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江湖-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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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快了,很快他就会见到这个世上唯一真正属于他的孩子。
至少,他与她之间还有着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关联,这个孩子不止是他对落云潜藏的爱意,更是他堙没之后唯一存世的希望。
他明白,总有一天他会消失,因为三界所有人都希望他死。
此时远在一重天的落云也在掐指细算孩子降临的时间,突然三个喷嚏打的她身躯一紧。
“怎么回事。”
一旁的晴儿忍不住嗤嗤的笑,然后故意大声道:“姑姑,那是有人想你呢。”
落云白了她一眼,然后自己也笑开了:“就我这邋遢的大肚婆还有谁会想我。”
说完又看了一眼闷闷不乐的含儿,清清嗓子道:“含儿,娘亲今日带你去舅公那里玩玩可好,回来了这么久你舅公只得了个信还没带你去看看他呢。”
一听要去紫极山做客,含儿脸上总算有了些笑意:“那灵蛇也一起回去吗?”
落云考虑了会,摇了摇头:“算了,自那日魔宫回来后灵蛇便一直陷入沉睡之中,我看还是先不要叫醒它了。”
“娘亲,灵蛇为什么一直睡觉啊?”
“因为蛇喜暖,而魔宫太过阴冷,便激发了它的冬眠之困,反正你舅公那里我也捎了信给它的,带不带它回去都一样,不过挪个窝睡觉。”
“娘亲,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含儿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凤凰台,不管让他到哪里,只要能离开这个小岛就行,终日的寂寞已经快要让他发疯。
“等我睡个午觉起来就去。”
“娘亲,就不能提前走吗?”
含儿几乎是哀求一般,原本俊朗的五官也是几乎挤成一团。
落云忍不住扑哧一笑,然后摇头无奈道:“好好好,等我去换件衣裳便走。”
留下晴儿一人照看灵蛇,落云带着含儿离开了凤凰台,当两人坐在云端时落云悄然发现含儿不再像以前那样欢呼雀跃,而是很是小心的将快乐隐藏在了眼里。
这份变化微微让她惊讶,这孩子,是真的开始长大了吗?
当一个人开始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那么便是逐渐成长的征兆。
紫瞳,到底如何对他,将他淬炼成如今这般。
甚至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咦,前面的是谁?”
因为揣着心思,落云未曾发觉自己的云头拐进了一重天的仙山处,这座仙山名唤金珠,距离百花宫不远,山虽秀矮,但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一点不比紫极山逊色,反而多了几分秀美之色。
只是这座山上住了太多的散仙,细细看去山上密密麻麻的山洞里皆是仙气云饶。
而背后突然出现的声音也是出自这山上的散仙之口。
落云慌忙低下头轻声道:“小仙恰巧路过此地叨扰女仙静休了,还望女仙勿怪。”
“你也是这里的散仙吗?”那清灵的女声并无半点恶意,反而听上去有些悦耳。
含儿不说话,转身看去,不禁呆了一呆。
只见眼前的散仙大致与他一般年龄大小,粉嘟嘟的唇,肉嘟嘟的雪白双颊,一双漂亮灵动的眼睛里全是笑意。
特别是她穿了一袭粉衣更是将她欺霜赛雪的肌肤衬托的几乎透明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含儿不由自主的开口问道。
“我叫铃铛,你呢。”那散仙咯咯的笑,眼睛弯弯如月,犹如铃铛一般的声音让人不禁浑身舒畅。
含儿只觉喉咙发紧,心口彭彭的跳,只是这种心跳不同与当时在冥月罗府中所见到那妖魅女子那般,而是很纯粹的不掺一丝欲望的跳动,仿佛天地之间只有眼前那抹笑容和银铃般的笑声。
落云感觉到了一丝异常,转头朝含儿看去,不禁有些震惊。
这种眸光她太熟悉了,因为霜晓天曾这样看过她,紫瞳也曾这样凝视过她,那是一种承载着情动的光芒。
“姑娘,我们还有事后会有期了。”落云慌忙揪过含儿的身体,一眨眼就离开了金珠山。
“真是奇怪的两个散仙。”铃铛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轻声嘟囔了一句,然后转身就飞回了金珠山。
来到紫极山,两人还未从云上下来,落云便先开口担忧道:“含儿,那女孩你很喜欢?”
