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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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官?嗯,有些事我也不方便多说,你听过就算了。”
周天星不禁腹诽:“贪官?人家是贪官,我看你小子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金玉满堂的熟客了,还好意思说别人。”
林玉楼似乎瞧破了他的心思,微微摇头,苦笑道:“小子,在心里嘀咕什么呢?我跟那些人不一样。”
周天星被他瞧破心事,大觉尴尬,讪笑道:“哪能呢,老大,这点我还看不出嘛,老大你两袖清风、一身正气。”
林玉楼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臭小子,就知道耍贫嘴,实话跟你说吧,洪门能在东海开场子,那是有一定背景和前提的,你不妨换个角度来理解这个问题,试想一下,要是没有金玉满堂,东海是不是就没有鸡窝了?要是没有金玉满堂,东海的有钱人会不会跑到澳门、拉斯维加斯去赌钱?还不是白白便宜了外国人?”
周天星听得目瞪口呆,脑子里一时还转不过弯来,不太明白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有一点他倒是可以确定的,金玉满堂一定有某个深不可测的势力在背后撑腰。
林玉楼端起咖啡呷了一口,又道:“有些事我也不方便多说,只能告诉你,这个社会很复杂,许多事都不象你看到的那样简单,嘿!实话跟你说吧,这两年东海的经济发展得这么快,其中就有这家场子的贡献呐。”
周天星无语了,不无恶意地想道:“搞政治的就是不要脸,明明是偷鸡摸狗的买卖,还偏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我就不信这些钱能落到老百姓口袋里,还不是便宜了你们这帮贪官污吏?嘿!现在媒体这么发达,保不准哪天给你们爆下光,那乐子可就大了。”
林玉楼却不知他满肚子都是不良念头,忽然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感慨地道:“我既然交了你这个兄弟,就没把你当外人,今天就跟你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吧,我们干刑警的,那是一天到晚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啊,可我们家里也有妻儿老小,年轻的要成家,年纪大的要养家,你到外面去打听打听,有几个姑娘肯嫁给咱们干刑警的?不错,用官话说,我们穿上了这身制服,就应该对国家负责,对人民负责,就应该廉洁自律,这话没错,可我们也是人啊,行政上就那么点经费,发个工资、买点办公设备也就差不多了。”
周天星越听越不是味儿,心想:“妈的,你还越说越来劲了,你们干刑警的苦,这世上哪行哪业不苦啊,在商店里做营业员就不苦吗?一天站十几个小时,见人就得装孙子,做婊子就不苦吗?天天在床上干几个小时,什么变态嫖客都得接。当律师就不苦吗?天天忙得跟孙子似的,多恶心的案子也得接啊。妈的,要说苦,有谁能苦得过我爸那种人,有谁苦得过整天在工地上搬砖头的民工?”
心中有气,忍不住揶揄道:“现在公务员不是年年都在涨工资嘛,国家好象也没怎么亏待你们当警察的吧。唉!老大,我又不是你们的纪委书记,用不着在我面前哭穷喊冤吧。”
其实他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好不容易跟这个警察头子建立起了亲密的私交,这下可真算把人家得罪了,试想一个美女正深情款款地对你倾诉衷肠,你却突然说人家胸太小,人家能不跟你急嘛。不禁暗骂自己实在太冲动,同时心头也掠过一丝莫明的快意。
林玉楼的表情很是尴尬,不过周天星直觉意识到,他并没有动怒,心中稍安,但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了,只得挤出一丝强笑,有点画蛇添足地道:“老大,我不是针对你,只是有感而发,小弟心直口快,别往心里去啊。”
