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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伪废柴修仙记-第239部分

小说: 伪废柴修仙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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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的兰潜仍弓着身,缓步退到门外。

    握着托盘的手骨节已泛白,低垂的脸庞上,明亮的眼眸已猩红一片,清秀的五官上满是狰狞的哀伤与愤怒。

    ……

    唐徊没陪青棱多久,便又离去。

    青棱仍旧忙碌于手上之事,转眼就是数日过去。乾坤送已基本建成,只待裴不回那边准备妥当,就能启阵传人过来。

    她有些空闲时间,又兼伏案太久思绪繁杂,就离了垂蟹场。唐徊这些日子呆在蛟海海境上与古魔修士商量对付五川的办法,她就一个人在古魔皇族的宫宇中走动消散。

    但到底心事繁重,她还是情不自禁琢磨起五川之事来。

    待到回神,她已不知不觉走到了陌生之处。

    那是个雪白的晶洞。晶簇结柱,剔透莹亮,晶柱棱角分明,折射出夺目光芒,在不见日光的幽蓝海底十分耀眼。

    青棱抬眼望去,晶洞洞口站着青衣少女,长发结辫,背影玲珑,是兰潜。

    她呆呆站在洞口,望着洞里,像化成晶柱一般。

    对于兰潜,青棱谈不上喜恶。虽然她能敏锐察觉到这个女修对自己压抑的恨,但她并不在乎。

    既然两人间无话可叙,青棱也不欲打扰她,转身就要离去。

    “青棱仙尊,既然来了,为何一句招呼都不打就要离开,是觉得兰潜身份低微,不配与您说话吗?”兰潜却在她转身之际开了口。

    她自嘲的话带着对青棱强烈的不满,让青棱心生不喜。口舌之争并无意义,青棱并不愿为她停步。

    甚至于……连说一句话,青棱都觉得浪费时间。

    见青棱并不停留,兰潜心中怒意更盛,眼前的女人就是这样,用漫不经心的态度一点点夺走自己最在乎的东西!

    “其实你与我,有何不同?不过都是少主心中牵念之人的一道影子而已。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他如今爱你,也不过是像当初护我一样罢了。”她一扬声调,尖锐开口。

    青棱止步,没转身。

    “殊迟”心中之人?她倒真是好奇了。“殊迟”对她的感情来得古怪,她虽未曾深究,此时忽闻,却也想听兰潜说个明白。

    “你此话何意?”她问兰潜。

    兰潜缓缓转身,素来飞扬的笑显得阴恻诡异。

    “我自小被少主从蛟海最黑暗阴森之处捡回,你可知是因为什么?”

    青棱不答,她便自问自答。

    “不是因为我聪明伶俐,也不是因为我天赋好,而是因为我像他心里的人。青衣,长辫,还有这张脸上的笑,和你一样,都像他心里藏的人。”

    她说着,低低一笑,像回忆起愉快的事。

    “我努力模仿着他心里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他便将我视为珍宝,收为血仆。别的血仆都是主人的替死鬼,只有我……从小到大,都是少主护着我,让我安然无恙地成长。少主……他是爱过我的!”

    青棱蹙眉,心里的不悦正渐渐放大。嫉妒这东西,没有对手时她从未领略过,此时耳闻另一个女人细述与自己搁在心头的男人的甜蜜过往,她方知这酸涩滋味如此磨人。

    这与信任无关,她就不愿意有人这么觊觎“殊迟”。

    “那是你的误解而已。”青棱淡道。

    “误解?是啊……要不是你的出现,我的确会觉得他爱我。”兰潜嘲弄笑起,“自从你出现后,他便不再理我。你以为是什么原因?因为你比我更像那个人……哈哈哈,你和我一样,都是她的影子。就算你今天与少主双修,也还是与我相同。”

    兰潜尖刻笑起。

    “你说,我会相信你吗?我与殊迟,绝不容你挑拔。”青棱甩袖,释出威压。

    她不高兴极了。

    兰潜咬牙顶着她的怒气,唇边有血丝溢出,笑容却更大了。

    “不相信我没关系,我有东西让你相信。你跟我进洞一看便知。”她扶着晶柱往洞里蹒跚行去。

    见她背景渐渐消失在晶洞中,只有声音传来:“这里有少主从小雕刻的小像,属于那个女人的……”