这般直截了当的问话让含儿一怔,他侧过头轻咬住下唇,然后摇摇头。
“不要骗我了,我从小看你长大还能不了解你的心思?”落云从他闪躲的双眸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只是含儿年岁还小就已情动不得不让她忧心。
“你知道娘亲最不喜跟这一重天的人来往了,不管她是谁娘亲还望你收回心思。”
“娘亲不喜欢,难道含儿也不准喜欢吗?还是因为师父与你的间隙让你如此讨厌感情?”
落云话未说完就被含儿生生截断。
他面无表情,但是眼睛里的不甘愤怒之色让落云心里一个咯噔。
记得从小他就不会与她顶嘴,小家伙幼时最爱说的话便是:娘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含儿最听娘亲的话了。
可现在他居然推翻了之前所有的乖巧,与她站在了对弈的一面。
是幸还是不幸,落云心中悲然。
空气静默的流转,微微有些尴尬,含儿看到落云眼中越来越深的失意自知失言也不禁有些自责,可自己又不愿被娘亲一掌拍死,所以也不愿开口致歉。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无极走出门看到他们。
第200章 锦葵花()
“你们浮在空中赏景吗?这紫极山你们来的也不少,该看的该赏也都见过了。”
转眸看到含儿,他更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之前落云捎信给我我还不信,岂料我家含儿倒真是成了个偏偏少年郎,这模样若是放置仙界恐怕投怀送抱的女仙也不少啊,哈哈哈。”
此话无意间正戳中了两人的芥梗之处,于是落云愤而步下云头急往屋中而去。
但是肚子太大,所以她急走的样子就显的极为滑稽。
含儿也不说话,默然跟在身后,但是眼睛一直很小心的盯着落云深怕她有些闪失。
唯有无极莫名其妙的的看着他们。
“你们两个怎么了?”
无极紧随进屋,看看这个一脸做错事样,看看那个一脸的面无表情。
“没事,含儿嫌凤凰台太过清冷,所以我带他来这里玩一会。”
转眸之间落云已经恢复了平常之色,含儿有些怯懦的喊了声娘亲,接着求助一般看向无极。
无极知道定是眼前这个小子惹得落云生气了,于是眉头一挑淡淡道:“含儿,你是翅膀硬了敢惹娘亲生气了吗?”
这句话无疑火上浇油,让含儿心里一急。
“舅公,我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这个意思,那你是哪个意思?”
无极眯眼笑,不慌不急的模样像是在逗弄一个小孩般。
“我,我只是希望娘亲把我当一个大人看,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喜欢的东西。”
含儿因为激动而赤红了脸,双眸如染了色彩般熠熠生辉,特别是当他说到自己的理想和追求之时。
嘭的一声,瞬间将他拉回现实,落云手掌重重的拍在一旁的桌子上,力度之大从她发红的手掌可见一斑。
“难道我禁锢了你的自由,你的追求?你是我的孩子,我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你不受伤害。”
“娘亲,可我不需要过分的保护,我已经长大了,我能保护自己了。”
“呵!”落云一声冷笑:“你以为紫瞳那妖孽教会你的足以让你自保?这些雕虫小技甚至连有些江湖人士都敌不过,你还妄想学那雷霜霜去闯荡!”
“是啊,是啊,含儿你娘说的很对啊。”无极依然一脸笑意,站在中间笑呵呵的看着他们,有些幸灾乐祸的得意。
这不由得让含儿极其后悔向他求助。娘亲从小对他都未曾对他大过嗓门岂料此时在无极的挑拨下咻然大了脾气,让他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辩解了。
无极看到含儿不说话,似是有了悔意话锋一转又面向落云:“不过孩子长大了难免会有自己的想法,你以为都像你小时候那般胸无大志,只需昏天暗地的等死便成,我倒是觉得可以放手一搏让含儿好好去历练一番,而人间则是最好的地方。”
这忽然扭转的势头让含儿一愣,落云也是一怔,幽怨的看着他:“舅舅,你在胡说什么,你忘了上次含儿被那妖孽掳走一事了吗?若不是我及时赶到还不知含儿会如何!”