这样一说,气氛倒也缓和了些,林玉楼摇摇头,又点点头,苦笑道:“兄弟,你也别把做哥哥的瞧得太小了,我不是那种听不得逆耳之言的人,所谓隔行如隔山,你没干过我们这一行,我跟你说再多你也未必能感同身受,不过你说的是正理,我无话可说,同时也给我提了个醒,不要把自己那点破事看得太重。”
卑是这么说,但气氛毕竟冷了下来,两个人都默默喝着咖啡,不再多言。沉下心后,周天星才慢慢品出了点这杯蓝山咖啡的滋味,有点酸,有点苦,还有点甜。
不知怎的,周天星下意识地把目光移向了坐在另一个角落的金龙涛,怔怔望着那方向出神,同时不知不觉起了个心卦。
顿时,一幕幕支离破碎的影像掠过脑海。周天星现在的修为层次大约是凝神中期,窥测旁人经历时只能看到一些不连贯的片段,而且没有条理,也没有声音,需要他自己加以分析和推测,同时,施法时受术人必须处于视线可及的范围内,距离也不能太远,所以,想要了解一个人的完整经历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即便如此,周天星还是发现了一些令他相当感兴趣的事,这位本地黑道的重量级人物经历果然既复杂又精彩,在一些看似生杀决断的场景中,他酷得如同电影中的教父,而且这人的交际面也十分庞杂,周天星甚至在一些场景中看到几个经常在电视上出现的人物。
为了研究这个传说中的黑道大佬,周天星不惜接连起了三个心卦,他直觉地意识到,这个人对他非常有价值,但具体在哪个方面,他自己也说不清。如果说得清,就不叫直觉了。
第012章 我有个女儿
两人在酒吧枯坐了一会,还是冯长春的到来打破了僵局,这家伙显然刚刚在那女郎身上发泄过兽欲,看上去有些萎顿,不过赌性却更加高涨了,磨拳擦掌要再杀几把。
周天星和林玉楼不约而同相视一笑,刚才的一点小磨擦就此烟消云散,三言两语商定了作弊的暗号,三人便回到大厅,向梭哈区走去。
梭哈区不设庄家,都是赌客之间相互玩,每桌二到六人,配一个菲的女服务生,每局从嬴家手里抽一个小白(1万),要是只嬴了一个小白就不抽,当然,这样的情况几乎没有。
张家生今天的手气出奇好,可说是大杀四方,台面上花花绿绿的筹码一大堆,面前却空无一人,已经没有人愿意招惹他了。
一般的老赌客都清楚,人是不能跟天斗的,有些人手气特别旺的时候,逢赌必嬴,这个时候去招惹他,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所以今晚的张家生可谓威风八面,在赌桌上顾盼自雄,大有一代王者的风范,脖子上还吊着一个**肥臀的女郎,周天星三人来到他面前时,这对狗男女正口对口相互喂酒。
一见又有人上来送死,张家生大是高兴,一把推开女郎,高声吆喝道:“来来来,菲菲!”
周天星修道经年,哪会感应不到他现在运势正旺,只不过对他来说,要破掉张家生这点财运一点都不困难。修道本就是逆天改命,办这点事还不是易如反掌。
一连十几局,周天星连牌面都懒得看,见牌就扔,林、冯二人自然都是以他马首是瞻,张家生虽然每局都嬴,但根本没机会发挥,每局只嬴三个小白,还要上交一个,十几局下来,也就嬴了二三十个小白而已。
这家伙终于憋不住了,冷哼道:“三位,我张某人和你们前日无冤、往日无仇,犯不着这样消遣我吧。”
照理说,张家生和周天星应该算是旧识,只是当初张、周两家交好时,周天星还只是一个小娃娃,长成青年后张家生从没见过他,自然认不出他来。至于林、冯两人,以前也没跟张家生接触过,就更认不出他们的身份了。
冯长春笑嘻嘻地道:“这位先生,这话可真是冤死我们了,咱们哥三个每一盘都让你收银子,怎么反倒说我们消遣你?要不你也这样消遣消遣我们。”
张家生明知三人联袂而来,必有图谋,倒也夷然不惧,他可是个几十年的老赌棍了,深知象今天这样的大红运对任何赌徒来说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要不趁这么好的机会大捞特捞,可就是傻子了。只是赌徒间有个很玄乎的传说,一旦遇上鸿运高照、逢赌必嬴的大红局,那就千万不能挪动屁股,连上个厕所都不行,否则,你的运气就到此为止了。
张家生斜睨着周天星,冷笑道:“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三个眉来眼去的,你是头儿吧,嘿嘿!恕我眼拙,不知三位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张某人过不去。”
周天星露出一个很欠扁的笑容,指着他面前的那堆筹码,淡淡道:“没什么,我这人就是见不得有人太嚣张,要是老兄你裤裆下那东西还管用,那就陪我玩一会儿,我们也不以人多欺你,就咱们俩一对一放单,要不就带着那堆东西滚吧。”