    青棱终按不下心底好奇,随她进入晶洞。

    一进洞,她便倏地将眼眸睁大。

    洞很浅,一眼望穿,洞里只有一株磷珊树。

    磷珊发出浅紫光芒,与四周雪光相融,笼着满树的雕像。

    那些雕像,或放于磷珊树的枝杆上,或者悬于枝头,这满满一树的雕像,竟不下千尊。

    最大的也不过巴掌大小,最小的只有鸡蛋大,全部都是少女小像。

    “看,这都是少主亲手所刻雕像,像不像我们?”兰潜声音里有得意的兴奋与压抑的激动,她看到青棱波澜不惊的脸庞,终于改了神色。

    真是太痛快了。

    青棱却已顾不上兰潜。

    她在这满树的雕像里,看到的是……昔年的自己。

    “殊迟”所刻之人,不是别人,就是她墨青棱。

    从万华到天仁,近万年的时光,她成长的所有过程,都记载在这些小雕像里。

    她的心紧缩,有个无法置信的想法闪过。

    答案……呼之欲出。

    雪山之下初逢之时,她着凡间厚衣,裹得臃肿不堪,梳着最世俗的麻花辫,辫尾是一簇姜黄的野花;

    初入太初,她凡衣换仙甲,精神爽利,长辫削短,高束于顶;

    地底十数年,她噬灵而出,长发如藻;

    龙腹绝境,她手捧竹瓮,与他共饮雀丹;

    半月巅上,她被他的剑穿心,血染素衣;

    荒漠之间,她白发红衣,凛冽凄艳;

    记忆涌来,那些画面越转越快。结婴之期,她黑发换去苍白;烈凰树下,她跪在地上绝望抱着萧乐生;杀他之时,她眉间恨意滔天;飞升之刻,她背负断恶;及至天仁,她一步一印,与他并肩,直到永昼国中,他进了轮回,她被夺走记忆……

    纵然这些雕像模糊了容颜,只剩笑容不改,她也认得出来,他一刀一剑所刻出的,是她的人,还有他刻骨的相思。

    拥有这些记忆,又能刻出她精髓的人,这普天之下,除了他之外,还会有谁?

    “殊迟……唐徊……”青棱呢喃着,握紧了手中的一尊小雕像,垂下的眼帘里,重重水雾氤氲。

    君既已归,却为何……不愿相认?

第325章 蛟海怒嫁,双修结礼(5)() 
垂蟹场的乾坤送已经完全建成,裴不回也已准备妥当,大阵启动,整个垂蟹场都被乾坤送的光芒所笼罩。

    巨大的光柱从海底直透海面,繁杂的咒文浮升半空,成了蛟海上的奇景。

    陆地上的边族修士逐一进入法阵,传送至蛟海之上,再由守在海面的古魔族人迎入海中。古魔迎来了自边族被驱而天仁异修崛起之后最大的一场结盟。

    虽说因为之前大战的关系,如今边修的数量早已锐减,但所有边族的结盟,仍旧是天仁历史上的头一次。

    战事重重压下,所有人心里都沉得透不过气,然而在这压抑的时刻,边族人早就凉透的血液仿佛又重新燃起。

    在这当口,青棱却将传送法阵的事交给了玉无双和庞梓几人,她自己则一头扎进了蟹屋中,闭门概不见客。

    就连小噬灵与妄听都无法见到她。

    等唐徊察觉到她的异样时,早已过了近半月。

    十三月满□□近,双修结礼迫在眉睫,唐徊从蛟海海境赶回,暂时丢开手上要事,全心准备与青棱的双修礼。

    屋外一片寂静。

    唐徊才回古魔族便去垂蟹场找她,结果却吃了个闭关羹。

    别说大门紧闭没让他进去,就是他给青棱发的魂音,都像石沉大海般,毫无回应,想以魂识查探时,却又被缠绕门上藤萝的本源生气所阻,他联系不上青棱。

    若不是这屋里传来的若有似无的淡淡苍穹之气,以及他心头与她之间的那丝默契,唐徊几乎要以为青棱不在这里了。

    “怎么回事?”他沉了脸问身后的人。

    他身后跟着五个古魔侍从,均都手捧托盘,其上放着预备给青棱的双修礼之物。

    这几人闻言均都低头不语。

    连他都不知道出了何事,更遑论其他人。

    唐徊问了也等于白问。

    兰潜亦站在他身边,手里一样也捧着托盘。那托盘与别人手中的不同,是由霜白的礁玉制成,盘面有天然而生的浅蓝纹路。

    这托盘不大,上面只放着叠得整齐的一层薄薄布料,其上压了个璀璨夺目的火红珊瑚冠。

    那是青棱的嫁衣与头冠。

    “少主,青棱尊上已闭关半月,不见任何人。”兰潜俯身回道,手中端着的东西四平八稳,纹丝不动。

    垂下的脸庞上,有丝隐忍的得意,像刻在上好白玉上的狰狞刻痕。

    那样强大高傲的女人,必定不会甘心成为他心底的影子吧……但她愿意。

    只要青棱离开,她就可以继续成为那道影子。

    “闭关?”唐徊疑了一声。他从没听她说过闭关的事,而且在这节骨眼上,她怎可能闭关?