“会如何?他是缺胳膊了还是少腿了?我倒是觉得他比以前更有男子气了,你看这模样,你看这气势,啧啧,比你小时候强多了。”
一番毫不留面子的指责让落云话无可话,她忽然觉得是否该查一下这个人还是不是她的亲舅舅莫非也让人调包了,居然关键时刻一点也不帮着自己。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不用管他对应于凡尘的年龄到底几何,你只需知道现在站在你眼前的就是一个已经长大了的男子汉就行了,你可知雄鹰是如何成长翱翔与空的?就是老鹰将小鹰狠狠的从悬崖峭壁上的窝里叼出去,然后放开它,任由小鹰坠空,于是乎,小鹰就学会了飞翔。反观含儿,你若一直将他捧在手心里又如何让他历练以后独挡一面?”
“可是。。”
“还可是,算了你这脑袋跟你娘一样,没得救了。”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引得含儿一阵欢悦,而落云则沉默了起来,眼睛紧紧的盯着含儿,这个孩子自从入他腹中到如今面如冠玉,那一天不是让她想在心里,捧在手里。
看到他吃点苦,自己都心疼的恨不能替而代之,如今若是放他独自翱翔岂不是要把自己的心都给揉碎了带走。
所以唯有沉默,还是沉默。
只要她不表态,含儿就不敢擅自离开。
看她不说话,含儿有些忐忑,而无极倒是极其淡定,拿起桌上的茶壶满足的灌了一大口,因为他知道只要落云不说话就代表着她在犹豫,她在纠结,而只要她在犹豫就表示含儿还有离开的机会。
再狠的话他是不敢说的,毕竟要是把落云气的肚子疼他就罪虐深重了。
“姑姑,灵蛇呢?”一直窝在院子里睡觉的蒲牢听到屋内有熟悉的声音立即兴奋的拍门而入,当它看到岔着腿坐在椅子上的落云时很是高兴的围了过去。
自从之前在凤凰台住过一段时间后它才明白落云姑姑其实很善良很友好,所以满心的欢喜。
“灵蛇冬眠呢,下次等它醒了我再把它带回来了。”
听到灵蛇冬眠蒲牢很是惊讶,它四只爪子蹲坐在地上歪着头看着落云,眼里闪过一丝惆怅:“它居然冬眠了?这一睡可让我如何是好,少了个伴这兽生可当真寂寞如雪啊!”
噗!无极口中的茶水悉数喷了出来,不偏不倚全吐在了它脸上。
几乎是狂笑一般的捶桌大笑:“哈哈哈,就你这个畜生还知道寂寞如雪?”
“舅舅,它是灵兽不是畜生。”
落云对无极一直称呼灵蛇和蒲牢为畜生微微有些不满,再加上受了含儿一事的刺激,这脾性突然就窜上来了。
她眉头紧蹙,吃力的站了起来,声音无端高了起来:“舅舅,蒲牢和灵蛇一向对你忠心无二,而你老是叫它们畜生畜生的,是否有些太过分了,再者而言,蒲牢和灵蛇都是灵力不低的神兽,理应受到敬拜,如今在你脚下俯首帖耳的你不尊重它们就算了,还骂它们是畜生实在太过分了。”
说完竟然气呼呼的独自走到院子里赏花去了。
这噼里啪啦几乎不容插嘴的一番“正义之言”让无极和含儿都惊呆了,他们面面相觑似乎还未回过神来,而蒲牢已是默默流泪感动的快要心都化了,以前怎么从未发现姑姑这么喜欢它们,这么维护它们。
果然神女就是神女,有颗善良美好的心。
“呃,含儿,你去陪陪你娘。”
“不,舅公还是你去吧。”
看着落云吃力的在院中挪步,两人都不敢上前再去碰刺,于是互相推诿道。
蒲牢偷偷的,鄙视的白了他们一眼,然后春风满面的昂首踏出门槛道:“算了还是我去吧,保护神女是我蒲牢义不容辞的责任。”
“含儿,你知道什么是墙头草吗?”
无极呵呵冷笑看着那头骄傲的兽亲昵的蹭向落云,然后低声问一旁的含儿。
“不知道,娘亲从未跟我说过。”
“所谓墙头草便是蒲牢那畜生,你看它现在跟你娘多亲热,恨不得把脸贴到你娘亲屁股上去,可是等你们一走,这畜生又保证对我百般听话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