胖子一双小眼珠滴溜溜打转,片刻后爆出一阵狂笑:“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好,好,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张家生原本不是个意气的人,只是今晚实在太顺,警惕性就没平时那么高了,加上今天鸿运当头,少了许多顾忌,于是便底气十足地接下了周天星的挑战。
只是,他的好运也就此到头了。
周天星一连十几把只守不攻,看似消遣,实际上用的是天机宗心法中最基本的“截”字诀,截人财运,最重要的就是在初始阶段,让对方有力无处施,有拳打不出,每一拳都打在空气里。就象美国的F22虽然厉害,但如果在这些战机还没起飞时就用导弹把机场炸了,再先进的飞机也没有用武之地。而最阴损的是,周天星借了林玉楼、冯长春两个刑警的煞气,坐在赌桌上直接镇住了张家生的一部分财运。所谓煞气,其实每个人身上都有,只是轻重有所不同,就象杀猪的身上的煞气就比一般人重很多,刑警自然也一样,在天机宗的道法中,煞气或者怨气就是专破旁人运势的利器。这道理说白了其实很简单,既不需要设坛也不需要作法,只要设计安排一下就行,只是常人不可能拥有修道人的灵觉,既看不出旁人的运势变化,也不明其中相生相克的道理,自然无处着手。
所以真正有经验的赌徒,一般情况下是不愿跟煞气太重的人赌钱的,因为跟煞气重的人赌钱,虽然不见得会输,但也不可能行大运。周天星之所以不愿身入公门,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不愿身边总是环绕着一些煞气过重的人,以免影响自己的运势。
当然,也不是说用这些手段就能让张家生大行霉运,要是真这样的话运势就太容易破了,周天星的目的仅仅是遏制住他的好运而已,不让他肆意扩张就足够了。
接下来几局,周天星虽然还是输多嬴少,但张家生显然没有之前那么生猛了,只要不是必输之局,周天星就有法子嬴他的钱。
“呵呵!两位大哥,你们还有多少筹码?都匀给小弟用一下吧。”
某一局进行到最后阶段时,周天星把口袋里剩下的两个小逼和四个小蓝都摸了出来,合计四十万,又向林、冯二人讨要,这两人毫不犹豫就掏空了自己的口袋,把合计五十多万筹码都推到了周天星面前。接着,周天星若无其事地把他们三个人的身家都押了上去,淡淡道:“梭拉。”
张家生目光连闪,死死盯着周天星双眼,恨不得从他表情中挖出下面的底牌,只是,如果这样就能嬴钱的话,那就人人都是赌神了。
睨了一眼面前堆得满当当的筹码,张家生冷笑一声,面部肥肉一抖,发狠道:“奶奶个熊,你当是在拍赌侠啊,我就不信你是个顺子,跟!”
卑音方落,周天星呵呵一笑,两根手指轻轻一拈,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他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极其欠扁的坏笑,揉揉鼻子,懒洋洋道:“兄弟们,收银子走人了。唉!今天得多找几个靓妞玩玩NP了,多谢这位大哥请客啊。”
张家生却一言不发,只是冷笑,就连他们玩了一半就数钱走人也不阻止,只淡淡道:“小兄弟,来日方长。”
若说张家生此刻的心情不恼火,那肯定是假的,但他早已过了那种热血冲头的年纪,再加上官场上的多年历练,哪能看不出对方是有备而来?虽然他实在搞不懂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跟这伙人结下了梁子,但直觉告诉他,再赌下去自己今天肯定得当裤头,他一直很迷信自己的直觉,况且今天的好运也被眼前这个不怀好意的年轻人破了,再加上自己今天已经嬴了四五百万,栽个小苞头不算什么,于是顺水推舟,借坡下驴了。
周天星则是心中暗叹,心道这老狐狸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自己的年纪毕竟还太轻,论社会阅历和这老家伙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事实上他本来是担心张家生不肯跟他以命相博,所以设计了个以退为进之策,想用言语激他跟自己血拼到底,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让他借势开溜了。
他心中懊恼,两个