    可没人能给他答案。

    他不打算猜测,袖风一扫,缠在门上的藤蔓被他的风刃切断,青棱并没在门上施加其它禁制,他甩袖震开门。

    青棱侧倚在正殿中央的仙蚌壳中,被殿上月色光芒照得莹白,既像蚌壳中的一串珍珠,又似睡在蚌壳里的仙女。

    见到唐徊闯入,她毫不惊讶,只将惺忪的眼眸挑起,懒懒望他。

    唐徊扫了一眼洞府。

    洞中左右两面靠墙摆放的龟甲案上,凌乱地堆满了各种古藉,素白的纸从案上一路落到地上,纸上都是墨笔画的潦草字迹,无人看得懂那上面写了什么。

    “你来啦?”她忽然笑吟吟开口,目光灼如桃夭。

    唐徊一失神。

    明明和往常一般无二,却偏偏添了没有来由的妩媚鲜活。

    如春风夏阳、秋果冬火,最是世间动情处。

    见他无话,青棱将手抬起,宽袖滑下,她掌中藏了一小坛酒。

    唐徊这会方才嗅到这屋里弥漫的酒香。

    蛟海的烈鲛血,是天仁上最烈的酒。

    “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边喝酒?”他上前,从她手里夺过酒坛,皱眉,“你醉了。”

    以她的修为,烈鲛血还不足以将她醉倒。她的脸色不会有所变化,气息很平缓,神情也无异样,只那双眼眸,惺忪迷朦,像含了一汪水。

    “醉?哈哈哈……”她从蚌壳里站起,低头纵声笑起,“你可知我上一次醉是什么时候,又在何处?我有多久没醉过了?”

    “青棱,你怎么了?”唐徊伸手欲要牵她手,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了过去。

    他眉心拢得更紧了。

    青棱这副模样,让他心中浮起不太好的预感。

    “我上次醉,是在一千三百岁寿元时。我被困龙腹绝境,和我……”

    她说着顿住,唐徊心跟着一跳。

    她又眉开眼笑。

    “和我师父一起。我酿了一瓮雀丹与他共饮,那晚我喝醉了。”龙腹绝境里的那场举杯,是她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真正的醉,“我跟他说:‘师父,你娶了我,我们可以活好久,每两年就生个娃,过了一百年,这里就热闹了,五十个人一起找出口,一定不成问题的’。哈哈,你说好不好笑!”

    她眼眸弯弯,学着自己当年的口吻,酣酣道。

    唐徊却在瞬间失语,握着酒坛的手已不由自主攥紧。

    “不好笑吗?你怎么不笑?”青棱倏尔改了口吻,不悦问他。

    他心弦被她拉扯绷紧,窒息的感觉涌来,竟无法回应。

    没人附和她的笑话,青棱颇感无趣,收了那副半疯半癫的作派,视线扫过他身后众人,最后落在了兰潜身上。

    嘴角扬了抹嘲笑,她问:“你带这些人来做什么?”

    唐徊回神,收敛心情,暂时按下心间涩意,扬了笑道:“双修结礼的事,你不想操心也就罢了,但有一样东西,你必须亲自过目。”

    “哦?”青棱挑眉。

    他望了眼兰潜,后者知他心意,微俯了身将手中托盘恭恭敬敬地端到青棱面前。

    “你的鲛纱嫁衣和碧血珊瑚冠。”他揽了她的腰肢,温柔道。

    华冠以碧血珊瑚制成,缀以赤玄珠与虹贝,似天血流霞,是蛟海古魔族族后配戴之物,在蛟海之上,其光能引来海中异兽跃天一舞,其色能令渊底古鱼高歌。

    青棱目光只在碧血珊瑚冠上流连了瞬间,便望向了冠下所压的嫁衣上。

    她伸手挑起嫁衣一角,用指腹轻轻婆娑着,触手处一片冰凉如流水般丝滑。

    很难想像,这叠成小小一方的嫁衣,展开以后会是迤地数十尺的华丽璀璨。这是由鲛人以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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