丝区别。
这也是怪了,莫非是地球人的血脉内气都有相同之处所以可以共通?还是因为他和方先生都是修的《长生决》?
但是他也是轻微的尝试了一番运行功法,毫无壁障之处,而后正常接引天地灵气入体,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穿越者的特别福利?
但是这个时候,张封也是听见了屋外传来的敲门声,连忙是收了功后走到了屋门口朝外望去,只见到柳烟靠着门廊,提着一坛子酒,神色有些令人玩味。
柳烟问道:“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烦恼分很多种,但有一种是最让人惆怅不已的。”
张封推开房门后,看着柳烟道:“哪一种?”
“归乡路远、亲朋离散、犯愁扰人,都不如你我如今这种迷茫可怕。”柳烟长长的叹了口气,举了举手里的酒坛子示意道。
也不等张封的回应,只见她纵身一跃,如飞仙一般从门前横向掠出,身影飘向屋顶,几个起落后就落在了在屋顶上,还举着酒坛子向着张封挑衅。
张封看得呆了,他忍不住道:“这就是柳女侠成名绝技轻功《登云踏海》?”
柳烟淡淡道:“《登云踏海》未必就是绝顶轻功。”
张封道:“我知道!”
柳烟乐了,说道:“既然知道就赶紧上来,今天本姑娘心情不好,准你陪我喝一杯。”
张封甩了甩头,用手一撑,翻上了屋顶:“怎么?柳大小姐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柳烟哑然失笑道:“是人就会有难过的时候,许你有,就不许我有了?”
张封也是故意的大惊小怪的样子惊道:“我还以为江湖上这些成名的仙子女侠们都是喝露水的呢。”
张封很少这样故意摆造型,也很少这样故意开玩笑,但他此刻为什么要说这些,做这些?像柳烟这样的聪明人自然是能懂的。
她一向待人不冷不热,表面热情实则拒人千里之外,跟张封表面上的随和完全一样,都在保护着自己心里最脆弱的地方。
像他们这种人的感情,往往没有一个重要的时机和机会,是不会轻易展露在旁人眼中的。
柳烟笑了,望着张封笑道:“谢谢你!”
张封道:“不用!”
柳烟道:“怎么?看不起我啊?”
张封望着她也不禁地笑了:“不是说喝酒吗?拿酒来!”
柳烟怔了一下,笑道:“好!”
酒是一坛小镇劣酒,碗是最粗糙的瓷碗,但是两个人此刻谁也不需要什么好酒玉碗,只需要一个字,就是醉!
柳烟大口饮了一碗酒,沉思着说道道:“你说,这个时候,要我怎样才不能多愁善感、假装伤感?”
张封望了望四周,看着漫天的星斗,他笑了笑,说道:“不如看看星星吧,我小时候想哭的时候总会抬起头忍住眼泪,偶尔也会发现星星真美,坏心情就被忘掉了。”
柳烟道:“我没有你这么豁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